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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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父亲脸色又冷了下来。他一把把我推开了。他瞪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我……我没什么意思。”
莫珏看着女儿：“好了，现在不管怎么说，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只能喜欢那几个人，其他人，你别动什么心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着父亲阴晴不定的脸色我淡淡地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原来爹是想让我嫁个有钱有势的‘好人家’啊！”
“知道就好。”莫珏不假思索地回答。
望着父亲我有些不敢置信，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试探着又问道：“如果这个人对女儿不好呢？”
“什么好不好的，只要有势力，在京城说句话能震三震，能帮得上咱们家的，那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好不好了，都是虚的。”
我的心已经凉了，身子不受控制地直往后晃悠。看着站在那里掐指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的父亲我又问道：“难道爹不管人家对女儿好不好吗？”
“管他好不好呢。只要能和那些人攀上亲家，那就行了……”莫珏或许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有用心回答这个女儿给他的最后机会。
看着父亲我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爹……”
直到女儿冰冷地声音传来他才抬起头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爹，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莫珏看着女儿，问道：“嗯，也行。对了，你喜欢上谁了就多去找找人家，这男人啊很简单，只要女人主动点，就没什么事儿办不成。虽然爹也去帮你说和，可是你自己也得上上心啊。千万记得啊……”
☆、第一百六十章 登徒子
走出门外，听着父亲从身后传来的话我仍然觉得冰冷得似乎将我冻僵。我怎能相信背后的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我怎能明白为何我的父亲变成这样魔鬼一样没有感情。我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是否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已经被京城中所有黑暗的力量染成灰色了。
父亲啊，我多么想向你呐喊，您是最高傲最温柔也是最慈祥的父亲，您绝不能这样随波逐流忘却最初的自己啊。父亲，我也多么想向你倾诉我对您的期待与失望。我的父亲，一句一个爱女儿的您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迷失方向的人呢？为了利益，为了权利，为了您想象中的荣华富贵抛弃了奶奶，母亲，还有我。您更是狠心的忘记了自己是谁。父亲啊，我该怎么办呢？
走在走廊上，脚下踩着月光照耀着的树儿的影子。脚下的影子参差不齐，树上的枝儿摇摆不定。这杂乱的景象彷如人的心情一样没有归宿。停下脚步，靠坐在走廊里的石台上，看着这笼罩在黑幕中的院子，不由叹息着。这夜已经算深了吧。可是走在院子中，依旧能清晰地听到允哥哥房里传来的声音，有孩子的哭声，有女人的叫嚷声，还有允哥哥低声下气的求合声，呵呵……我的哥哥啊，你们也都迷失在这雾都之中了吧。呵呵，都变了，都在这欲望驱使下变成魔人了。
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就快到我卧房的时候，我看见隔壁的院子里还有微弱的灯光。或许是好奇吧，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里走去。脚步轻轻的，我听到了祯哥哥在和嫂子温柔地说着什么，不时地还能听到嫂子的娇笑声。被这份难得的爱感染了吧。我悄悄地退了出去。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我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是一样的。就在我的身边，不是还有如此令人羡慕的温情吗？
虽然已经有太多的不如意了，可是一旦有了点点阳光，还是觉得幸福的。于是，不知为何忽然地又感觉甜蜜起来，就这样还算心满意足地回去安稳地睡了一夜，而且还做了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美梦。梦中的我与一个好不飘逸的男人在片片梅林之中谈天说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知道那春暖花开，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令人心跳，令人向往，更让人止不住幻想朝阳之下到底有何趣事在悄悄发生着。
睁开眼睛，心里依旧甜蜜着，不知道这是人们所说的春梦吗？但总之，我感受到那甜蜜又神奇的爱情了。怀揣着憧憬起床，心情依旧是好极了。虽然知道在这深宅之中我渴望的是奢求，但是，天底下谁能命令我不去想它？不，即使我不能想，可是我依旧要想，因为我喜爱这感觉，我迷恋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赏花会，我知道什么事赏花会了。原来是一群男男女女齐聚一堂地调笑，调情罢了。奈何白雅软磨硬泡，我又被她拉来了。原以为应付过了，可谁想到这赏花会还这么有来头，说是活动一直延续七日。这下可好了。看来我必不可少地要被折磨了。
花园之内，好大的舞台上谁家的女子在那翩翩起舞好不焰媚，还有那天上有地上无美妙神曲，或许只有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才吹奏得出吧。谁家的女子，在那众多如意郎身边眉目传情真是羡煞旁人。琴棋书画，所有人无不争奇斗艳。这幅百花齐放的画卷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啊。
白雅看着坐在身边一动不动的人小声嘀咕着：“哎呀，离儿啊，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你瞧瞧别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上去献艺了，你也赶紧上去啊，不然等到最后啊，可不剩下什么人了。”
“这话倒是有意思了？献艺月有人？这期间有何关系？”
白雅瞪了我一眼：“你瞧瞧你这个孩子，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啊？她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卖力是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台下的那一个个的公子哥？离儿……”白雅对着我耳语着：“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你看看这里可有你中意的人，要是有酒赶紧选一个吧。不然，以后啊，兴许就没有这好时光了。”
我转头看着周围的莺莺燕燕们，回过头开看着白雅冷笑着：“难道这世上除了眼前的几个男人，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雅眼神不对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怜悯？我不确定。但是我听到她深深的叹息声，“唉……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懂……”
我望着她：“不懂什么？”
“你不懂的事情还太多了……”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吗？”
“可怜的世道啊，离儿，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些人之中你赶紧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这样总比以后随便找个人强许多。”
我抿嘴没有说话。看着眼前嬉笑怒骂的人们我心中一片漠然。这些男子，我不喜欢。抬头见瞥见不远处向我走过来一个男子。白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笑着就走开了。那个男子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自然坐了下来。他看着我问道：“姑娘，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吗？”
我看了他一眼，歪嘴斜眼的瘦猴子。他见我没有说话又继续问道：“姑娘，看来你一直深居闺房，还不认识在下吧！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张……我叫……”
我摇摇头，然后望着这个自作多情的男人颇为无奈地摇摇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张强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指指点点却不发声音的女孩。但好奇归好奇，他还是眯着眼睛又问道：“姑娘，在下觉得和姑娘甚为有缘，所以，我想我们不妨过去聊一聊吧。”
看着他我依旧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口鼻。张强即使再愚钝也是明白了。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但马上就掩去眼中的精光。他笑着看着我：“姑娘，你是不会说话吧。呃……呵呵，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对了，姑娘是姓莫吧，是京城莫大人府上的千金吧……那真是太巧了。我和令尊还有过几面之缘呢。当时我就知道，姑娘一定是个聪慧又灵巧的女子，今日一看果然没错。还有这脸蛋……真是水灵灵的啊，还有这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的……”
面对这样的浪荡子我自然没有好脸色。我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张强是谁？他可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加痞子流氓啊。对于这样的女子他是最有手段的、只见他呵呵笑着站了起来，看着前面的女孩就要离去，他连忙向周围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几乎是一瞬间，从四周就聚拢了好几个人朝这边走来。渐渐地，我察觉出这几个人的不怀好意，当然，这个场合或许这个行为是再正常不过飞。或许更有人以此为荣。
我一直走出了人多的地方，然后向外面的小树林边走去。身后的人心照不宣地跟着，当然，他们想的是什么龌龊的事情这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那嘈杂的声音消失了。转头看着身后跟过来的四个人我笑着：“怎么？有事？”
张强张大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啊？原来你会会说话啊？”
我挑眉看着他：“咦？原来你还不算太愚钝啊。”
张强脸色冷了一下，但马上就又笑着向对面的女孩慢慢走去。看他的动作我立马警觉起来。我看着他：“公子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这样跟着我这么个小女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还是……”
张强嘿嘿笑着：“美人儿，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你说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本来就是来相亲的嘛。现在不是正好嘛，正好我看上你了，那你就跟着我吧。只是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既然决定跟着我了，怎么就来这么一招？欲擒故纵吗？”
望着他眯成小缝隙的眼睛我冷笑着：“见过不要脸的，可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不多见。”
“你……”
“你什么你？厚颜无耻的败类，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这个登徒子简直就是个人渣。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还决定跟着你？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们这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以为穿上了这身华丽的衣服你们就不是畜生了吗？那可是自欺欺人啊！”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好好的发泄了一通。看着他们目瞪口呆满脸铁青的模样我有点冷静下来了。
张强看着对面的女孩冷笑着和身边的几个狐朋狗淫笑着：“好啊，今天还真是运气不错，以为是只小猫，没想到却是只野的！好好好，这小嘴真是厉害啊。来，让少爷我瞧瞧，你这小嘴到底有多厉害。”说着就朝我扑过来。哼！当真以为我就这样任人宰割？不，我看准身后的一颗大树，然后放开脚丫就跑了过去。然后双手抱树，脚下用力，蹭蹭蹭几下，轻巧的我就爬到了树上。
下面的几个人可愣了。他们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瞬间变成了乡下丫头。看着已经爬到树顶的人他们简直气急败坏。虽说都是有家世的人。可因为平日里休闲惯了，除了吃喝玩乐，像这样需要动武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也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可是眷恋温柔乡的他们可身体虚得很啊。望着树上的人他们想上去却无能为力。他们抱着大树摇晃着，但是这参天大树又岂是他们能够撼动的？所以，现在远远地看上去就是一副非常惹人笑的画面。几个男人围着一棵大树团团转，而从那穷凶极恶的表情上来看，这几个人应该是吃了苦头。
望着地面上的几个人，我捂嘴冷笑着。本还有些担忧，不过没想到这人竟然比我想象的还不如。看着他们我摇摇头：“算了，你们几个人还是回去吧。我累了，就现在这儿歇一会儿了。”说着我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坐在枝丫上抱着大树闭着眼睛休息了。
“娘的……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惹怒小爷……”
面对这样刺耳的声音，我只好睁开眼睛瞧了他们一眼，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人我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唉……好好的人怎么不说人话，尽要学那些个街头无赖一样？不，你们这样简直就是连那骂街的泼妇也不如。不管怎么说，各位也都是名门之后，不过现在是看明白了，也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说着我笑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你……你……好好好……你不是爱说吗？那小爷今天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你们几个过来，你们谁要是能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弄下来，我那坛子你们觊觎许久的女儿红就送你们了。”
“此话当真？”
“当然，小爷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听王强这么一说，身边的几个人哪个还不使尽浑身解数拼命地折腾。什么对着大树用力摇晃啊，要么几个人搭人梯，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可是无奈，树上的人儿还是安安稳稳地娇笑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人眼睛一转，看着张强就问道：“要不这样吧，我去找个弹弓，到那时候……”张强点点头：“嗯……也好。那你们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弹弓？我一听这话哪还坐得住，连忙惊慌地看着他们，哪知道这时手上却空无一物，整个人忽然脑袋一晕就从树上掉下来了。脑袋和胳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我皱着眉，这下好了，不残也得断条胳膊啊。张强没想到他们想了那么多方法都不下来的人自己却掉下来了。他们看着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哈哈大笑着：“怎么样？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吧，不管什么时候你都逃不出小爷的手心。”
我愤怒地瞪着他们：“你们这群败类！”
他们可不管这些。他们伸着自己的魔爪就一步步地向我袭来。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现在，我唯有瞅准机会用力一搏了。我攥着拳头，我在心里默念着，一，二，马上，我就要准备动手了。只要他们还往前一步，我就拔下头顶的簪子狠狠地向他们刺去。近了，他们近了……三……我举手往头顶摸去。就在这时候一声浑厚的男人大喊声响起了：“你们几个干什么！”
不仅我楞了，就是张强几个人也没想到这时候会被人打扰。他们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向后看去。是一个身高八尺，体魄健壮的男人。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和身边几个行为猥琐的男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叫满脑子都是仁义道德，憨厚老实的吴麟怎么看得过去。他双手握拳发出嘎嘣嘎嘣的骨头声，双眼冒火一般地看着对面几个人，怒吼一声就向他们走来，张强看来人架势就知道这是个练家子，但是他还是得打肿脸充胖子地大吼一声：“大胆，你什么人竟然敢来坏小爷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哎哟……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兄弟，兄弟手下留情啊，别打了……”
吴麟手下拳头千斤重，落在张强几个人身上差点没要了他们的命。扛不住打，所以只有求饶的份儿了。吴麟停下动作，怒气冲冲地看着滚在地上的人问道：“知道自己错了不？”
“我……我……”地上的人委屈地看着高大威猛的吴麟。看着地上的人这么墨迹，吴麟虎目一瞪，手上用力又是几拳下去。马上，张强几个人的脸上就是青紫一片。张强抓着吴麟的拳头就大声求饶着：“好汉，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要再打我的脸了……”
吴麟看着他们：“哼，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张强和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但他们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于是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满脸怒气的吴麟，结结巴巴地回道：“我们……我们应该把这个女人让给好汉才对，只有，只有好汉才配得上……哎哟，救命啊，救命……；”话还没说完，吴麟就是将他们好一顿痛打。张强和几个人哀嚎着：“救命啊……”只是他们越叫的声音大，吴麟就越打得用力。“砰砰砰……”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最后，看他们只知道求饶了吴麟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