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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君心已成妖_派派小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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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对陆健青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先在桌边坐下道,“刺玫糖倒也是个新鲜东西,我还真没吃过,卿别藏私了,快点拿出来。”
  夏心夜称是,进屋去取刺玫糖。陆健青与他对面坐了,拿过那支笛子,规规矩矩放在一旁。
  用热水,将糖冲开融化了,又用小勺舀了一勺放在小瓷碟上,分置水杯两侧端出去,那两个言笑的男人见了她,遂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她把东西呈上来。接了东西,秦苍下意识像喝茶一样喝糖水,而陆健青则是很熟稔地端着小瓷碟里的刺玫糖轻抿。
  秦苍顿住手,夏心夜温顺地侍立在侧,秦苍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学着陆健青改了过来。
  陆健青一口糖入唇喉,一股熟悉香浓的味道经久不散,勾起内心的万千感慨,一时竟眼眶湿了。
  秦苍抿了一口,(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坛制作;更多好文;敬请来访) 那焦糊的固体入口即化,甜,酝着刺玫浓郁的清香,一点点在舌尖唇齿间淡淡发散,竟觉得香甜满口,直入肺腑。
  秦苍忍不住再看心夜,而陆健青那一低头的感慨,却在他抬首间,幻化成了柔辉浅笑,他清润而温和的目光,仿佛是三月阳春里,草长莺飞烟雨濛濛的江南。
  陆健青道,“夏姑娘好手艺,在下是扬州人,家母,也很会做刺玫糖。想来快有十年,不曾尝过这糖的滋味了,如今吃来,真让在下百感交集。”
  秦苍很想回头看夏心夜,但是终究忍住,他觉得身后的丫头头低得更深了,甚至无来由觉得,她的眼睛是湿漉漉的。
  陆健青斯文儒雅地吃光了糖,便端着杯子,轻轻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糖水,秦苍端着小瓷碟尝,一时竟也无人说话。
  
  夏心夜准备的晚餐,满满一大桌,孟小显惊 呼道,“天啊!有口福了,这么多菜!”说罢对陆健青道,“还是你面子大,我来的时候,夏丫头可不曾把菜做这么丰盛!”
  夏心夜为孟小显和陆健青倒酒,为秦苍准备的是一小壶新鲜的果汁,孟小显看着那杯紫红紫红的东西,奇怪道,“这是什么?”
  秦苍轻轻呷了一口,抿抿嘴角,意犹未尽又饮了一口,孟小显看他享受的样子,拧眉道,“不会是,加了那个什么,尸牙果吧?”
  夏心夜连忙道,“孟公子!”
  秦苍笑着一饮而尽,“你恶心谁呢,这果汁是我在旁边看着心夜做的,把葡萄,石榴还有梨,柠檬,轻轻碾成汁,调入蜂蜜,用冰镇过,甘甜可口的紧。”
  孟小显一听嘴馋,伸手去抢果汁壶,秦苍早预料到,眼明手快拿着躲开,孟小显挽着袖子道,“你给不给我喝?”
  “不给!”秦苍拿壶嘴对嘴喝了一口,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孟小显猱身扑上前去,秦苍半闪,两个人瞬间纠结在一起,秦苍咬牙低声警告道,“你再敢打心夜主意别怪我跟你翻脸!”
  孟小显“哼”了一声,“谁让你自己不加节制,整天在一起腻歪!”
  秦苍道,“我再说一遍,不准再打心夜主意!”孟小显冷哼一声不加理会,秦苍道,“她死我也不能活!”
  孟小显道,“她不死你也不能活!”
  秦苍冷笑道,“我愿意!”孟小显切齿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断了你的念想,你就摆脱不了这女人的毒!”
  “你敢!”
  秦苍怒,孟小显也急了眼,两个人一来二往便是越打越远,陆健青也见怪不怪,看着一桌的菜静静候着,对身边的夏心夜轻声道,“你还留着那支笛子。”
  夏心夜泪眼氤氲,只低着头,不敢说话。陆健青道,“你刚学笛子的时候,学不会,不好好用功,却摆弄柳笛来吹。还记得我教训你吗?你挨完了骂才敢委屈地跟我说,你摆弄柳笛是想知道,为什么柳笛那么容易响,竹笛便不行呢?”
  陆健青说完,便极其温柔和暖地笑了,轻叹道,“你一向是最可爱,最乖的了!”
  夏心夜的泪落下来,听闻秦苍和孟小显的声音传出来,忙伸袖擦了。两个人心情愉快地一前一后回来,坐下,把酒开宴。
  孟小显对夏心夜道,“丫头,秦二同意了,明天你给我榨满满一大壶,不准偷懒啊!”
  夏心夜在一旁笑着称是,三人于是言谈甚欢,正吃得兴起,孟小显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条鸡腿,褪去油皮纸一下子伸到秦苍的嘴里道,“你不是要吃肉吗,尝尝这人肉做的鸡腿!”
  肉沾唇,那种恐怖的质感和气味一下子勾起秦苍的胃水,当下变色疾走,奔至远远的树丛里,狂吐。
  孟小显站起来叉着腰笑道,“哈哈哈,我就说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让你昨天晚上不给我吃,我让你吃了什么都吐出来,把前天大前天吃的也统统吐出来!”说着他拿过果汁壶豪饮,大叫道,“秦二,真好喝!”
  夏心夜奔过去为秦苍抚背,端茶漱口,秦苍闭着眼喘歇半晌,回身揉了揉夏心夜的头,冷笑着走回去,异常干净利落地,把正在狂饮自得的孟小显踏踏实实凶凶狠狠地摔进了一旁的刺玫丛里!
  
  月过竹梢,秦苍洗了身,换上件锦袍,半湿着头发将夏心夜抱在怀里,夏心夜的头发已然干了,月照风吹,飞扬起细细的发丝,缭乱着,闪着亮晶晶的一道道的光边。秦苍将她长发掬在手里,任凭柔滑细腻的发丝在他的指尖流转流落着,伸手托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来面对他,而秦苍的眼神,正笑意深浓。
  夏心夜望着他,便无措地咬住唇,被他用力地捏住下巴责备道,“说过不准咬唇,不听是不是。”
  松开的唇愈加红润,秦苍的手指慢慢拂上去,指肚轻轻地揉弄她的嘴角。
  把她搂在怀里,秦苍望着秀美竹林上皎洁的月光,柔声道,“我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后悔了,怎么办?”
  夏心夜贴着他的胸怀,薄薄的布料完全掩饰不住他肉体的温度,秦苍道,“我被抬进宫去的时候,对你说,我若回来,再不动你一根手指头。可而今,就现在,我却想好好拷打你一顿,怎么办?”
  夏心夜温顺地伸手环住他的腰,往他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头。秦苍被她这个依恋而示好的小动作弄得身体一怔,心一柔软,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仰唇藏笑道,“别以为撒娇就不打你,不说实话,照样绑起来吊打。”
  夏心夜埋头道,“奴婢不敢。”
  秦苍揉着她的头,用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宠溺的口气道,“卿抬头看着我。”
  夏心夜听他语气虽轻柔,却是不容忤逆,当下离了他的怀,在他面前抬起头。秦苍抚着她俊美的脸颊说道,“我问你的话,一字一句你老老实地回答,你是个明白人,别逼着我动用刑罚,知道吗?”
  夏心夜低下头,称是。
  秦苍道,“齐王送来的玉簪子,精美非凡,即便是未曾有旧情,但女孩子见了那么漂亮的东西,也会忍不住喜欢把玩,你却没动它分毫,是因为,你根本就知道那上面有毒,是不是?”
  夏心夜坦然道,“是。”
  “被水伯拒绝后,你本来走了,却又勾回去,在那小院子里跪了半宿,求幻樱过后的调养之道。这是因为你原本就精通药理,欲为我调养身体,这么做不过是假手水伯用以避人耳目,是不是?”
  夏心夜静声道,“王爷,奴婢对药理是略知一二,但不敢谈精通二字。”
  秦苍忍不住淡淡笑,托起她的脸道,“还说不精通,齐王弄那些菜来,连水伯都没看出猫腻,连林夫人都束手无策,却独独你,知晓了其中蹊跷,故意将最后一盅菜打翻,那盅‘青女凌波’,必须有萝卜,是吧?”
  夏心夜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是。”
  秦苍突然觉得紧张,觉得胸口好像被嵌了块大石头让他喘不上气来。他托起手上的脸,拧眉道,“你和陆健青,是旧识?”
  ……
  夏心夜咬着唇,没有言语。
  秦苍危险地半眯了眼,盯着她道,“别想着跟我撒谎。你扎手,他泼茶,当我是瞎子?”
  夏心夜眼神突然痛而绝望,却也是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是。”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突然用力,秦苍嘴角很轻而诡异地笑了一下,浓眉一拧,发问道,“呦呦是谁?”
  他的声音轻,却有一点吞音,带着种邪恶的妒忌与隐怒。夏心夜欲后闪,脸却被秦苍狠力地钳制住,她痛得一蹙眉,说道,“是我。”
  秦苍眯缝着眼睛审视她,“你是谁?”
  夏心夜咬住唇,这回秦苍无暇纠正,只用深沉锋锐的目光锁着她,夏心夜轻轻地闭上眼,俊美的脸上洒满了白月光。
  她轻声道,“家父姓林,名善峰,我是他的长女,林悠。家母赐字若愚,小字呦呦。”
  即便有所预料,秦苍听了她的话,还是如遭雷击一般战栗,手,瞬间松开。
  秦苍道,“他不但是你师兄,你们还青梅竹马,你七岁时,你父亲便将你许配给他了是吗?”

第四十四章 胡闹 
  天刚刚蒙蒙亮,夏心夜在秦苍的怀里醒来,正枕着秦苍的胳膊,被他手脚并用地拥抱,似乎在睡梦里,也让她逃无可逃。
  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正香。夏心夜轻手轻脚地移动开他的手臂,却一下子被更深地搂在怀里,头顶传来秦苍不悦的薄责,“这么早,干什么去!”
  “奴婢,”夏心夜轻声道,“奴婢去准备早餐。”
  秦苍环紧她,把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颈窝里,说道,“我们两个人,急什么?从今后都只许给我一个人做饭,其他的人都不许管。”说完手便不安分地滑进了她的衣衫,在她圆润细腻的腰臀上流连,一张嘴,理所当然地咬上她的唇瓣,夏心夜下意识地缩起身子,却无疑是更深更紧地投怀送抱。
  秦苍本来是想浅尝辄止,但被她水蛇般的一个悸动勾起了火,于是铺天盖地地一顿深吻,轻车熟路地将夏心夜压成了一个任他予取予夺的姿势。
  “王爷,”夏心夜欲拒绝,但是秦苍的吻与她舌齿纠缠,双手熟练地解了她的衣,那声“王爷”变成一句暧昧含混的嘤咛,倒像极了情人间半推半就的娇痴与召唤。
  秦苍坏笑,手指探到她密林深处的幽谷。一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轻吻着调笑道,“卿看看,大清早连花身上都是露水,湿漉漉的,怎么就单单卿,这么不解风情呢?嗯?”
  夏心夜的脸红了,使劲往外推他,秦苍却是俯身贴住了她的脸,在她耳边软语厮磨,无赖央求,“卿便从了我吧,好不好,卿,嗯?”
  
  当太阳普照世界,漫天彩云半消的时候,孟小显气势汹汹地闯到花园里,却见秦苍正坐在石头旁,拎着月季花枝,拿着小剪刀一点一点地剪下尖刺。
  夏心夜穿着蚕丝素衣,领袖裙裾是水草样的苏绣花纹,她明眸皓齿清扬婉兮,弯腰在月季丛中剪下细长的枝条,青丝如瀑散漫于腰际。
  孟小显愣住了,“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夏心夜见了他,微微躬身行礼,秦苍摆弄着花枝道,“这还看不到吗,编花环啊!”
  孟小显道,“我说秦二你什么意思,把我和陆健青打发去客房吃饭,你自己在这儿缠着她编花环!”
  秦苍道,“我王府里客房的饭菜很不错啊,还满足不了你的嘴吗?”
  孟小显气得站起来叉着腰道,“你未免也把她宠得太不像样子了吧,做做菜而已,我不吃,你自己也不饿啊!”
  秦苍道,“我们已经吃过了,当然不饿。”
  孟小显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就没被秦苍气一个跟头,他气咻咻梗着脖子道,“你说什么?”
  秦苍摆弄着无刺的花枝,轻描淡写地笑道,“她只该给我一个人做吃的,你们是客,自然去吃客房。我 秦苍,和你孟小显,老死不同桌。”
  孟小显一下子跳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和我绝交了!”
  秦苍倒是风轻云淡漫不经心,“你愿意绝交,也可以。”
  孟小显冷笑道,“你倒是真有出息了!这种话,你也敢说出来!”
  秦苍笑,“这世上只有我秦苍不想做的,没有我不敢做的。”
  孟小显尖刻地道,“你为了那个女人就和我绝交!你倒是想得美,老死不和我同桌,你能老死吗?你有老死的权力吗?红颜祸水,抱着那女人,你是恨不得自己不快点死,是不是!”
  秦苍手里的花环已经初具形状,他埋头编着枝条,忙碌无暇地道,“是,我错了,我不能老死,那我就至死不和你孟小显同桌,这总可以吧。”
  孟小显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下一拳打过去,秦苍躲闪开,一眨眼两个人就走出了十几招。孟小显气得眼睛都红了,被秦苍格住拳,切齿道,“你如此自暴自弃,这么不珍惜自己,你,你对得起我这些年满天下遍寻名医为你找解药吗!”
  秦苍的眼眶湿了,淡笑道,“对不起,又怎样?”
  孟小显一声低吼打过去,秦苍照例避开,被他逼得急了,秦苍喝道,“孟小显你再逞凶我可不让你了!”
  “谁让你让!”孟小显嘶吼着,那拼命的劲儿恨不得将秦苍当成块咬不动的牛肉,撕烂了,扔在地上,踹几脚,再踢出去。
  秦苍瞅准一个空当斜逸出去,说道,“你不要再逼我!”
  看见他手里还拿着那编了一半的花环,打累了的孟小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切齿道,“是你在逼我!”
  一身黑衣的秦苍在晨光里萧疏而俊朗,他对孟小显道,“你的好意我承领了,但是家国天下,我早就心死了,对解毒治伤,也早意冷心灰。我活得累了,只想和一个知音知己的人,温存携手,欢娱到死。你为我好,就成全我。”
  孟小显道,“成全你?眼睁睁看着你死,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么!”
  秦苍道,“总有一天,你也会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的,你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你罢了!”
  孟小显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时愣住,仔细一琢磨,没来由的悲哀酸楚,一时竟也忘了生气,怅然站在晨光里。
  秦苍走到花丛边,轻轻俯身吻了吻夏心夜的额头,接过她剪下的花枝,牵了她的手在石头上坐下,夏心夜安静地跪坐在他旁边,秦苍将剪好刺的花枝放在她怀里,微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开始耐心地剪新枝上的刺。
  花间露水未晞,咕噜噜地滚落在秦苍衣服上,秦苍的锦衣并不融水,少许露珠便在他的衣襟上晶莹地打着转儿。
  
  林依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秦苍一手揽着夏心夜在荡秋千。秋千荡得高高的,他们两个人衣袂飘飘。
  那个女人,带着一个缀满各色月季的大花环,搂着二叔的腰,在二叔的怀里闭目浅笑,仰头迎着阳光。二叔则笑望着她,神色温柔得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间或俯□,浅嘬她的唇,吻她的眼睛。
  林依看得痴了,心在一瞬间痛,而颤抖。
  那两个人,宛如比翼的蝴蝶一样,在蓝天白云,花香满径,阳光明媚中,飞翔。
  林依的心里酸酸的,那女人戴着那么漂亮的花环,被二叔抱着荡秋千,那么浓的宠爱,她也不知道是感动,羡慕,还是深深妒忌,所以林依找到和孟小显在一起下棋的陆健青的时候,颇有点失落。
  陆健青道,“依儿,怎么了,怎么一大早上就不高兴啊。”
  林依懒懒地看了眼那未完的棋局,拉着陆见青的衣襟道,“师兄!我也要花环,你给我编吧。”
  陆健青一怔,孟小显在一旁突然笑了,说道,“怎么了,依儿刚才是不是看见你二叔了,你抢他女人的花环又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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