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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过狐ii-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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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川叹道:“岁月不饶人,我已老了,身体又不舒服,只有早点睡了。”

  说着起身让妻子搀着去了。

  等李逸川走了,李喃喃才起身:“走,我们去春芳楼。”

  又对猎过狐道:“猎过狐,你也去玩玩。”

  猎过狐心中很想知道春芳楼是何好去处,可他讨厌其他纨绔子弟的浮躁势利,推却道:“不了,这几天日夜赶路,只觉得很累,想洗个澡,再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和你去吧。”

  李喃喃点点头道:“好吧,我叫家人替你去烧水让你洗澡,洗完澡,你到我床上去睡,我已叫人铺好了床被,你去睡便是。”

  猎过狐道:“我怎能睡你的床,你另给我找个客房吧。”

  李喃喃瞪眼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你要等我回来,我现在去玩了,晚上带好吃的点心给你。”

  猎过狐笑笑:“你去吧。”

  李喃喃和众纨绔弟子去了。

第二十四章 图谋不轨

  李家早有下人带猎过狐去洗了澡,拿李喃喃的衣服给他换了,道:“这位少爷,老爷说你来得仓促,没时间给你做新衣,便先换上少爷平时没穿的,明日再去给你订做。

  猎过狐感激道:“用不着给我做,我穿喃喃的就行了。”

  穿上喃喃的衣服,倒挺合身的,猎过狐笑道:“这不正合我身。”

  那家奴也笑了,带猎过狐到了李喃喃的卧房,道:“这就是少爷的卧房,你在这休息吧,有事叫我一声,我叫李忠,就住这楼下。”

  猎过狐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家人带上门走了,猎过狐站在房里打量这天下第一美少年的卧房,却也与众不同,南海沉香木的床,杭州雨丝楼的蚊帐,床上的被子诸物皆是出自京城贵公子店里购买的,而且整个屋子里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猎过狐却怎么也闻不惯,只觉怪怪的,躺在床上,让这香味熏得竟不能入睡,睁眼好久,还不见李喃喃回来。

  猎过狐又怕自己万一睡着了,李喃喃回来看见会不高兴,便站起身,走下楼,想出去散散步,到花园里走上圈,再回来等李喃喃。

  猎过狐在花园中信步前行,走着,走着,甚觉眼熟,却是日间走过的花径。猎过狐心道,正好可去找那花翁聊聊。

  猎过狐便依着记忆,向日间走来的方向走去。

  走至葡萄架下,猎过狐抬头望望隔壁肃王爷院中,却见里面黑漆漆的,毫无动静,却又似有李喃喃口中所说的鬼魅无数。猎过狐心中倒有点害怕,加快脚步向后门走去。

  快至后门时,猎过狐忽然看见一人从墙头上掠下,悄然隐进草丛中。猎过狐心中惊骇道:武林第一世家中竟然也有夜行人出现,来人胆子倒是不小,却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猎过狐心中好奇,施灵蛇幻步,亦是悄然无声跟上,飘然隐进一棵大牡丹花下。

  月光下只见那黑影拨枝弄叶探出头来,似是打量周围是否有人,却未看见暗处的猎过狐。

  那人转头向猎过狐这边张望时,猎过狐已看清这人,竟是天下第一名捕杨飘萍。

  猎过狐心中疑惑道,杨飘萍自称缉捕唐门毒案的,怎查来查去,先查到蜀中唐门,这会又查到武林第一家的花园里来了。

  猎过狐心中忽一惊,莫非那破庙中的黑衣老者也在这花园里?

  猎过狐只道杨飘萍在蜀中唐门也是查出了黑衣老者在那开会,其实绝不是猎过狐所想之事。

  奇怪时,却见杨飘萍已折了方向,向隔壁那围墙走去。围墙那边恰是肃王府中的废花园,猎过狐陡记起日间所见的鬼影,心笑道,原来杨飘萍也是在查那花园鬼影,恰好我也想去瞧瞧。

  猎过狐打定主意,跃身想纵出花丛,却见杨飘萍的身形忽凝住,左掌屈抓,右掌舒吐,六阳掌已一式“艳阳满天”拍出,拍向一丛盛开的月季花丛里。

  劈劈啪啪一声声花枝碎折声中,月季花瓣粉碎四散,飘飘洒洒,落满一地。

  猎过狐正诧异时,却见花丛里探出一个人来,懒懒地伸了个长腰,哈一口悠长悠长的气,叹道:“是哪个在坏我的好梦?”

  猎过狐细看,花丛里跳出的那人却是日间所见的花翁,再看他精神矍铄,哪里还有半点龙钟之相。

  猎过狐已看出这其貌不扬的花翁,俨然是一个隐匿月季花丛中的武林高手,视其身手,能避开杨飘萍的一式六阳掌而面不改色,固然其间隔有花枝能散去杨飘萍的许多内力,花翁的身手却也非等闲。

  花翁又伸个腰,手中拿着猎过狐日间见过的葫芦,倒酒入口,似才看清杨飘萍站在面前,斜眼睨道:“你是谁?半夜到这来摘花,还是偷花?”

  杨飘萍本想暗访隐查的,这会形迹暴露,不再掩饰,从怀里掏出那块御赐铁牌,沉声道:“我是捕快,奉命到此查案。”

  杨飘萍不说捕快还罢,一说捕快,花翁心头火起,整个人如凶暴的恶鹰扑出,双手十指齐向杨飘萍身上要害处抓去。月色下,十个手指齐荧荧发绿,若换了一个人,嘶声道:“你若是贼,我还留你一条生路,你若是捕快,你就不该看到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行,今天你遇上了我,明年今天就又是一个鹰犬走狗的忌日。”

  话声中,似对天下捕快皆怀不满,叉开的十指却丝毫不曾浮躁,反而显得异端镇定,他的头脑虽已让热血冲得发狂发热,可他的眼睛仍是异常清澈,异常锐利。

  杨飘萍这一生中也不知见过多少江湖败类、社会烂渣,有疯的,有狂的,有凶的,更有恶的,他见过这些人,也杀过这些人,可他却从未见过像花翁这样的人,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害怕怯弱过。

  他并不是害怕这花翁的疯狂武功,老翁的这一招虽凌厉无比,杨飘萍自信可轻而易举地抓住他最少四个破绽,只要出手,十招之内定可将这老翁毙于掌下。可杨飘萍却退缩了,身形轻飘,若风中的絮一样,轻轻地,却又那样快,身形优美,眨眼已退出四尺开外。

  老翁已看出杨飘萍的武功高出自己许多,起码那份飘逸的身法,他死也练不到这种境界。

  可他仍毫不迟疑地振身又上,他这一生就是在等,等到杀尽天下捕快、恶吏、走狗的一天,今天有人送上门来,明知不敌,他也绝不会放过。

  杨飘萍看花翁奋身跃上的身子,叹口气,手掌仍未拍出,闪身又退,他对面前的花翁有着一种强烈的愧疚,自责和更多的同情、怜悯。

  这本不是一个捕快该有的思想,因为这种思想往往会饶恕许多不该让法律饶恕的人。可杨飘萍已渐渐发现,好多事情似乎本不是他手中依仗的法律就能解决的,特别是面对面前这如狂似疯的老翁。

  从老翁一开口,他已知道这老翁是谁。

  这老翁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上代留下的浩大产业,用不着他为生计而劳苦奔波。他还有个娇美的妻子,替他生了个孝顺儿子,他的儿子也快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或孙女了。这一切,本是人间最完美至善的境界,偏偏好景不好在,好花不长开,老翁没有拥有至今。

  因为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天,一场灾难从天而降,他却一点都不知情。

  他的家乡有个令人闻声而泣的大盗鬼见愁,不过他绝不认识他,也自信他的产业不值得鬼见愁动心出手,所以也从未将鬼见愁这三个记在心里。

  可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天,他便对鬼见愁这名字永生也不会忘记。

  那天,他家张灯挂彩,灯火辉煌,前来贺喜的人群几乎挤破他家的房子,他心中很是高兴,摆了十多桌酒席。他向来宾一一敬酒,却不知灾祸已经悄悄降临。

  酒至酣时,几十骑快马扬尘疾奔过来,把他家团团围住,接着其中一个捕快,似是那几十人中的一个小头目,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地问他:“喂,你把江洋大盗鬼见愁藏在哪了,还不把他交出来。”

  他那天很高兴,所以多喝了两盅酒,这会已微微醉了,否则他便会把捕快请进屋里,请他喝酒,然后送上几封装有银子的红包把他们打发掉便是,因为这群捕快经常用这种方法敲诈四乡有钱人家。

  偏偏他醉了,忘了许多,训斥道:“什么鬼见愁,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他,怎会把他藏在家中,你要知道,我是地地道道的三世清白人家,不信你可问旁边的人。”

  四周的人都应声道是,那捕快见他不识抬举,怒道:“我不管你家从前怎样,我只管你现在有没有窝藏江洋大盗。”

  “我?”他大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堂堂的良家平民。”

  或许他大笑时那股浓浓的酒气和溅出的唾沫喷上了那捕快的头上或脸上。

  未等他把话说完,只见捕快一手揩脸,一手扬起巴掌在他脸上重重抽了一记耳光,因为这捕快觉得他冒犯了自己的尊严,堂堂的捕快岂能让别人的唾沫和酒气喷溅到脸上来。所以捕快毫不犹豫地出手,他夺回了自己的尊严,却忘了别人同样也有尊严。

  他恼怒已极,在众多的朋友亲戚下挨人一记耳光,岂肯甘心。

  那捕快似余怒未消,挥手又是一记耳光打来。

  他怎会再让他打中,一只手斜伸出,已抓住那捕快的手腕,一捉一拧,一声脆响,捕快的手爪已硬生生折断。他冷笑一声,还想骂捕快几句,低头见捕快脸色甚是疼痛难看,心想自己可能过火了,挥手一抖一拉,又把捕快的断腕给接上了。

  那捕快未想他有如此武功,心中惧怕,握着断腕,静悄悄地退去了。

  他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不想第二天便有无数官兵赶来,封了他家的门,又把他全家尽数绑去,他原来可走开的,不过他想昨晚之事见了县官自有青天明月在,可以理论得清,所以毫不犹豫上了公堂。

  等待他的绝非是青天明月,而是一个收了捕快银两和唆使的昏庸县官。他走进公堂,等待他的是不尽的严刑拷打和拒捕打官、窝藏大盗、鱼肉乡里的罪状,他死不认供。

  可捕快们却把他打得昏死过去,然后把他的手印按在供状上,于是判他全家抄斩。

  刑场上,他全家人尽被斩头,唯有他奇迹般挣断了绳索,临刑逃脱了。也有人猜测是有人暗中救了他。接着那个县里所有的捕快尽数让人凌迟处死,还有那个县官也是一样下场。

  再以后,就没有人看见过他的踪影。江湖上却多了一个白发老翁,自没有人会想到这就是因一夜伤心而白发满头的他。

  再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却见各地的捕快,不论老少,常莫名其妙地死去。

  别人不知道,扬飘萍却对这件事很清楚,当年惨案发生时,他就着手调查过这件事,他知道花翁是因这天下奇冤而怀恨在心,以至迁怒于天下捕快,见了捕快必杀之而心快。

  有好几次杨飘萍有了花翁的线索,却都未下令让人去围捕。因为他也觉得他们捕快中的确有许多败类该杀,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一生血腥太重,不忍再杀人了,特别是花翁这种让人同情的凶犯,虽然法律绝不允许同情。

  他当年对花翁网开一面,屡屡放过他,今日终于与他面对面地站在了一处,可他又怎忍心下得了杀手。

  杨飘萍见花翁眼中凶光更炽,忽叹道:“可怜你一夜白头,我一让再让你何必苦苦逼我杀你,我若狠得心来杀你,当年你早就死了。”

  花翁一愣,道:“你是谁?怎知我一夜白头?”

  杨飘萍朗声道:“我知道,你本善良,只是心中仇恨太重,所以杀意太浓。其实天地茫茫,日昼双分。这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我虽是你深恶痛绝的捕快,可我绝不是你想像中的败类。我当初已放过你太多次,今天我仍会再放你一次,你闪让一边,不要妨碍我去办正事。”

  花翁目光闪烁,又凝视杨飘萍,忽叹:“我知道你是谁,你便是天下第一名捕杨飘萍。谢谢你屡次放我,你说的话,我全都相信,只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要你放我了。”

  杨飘萍握紧双拳,便待打出,却听花翁又叹道:“我杀人太多,该杀的我杀了,不该杀的我也杀了,自觉罪孽深重,早不欲苟存于世间,只是我还想报恩,所以今天我不杀你,你进去吧。”

  杨飘萍握紧的拳头已放松,才要说声谢谢。

  忽然,花翁凄声道:“我不杀你,只有我自己死,你多保重!”

  说着右手举起,向自己天灵盖拍去,“啪”的一声,老翁天灵破碎,鲜血脑浆迸流,其状惨不忍睹。

  老翁的身子倒向地去,左手已松开,露出一根绳索。猎过狐看得清楚,那绳索的尽头,是一个铜铃,只要绳索一抖,那铃儿必会鸣响,杨飘萍的身形定会暴露,却不知花翁为何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却放了杨飘萍的一条生路。

  杨飘萍也看得清楚,心中感动,俯身去看老翁,却见他双目未闭,伸手探鼻,早无呼吸,已是死了。

  杨飘萍搀起老翁,朗声道:“你闭目吧,我杨飘萍今晚如有命走出这里,一定为你洗冤,我杨飘萍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带他说完,老翁双目自闭。

第二十五章 义无反顾

  猎过狐听得清楚,心中暗暗称赞杨飘萍,却又为他担忧,心道,这花园里到底有什么古怪,会让杨飘萍担心不能再走出花园。

  看那杨飘萍放好花翁尸体,掠身扑向隔壁院子。猎过狐纵身跟上,却未再随杨飘萍,自己寻了一个方向,独自攀上墙头,隐在一片葡萄枝叶下。他已知道花翁本是在这担任看风的工作,却不知他为何会在临死时放弃了这份职责,是他自觉对不住杨飘萍对他的宽恕,还是他觉得不该做那份事情,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能令杨飘萍心寒的秘密?

  猎过狐已来不及细想,他才攀上墙头,已听见下面花园里有柴门小扉吱呀打开的声音,忙闪身躲在墙下一幢大屋的屋脊背后,一抬头时,看见屋脊那头一双清澈的夜眼望着自己,竟是杨飘萍隐在那里。

  猎过狐只觉好笑,善意地向杨飘萍招招手,表示是友非敌。那边杨飘萍看见猎过狐,心中也是一惊,再看猎过狐的手势并无敌意,似很友善,才放下心来。

  下面的柴门小扉又吱呀一声关上。

  两人皆没低头去看。等下面没了动静,杨飘萍才飘身跃下。

  他到这来,是查寻一个人的。那日在龙虎湾他未捉着唐送缘,一路追查下来,到那小庙里看见一片凌乱狼藉的景象,凭天下第一名捕快的经验,他知道这里一定发生了大案,只是那里满地尸体早让蒙面人尽数收拾干净。杨飘萍查不到半点踪迹,直到找着猎过狐和孟纠缠两人新挖掘的坟墓时,轻轻掘起,知是白磊落的尸体,情知不妙。于是一路索迹追查,竟让他追到蜀中唐门,无奈唐门防范严密,他查不到半点头绪,只好待众人离开唐门后,一路追踪,发现蒙面黑衣人潜入了肃王爷家的废花园便不见了。

  他知道这废花园中无疑是龙潭虎穴,冒死去试一下,只是他打算从隔壁武林第一世家的花园中潜入,因为李喃喃家的派头令王侯将相也走而避之,他家便如天然屏障一样,不需设防,而杨飘萍反其道而上,偏偏从这进入,心想定要方便得多。

  杨飘萍白天也不敢贸然闯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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