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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于礼不合_派派小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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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人声渐渐退去,徐怀安并没有回答她那句话,隐约还能听到他在跟下人说些什么,声音渐小直至未不可闻,方茗抱着被子,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房门处,心下茫然一片,那些混乱地呐喊着的声音,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走,还是……希望他,留下来?
  
  留下来?
  
  唤她……阿茗,么?
  
  方茗苦笑。真真是魔障,偏她还好似魔魇了一般巴巴地想着那魔障,人言世间万物皆是一物降一物,小时见他不理打滚耍赖都要想着缠住,大了见他,依旧如此。果真一物降一物么。
  
  歪个头想得头晕脑胀满心怅然,门外一声轻叩,佐以男子澄澈明亮的嗓音,一句“阿茗,我进来了。”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只那一瞬,方茗就回到了多久之前的从前。
  
  那时那个个子小小的男孩,一夜之间没了笑,言行举止古板有礼,偶尔向她借书,进门之前,只先叩门,道一句“打扰了,我能进来吗”,谁记得他曾经笑得多好多灿烂,大大咧咧肆无忌惮只唤一声“阿茗我进来了”便推门而入,心无杂念无所顾忌,偏生都只是那么好那么好的曾经。
  
  念及往事,方茗一时怔住了,浑然不觉那人是何时进来,心中情绪翻滚无以发泄,只拿手指大力掐住被角,直到谁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温和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看过指间勒痕,呼气,将那手指皆数收在掌心里,极难得地,对着她,弯了唇角,柔了眉眼,粲然一笑。那刹那方茗只觉春暖花开,漫天星子都被收进那人眼中,透过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掌,源源不绝地呼啸着翻滚着涌进心中,呼应着谁的心跳,汹涌热烈,即使此刻难得的大胆让他红了脖颈红了耳根,也不愿就此松手。
  
  他是如此用力,又是如此轻柔,好像那双手一握就得一辈子,再也不能松开,再也不准松开,再也松不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方茗幡然醒悟一下脸红,今日之事冒昧无礼之至,她竟还不知反抗!指间触感灼热烫人好似烙铁,方茗心头恼怒恼恨羞恼百般滋味莫衷一是,尚不能反手挣开,徐怀安下一句语气莫名的话,有如四九寒天铺头迎面而来的凉水,刹那间冻结方茗心中全部的所有的蠢蠢欲动。
  
  “阿茗,我们成亲吧,我要娶你。”
  
  徐怀安已经敛了笑,神色平静眼中波澜起伏难以分辨,方茗只看一眼,不敢再看,低头,睁开双手,轻笑:“抱歉,徐大人权高位重,小女子高攀不起,失礼了!”
  
  语罢,心头无欢喜无轻松无解脱,只要冰冷苍凉。即使此刻所处之室突生大火,也无能调解到的那种冰凉。
  
  我要。
  
  要。
  
  要。
  
  实在是她奢望高攀了,也实在失礼,再失礼不过了,再失礼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吧我的收藏夹……TAT

俺的国庆假从30号放到8号,初步打算是日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啊望天……真想开新坑啊,想写同人想写现言,不知道这篇能不能写过10万字啊远目……后续的情节都已经安排好了,摸下巴,应该是能写过十万的,好吧祝福我吧娃儿们……= =

于是开始后情预告,下章逼婚,以及……虐木头。= =

……弱弱举爪,俺更新这么慢,大家忘记之前情节没有?T T




20

20、方茗失踪 。。。 
 
 
  徐怀安要命地就是不懂女人心思。
  
  如果抱大腿耍赖撒娇能让方茗答应他们的亲事,如果放下尊严放下架子光明正大地剖白自己的心意能让方茗回来,他——
  
  即使这样,他大概也还是做不到。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生上跪天地下拜爹娘,怎能为了儿女私情一己私欲屈膝?就算他很想很想跟方茗长长久久过一辈子,也不可能……不可能。
  
  徐怀安抿唇苦笑。为何竟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明明一遍遍告诫自己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勉强别人接受自己,可是心里,怎么那么想把那个人追回来,不管不顾世人眼光他人看法,只要她回来,只要她不离开,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好,什么都没问题。
  
  他果真是高估了什么,也低估了那人么。
  
  徐怀安掩面,书案上依旧是叠得老高的几摞公文,窗外依旧是秋日不咸不淡不明不暗的太阳,笔墨正好,时景正好,可他怎么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不对劲呢?那个人不但拒绝了他的求亲,更在求亲当晚什么都不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该恼怒,他该气愤,他该因为那个人好似一耳光打在他脸上的行为震怒然后追缉的,可怎么……
  
  他怎么只会担心那个人什么都没带就一个人跑掉了,会不会挨饿,会不会受冻,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想他?
  
  即使只是一丁点,一丁点,也好啊。
  
  徐怀安叹气却不出声,敛去脸上一切外露的表情,肃了神色翻开公文,起笔。
  
  ——“大人,右相府来了人,谢大人说有要事,请您到府一叙。”门外管家毕恭毕敬轻叩门道。
  
  这书案上注定今晚要挑灯夜战的公文们哟,徐怀安蹙眉,搁笔,起身,“备马。”
  
  这会又是什么事?国事?家事?还是……
  
  心中隐约生出奇妙不安的预感。
  
  *
  
  有些事情就是巧合到让人觉得上天一定算计好了在上头端了杯茶摇扇子边笑边看。
  
  举例说明,例如被求了亲受了打击心脏波澜起伏于是捂胸爬上床预备睡觉疗伤的少女,醒时不是自然醒是被人吵醒,师兄告诉她方家火案有线索了让她跟着走,方茗二话不说穿了衣服跳窗而出,走路上跳出来俩黑衣人一边一个二话不说把她跟师兄打晕,完了什么都不做,方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哪都好好的睡一大宅子里,有吃有喝有穿有用,只除了一条——不准出这院子。
  
  方茗扶额,她走之前啥东西都收得好好的,一看就是义无反顾早有计划的潜逃样儿,恐怕徐怀安也只会以为她是因为不想嫁他才逃了,派出来寻她的人一定无压力无动力完全没有“方茗是被人抓走软禁起来了”这么紧急。
  
  方茗再次扭头扶额,师兄那边到底有没有觉悟他们是被关住了关住了啊……这都两天了两天了多少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营救引发的骚动”如此这般的,而且师兄不会说话,她也不知道他关在哪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心里实在七上八下不知所措,惶然不安。
  
  这府中上下对她实在不像劫匪像供菩萨,要啥有啥想啥做啥,依旧除开出远门这条——人质见面要出远门于是包括在内。
  
  方茗实在想不出这针对的到底是她还是师兄。关了他们两天还不见动静可见这人实在有耐心,她也从未听师父师兄提起自己家世背景,这会——
  
  作甚老要重复想一样的事啊!想这个想那个,想如果是自己拖累了师兄,如果他们对师兄动手然后救人的还不来,想如果师兄怎么怎么了,自己怎么怎么了,久不出现的师父会怎么怎么,徐怀安又会怎么怎么……
  
  方茗心肝脾肺肾连着脑袋仁儿一起疼,这抓心脑肺的日子啊,还不如给她个痛快!该上刑上刑!该动手动手!也免得她猜忌完这个想那个,都完了就捂了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觉得现在不想万一以后没得想地想,想,想……那个徐怀安。
  
  方茗捂脑袋,红脸,心跳,心里难受,委屈,惶然无措。她想他了。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那种心眼儿很小很小,很挑很挑的女人,只是因为人家求亲的话不合格不到家,因为他用的是责任般的“要”不是自愿的“想”就不答应他,不管不顾也不追问,就算凭他近日的表现,和那晚的……肌肤之亲,还有自己的……心思……
  
  嗷……
  
  方茗娇羞捧脸荡漾,全身好像都烫了起来,那人那日的动作眼神表情话语,无一不让她面红耳赤脸红心跳,方茗哪里知道平日里那么正经严肃的木头居然是那么那么内秀的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
  
  不过也只是如果啊。
  
  未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下去,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能不能再见到徐怀安。
  
  ——徐怀安。
  
  木头。
  
  傻木头。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来。
  
  唔唔鼻子有点酸,方茗没气质地吸鼻子,抱着被子笑,唔笑多了脸就酸,好像哭一下拿来调剂调剂。
  
  二哥二哥,爹,娘,大哥大嫂小宝,还有绿幸和管家,她有喜欢的男子了,那个男子顶天立地,正直不二,是个好官,还是个很大很大的官!可是除了她,谁都不知道他原来是那么内秀的人。嗯嗯他还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啊,就是因为她挑剔,要面子,不但拒绝了人家,还不小心被抓走了……请保佑他一定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她喜欢他想……
  
  啊啊啊啊好啦她就是只想他一个人做她相公,只要他一个人,除了他谁都不行。
  
  方茗抱着脑袋傻笑,越笑脸越红,脸越红身上越热,越觉得热脑袋就越昏,昏到……好像真的看见那个人微微牵了嘴角,张开双手向她走来,像是收获了此生至宝,再不想放开一般。
  
  好热……真的好热……
  
  方茗头晕脑胀,只觉浑身燥热难当,酸软无力,可一遇上来人的身体便觉通体凉爽舒适,禁不住将双手双脚整个身体皆数缠在那人身上,眼神迷蒙只能模糊辨出那人面容似是徐怀安,心中略安,无知无觉地在来人身上纠缠磨蹭汲取凉意,那人身子却也越发生出热气,灼得她不满皱眉,手指顺着衣襟滑入,扯开繁复的的衣裳,一路滑至最里,触到那柔软结实缎子一般光滑的肌肤,愈加舒畅,小小呼了口气来回摩挲,碰到突起还要细细研究,总觉得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多到把全身都充满盖住才好,反正那是徐怀安,是徐怀安就没问题了……
  
  脑中神智渐灭,再无知觉,眼前景物愈加模糊难辨,除了遵从本心在那人身上摸索,竟还忍不住将那人压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身上到处啃咬,额头,眉侧,眼睫,鼻尖,嘴唇,下颚,喉结,脖颈,锁骨,肩窝,像贪吃果实甜美的汁水一般辗转反侧,一路往下,直到那人反扑,她才软了手脚,放去最后一点理智,真正放任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放任眼眶堆积已久的那颗眼泪掉落。
  
  怀安。
  
  怀安。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你,你怎么进得来,你怎么会对我这样,你怎么会任我索取……
  
  别生我气。
  
  不,恨我吧,讨厌我,恨我,永远讨厌我,再也不要见我……
  
  对不起。
  
  对不起……
  
  怀安。怀安。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过你。很喜欢。
  
  *
  
  回府的这一路徐怀安都在思考谢楠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
  
  皇上几日前便已出宫微服私访,这几日称病不朝不过是个幌子,不日便归,难怪他进宫都会被拦下。
  
  之前绑了他跟方茗搭窝睡了一夜的那个男人是方茗的师父,同时,跟皇上要他们追寻的那个人,好像也有着某些关系。那个云展之前抓他一定不会只为了撮合他跟方茗——恐怕要撮合他们俩也是他临时起意,并非出自本心,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不然在那之后他不会就此失踪。这里撇开不谈,他抓徐怀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又是何身份,谢楠查到这时候都还没有什么头绪,只道他之前无端离了京城,近日又马不停蹄地拼命往京城赶,好似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般。
  
  ……十万火急?
  
  徐怀安攥住手中马鞭,皱眉,心中不安更甚之前。
  
  方茗会不会……
  
  心烦意乱抽鞭策马,马蹄嗒嗒一路飞奔回徐府,此时正是傍晚,街上行人并不算多,并没有怎样的冲撞和避让,徐怀安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放下,心内百般起伏,在看见徐府门前长身而立的男子之时更是混乱。
  
  那人一身白衫,发上束着青玉冠,牵着一匹马,迎着徐府大门上的匾看了半响,却不进去,听见马蹄声,转过身来,脸上略有风尘之色,相较之前见面却明显成熟了不少。他见了徐怀安,也不惊讶,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轻轻一笑,“怀安,好久不见,阿茗去哪了?我是来接她的。”
  
  方祺。
  
  徐怀安勒住马,双手紧握,满心不安倒似在此时一下被压住了。他翻身而下,一步一步走到依旧在笑的方祺面前,站定,对视良久,深深一拜:“是我照顾不周,二哥,阿茗,不见了。”
  
  方茗,阿茗,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一切都好说,我什么都不在意,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娶你……只要,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正经写这个,如果被举报……亮爪子威胁!本文直到完结即使番外里也再没有肉吃!!!= =

内牛满面遁走……编编大人,剧情需要,俺尊的不是故意要写这个的嗷嗷嗷嗷!!!!俺是第一次写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内牛掩面黑犬黑犬爬下……




21

21、始乱终弃 。。。 
 
 
  醒时一身酸软,浑身上下胀痛难当,肌肤上传来的触感也明确告诉方茗她现在不但是赤啊身啊裸啊体,身边还睡着别人。
  
  方茗闭着眼,闻见鼻尖香味,不愿清醒,不愿睁开。
  
  的确,昨夜是被人下药,并且也是她不知廉耻主动诱惑,所以此事除了要恨给她下药的那人,还要怪她自己。
  
  怪她的不坚定。怪她的软弱无力,怪她昨日的所有。
  
  方茗捂头,翻身顺势挣开身后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恨自己为何这般清醒,明明心中痛苦刻骨切肤,还要撑着不甚清明的头脑细细分析来龙去脉,作出判断。她不是不知道身后那男子是谁,她还知道这应该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人也是无辜,由她主动才拉进此局……满心懊丧无力委屈难过,在身后那人猛然僵硬的身体和轻扯被子的动作时几乎想要倾盆而出,方茗将头埋入被中,静静呼吸,一瞬间甚至有如果这样死了也比面对现实要好的想法。
  
  娘……她知道她不该消极不该想轻生的,可是只这一夜之间便失了只想给那一个人的清白和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方茗真的……
  
  真的想要掀桌暴走把幕后主使以及知道这件事和做出这件事的人和自己全部毁灭毁灭毁灭啊啊啊啊!!!!
  
  请让她就此变成化石,然后灰飞烟灭,随风而逝,行吗?
  
  她不想回去面对徐怀安,面对二哥,面对师父,面对……转身便能看到的,师兄。
  
  师兄……
  
  就算这大概正是幕后主使所想看到的场景——不,不,方茗咬牙发誓:今日之事,若得平安,她必百倍千倍回报那人!失身之事,不共戴天!!!
  
  这头拱着被子咬牙切齿苦大仇深,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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