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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嫣然江山 作者:镜中影(17k小说网vip2014-1-16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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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君子兮不语,不语且不语,送吾以红鲤。”

  阿彩乜向身边男子:“姐姐想要红鲤,王爷不准备行动么?”

  “啊?”宁王爷尚未领会,那边有道矫捷傲拔的身影一飞冲天,随即俯冲直下,长臂抄入水中,迅尔倒飞逆回舫上,一尾鲜落鱼儿送进阿红怀中,虽非红鲤,也已应景。

  阿彩先是目瞪口呆,而后鼓掌欢呼:“信成威武,信成是大英雄!”

  阿红更是喜不自禁,对滑溜溜的鱼儿亲了又亲,方恋恋不舍投回江中,向信成飘飘一礼。

  信成此举本意是为主子分忧,没想连荣光也分了。胥睦切齿,对阿红道:“本王也替你捉一尾来!”

  嗵!宁王爷发挥失常,全身坠落水中。好在反应还算不弱,没等侍卫施救,“孤鸿回旋”湿淋淋站回舫板。

  阿彩掩嘴抽息:“王爷……”

  胥睦眼锋如刀:“你敢笑一声试试!”

  “赞扬可以么?”她凝视着宁王的湿身背影,目不转睛。

  “……准你说话。”

  “王爷有一副好身材。”

  “信成,给本王把这含笑小宫女丢进江里喂鱼!”

  然而,宁王爷哮声未落,尚江城方向一道快骑驰来,马上人等不及赶到近前,隔着恁远已是高喊:“报王爷,大事不好,城中有百姓染上夏疫,府尹大人请您到衙门共议大计!”

  
 第六章 '本章字数:247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2 13:30:00。0'
  天都。紫晟宫。康宁殿。

  上香归来已有个七八日,慎太后仍是举棋未定,即使坐在窗前,看那半池开得正好的莲花,心绪也不能获得半点安宁。

  “太后认为商相的法子不可取?”宝怜端上养心安神的百合莲子汤,恰巧主子又一声叹息,遂小心探问。

  慎太后品了两匙汤,惟觉寡淡无味,索然地掷了汤匙,道:“商相的意思哀家不是不懂,薄家加上薄年出过三位皇后,哪一个不是威服后宫的后宫之主?可是,薄年离开天都前已与皇帝绝裂,他们的夫妻情分在那时便断了。纵然她有三头六臂,皇上不喜欢,她也无处施展不是?”

  宝怜往鼎里添了几勺香粉,以团扇驱得满室淡香,道:“您说过商相是大燕皇朝的臣工中最聪明的一位,出口的话都经深思熟虑,都有值得参详的价值。他老人家为您出这个主意,或者是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眼下最能为您解忧的一条路。毕竟薄皇后一度曾是最得皇上心的人,与其费时费力栽培一个不知结果的新人,不如请一位知根知底的平衡后宫。”

  “但那时的薄年有她的父亲在前朝办事,如今薄家已然没倒了,一个受了自裁大刑的罪臣的女儿,又是被圈禁的废后,如何还能如以往那般慑服六宫?”

  “正因为无依无靠,才能惟太后是从,才需要为了存活无所顾忌,世道乱了用重典,后宫乱了就当下重药,如今您并不需要另一位丽妃不是?”宝怜跟了太后近二十载,作为一位随着主子的荣衰变迁几经沉浮的宫中婢女,对这深宫规则自有一番不同于主子的洞悉。

  “是有几分道理。”慎太后歪躺进金丝楠木三屏榻里,“容哀家再想想。”

  宝怜将凉了的百合莲子汤撤下,前往小厨房去查看煮在炉上的药膳的火候。这时听得廊下有两三宫女的嘈杂话声,沉了脸走到门前低喝:“这大声小叫的,康宁宫几时没了规矩?”

  “宝怜姑姑……”几个小宫女吓得噤语。

  “什么事这么热闹?”

  一小宫女惶惶道:“奴婢是听打尚宁城行宫回来的内宫局同乡说,尚宁城里……”

  听没两句,宝怜已丕然变色:“去找伍公公,就说太后传话,命他去请卫副统前往内宫局将你这个同乡押往太医院,请太医们好生诊断。你自己也请太医看下,纵然没事也须吃付药防着,这几天不得到太后跟前伺候。”

  小宫女匆匆去了,宝怜定了定心神,返回寝殿。

  “太后……”

  慎太后蓦地坐起,道:“哀家思来想去,赦了薄年并不是难事,难得是皇帝的心,你认为她当真有本事重新得回皇上的宠爱?”

  “如果薄皇后还没有将薄家女人的骨性干净丢了,便有这个本事。”

  “谁也不知道这三年是个什么样的遭历,哀家惟恐她前脚踏回宫门,后脚便着了丽妃的算计。”

  “到那时候,丽妃娘娘的所有心思仅用于薄皇后一人,其他娘娘便少了许多凶险,这也是为了皇嗣不得己的无奈之举。”

  “是啊,哀家明白了,这委实是眼前最省事的法子。”慎太后叹,“既然如此,咱们还需要想个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的由头。”

  宝怜苦笑:“也不知是好是坏,奴婢刚刚得了一个。”

  ~

  尚宁城爆发夏疫,不足十日,染疾的百姓已过百人。

  尚宁府尹的五百里加急文书送至门下、中书二省,兼理门下省的明亲王胥允执与中书令司勤学没有一刻耽搁,进宫禀报圣上。

  十年前,南兴郡一场因隐瞒不报夺去千余百姓性命的疫情,令得先帝大怒大悲,将南兴郡各级官吏或处以极刑,或削职为民,并因之旧疾复发,缠绵病榻直至龙驭宾天。是而,兆惠帝问鼎大宝后所颁第一条律法即疫情急报令,各州各郡凡有疫情发生,无论殃央多寡,俱须以五百里加急呈报天都,隐瞒伪饰贻误治疗时机者,杀无赦。

  对于大燕皇朝的君臣来说,流疫的破坏力绝对不止它能够侵袭的病体,还关系着先皇爱民如子的期冀。

  “命太医院挑选精通防疫的御医速速赶往疫区,并颁朕谕,凡可克制疫情蔓延者,无论是医是民,赏金百两,并赐官晋爵。”兆惠帝当即下谕。

  胥允执请命:“尚宁乃我皇朝陪都,臣弟愿前往探视疫区百姓,以视我朝皇恩浩……”

  “太后驾到——”

  殿外一声唱喝,将殿内三人皆惊动起座。

  兆惠帝走出书案,率二人跪迎:“儿臣参见母后。”

  慎太后挥了挥手,在宫女搀扶下踞稳宝椅,道:“哀家听闻了尚宁城爆发夏疫的消息,来向皇帝求个真伪。”

  “母后放心,儿臣已责成太医院以当前第一要事筹备应对。”

  “那就是真的了?”慎太后颤声。

  “当地府尹报来了加急文书。”

  “天……”慎太后泪涌出眶。

  兆惠帝宽慰道:“此事儿臣必然全力以赴,保我大燕子民安稳。”

  慎太后以帕拭泪,道:“皇帝仁德爱民,哀家没有一点的怀疑,可是……可是,哀家想起了住在尚宁城里的……年儿和光儿,假使她们也染上了夏疫……”

  胥允执一愕。

  兆惠帝微怔。

  三年前那桩事尘埃落定后,“薄家”话题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避忌,太后这般不做任何隐讳地提及,兄弟两人皆也不曾料到。

  “这半年来,哀家几乎夜夜梦见年儿和光儿,她们都曾是哀家最喜欢的孩子啊。哀家晓得皇帝不愿意听到年儿的名字,便忍着不说,可是眼下是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了。”慎太后语透哽咽,“哀家想去尚宁城。”

  “……万万不可!”司勤学急呼,“太后千金之躯,怎能涉足险地?”

  “哀家既然是大燕皇朝的太后,与民共度时艰亦谓理所应当,趁机还可与年儿、光儿见上一面……”

  兆惠帝摇首:“恕儿臣无礼,母后不能前往。”

  “皇帝……”

  “母后,请莫为难皇兄了。”胥允执出声,“皇兄以仁孝治天下,怎可能准母后在此时前往尚宁?您不怕皇兄因此枉担了不孝之名?”

  “可是……可是,哀家……允执你……”慎太后泪又淌落,泣不能语。

  明亲王取出袖中方巾为母亲拭泪,道:“您这是何苦来哉?她……她们好歹住在行宫里,如今还没有听到行宫有人染疫的讯息,您大可不必担这份心。”

  慎太后抬眸直眙:“你与光儿差一点便成了夫妻,难道这会儿没有一丝的担心?”

  “是母后告诫儿臣她是罪臣之女,已与儿臣如云泥之分。”

  “哀家那时怕你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哀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忍?但眼下和那时已不相同,哀家老了,想那两个孩子,想在有生之年还能见上她们一面,不可以么?”

  兆惠帝目色幽深,道:“母后凤体康健,必定长命百岁。”

  慎太后呜咽吞声:“哀家的身子骨哀家自己知道,你们不准哀家过去,便传她们回来!”

  兆惠帝面色深晦。

  明亲王表情不明。

  司勤学以经历过官场多年历练的眼尾评估过各方气场,道:“太后乃天下之母,皇上乃至孝明君,为太后凤体虑,赦皇后回宫侍奉太后,是为人子人君之责,臣请皇上恩准。”

 
 第七章 '本章字数:219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3 11:56:45。0'
   尚宁城。

  晨光初现,已是酷热难当,而如今这座城市中不止有暑气的蒸腾,还有随处可在的疫毒,及人们无处无逃的恐惧。

  “你站住!”忍着暑热在巷口等了多时的胥睦,当一条娇小人影将从眼前穿过之际,伸臂将其揪住,“你果然将本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被限制了行动的人挣扎无果后,叱问:“你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当然是在等你,本王料到你前往疫区前,一定要来看你姐姐。”

  “就算王爷料事如神,可以放开奴婢了么?”

  胥睦气得七窍生烟:“你怎如此顽固不化,稍稍通点医术就敢往疫区里跑,是嫌小命太长么?本王已将全城所有的大夫派往那里,过几日朝廷也将有御医派过来,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姐姐如何经受得起?”

  阿彩眉梢一动,回头仔细打量他面上神情,眸心旋起点点笑意,道:“王爷下令将病人隔离诊治,征用了全城的大夫与药铺,行动迅速,措施得力,堪称疫区防疫的典范,但也加剧了医者感染的风险。我家祖辈中有专攻时疫的杰出大夫,如果能与病人近身接触,更快掌握这场时疫的特性,也便能更快研制出克制时疫的药方。王爷是尚宁城的藩王,该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才对。”

  “你……”胥睦向后退了一步,目含审视,“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小宫女。”

  阿彩掀眉:“我以为这已经不是秘密。”

  “你既然晓得疫区内医者感染可能颇高,还要一骨脑冲进去?”

  “我是医者。”

  “不缺你一个。”

  “我自信我的医术不逊于尚宁城内的任何一位大夫。”

  胥睦叹为观止:“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家出来的?”

  阿彩挣了挣腕,仍是不能如愿,嗤问:“打听我家的门第,是想衡量你能给我姐姐在你府中安插的名分么?”

  “人的出身最是不好隐瞒,倘若从出到到成人都是一个不曾改变过的环境,之后无论怎么去伪装另一个模样,都脱不去那个出身留下的印记。你姐姐才情卓绝,你从不畏惧本王,你们如今的落魄卑弱掩不去曾经锦衣玉食的骄贵痕迹。本王敢说,你们的出身甚至不是寻常的富足门庭。”

  阿彩频频点头,讪讪假笑:“王爷不如回府查证一下,说不定我们是王爷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家团圆多美好的一桩事。”

  胥睦也回之假笑:“我是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被皇帝封了公主送到了西疆和亲。”

  “王爷认为此时此地适宜用来闲聊家常么?”

  “你改了主意没?”

  “没。”

  “烈日炎炎,适合聊天。”

  “……”立场倒置了么?

  宁王爷无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更是气定神闲:“那边不缺你一个三脚猫的大夫,但你的姐姐却再经不起另场家变。”

  “这倒未必呢,宁王爷。”有人姗姗行到了他们身边。

  “诶?”宁王爷和阿彩一起变了脸。

  前者是难以置信的震愕,后者则是始料未及的讶异。

  “你……你……”胥睦张口结舌。

  阿彩趁机甩开腕上的束缚,迎上前道:“这时候出宫,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来者放下蒙在头顶的沙巾,道:“行宫里也有人染上了夏疫。”

  “什么?”胥睦惊跳,“几时发现的?”

  “是平常负责送饭的老宫女告诉我的,昨日下午膳房里劈柴的太监突然倒了下去,那模样和外间说夏疫发作时一模一样,吓得她用醋将自己擦了三遍。”

  阿彩急探向对方腕脉:“她送来的膳食你没有用罢?”

  来者笑若微风,道:“我自然不敢,想着行宫里并没有真正的御医在,便打我们的后门走出禁苑,以你留下的腰牌出宫寻你。既然疫区里有宁王爷软硬兼施派去的大夫,你回行宫罢。”

  阿彩颔首,挽起对方素手疾走。

  “喂,喂……喂!”眼睁睁见自己被人抛下,胥睦几个箭步追上去,“二位如不嫌弃,乘本王的车回宫如何?”

  他表现谦逊,对方也愿领情,乐得以车代步。

  物如其人,宁王爷的舆驾也走华丽明艳路线,棋盘、书几、香炉、隐囊一应俱全,内嵌的抽屉使得空间格外拓展,即使坐了三人,也丝毫不见局促拥堵。但宁王爷的胸中,却被各种惊诧充塞,不吐不快。

  “本王曾参加封后大典,过后出席宗族家宴。”他道。

  来者莞尔:“令妹出嫁离京时,你也曾到天都城与她作别,那是我们的第三面。”

  “所以,你果真是薄……皇后?”

  “‘薄’字是对的,‘皇后’改为‘废后’更妥。”

  “并没有废后诏书。”

  “有圈禁诏书足矣。或者,你叫我薄年。”

  “那……”胥睦视线扫向另一人。

  后者提鼻伸舌,鬼脸奉上。

  “她便是那个随我共同遭受圈禁的幼妹。”

  “薄光?”

  “而宁王爷心驰神摇的,是我的三妹薄时。”

  “薄时?那不就是……”

  “对。”薄年轻挑黛眉,“前德亲王妃。”

  薄年,薄时,薄光。薄家这三姐妹的盛名,纵使他远在尚宁城也几度听闻。当年薄家殒落,他尚惋惜那三朵高岭仙葩终将零落成泥,请能料此一刻竟咫尺相对?

  他心乱如麻,强颜笑道:“诏书中道你圈禁,却从不曾说你来了尚宁城。”

  薄光撇撇嘴儿,道:“莫说尚宁城,就算行宫里,晓得实情的也只有几个老人与内侍监。”

  “你又为何变成了宫女阿彩?”

  “养家糊口,李代桃僵。”她言简意赅。

  “外间都传薄时失踪,原来是随你们来了本地?”

  “然也。”

  不肖多问,个中必然是暗藏玄机,曲折多多。他沉声长喟:“本王固然猜想过你各样的出身,这个答案却太过惊诧离奇。”

  “谁说不是?”薄光懒懒支颐,“如果我们不是皇家囚犯,就可以把二姐嫁你,借此攀龙附凤,升官发财。”

  “薄时不是已被德亲王休弃?”

  “只弃未休……哦?”

  薄光眸透兴味,薄年哑然失笑:“这是在告诉我们,你并不介意我三姐曾为人妇?”

  两抹可疑暗红袭上宁王爷耳后。

  薄光呲牙怪笑:“色迷心窍的花蝴蝶,有件事你须知道,昔日的德亲王妃可是刺杀过德亲王的。我那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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