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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痴憨凤戏江湖_派派小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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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田小果吃了,居然还活着,是不是更不象话啊?
    “师父就是师父啊。”
    南宫煜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拉过田小果的一只手腕,手指搭上去探试她的脉搏。
    田小果想说什么,但看见南宫煜脸上少见的凝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倾刻间,南宫煜脸色煞白。
    他惊惧不安地看向田小果,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的脉搏既微弱又缓慢,甚至,他也感受不到她经脉中的内力。
    为什么?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见识过她的轻功的,快速而灵动。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没有内力呢?
    心突然一阵痉挛疼痛。
    他怔怔地看着田小果。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那娇憨的神态,那微翘的双唇,那根可笑的冲天马尾,她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吧,这样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怎可能身患隐疾呢?
    不,她那么活泼、好动,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怎会不正常?
    田小果被南宫煜古怪的眼神看得颇不自在。
    小哥哥怎么了?好象在害怕,在不安,可是为什么呢?
    “哎呀,你们干嘛老看着我呀?我脸上长花了吗?”她大叫。
    裘荣清醒过来,呵呵笑道:“小果啊,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啊?比如说哪里痛,哪里……”
    “没有啊。”田小果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啊?”
    “这个,小果,你看,毒龙果是很毒的,可是你却吃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师父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任何事物都是相克相生的,至毒之物,未必就不是至药之物啊。”
    至毒之物也可是良药?
    南宫煜细细咀嚼,突然间心里踏实下来。
    想必,田小果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她的身体一定不会有事的。
    裘荣哈哈笑道:“高见啊,高见。小果,真想见见你的师父啊。你的师父一定精通医理吧?”
    “呃,才不是呢。”田小果不满地说,“他只喜欢采药炼药,每次炼了一种新药,就要我尝,也不怕我吃了拉肚子。”
    众人又是一惊。
    吃坏了药,比拉肚子更严重吧。这丫头还不是普通的憨傻啊。
    可是大家都把这话吞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啊,好饱哦。”田小果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朝裘荣讨好地笑道,“圆球大叔,我好想在你这洗个澡,可不可以啊?这几天热死了,身上粘乎乎的,好难受哦。”
    “啊,当然可以。”裘荣急忙应道,“今天天色也晚了,不如两位就在品珍楼住下来吧。明天……”正想说明天再赶路不迟,田小果已叫起来:“圆球大叔,你真好!是个大大的好人啊!我好喜欢你这里哦,一定多住些日子。你说好不好?”
    裘荣脸上的笑僵住了:“这个,当然,当然好。”
    “呵呵,圆球大叔,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是谁啊?天下无敌的美少女田小果。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第1卷  第12章 什么是初潮

    品珍楼后有一座占地颇广的院落,人称品珍别苑。苑里楼台亭榭、曲桥流水,花木扶疏,假山奇石点缀其间,布置得精巧雅致。外人难窥其全貌,更别说住进来了。
    别苑西厢房内,马六正对裘荣说道:“三爷,这样安排妥当吗?你今晚把两个外人安置在品珍别苑中,若是被主子得知,你如何交待呀?”
    裘荣一边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边苦恼地回答:“唉,我也不想这样安排。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让那丫头住进来了。”
    他停下脚步,问:“马六,你觉得那丫头脸皮是不是特别厚?”
    马六想起田小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三爷,那丫头的脸皮我想一支箭都射不穿。”
    “是啊。”裘荣心有戚戚焉,连连点头,“你说我能怎么办?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总不能将她赶走吧?”
    “话是如此。可是每月主子都要来冲城巡视一次,按往常的行程安排,三日后主子就要来了。如果到时看到了那丫头……”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担忧。
    裘荣想起主子的性情,不禁皱起了一张圆脸。
    “马六,吩咐下去,无论如何,品珍别苑,不,包括品珍楼里所有的人都不要在主子面前谈起那丫头两人住进品珍别苑这事。主子最多只待两天,这两内,一定要确保那丫头和郁南待在自己的东厢客房里,或者出外玩耍也行,总之,不能让他们和主子碰到面。”
    “是,属下一定照办。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主子个性喜静,又是个极爱干净的人,每次来只住在品珍别苑的主屋内,绝不会换地方的。主屋距东厢房中间间隔一个园子,只要丫头他们不出来随意走动,是绝对碰不到主子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三爷,属下认为最好还是在主子来前让那丫头自动离开。”
    “不错。那个郁南我看根本就不想待下来。只要让那丫头知难而退就好办了。”
    两人在西厢房商量着,那边东厢房的一间客房内,田小果正泡在澡桶里玩得不亦乐乎。
    “哇——”她惊呼,“这就是洗澡用的大木桶啊。泡在水里好舒服哦。”
    她伸出两条光溜溜的臂膊,趴在木桶边沿上,朝侍候着的丫鬟丽儿做了个鬼脸。
    “丽儿姐姐,你手里拿着什么啊?”
    丽儿笑道:“小姐,这是香精。”
    田小果“哗”地从水里站起来,露出光滑白嫩的身子。
    丽儿大窘:“小姐,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田小果奇道:“我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你,你没穿衣服!”丽儿脸红得象苹果,吱吱唔唔地道。
    田小果更奇了:“你有看过洗澡还穿着衣服的人吗?”
    “哎呀,小姐,你是个女孩儿,多少得矜持些吧。这,这成什么话啊?”丽儿跺脚。
    田小果嘟起了小嘴:“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哎呀,说了别叫我什么小姐,我才不是小姐呢。叫我小果就好了。快,把香精拿给我,我要瞧瞧!”
    丽儿摇头苦笑,将香精递给田小果。
    好精致的瓶儿!
    田小果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眨眨眼睛。
    “里面是什么?”她问。
    “当然是香精啊。是从各种鲜花里提炼出来的,很香的哦。”
    “真的吗?”田小果大呼神奇,又细细打量了会,终于找到了打开瓶口的窃门,拧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哇!好香哦!”她开心大叫。
    “小姐,只要滴几滴到水里,洗过澡后你浑身上下就是香喷喷的。”
    “叫我小果……呃,就是这样?”田小果滴了两滴,感觉不够,又滴了两滴。
    丽儿看见田小果满脸惊奇的模样,脸上不觉现出笑容。她从小就跟在裘荣身边,对品珍别苑上上下下的事都很熟悉。刚才晚饭后,三爷吩咐她来侍候一个女孩沐浴,她还以为又会是从前那些粘着主子不放的娇贵小姐。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天真得近乎单纯的小女孩。直觉地,丽儿感觉她是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的。
    小雪球蜷缩在桶边的桌上,看见田小果玩得开心,也来了兴致,跳了过来,要抢田小果手中的瓶子。
    田小果急忙缩手。小雪球一扑不中,前爪趴住桶沿,尾巴扫过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哎呀,小雪球,你居然敢溅我一脸水!”田小果大叫,手掌拍向水面,扫起水花洒向小雪球。
    小雪球急忙闪避。一人一狐你来我往,在不大的木桶里打起了水仗。
    丽儿在一旁早已瞧得瞠目结舌,好半天她才清醒过来,急忙阻止:“小果,别玩了,你看你都洒了一地的水。”
    田小果哈哈大笑。
    “丽儿姐姐,你看小雪球打不过我。”
    “好了,小果,别再玩了。让奴婢给你擦背吧。”
    丽儿按住田小果,拿起手巾抚上小果的背脊。
    “咯咯咯,丽儿姐姐,别碰我,好痒哦。”田小果大笑着,扭动着身子。
    “小果,别闹了,你都溅了奴婢一身水了。”
    “丽儿姐姐,别擦了,我自个洗。你一碰我,我就觉得痒。”
    丽儿忽然朝田小果暧昧地挤眉弄眼,捂嘴笑道:“小果,以后你要嫁人了该怎么办?”
    “什么?”
    “嫁人啊。”
    “干嘛要嫁人啊?”田小果疑惑不解。
    “你呀,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的。你那么怕痒,将来你的夫君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他会不高兴?”
    “一碰你,你就觉得痒,还不停地笑。他能高兴吗?”
    “我觉得痒关他什么事?”
    “你……”丽儿脸红了,啐了一口,笑骂,“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女子嫁人了,都要给夫君碰的。你这样的反应,你夫君肯定会不喜欢的。将来啊,说不定还把你休了。”她吓唬小果。
    田小果生气了,嚷道:“干嘛要他喜欢?再说了,他好端端地干嘛要碰我,这不有毛病吗?”
    丽儿头痛,叹气摇头:“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转身看见丽儿脱下后凌乱地堆在地上的衣服,说道:“这些衣服又脏又破,我拿去扔了,你换上我刚拿来的那些新衣吧。”
    说完,弯腰俯身去拿那些衣物。
    田小果急忙跳起来,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件衣服,嘴里嚷道:“哎呀,这件衣服不能丢。丢了我师父要找我算账的,我可赔不起。其他的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丽儿皱眉看了看田小果抓起来的那件衣服,那是一件长袖的外袍,衣摆直垂到腰下,看起来肮脏不堪,早已不见本来颜色。但似乎并没有破。
    “这衣服好脏,要么我拿去给你洗洗。”
    “不用了,谢谢你,丽儿姐姐。我师父说了,这衣服无论如何都必须我自己洗。”
    “你师父管你还管得真严。好吧,你洗好澡没?擦干身子把新外衣换上。”
    田小果擦干身子,转过身来,胸前殷红的一点闪闪发亮。
    “咦,这是什么?”
    丽儿这才注意到田小果胸前坠着颗血红的珠子。珠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在从天窗外洒下的夕阳的映照下,竟隐隐有五彩的光华在流转。
    “哦,这是我从小说有的。我师父说,就因为有这颗象小果子一样的珠子,所以才给我取名叫小果的。”
    “是这样啊。那你要好好保存,不可以掉了哦。”
    “嗯,我都挂在胸前,洗澡也不取下。我师父还说,也许可以靠这找寻我的生身父母,查询我到的生世也说不定哦。”
    “小果……”丽儿只觉鼻子发酸,“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父母的。”
    “丽儿姐姐,你真好。”田小果冲丽儿微笑道。
    “你呀,小嘴还真甜。”丽儿捏捏她的鼻子,语气不觉溢着温柔和宠溺,“快把衣穿上。你呀,到底多大了?怎么没长肉,这么瘦?”
    “我师父说,我应该快十五岁了。”
    “什么?你快十五岁了?天哪,怎么看起来才十二岁左右的模样?不行,明儿我要请楼里掌勺的吴师傅给你做几样好吃的补补。你呀,以后得多吃点,长胖些,身子才会发育好。你看,你瘦精精的,身子都没长开。”
    “什么长开?”
    丽儿的脸又红了:“哪个女孩不想有个好身材呀?你怎么不象个女孩,一点女性的自觉都没有?”
    “丽儿姐姐,你好奇怪哦。女孩还要什么自觉?天天开心就好了嘛。”
    丽儿迟疑地问:“你那个,那个来过没?”
    “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女孩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你说明白点啊。那个那个,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丽儿急得跺脚,冲口而出:“就是初潮嘛。”说完,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
    “什么是初潮?”田小果傻傻地问。
    丽儿几乎快昏倒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在另一个小姑娘面前说这些女儿家的私密事更是让她难以启齿。
    

第1卷  第13章 我这衣服沾水不湿的

    “小果,你除了和师父在一起,身边还有谁?”
    “没了。就只有师父,哦,还有小雪球。”
    “你师父是男的?”
    “嗯。”
    明白了,丽儿想,难怪小果什么也不懂。毕竟她师父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和她说这些。
    为了小果的未来着想,丽儿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她了解女孩应懂的基本生理常识。
    于是,她尽量用田小果能听得懂的语言向她解释女孩应注意的一些事儿。
    这次启蒙教育让田小果隐隐约约感受到身为一个女孩的不同之处,可是她仍是迷糊而迟钝的。
    “男人每个月也会来潮吗?”她问。
    丽儿的脸更红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不会,只有女人会。”
    “原来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啊。”田小果若有所悟,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我每个月没有来?是不是我不是女人啊?”
    丽儿要昏倒了。
    “你当然是女人……呃,女孩。只是时间没到。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来。”
    快十五岁了还没来,是有点晚。
    “我不是小孩了,我早就长大了。”田小果很不服气。
    “是,是。你不是小孩,但你一定要多吃饭哦,这样才能长得快,知道吗?”
    田小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穿好了新的里衣,田小果将从地上捡起的那件袍子浸入桶旁注满清水的木盆里,搓洗了一会,拧干,抖了抖,就往身上穿。
    丽儿大惊:“小果,还是湿的,怎么就穿上了?”
    田小果笑道:“干了,我这衣服沾水不湿的。”
    “骗人。”天下哪有这样的衣服。
    丽儿以为田小果又在淘气了,伸手去摸那件衣服,双眼立刻惊讶地睁大了。
    “真,真的,一点也不湿。还洗得这么白。”
    “我没骗你吧?”田小果得意地说,“这衣服可省事了。无论多脏,在水里浸浸搓搓就洗干净了。还不用费心去晾干。”
    丽儿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夏日的傍晚,沐浴过的肌肤经晚风一吹,让人倍感神清气爽。田小果只觉连日来的燥热一扫而空,从来没感到这么舒服过。
    走出房门,她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的南宫煜。
    南宫煜显然也是刚沐浴过的,因为他换了新衣服,也重新打理了头发。一件银灰色的长袍裹住了他修长而瘦削的身躯。乌发披散着,随风飞扬,显出几分不羁和散慢。额前束了根银灰的丝带,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如斧削,轮廓分明。他斜斜地倚着一棵梧桐的树干,双肘环抱胸前,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田小果忽然有种感觉,南宫煜就象一把还未出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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