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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寄秋-正中玫心(索情三公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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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嘴上同意,私底下照做不误。

随便就是主随客便。「那你叫我玫儿好了,连名带姓的吼好像叫仇人似。」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仇人之女吗?」

「记得那么牢干么。」她小声的嘀咕。

「黑、玫、儿——」车内的回音大,他很难听不见她的抱怨。

若是他不牢记两家的恩怨,迟早被这个阴谋家洗脑。

「玫儿,我父亲说我是生长在玫瑰花底下的女儿,所以他为我取名玫儿,希望我长大後有玫瑰般娇艳的容貌……」

她侃侃而谈的说著童年趣事,从掉第一颗牙讲起,她父亲宝贝地用小盒子装好,慢慢地收集她二十颗乳牙,并标上1、2、3……的阿拉伯数字,表示掉牙的先後次序。

国小时第一次和人打群架,因为人家骂她是流氓的女儿,所以她发挥潜藏的黑帮血性将对方痛殴一番,自己也挂了彩。

当然爱女心切的父亲也冲到学校要教训敢欺负她的小毛头,上至校长,下至工友都被他老大的气势吓住,从此她就成了学校内横行无阻的小太妹。

两人相处的空间只听见一个人的声音,黑玫儿滔滔不绝地说起与父亲的小故事,口气柔和不带半点说教意味。

她的父亲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致坏到人神共愤,太重义气的男人难免会有小粗心,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就伯有过不改才糟糕。

斜睨他漠然的神情,她知道他并末忽略她所描述的小事,听得津津有味地勾起嘴角。

嗯,有听进去就好,不枉费她吹捧父亲父性的一面,冲淡他对父亲深植的偏见,人一旦藉由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要做到真正绝情并不简单。

「国中时期暗恋温文尔雅的国文老师,常常坏心地希望他和老婆吵架继而离婚,我才好趁虚而人,取代师母的位子……」

想想真好笑,多年後再见到老师一面,他两鬓飞白,小腹已凸,虽然温文依旧在,却不再是记忆中书卷味浓厚的徐志摩。

见他眉头微皱,黑玫儿聊起她无疾而终的初恋。

「我的初恋结束得莫名其妙,到现在我还下清楚分手的理由。」大二的事了,那年暑假。

「你爱过人?」

终於开口了,我当你是死人呢8谁没爱过人,我不像阁下有同性恋传闻缠身,我的性向分明。」

他抿起嘴,一开一阖地蠕动双唇。「你还爱他吗?」

「当时很爱,爱得差点要荒废学业,幸好他抽身得快。」以出国为理由结束了一年半的恋情。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会爱那人一生一世,情浓时的山盟海誓说得甜蜜,谁知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信不信我为他难过了一年多,一直到在报上看见他结婚的消息才发愤图强,成为你今日所见的心理医生。」爱人结婚,新娘不是我。

「你还是处女吗?」唐君然心里愤怒,为她的曾深爱过一个男人。

而这男人却不是他。

「抱歉了,破坏你对处女情结的幻想,女人不一定会牢记第一次性爱的对象。」至少她几乎快忘记初恋情人的长相。

「你不是处女。」他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像她背叛了他,红杏出墙。

事实上,他们是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用不著一副我偷人的模样,我都二十七了,可不是初尝禁果的十七岁女孩,还要家长管教。」

「你的确该揍。」红灯车停,唐君然面带怒潮横视一脸无所谓的她。

抛著骷髅头,她淡淡地一笑,「那是我父亲的权利,你越区了。」

管区下同,以後他大可去管教他的女儿。

「父不父,子不子。」冷声的丢出讽刺话,他闯过红灯。

呼!和死神抢道。「我不赶时间,你不用急著投胎。」

人命可贵。

「快下雨了。」生著闷气,他无法不在意在他之前已有人占据过她的身体,还有心。

「君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是快下雨了,天都阴沉了一片。

他不回答,准没好话。

「像个嫉妒的情人,你快爱上我了。」爱上她是必然的事,她早看出两人之间的吸引力。

但是她忧心的是这份爱是否走得下去,够不够重量与一群鬼魂相争,尤其是死於非命的枉死鬼。

「我爱上你?!」唐君然不可置信的吼声随车轮嘎吱声并起,他踩下煞车怒视她。

「别急著否认,问你的心。」她逼他正视自己的心。

「我的心?」

心在哪里,他还有心吗?

多年前那场枪战已带走他的灵魂、他的心,他是一具行尸定肉的空壳,只为复仇而活著的人俑,他听下见自己的心跳声。

现在,她要他问自己的心,他该告诉她自己是空心的人吗?

「别装出空洞的神情,我相信你有心。」她解开安全带倾身一吻,将自身温暖传给他。

心一荡,他仿佛听见耳边传来怦然而动的声音,是她的缘故吗?他不敢想下去,真的。

因为她是黑新的女儿。

仇人之女。



第四章

「哇!这场雨来得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下就下,枉我平常还有烧香拜佛,三节牲礼不曾免俗地摆上供桌……」

傻话。

唐君然的耳中净是黑玫儿的唠叨声,他将车子开进自宅的中庭,先一步下车他脱下西装遮住她上方,以免她被雨淋湿了,再将她的行李提出。

两人快步地跑向前廊先躲雨,找著钥匙的他将半湿的西装披在她肩上,多多少少有保暖作用,这场雨实在下得太大了。

一进了屋,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上楼取出大浴巾丢在她身上,自己一身湿衣倒是不在意,两手忙碌的擦著她滴水长发,直想把她扔进烘乾机烘乾。

他没发觉自己对她的异常 关心,轻易地允许她踏入私人空间,自己不先换乾爽的衣服反而担心她著凉。

「君然,你家没佣人吗?」空荡荡的一问大屋没一丝人气。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四周走动,发出吵人的声音。」静,方便他思考。

「哇塞,别告诉我这么大的房子全由你一手整理。」不累死才怪。

钱赚那么多还舍不得请佣人,真吝啬。

「有钟点女佣。」一个人住不容易脏,根本不需请人来制造脏乱。

十二岁那年他遭逢家变,投靠嫁人续弦的姑姑家中,生性阴沉古怪的姑丈对他莫不关心,只在乎前妻所生的一双儿女。

听说他前妻死於难产,为了找个不会凌虐前妻子女的女人来照顾孩子,他特地找了个性温驯的渔村老师为妻,也就是他一直不为丈夫所爱的小姑姑。

所以一个十二岁小男孩的介入使得姑姑更难做人,因此他在满十八岁不需要监护人的情形下搬出言家,并用父母的身後钱买下一间套房独居。

那段日子他半工半读的完成学业,并藉机混进姑丈公司由送货员做起,私底下他已开始收购其名下股份并部署谋取其企业好壮大自己。

二十五岁那年他渐露锋芒,并有能力买下这栋豪宅,董事会已密切注意他,准备培植他担任更高位的主管职位。

但他不甘屈於人下,一步一步地拉下上位者,以实力向董事会证明他的才干不逊於当时的总裁,蚕食并吞原有的人脉为己用。

两年前他以订婚为名取信年岁渐长的姑丈将棒子交给他,俨然以自己人身份大施改革政策,逼退爱掌权的元老换上新血轮,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王国。

终於他拥有蜕变後的唐朝企业,一人独大地掌控上万名员工。

可阶他的成功没人可以分享,除了没啥正经的东方拜,他仅有的朋友。

「天……天哪!这哪是一个家,你是住在冰箱里不成。」全是冷色调的装潢,难道他不怕冻死?「少说废话,多喝开水。」不知何时他倒来一杯温开水塞进她手中。

呼!好暖呀8你不觉得寂寞吗?一个人守著死寂的房子是很无奈的。」

所以她的家大小适中,刚好够一家人生活。

「一杯嫌少要我倒一桶吗?」罗唆,他寂不寂寞关她什么事。

他早已习惯一个人的日子,多了他嫌烦。

「你真的开始凌虐我了,居然要我喝一桶开水。」肯定胀成水蛙,嘎嘎嘎!

唐君然挑眉一睨,「别装出可怜相,我怀疑你是黑玫儿。」

「我不像吗?」她失笑地想要找张镜子好好研究自己长了几只角。

「我觉得在和无知的小女孩对话,你把那个专业的冷静女子藏哪去了?」或许有分身,一胎双胞。

她大笑地道:「如果你对医生和病人的游戏有兴趣,我可以配合一下。」

在专业领域里自然要表现专业的素养,身为医者若不能超然地以客观身份冷静分析,有哪个病人愿意走进诊疗室接受治疗。

她有多变的面貌,医生的专业,女儿的贴心,朋友的无所不谈,以及扮演大姊姊的开明。

他的心太沉,面对成熟女子的冷然气质怕会更沉,两块冰虽会互吸冻结在一起,但是他需要的是融解而非冰冻,轻松的气氛有益拉起他低沉的心。

没想到她的自在却被他看成稚气,她这是不是算弄巧成拙,或者她有当孩子的天份?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少在我面前谈游戏两个宇,进去换件乾衣服。」他指指楼梯旁的小浴室。

她一阵窝心地笑凝他。「先生,你好像比我湿,不用去裹条棉被吗?」

「我是男人。』男人比女人强壮,不轻易受凉感冒。

「等你病恹恹的时候,休想我会伺候你。」像是说著教,她自小行李找出一件舒适的休闲服走向浴室更换。

因此她没瞧见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会心的一笑。

千金难买。

「你是来做牛做马的,最好把身子照顾好,别让我少了奴役的女奴。」他还没想到要怎么使唤她。

他想到楼上那张双人大床,够两人厮混了。

「说说罢了还当真……咦!人呢?」换好衣眼的黑玫儿循著一股香味来到厨房。

「很漂亮的厨具,你确定会用吗?不是买来装饰用吧!」真叫人嫉妒,她早想要一组这样的厨具,可是舍不得换掉旧的一组。

他瞧不起的一挥手。「麻烦请走开,『手艺』不错的入侵者。」

「你该说手形优美的富贵女,不沾阳春火。」她故意做出当日用咖啡包的手势。

现今很少能找到咖啡包,咖啡本来就该溶於开水,但是见多了茶包,减肥茶的方便,因此自制了所谓咖啡包,让细细的咖啡不一次与水融合,慢慢地释放咖啡香味。

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只会用即溶包,标准的懒人作法,而且还不用拆封直接丢进去。

「我记得有人说过拖地、洗碗、擦玻璃的工作皆能胜任,你想反悔?」里里外外的擦拭都得沾水,她休想逃过劳动的工作。

「只要你不怕我把房子毁了,我是非常乐於为你效劳。」她很无赖,手一伸抢过他刚泡好的可可加牛奶。

有一种感觉,他似乎是泡给她喝的,因为只有一杯,而且他放得太自然了,好像正等著她伸手去接。

「有本事你把它拆了,这笔债我会找你父亲讨。」也许是洗脑成功,提到黑新康君然只有一些不屑,并未像以往一样寒厉,且充满恨意。

一提及「债」这回事,黑玫儿唇边的笑为之一凝,可可的味道也变得苦涩。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摸一尘不染的欧洲厨具,开冰箱看看藏了什么宝。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天,看他调理出令人垂涎欲滴的义大利面。

这时,她真的感到愧疚,明明是来还债的怎么像是来作客,一进门什么都没做地看他忙里忙外,那一身湿衣服甚至还穿在身上。

咦!他不是应该发挥仇人本性尽量使坏,反倒摇身一变成为新好男人,是他态度软化了,还是开始爱情游戏,她已经看不清真实与虚假。

或许她该怪自己的自作聪明,提议一个无法掌控的可笑游戏——而且还不小心的陷入了。

「欵!我饿了,你还要弄什么?一盘义大利面已经够优了,我很好养。」吞吞口水,她偷偷的掐了两条面往嘴里塞。

烫呀!但是滑口,好吃。

他横睇了她一眼。「烤个番茄蛋,弄份义式云吞,我怕有人饿得把我的盘子也吃了。」

一个只是「手艺」不错的女人,他可不敢指望她的厨艺能好到哪去。

指桑骂槐。「雨好像愈下愈大了,听说有个台风要来。」

「淹不死你,我这边的地势很高。」淹死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很少看见大男人愿意下厨,你很怕饿死吗?」她想起一则笑话。

女人掌控男人的胃,男人为了摆脱女人的控制,所以集体下厨高喊:免於饿死的口号,而且最重要的是怕菲佣罢工,因为他们会找不到内裤。

听起来有些可笑却是事实,她的病人中就有丈夫抱怨妻子藏起他的内衣内裤,不然怎会找不到呢!也有妻子埋怨自己像黄脸婆,服侍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搞不清楚的丈夫,所以乾脆离家出走要他自立。

结果丈夫饿昏在家中,理由是家里的狗粮吃光了。

端著料理放在餐桌上的唐君然道:「你说话可以少夹一根针吗?」会做饭的男人比比皆是,不差他一人。

「现在道歉能得到半份烤番茄蛋吗?」好香哦!他该去开餐厅。

「不能。」他冷酷的说。

「噢!」她当场失望的垂下双肩,看他大口的啖著美食。

「吃你的面。」真像小孩子。他在心里冒起一粒粒的笑气。

任性的男人,开开玩笑都不成。「你怎么不请个厨师料理三餐?以你现在的收入请得起五星级的大厨。」

「我喜欢安静。」他不想多说,叉了一口蛋堵住她爱发问的嘴。

两人静静地用完一顿相当和谐的晚餐,外面的风雨听来有逐渐转强的趋势,雨滴拍打著窗户的声响像于弹横扫似,发出令人惊心的声响。

黑玫儿发现他的安静很不寻常,似乎风雨愈大他进食的速度就愈慢,舒展的眉峰渐渐拢成小山丘,指关节因用力叉握而泛白。

他在怕什么,或忍受什么,不过是一场雨罢了。

这时,身为心理医生的专业抬了头,暗中观察他的神色并加以分析,综合几个可能性的疑点,童年的记忆影响他太深了。

人在遭逢重大变故时心智会大变,在渔村长大的孩子通常有海…般的胸襟,开朗、活跃而带著羞腼。

而他的父母是学校的老师,一个教国中的理化,一个是小学的钢琴老师,教育出来的孩子品性不致太差,这由他的餐桌礼仪便可得知。

他有良好的教养,小时候的成绩应该不错,不然他也到不了今日的地位,庸才定难以扶持,阿斗的借镜便是一例,即使有诸葛孔明这般人才也徒劳无功。

「好了,先生,苦命的债务人要开始还债丫,请把盘子交给我。」她装出一副不得不为的苦命相。

「你确定不会毁了我的厨房?」有人说话的感觉很轻松,转移了他对某种声音的专注。

「少小看女人的适应性,我最多买组新盘子还你。」她的意思是盘子比较危险。

看她在自己的厨房穿梭,搓洗碗盘,一抹淡淡的暖意暖了他的胃,女性化的背影占领了原本属於他的空问,仿佛她已和厨房融合,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一直以来支持他活著的原动力是仇恨,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寂寞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一个人的生活是多么孤寂,自己居然能忍受一成不变的单调多年。

可笑的是他一点也不排斥她的存在,蒙胧中他听见一群孩子们的笑声,顽皮又不守规炬地弄得一身脏,冲著他们直喊爸爸妈妈。

突然影像消失了,他暗嘲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怎能和仇人之女有未来,当他计画完成那天,也就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日子,即使有心留她怕也留不住伤痕累累的人儿。

心痛的感觉像无形的虫子啃食他以为不存在的心,尚未进行到计画的高chao处,他已疼痛难当,他还能和她玩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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