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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嫣然江山 作者:镜中影(17k小说网vip2014-1-16完结)-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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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光毕竟没事,倘若皇上这么做了,晓得内情的是皇上心疼小光,不明就里的只会道小光小题大作,反枉费了皇上最初的那份良苦用心。小光吃一堑长一智,打今儿起小心行事也就是了,大不了不管到何处,都把高猛、程志带在身边。”

  那两人乃司晗早早派在薄府,派在小光身边的人罢?兆惠帝淡嗤:“他们有何用?司正司的报章上写着他们其时也在,你依然受了伤不是?”

  她脸儿一垮:“这一回是微臣为防走漏风声,不准随从跟在身边。他们感觉不妥,自作主张地暗中跟随,为不惊动微臣不敢离得过近,反应方慢了一步,令歹人有机可趁。说来全是微臣托大,还以为自己行踪隐秘,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兆惠帝眸透荆棘,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未可知,何况黄雀身后还有一位持弓的猎人,朕的小光岂容那些人觊觎?”

  薄光掩口一笑:“皇上说得好像小光有多抢手。他们觊觎得是小光的这条命,不是这个人呶。”

  他正颜正声:“小光的性命和人,皆不容有失。”

  她忍笑不住:“是是是,微臣定当保重自己,不敢有失……咳咳……”毕竟是真真正正吐过一口血的,说了这会子话,气血一时不济,收咳不止,遂拿帕子挡着,“皇上恕罪……咳咳……小光失仪……咳……”

  他厉声道:“王顺,传江斌来为薄御诏应诊!”

  她微急:“微臣自己……咳咳……”

  “你既是病人,便莫做赤多医者的事,江斌行医经验远多于你,有他为你看顾,朕也能放心。”兆惠帝劝道。

  她点头。如此也好,有江斌的诊断,外间便能确信她的确是受袭遭创。

  她受袭,魏氏一族定然以为是她不受**招致太后杀意,太后那方则想是魏氏为防她对魏昭容公报私仇不惜铤而走险。前者恨太后步步紧逼,后者忌魏氏破釜沉舟,但双方未必不希望借对方的手除了她这枚眼中钉刺……这时候,估计正在遗憾罢。

  ~

  “你诊断过了,薄御诏的伤势如何?是被什么利器伤着了么?”

  江斌出得尚仪房,半途中便被伍福全遇上,进而至康宁殿请平安脉。慎太后身子恢复得极好,面色红润,声嗓宏亮,得知江斌之前才为薄光应诊,是而关怀备至。

  “禀太后,薄御诏的伤是被练家子的掌力所伤,致使气血逆流,内腑受损。幸薄御诏及时服下疗愈内伤的良药,保住根本,是而无甚大碍。”江斌回道。

  慎太后眸含思量:“既然无甚大碍,她自己医术不弱,为何还特意宣你过去?”

  “禀太后,皇上不想薄御诏有伤在身还为了度量药方太过分神,命微臣为薄御诏好生调理。”

  慎太后淡哂:“皇上想得果然周到,薄御诏如今尚有要务在身,是该好好料理,早日康复才能为皇上办事。你能者多劳,也就多辛苦着点,照应得尽心些。”

  “微臣遵命。”

  慎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也不怕告诉你,薄御诏是早晚要成为皇妃的人,皇上对她打心底的喜欢,你为她调理,当比同哀家……不,甚至比对哀家还得尽心,万一有了皇嗣,更是一点也不能疏忽大意。”

  江斌躬身:“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太后、皇上及宫中的各位娘娘。”

  “你是哀家的人,哀家对你当然放心。哀家就将薄御诏的病情交你照顾,你须时时来向哀家做个备报。那个孩子是苦过来的,哀家最是心疼她,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舍不得她再去经历。”

  此时际,宝怜端了东西姗姗而入,慎太后扫去一眼,前者遂笑道:“太后病刚好那日,为了图个好彩头,奴婢命人打了两枚金锁来压压病气,眼下看着竟觉得有点俗了。太后听说江院使最近喜得金孙,特意吩咐奴婢取这两样物什过来为江院使做贺礼。”

  江斌一怔,忙道:“这……这如何使得?微臣何德何能,蒙太后如此恩重的赏赐?”

  慎太后淡哂:“没有使不使得,哀家喜欢勤勉诚实懂得知恩图报的的人,你拿着它,时刻记得为哀家尽心做事,不是很好么?”

  江斌仍觉惶恐:“微臣如今做的尽是份内中事,有职有俸,责无旁贷。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微臣实在……”

  慎太后容色微凛,道:“薄御诏那边,哀家早晚有事吩咐,你拿好了东西,候着就好。”

  
 第八章 '本章字数:215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8 21:54:39。0'
  咔——

  江斌走不多时,外间雨声骤急,天际一声惊雷传来,惊得慎太后微锁眉心:“这是怎么话说的?时令眼看着入冬了,还打起雷来?明日宝怜把太史局的人找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宝怜一个“是”字还没有落地,伍福全进报:“明亲王为太后请安,正在殿外等候。”

  慎太后眸光闪了闪,问:“明亲王妃可也来了?”

  伍福全摇头回道:“只有王爷自个儿。”

  慎太后手拈杯耳,沉吟未语。

  宝怜见状,道:“外面下着雨呢,若太后不想见王爷,奴婢就说您才服药歇下,让王爷早点回去。不然王爷若是受了风寒,太后回头又得心疼。”

  “哀家不是不想见,哀家在想……”慎太后眉心起结,“明亲王在这档口上一个人来见哀家,莫不是为了薄御诏的事?”

  “薄御诏的事关太后何事?”

  “倘若有人将这事栽到哀家头上,哀家也是百口莫辩。”

  “王爷不是个糊涂人,更是位大孝子,太后难道还担心王爷误会不成?”

  慎太后长吁口气,道:“哀家相信允执对哀家的孝心,但哀家担心有些小人趁这个空子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纵使允执起了一丝疑心,对我们的母子之情来说都是伤害。”

  “太后心怀坦荡,何惧小人的挑拨?您越是不见,越是显得遮掩,也惹王爷猜想。”

  “唉,快请明亲王进来,外面打雷下雨的,小心着了凉。”慎太后叹道。

  怯见明亲王,不止是因为眼前事,还有今后事——

  看眼前情势,薄光入宫为妃仅是早晚,明亲王倘若为此诘询,着实不好招架,左右皆不是。

  但,也如宝怜所说,避而不见徒增间隙,有弊无利。

  思绪纠结间,明亲王颀长的身影已然迈进寝殿:“儿臣恭请母后安康。”

  慎太后打靠枕上直起了身子,慈蔼招手:“允执快来坐下,哀家听着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可淋着了?”

  胥允执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拭净发梢沾上的雨水,举止恁是悠闲从容,道:“多谢母后关怀,下头的人伺候周到,儿臣无事。”

  慎太后展颜:“那就好,那就好,尝尝这新来的大红袍,若觉得喜欢,回去的时候带上些,也给悦儿尝个鲜。”

  胥允执如言浅浅呷过一口,道:“是很好。不过,母后宫里的东西,儿臣纵然喜欢,也不能肆无忌惮。悦儿她若喜欢,自己多往母后这边走动就是。”

  “允执这话,母后听着颇不赞成。悦儿是你的妻子,你为人夫者,须记得体贴珍惜。哀家前两天见到涟儿,活脱脱是你幼时的模样,越来越让人爱不释手。母后最愿意看见你们一家子其乐融融,那可是什么荣华富贵也抵不过的呢。”

  “悦儿是个好妻子,涟儿是儿臣的儿子,儿臣自不会疏忽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但母后最是了解儿臣,当明白在儿臣心中还有谁在。这个人纵然与儿臣不睦,儿臣仍然想她活着。”

  这话来得过于直截了当,慎太后始料未及,一时愕住:“允执……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不就是光儿?你明说就好,还说得这般含糊其辞作何用意?”

  他一笑:“没有什么额外的意思,不过是听说有人杀她未遂,想到有人想杀儿臣想保的人,略发些微感想而已。”

  错愕过后,即是怒意,慎太后勉力笑道:“光儿遇险,哀家也是心疼不已。好在后来听说皇帝对光儿百般呵护,亦正在密集追查那些刺客来历,想来光儿的安危,哀家和允执都不必过于担心。”

  宝怜暗吸口气:太后就是太后,哪怕是受了惊吓,这记回击仍是冷利毕现。

  “皇兄处事周全,儿臣自是难望项背。”明亲王声线简直,唇角欲笑未笑,“难道母后希望儿臣比得过皇兄?”

  王爷的回击也甚是惊人呢,看来今日的确不是为了扮演母慈子孝而来。宝怜心叹。

  “允哀家听太医说了,光儿的伤势无甚要紧,允执既然晓得你的皇兄处事周全,你不妨躲个清闲,且看你皇兄如何料理罢。你是个聪明孩子,从来不需要哀家为你担心,这时候哀家还是需要叮嘱你一句,别为了这点事伤了君臣兄弟的和气,白白给人看了笑话。”慎太后眉眼低垂,笑语清闲。

  “儿臣时刻记得母后教诲,从不敢忘。改日儿臣定带涟儿拜见母后,为母后颐养天年的时光增加些许乐趣。母后日渐年高,惟今最喜爱的莫过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罢。”

  慎太后噙笑颔首:“你有心了,哀家的确时时想见自己的几个孙儿。”

  胥允执起身行礼:“儿臣告退。”

  明亲王突兀而来,如风而去,留给慎太后一宫僵硬,半晌伤心。

  “你看看,宝怜你看看,这就是哀家养大的儿子,这就是哀家花了半辈子养大的儿子!”慎太后惊怒无以复加,泪涌出眶,“为了一个女人,这是公然和哀家破脸了不成?莫说动薄光的不是哀家,就算是哀家,难道他还要杀了哀家为那个女人报仇不成?”

  “太后息怒,小心凤体呐,王爷也没说什么不是?”宝怜搀扶苦劝,“保不准是因为听说薄诏受伤,一时动了气,方向太后抱怨了几句。您是太后,是王爷的娘,当儿子的不向娘报怨又找谁呢?”

  慎太后一手挥开:“你少拿这些话来安慰哀家,真若是自己的亲儿子,哀家何至于这么谨小慎微,这么苦苦经营?哀家如果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何至于活得这般辛苦?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哀家没能生下自己的儿子,才要整日向这个那个的赔着小心?”

  宝怜“卟嗵”跪地,垂泪道:“太后您保重啊,这些话您在奴婢跟前说就说了,别让别人听见,皇上那边更不能传过去啊,您是多辛苦才走到今日,可别一朝给毁了,多少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你说得很对。”慎太后收回冷静,徐徐仰首道,“哀家好不易走到今日,是不能自己先败了。宝怜你去向司正司传个话,哀家要再试试绯冉那个人可不可用。”

  薄光,哀家终究是低估了你,你终究是走到了令哀家不得不出手的今日。

  咔。咔。

  咔——

  连声雷鸣,雨大风急,带来今秋不同风景。

  即将入冬。

  
 第九章 '本章字数:222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9 22:36:43。0'
  秋雨连绵,适合饮酒,更宜高眠。

  司晗回府,预备换过衣裳后独坐窗前,邀对秋雨小酌,度过半晌时光。然后,一只双脚高翘桌案一手执坛畅饮大刺刺盘踞着自己地盘的生物,华丽万分地破坏了小司大人的悠闲梦想,取而代之的,是将眼前人五马分尸的黑暗冲动。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有脸登本大人的门?”他叱。

  “哈,就知你会这么说,本大爷带来了好酒,今日陪你一醉如何?”薄天扬手掷来一只朱红酒坛。

  司晗稳接在手,掀了锡封,扬首大喝一口,当即蹙眉道:“这不还是药?”

  “是加了药的酒。”薄天好整以暇地自饮不止,“如今本大爷若敢再灌你酒,我那个幼妹非要了我的性命不可。”

  司晗窒了窒,仍然选择坐下窗前,问:“她心中应该没有其它打算罢?”

  “谁晓得呢?我那个小妹早不是先前的小妹,她如今的每步行动都是按自己心里的主意走,我们左右不了她。”

  “无论能不能,你们总是要为她未来的人生打算,还有浏儿,他是你们薄家迄今惟一的后人……”

  “啊啊啊啊……”薄天抚头呼喝,“尽管问了一千八百次,本大爷还是想问,你上辈子究竟是欠小光多少?除了我那个不在人世的老爹,本大爷还没有见过哪个人为她想得那般周到?莫非我老爹的魂魄附在了你身上?”

  薄家大公子自打落身江湖,便将贵公子的风雅弃之不用,言谈从来是荤冷不忌。司晗司空见惯,冷冷道:“薄伯父魂魄应该正在天上,因着你这个放浪形骸的逆子而痛心疾首。”

  “那又如何?”薄天浓眉不羁扬起,“本大爷随时欢迎他老人家前来指着本大爷的鼻子跳脚大骂,怕只怕他已经老到失去了那个力气。”

  “敬薄伯父。”司晗向天一邀,而后小啜一口,这些年来已习惯了各样药物的气息,不觉苦涩,惟感无味。

  这当下,兄弟二人各居一隅,伴雨入酒。

  “小光怕你远走。”

  “所以派你监视么?”

  “她严辞警告,如若你不见了,她便永远不见我。”

  “你告诉小光,我不会走。”

  薄天斜睨:“你为何不自己去告诉她?”

  司晗闭目,道:“以往我不敢告诉小光,是怕小光愧疚负痛;如今不敢见,是怕她那哀绝凄凉的眼神。她望着我时,我无法不恨自己那时为何不能更为谨慎一点,染上这等恶疾。”

  薄天长笑:“你尽可放心。这些年小光经历过许多事情,仍倔强欢乐地活着,下次见你时,必定不再是那样的眼神。她的坚强,早已超乎你我认定。”

  “坚强么?”司晗苦笑,“她的坚强,是在被人欺负轻贱中磨练而成。纵是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保她不受风侵雨扰。”

  “你使尽浑身解术,也不能改写她从相府千金变身阶下囚的事实。经历那样大的变故,她若还是以前那个不解世事的小光,才是最最不可能的。”一坛酒尽,薄天跳下椅来,“总之你记着本大爷的人时刻盯着你,你想一个人跑去什么穷乡僻壤荒郊野外等死,本大爷管你不着,但你走了,我家小光必定哭得死去活来,本大爷绝不容你。”

  司晗沉默以对。

  “你纵算不怕小光哭,也该怕她被人算计罢?这个时候,各方蠢蠢欲动,都盯着小光光的那条小命,是你暗中推力将她送到皇帝身边,站在这么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在这时若抽身而去,是准备放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么?”

  司晗依是不予回应。

  “本大爷走了,你好自为之,这壶加了药的酒分三次喝完……”

  “你可想自己贴身保护小光?”司晗陡问。

  “诶?”

  ~

  今日,云霁风收,天高云淡。

  病了多日的淑妃借着这样的好天气,开始小做走动,邀薄光一叙。

  “乳娘麦氏如今关在司正司的牢内,静儿跟前不能无人照顾。你向本宫推荐的李氏,本宫已责人查过她的身家,是个清白干净的人家,人也老实规矩,明日便可进宫侍奉静儿,本宫还要多谢薄御诏的举荐。

  薄光浅哂:“为各宫娘娘排忧解难亦是下官的职责之一,娘娘无须客气。不知娘娘的玉体可恢复完全了?”

  淑妃幽幽叹一口气:“本宫这个身子是好是坏并不打紧,孩子们都要平安无事才好,但愿这个李氏可使本宫多放一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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