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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给你的暗恋+番外 作者:顾砚曦(起点2013-11-01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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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抽搐,她心理真的……没、毛、病!
  “…………………………”这是父亲的反应。
  想到父亲一贯严肃的脸上合不拢嘴惊讶的表情,顾思年不禁微微笑起,有些得意地想,原来除了某人还是有人能让他老人家变了脸色的麽!
  不过,好吧……
  她这种上课十有五六睡觉的懒散货要求坐第一排的位置确实挺惊悚的。
  ……
  虽然班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却也不影响顾思年。她是来追赶那人的。其他的她没心思管。倒是班里的同学很是友好。班里的大概也是刚分班没多久的,原来一个班的自然打成一片,不认识的也才混个熟脸说上几句话,虽是如此,但轻易就可以看出这个班的人相处得极好。跟顾思年一样新来的还有两个男生,一个文文弱弱带着眼镜笑容温和典型优等生的样子,一个高傲不羁谁也别搭理我的冷淡模样,对比鲜明!
  班里的人对这三人极热情,完全没有以前见过的排挤外校的情绪。班长根据班主任的吩咐安排座位,第一排都是满的,像顾思年这样要求坐第一排的自然是要占了别人的位置,那女生却一点也不生气,搬完自己的的书还过来帮顾思年整理。弄得顾思年这向来冷情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问了名字,女生跟苏温婉一个姓,名秋雨,确实是个精致的名字。
  听闻这秋雨二字也是有来头的,苏秋雨的妈妈爱词,对些个被世代称赞甚至编进教科书里的那些不感冒,倒是对一般人不知的词甚是喜爱。怀着苏秋雨的那段时间正好迷着容若的几首,拈上“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去”一句便给未出世的孩子定了名字,也不管是男孩儿是女孩儿合适不合适。
  这一句取自纳兰容若的某阙《如梦令》。陈延焯《云韶集》里有赞此令:“容若词深的五代之妙。如此阕尤为神似。”这苏秋雨也不知是不是妈妈把她的文学细胞都耗死了,懂了事便明确表态自己对那些个之乎者也诗词歌赋不感兴趣。气的想把女儿培养成现代李清照的苏妈妈饿了自己一天肚子。亏了苏爸爸好声好气相劝才解了郁闷。
  顾思年虽然平时懒散,有了目标也是肯奋斗的。何况现在自己距离那人如此之遥远。空间,情感,实力。没有一样是能望其项背的。怎能不努力?数学课定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听讲。语文课英语课也不似以前在学校时上课便闷头大睡。生物和化学本就是极好的,尤其是生物,在原来学校分班前的期末考便是考的第一。顾思年却是一点也不敢松懈。从上次的百名榜上的各科成绩便可看出,那人门门优秀,自己若是落下一科便会是千丈远的距离。怎能懈怠?怎敢懈怠?
  也不知是不是顾思年的努力起了成效,五月头的月考竟然考了年级第三。第一名是那不羁少年。第二名是文弱小孩。这可把班主任老韩吓坏了。怎么班上来了三头怪物不成。不过在其他老师的声声道贺中渐渐把惊恐的心思收了,怪物怎么了,怪物也是自己班里养的。于是逢见了其他老师便夸这三孩子怎样怎样,用功啦,脑袋瓜好啦,凡是能给优等生冠上的词一个也没落。也不怕让三人遭了班里其他孩子的妒忌被疏远。顾思年虽是不怕这些,也习惯了一个人。却不忍心跟那个叫苏秋雨的女孩子生分。说来也怪,班上的这些小小少年都没有以前学校里见过的那些阴暗的心思。一个个都开心的跟三人道喜。极是真诚。顾思年虽是孤僻,但不懂与人相处的人越能看出人的真心几何。这些个孩子脸上的笑没一个是装出来的。原来学校,不管是分科前的还是没分科前的班竞争都是惨烈的。没有踩你一脚便是仁慈,哪会像现在这些人热情的给你讲题,把自己辛苦整理出来的笔记给你抄去。问了苏秋雨,这个长得古典美人娇俏倩兮的样子却没半点文学细胞的女孩子哈哈大笑,说:“哪能踩着自家人往上爬!”哪能踩着自家人往上爬,斗智斗勇也要找个外头的旁人来。
  没有画室、炭笔、水粉,不管是上课下课,早晨中午还是晚上,都得揣着凤凰出版社的那些变态练习没得喘息,顾思年却是过得比水里的鱼儿还要快活。连那不让人待见的性子也改了些,偶尔跟后座喜欢绘画的丁叮谈谈莫奈。譬如。
  “喂,顾思年,这道题怎么做?”
  “你看啊,第一问,先根据给出的一元二次方程求出两个未知数的和跟积,这个。然后根据两个未知数满足的这个等式求出关系式,这个。将和跟积的代数式带入关系式中,这样一步一步算下来,就得到这个等式。就可得证{an-1/3}为等比数列。明白了吗?”
  “嗯。懂了。”很受教的点点头。
  “第二问求通项公式会吧?”
  “嗯。这个会。”
  “知道了通项第三问求Sn也就没问题了?”
  “嗯。诶,顾思年,你比较喜欢《日出·印象》还是《睡莲》啊?”
  “你怎知我一定喜欢这两者之一而不去喜欢鲁昂的圣母院系列呢?”顾思年勾起嘴角笑道。
  “切,说吧,哪个?”某人一副我能不懂你的自得表情。
  “您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是吧?”
  那是!
  “睡莲吧。人到老年更能看清物象后的真相。怎么,小丁子这是想临摹一幅献给哀家不成?”
  想得美吧你!“那是常人能临摹的出来的吗?没个足够的时间,没个诡异的色彩观察力,没个磨人的耐心,谁赶得上莫大爷。再说我是个有耐心的人吗?奋斗在高考一线的我有那个美国时间吗?”
  耐心,确实没有!时间嘛!“要不一年半后的高考完的暑假画了送我得了?”
  “转回去做题。没空搭理你!”
  ……
  又或是在体育课的时候跟苏秋雨一人一个耳机听金海心。
  “谁的歌?”
  “金海心的。”
  “还不错。”
  “你这是夸奖吗?”
  “哪里不是了?你知道这些对我只是个消遣放松的调子,只求个顺耳的。”
  “也是。00年的《那么骄傲》。初三暑假出的辑子,听到现在了。你觉得怎么样。”
  “调子很轻灵。嘿嘿,这个词用得不错吧?”
  “嗯,孺子可教。”
  “诶诶,这歌词不错。我喜欢,今天这样的天气,透明得奇幻美丽。这不就是现在这样嘛!”
  “原来你也不是完全理化的啊!看来苏妈妈还是有希望的。”
  “别。我可受不起我妈那一柜子的书。”
  ……
  仿似从前那个不敢冲破重围的人终于打开城门浴血奋战赢得新生,那么个裹在自己捆缚的茧里自怨自艾的顾思年从没又存在过一般。然而,那个卑微怯弱的身影确是停在成长的道路某处,印记明显。不然,怎会有现在这个即使遇了难题无奈挣扎想要放弃却在想到某个人瘦削挺直的背影时又坚定的拿起换了无数笔芯的那支墨蓝水笔的顾思年?

第四章 虚无
更新时间2012…9…10 14:36:58  字数:3197

 试卷,自己买的或者各科老师复印发下来的,一大堆。按照各科开始整理,大考的试卷,错题多的试卷,一张张理好用活页夹夹紧,叠成两折在桌肚子里摆好。六月底的天已经让人热的慌,纷至沓来的试卷让人厌倦的紧,却又不得不抓起笔刷刷地填上ABCD。期末将至,哪里能懒散了去?
  “蒋江旗,周老上午发的试卷做完了吗?借我看下。”顾思年一边转着手中的墨蓝签字笔一边转过头问左后侧第二排的人。
  “嗯。做完了。喏。”那边抬起头,准确地抽出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册里的某张递出。
  顾思年接过试卷看了一下答案。动笔写了几个化学式,觉得不对,皱了皱眉,看了看蒋江旗试卷上星星点点的过程,涂掉又写了两个,还是觉得不对,于是侧过身问道:“诶,这题为什么是亚铁离子最多啊?”
  “铁粉过量。”
  “铁粉过量?”带着不明所以。
  “你不看题的?这里。”蒋江旗用手上的笔点了点试卷的一处,念道:“‘待反应结束,所剩余的固体滤除后能被磁铁吸引’,证明固体中有铁单质。铁具有还原性,氢离子、铜离子、三价铁离子都具有氧化性。”继续用笔点出重点:“‘剩余固体中有铁单质’就证明这三种阳离子不能大量存在。铁被氧化为亚铁离子,而氢离子、铜离子和三价铁离子分别被还原成氢气,铜和亚铁离子。所以最多的阳离子是亚铁离子。”
  “原来是这样。谢谢啊!”
  “没事。”
  蒋江旗就是那个跟顾思年一起转进来的文弱小孩。秀秀气气的,个子不高,坐在顾思年左边一列的第二排。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上来的,化学好的没话说。周老的得意弟子,恨不得天天揣兜里跟办公室里那群年长的老师炫耀去。偏生这人又安静地紧,一点没有被老师宠爱的学生的张扬。不管自己题做得多忙,只要有人问他题都会赶紧给人解答,也不怪别人扰了他做题的思路。
  有人问他怎么能将化学学得这般好,他也不像些尚且不成熟的男孩子一样卖弄自己的聪明脑袋,只说是得了一本书的启蒙,对这门学科产生了兴趣罢了。
  别人追问他是什么神奇的书,他也不藏私,洛德·霍夫曼的《相同于不同》,还把他看的那一版写下来给人家。
  化学作为物理学和生物学的交叉学科,研究的是分子这个中间世界。
  顾思年找来看过,吉林人民出版社第一版。确是不错的书。
  马克辛·库民评价:“除了霍夫曼还有谁能如此机智、深刻而又巧妙地借用了Goya、Goldberg和Oates的杰作,借用了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即使是诗人,也会为《TheSameandnottheSame》兴叹,沐浴着它的光耀。”
  而罗伯特·亚当斯也称赞:“霍夫曼写了一本真正的创造性的书,意义深刻而又激动人心。……我们看到了各个学科领域内渗透着的核心问题:分化和个性化的属性;合成对分析的领先;还原主义的局限;在‘运气和逻辑’间理论和假说的建立,更多的是创造而不是发现,;学术刊物的人为性。”
  说起来另一个一起转进来的就没有这么和气了。跟以前的顾思年一般,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也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孤僻成瘾。虽是年级第一,但人家问他题目都是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渐渐班里的人也就不强着非得把他拉进集体。谁愿意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去啊!也好在班里的都是些好脾性的孩子。没人跟他计较。
  反正这个学校注重教学,活动少的很,要班级团结一致向前看的事儿也不多。也就随他去了。
  ……
  七月初,期末考临近。听老韩说作为准高三学子的他们考完还得呆在学校补两个星期的课,八月份也得提前两个星期赶来学校。算算假期不过二十天出头。
  不知道原来的学校假期安排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如果不是也许回去可以见那人一眼。这样想着原来的抱怨情绪也就没有了。
  那人就像土耳其凡湖Akdamar岛Tamara手里的灯,让顾思年可以不管不顾,披荆斩棘。
  考完,没有烦躁不安,没有归心似箭。安安静静地上课,认真做笔记,整理错题集。好像想见那人的心思从来没动过。
  听老韩吩咐假期注意事项,领了刚发的一摞试卷回到宿舍收拾东西。背包回家。
  休息了一晚,隔天吃完早饭坐上23路往原来的学校行去。
  打了苏温婉的电话,关机状态。学校里是不准用手机的。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上课。
  本来还愁着怎么进校门。门卫大叔却认得顾思年,说是顾思年原来的画室正好对着校门,偶尔还能看到她坐在窗户旁发呆。于是寒颤了几句。
  走进校园,三伏天的太阳越发毒辣。
  过了行政楼的大厅,往南边的高三教学楼看去,下课时间,有人。学校的惯例,准高三学生在补课期间提前搬到高三教学楼。看来是还没有放假了。
  不由得一阵欣喜,带着小小的甜蜜。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心也跟着多了些雀跃的满足。
  高三教学楼的一楼是些实验室。走廊都在北边,是封闭阳台,看不到里面的教室。二楼靠西边楼梯的教室应该是四班吧。想着要不要借口上去找苏温婉去看一眼那人,却生怕唐突了。打消了念头,往另一栋教学楼走去。
  高一的孩子都放了,准高三的又整个搬到南边的教学楼。北边的自然都空掉了。门窗紧闭着。进不去,仿似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空间,独立地呈现着固属于它的孤独。
  顾思年站在高二四班从后数第二扇窗户边发呆,想着原来那人是坐在那一列那一排呢?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的她一样盯着黑板抄着笔记?做完的试卷是不是也会用各种颜色的活页夹夹紧备用?会不会偷偷在抽屉里摆的整整齐齐的书后头藏上几张自己喜欢的歌手的专辑?是习惯用黑色的签字笔、蓝色水笔还是跟她一样的墨蓝笔?按列每两周依次调换位置,坐到北窗口的时候,会不会撑着头看一看外头的风景?
  ……
  教学楼跟行政楼连成一体。穿过行政楼里头的走廊过了大厅右转往北走。楼后的银杏树,极是令人想念。初春走时还没多少绿意的树枝现在却繁盛得似乎要淹没人类无止境的贪念。
  它拔地而起,它美,它壮丽,它直耸入天。可是,它很寂寞。它的枝条繁杂,无人打理。它太高,小河只能仰头遥望,苍柳亦难成知己。而,它的同样高大且寂寞的同伴,站得太远。
  ……
  坐在北教学楼的西楼梯,正对着南教学偶的西楼梯,隔了个不大不小的花园。
  11:40,下课铃声还似以前那般准时敲响。影影绰绰间看到,人流从对面下了楼梯右拐向食堂奔去。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身影出现在对面。
  其实看过更多的是他的背影,正面,见得,极少。但却能透着枝枝丫丫一下子认出。好像是走过的这十几个年头不过是为记住那人,然后看他一眼。
  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往校门口走去。却感到有道目光投射而来。是苏温婉吧,顾思年想。
  站着等了一会却不见人来。想来是自己的幻觉,便拎了包走了。
  顺道问了门卫大叔准高三的放假时间,上次放假时答应了苏温婉“出监”时请她喝奶茶。
  性格稍嫌淡漠的顾思年不跟原来班里的人联系却跟只是小学同学的苏温婉这般亲密,除了两家人认识,而且觉得女孩爽朗的个性相处起来很是舒服外,确实还是有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在家呆着。比在学校晚起一个小时,六点半准时起床。叠被子,开窗透气,刷牙洗脸。坐在桌旁一边早餐看被拎起来吃早饭的妈妈跌跌撞撞进卫生间洗漱。
  把自己的杯子和碗洗干净,走到书房,翻开某张英语周报开始读昨天勾出来的文章,三遍。然后拿出随记随背语文口袋书背诵名句名篇。
  九点半的时候取出带回来的数学试卷开始做题。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走出书房透透气,顺便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里按下开始。从冰箱里拿出爸爸早上榨好的水蜜桃汁,坐到沙发上看今天的报纸。过一会钥匙转动的声音,妈妈领着菜进厨房开始做饭。吃饭,和妈妈聊聊天,将自己碗洗干净。回卧室睡午觉。
  一点起床到书房开始做化学试卷。
  三点半出去吃几片面包充饥再喝杯水蜜桃汁润口。回书房,开始做生物试卷。
  七点,边吃晚饭边看新闻。回书房,用英语写两百字的日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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