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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下绝艳 作者:月黑风高(晋江2013.6.22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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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已经过世,问不到真相了,其实真相如何也不重要。
  “我的姓是师父给的,跟岭南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月光从竹楼的顶窗投下,屋内没有点灯,黑发覆着人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沉内敛的眼。
  多年的暗林生活,磨练出他极好的视力与听力,也养成了不爱光的习惯。
  这手头的薄薄一张信纸,他已经聚精会神看了很长时间。
  对面的紫衣男子并不催促,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似是丛林中蛰伏许久的黑豹,优雅,沉着,静候一击即中。
  “她真的能做到?”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太久没开口与人交谈过,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点含糊不清。
  紫衣男子道:“王爷已经见过莫府后人,应当相信我家大人的能耐。这张京城的禁卫军部署本属机密,拿来给王爷过目,足显我家大人的诚意。有些话,王爷心中清楚,并非能够随便说的。”
  他当然清楚,可是……潜龙蛰伏,旭日西升!
  握着纸张的右手无法克制地抖,他隐藏在迷雾森林多年,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但是死水一样的心湖今日频起涟漪……
  “潜龙蛰伏,旭日西升,天朝易天近在朝夕,王爷能挺过这么多年,一定有特定的信念支撑。莫家含冤莫白,老王爷无辜惨死,当今潜龙惠及不到之处,新升的旭日却可照到。翻盘的机会就在眼前,王爷该慎重才是。” 
  平缓和煦的声含不容抗拒的诱惑,紧捏信纸的手停止抖动,他下定决心:“好!”
  紫衣男子接过地图碎片,仔细确认过,贴身收好,微微行了一礼:“请王爷敬候佳音。”
  从竹楼出来,沿着林间小路,走到另一间竹楼前,紫衣的男子敲门,里面的人应道:“进来。”
  黑发少年原本面朝窗户站着,此时转过身子,月光是清冷的,他神色也是清冷的。
  一旁的柱桌上铺着一叠画纸,页脚有些卷曲,可见是被人反复看过多次。
  是他拿来的画纸,墨轩无意多话,他只是遵从大漠的指令,对长河与巫族新王的关系并不感兴趣。
  “巫王大人,萧某尚有要事在身,此番返京,特来辞行。”
  幽若深潭的黑眸阖起复睁开,巫族的王开口:“我跟你一起走。”

前嫌尽释

  “东西到手了。”大漠将传递信息的纸条放置烛火上点燃,顺带扫了对面人一眼,“你屁股着火了?”一上午坐立不安的,也不知自己说的话她听见没。
  “墨轩何时能回来?” 
  “飞鸽传书三到四天,京师至巫族半个月左右的行程,应当再十天能到了。”
  “巫族半个月都到了,蕲州难道比巫族远。” 
  “你嘀咕什么呢?” 
  “没。”长河翻开桌上刚送到的情报,分别是二皇子、七皇子、四皇子的行踪汇报,“你还在监视各皇子动向?”
  大漠头未抬道:“有动静吗?” 
  长河翻到最后一份,上报六皇子动向的。大白天的突然打了个寒战。
  大漠瞧她脸色不对,连忙接过来。
  “七月十三,六皇子于万秀园赏戏,舞台上的绝艳女子身姿曼妙,好似天女下凡,六皇子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看着眼前的水蛇腰、芙蓉面,只觉全身血脉都汇聚到胯*下一点,热血澎湃淫*欲汹涌,一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将这绝色美人压在身下好好操弄一番,要将这上下的樱桃小口都塞满……”大漠抚额,这回不用往前翻,也知道是谁。
  “大漠,你又多了个出色的手下啊。”
  无视长河的嘲讽,大漠忍着将那段话看完——“塞满淫*液,就在几个时辰前或者几个时辰后,这蜜*壶曾经塞满或者即将塞满着别的男人的淫*液,这是怎样一种美妙的感觉,没人知道,这种淫*乱的传递才是六皇子常来万秀园的秘密,一想到此,六皇子几乎难以控制胯*下坚*挺,他的脑海中浮现母妃那雪白晃眼的肉*体……”大漠停了下,好一会儿道,“我一直怀疑六皇子跟辽人有往来,就是不知道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他时常去万秀园听戏,可万秀园我明里暗里搜索过很多次,没有任何收获。”
  长河听她这话有深意,又从她手中接过本子,越看越惊悚:“难道有人会利用女人的……传递情报?”实在匪夷所思,不知道写这报告之人,是有意还是无心,长河往前翻,翻到最前面,“把这个李吟剑找来问问。” 
  “昨天就在找了。”当时她是想把云曼的调查报告摔到他脸上,“为了情报人员的安全,我们不掌控他们的行踪。找人的话,会在特定的地方做特定的暗号,等他们自己看到主动联络。”
  “想知道真相还有个法子,亲自验下万秀园的姑娘。” 
  长河说了这句话,看着大漠,大漠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许久……
  “其实我们俩都不适合。” 
  “对。”
  “落日快回来了。” 
  “这事儿就适合轻功好的人啊。” 
  长河下午去了趟城西暗月坊,傍晚时分回到六扇门。
  在客厅遇到大漠,大漠道:“你的云曼回来了。”
  长河嘴角下意识翘起又压下:“叫他滚。”在蕲州关了他一天而已,竟然比她晚四天才到,蜗牛都该早爬到了!
  “恐怕滚不动。你自己去看吧,人在后院厢房。”
  “什么意思?”
  “他不是走进六扇门的,是被抬进来的,有人发现他昏倒在门口……”哎,她话还没说完呢!
  长河一脚踹开房门,把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云曼半躺在床上,面色有点不寻常的白,望见她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长河几乎是扑上前,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伤到哪儿啦!”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
  他眼眸含笑,柔声道:“我没事。”
  屋内还有一个人,一只手按在云曼脉搏上,长河扭头瞪人,她一着急,语气就很难好:“他怎么了!”
  “他有点肾虚。” 
  长河不由倒抽口凉气,强忍住掐死这人的冲动:“肾虚会昏倒?”她不是大夫都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庸医!快给我滚!” 
  皮肤很白,作书生打扮的男人解释道:“我不是大夫。”
  “不是大夫在这儿干吗!” 
  云曼握了下她的手,说道:“是这位公子在门口发现我,救了我。”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长河心情烦躁的时候最听不得人家拽文,“多谢你了,你先出去。” 
  “是,长河大人。”
  “你知道我是谁?” 
  “姑娘模样拔尖,猛一看有如晨起朝露春天羞花,令小生下腹生热遍体骚动,但三言两语出口,态度恶劣,犹如坚*挺蓄势待发之际被人兜头一盆凉水,满怀终身不举之担忧。姑娘一定是长河大人了。” 
  骤听到如此熟悉又奇葩的比喻,长河下意识道:“李吟剑?”
  “正是属下。”
  长河顾不得跟他计较,一心在云曼的伤上:“请大夫了吗?”
  “小生只是比喻,并非终生不举,多谢大人关心。”
  “……你出去吧!”大漠是怎么把这些奇葩都召集到麾下的!
  门从外掩上,云曼一直握着她手,凝视人的黑眸盈满深情:“我好想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肉麻话!” 
  她欲起身,被他拉着不放:“害你担心了。”
  长河嘴硬:“我才不担心!你还不放手?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生病。” 
  “没生病会昏倒?你能不逞强吗!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她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在沐仑府,沐仑渊让我挑三杯酒,两杯无毒一杯有毒,他说不会跟运气不好的人合作。”
  “你喝了有毒的?” 
  他苦笑了下,摇头:“没有区别的,三杯都有毒,只是他自己一早服下了解药。”
  她迟早会被他气死:“你明知道三杯都有毒,你还喝!”
  “我若是不喝,交易就完不成。只有下毒控制了人,沐仑渊才会放心。”
  沐仑渊的疑心真这般重,她听罢遍体生寒,只觉得惊骇莫名:“他能放心下,说明对这毒有十分把握,除了他自己,旁人绝对解不了!我,我去找他!——你放手啊!” 
  云曼没松手,反是用了劲拉她在床边坐下:“傻瓜,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用毒高手吗?再说,虽然蛊王大人解了我的千盅蛊,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求他帮我重新种上。沐仑渊绝想不到,我们蛊族有这种任何毒都可以解的法子。” 
  长河听他这一说,终于冷静下来:“对,对对。可是风邪会帮我们吗?你都已经背弃他了!”
  “我早跟你说过,蛊王大人是仁慈的神。不必担心。”他微一用力,揽那惊慌失措的姑娘入怀,安抚地轻摸她脊背,“若没有把握,我不会喝下毒酒。我还要陪你一辈子的,怎能这么死。”
  她难得温顺地没挣扎,仰头将眼角的泪又忍回去,“对不起。”就算养蛊能解百毒,可活人养蛊,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她亲眼见过。他为了不想她涉险,替她拿到藏宝图,宁愿承受这么多,自己却还诸多指责,丢随时会毒发的他在牢房,“对不起,对不起……”她肯定是天下第一恩将仇报的大坏人。
  云曼笑叹道:“你说了很多遍了,能不能换三个字?”
  “谢谢你。”
  “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那俏姑娘问罢突然发力,云曼猝不及防被她压到身下。两人鼻观鼻眼观眼,娇俏的容颜近在咫尺,他心跳陡然加快,身子酥麻,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眉眼……
  长河倏地起身,空气中的暧昧戛然而止,艳美如花的容颜有些愕然,一条被子兜头盖下。
  “休息吧!”
  她一心系于解毒,风驰电掣冲出门,留下被诱惑得春心荡漾的某人咬被子,也不是这句啦!
  马车停在院中央,几个人来来去去,朝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填塞药草,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长河大人是不是脾气不好?” 
  正指挥人搬运药草的四嫂顺口答道:“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耶?”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看向突然提问的这人,昨天来过的,面皮很白的瘦高青年。
  青年点头表示明白:“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失调则气不顺人不和,脾气暴躁反复。”
  又过了两天,同样的马车,同样的木桶,同样的药草。
  同样指挥的四嫂,同样观望的青年,今天他背了个大包袱,过了会儿,没人注意的时候,他的大包袱瘪下去了。
  马车滴滴答答驶出六扇门后院,大漠瞥了一眼,收回视线,这几天中午,长河都会装一车的药草,带云曼去城南的温泉运功驱毒。
  “你见到六皇子和萧太妃的人会面?”萧太妃背后有宋萧两家的支撑,一文一武,在朝堂都颇有影响,风见钦竟然笼络到了这帮子人? 
  “虽然当时他们一前一后出来,但是六皇子看那位特使的眼神,就像是久旷饥渴、垂涎欲滴的俏寡妇遇上骁勇善战、又粗又长的老腊杆,务必要当场扒光衣服大战三天三夜,直到那干涸粉嫩的小花蕊——”“行了行了!”要不是看在此人挖掘情报一流的份上,大漠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手打折,让他再恶心她!“密切监视,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
  今天房间里似乎有种特别的味道,大漠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儿?” 
  “催情花的味道。” 
  大漠皱眉:“你带这做什么?” 
  他解释道:“先前带的,现下没有了,沾上了味儿一时散不掉。”

覆水难收

  好热。
  长河站起来疾走几步,到温泉出口的地方,时值盛夏,外头也一点风没有,反倒好像比里头更热。她站了一会儿,觉得日头灼人,口干舌燥,只好又走了回去。
  温泉内雾气缭绕,长河远远望过去,只看见绰绰约约的一道人影,往常她也都这样,替云曼泡好驱毒的药草,就守在稍远点的岸边。这样的距离刚好,既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也不至于发生突发状况她毫无察觉。可今日不知为何,看着裸*露的身体在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她忽然觉得遍体生热情难自禁。
  长河隐隐觉得不对劲,脚下还是无法控制,着了魔一样地往前走。
  云曼原是闭目运气,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抱住,他心下一惊,身体已先一步感受到熟悉而渴求的气息。
  云曼缓缓转过身,虽然对于她主动的亲近,他很高兴,可是眼前这姑娘满面潮红呼吸急促,他虽不受制于催情药,对这情形也清楚万分。
  她周身衣服都湿透,这时节本就衣着单薄,池中热气蒸腾,紧贴着自己的曲线玲珑有致,云曼呼吸不由也急促稍许,他自然不是柳下惠,就算是柳下惠,心爱的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额际渗出汗珠,努力维持理智:“长河,你冷静……”剩下的话被那姑娘骤然咬上来的炽热双唇压下,仅存的理智也跟着粉碎。
  进入的一瞬,尖锐的疼痛让她有刹那的清醒,盈满雾气的双眼睁大,轻柔的吻安抚地落下,“疼吗?”耳畔呢喃的声似是罂粟,危险甜蜜却含致命的诱惑,她下意识摇头,柔滑的身子水草一样纠缠住他……
  大漠今天也一直心神不宁,不知是否因为六皇子跟萧太妃勾结的情报,这事虽然棘手,好坏却尚未可知。依卦象显示,皇朝是会变天,可谁是这接下来的天数,目前还看不出来。六皇子也有可能。若他是天命所在,萧太妃等于是助力,反之就麻烦了。
  她沉思一段时间,抬头不禁皱眉:“你有急事?”
  “小生没有,谢大人关心。” 
  话是这么说,他神态虽悠闲,双脚的方向却一直朝着门,身体微微前倾,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模样。
  须臾,大漠跟李吟剑一起出门,在大门口遇到回来述职的一名手下,大漠转头跟人说了几句话,再一看,与她同时出门的人已到了很远的拐角。
  她看着背影若有所思:“三儿,你瞧那小子,有没有一种逃命的感觉?”
  先前跟她说话的手下柳三乾一板一眼道:“大人再不收敛,就算俸禄长一倍,以后恐怕也招不到人。”
  “喂喂喂,关我什么事!”搞清楚,她才是被这淫棍折磨的人好不。
  “大人笑里藏刀、极尽压榨、威逼利诱、爱捉弄人、过河拆桥。”
  “……”她明显是反问句,又不是真想听他的评价。
  柳三乾忽然瞳眸扩张,一副下巴快掉下来的震惊样子,大漠难得见她这个沉稳刻板的属下当众失态,下意识跟着他转头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见一个人提着把剑,远远地从街另一头冲过来。
  说她怒发冲冠也不为过,大漠惊吓不小,伸手拦人:“你这什么情况?”
  长河眼里快喷出火:“李吟剑呢!” 
  “刚走。”
  “去哪儿了!” 
  “不知道……”大漠一把拉住她,“就算要杀人,也先回去换件衣服吧!”穿件男人衣裳满大街疯跑算怎么回事儿。
“你放开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李吟剑,催情花,男人衣裳,长河暴走……大漠深吸口气,视线从长河凌散的发丝缓缓下移,到她颈项若隐若现的吻痕,再深深吸口气:“冷静点,被寒师兄知晓,不想云曼活了是不是?”她是还有办法克制了,就不知道寒师兄知道真相,能不能这么好克制。
  若放在从前,云曼是死是活,大漠自然不在乎,可如今……“先进去再说。”
  大街上人多眼杂,长河不知是否出于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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