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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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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知道现在这对父子间不该有他什么事,但看着朱允炆滚滚而下的泪水,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握住了朱允炆的手。
  詹碧云握着手里被自己泪水沾湿的银梳继续给朱允炆梳头,见朱棣紧握朱允炆的手和那疼怜的神情,知道自己对父皇的那一丝放不下也应该放下了,父皇已经有了疼惜他的人在身边了。
  
  朱棣后来说再住一晚吧!他想让朱允炆父子多叙叙骨肉亲情,若朱允炆想住个十天半月他也没意见,但他们还是在当天下山了,因为朱允炆说“不必了,孩子已经出家,是方外之人,红尘一切不该再留于他眼前,太多的牵绊会影响他修道”,而且朱允炆认为亲情若存,不用太多言语交谈,心中有,明白就好。
  朱棣也算是见识了俩个同样“凉薄”的人是怎样表现亲情的了,他自己都自认为若是他与骨肉经历这么多载分离是做不到这样洒脱的,不言语、不倾诉,只求一个心里明白。朱棣还是心疼,疼惜朱允炆为什么要的一直就那样少,心痛他就是那样少的东西也从来不去争取。
  
  詹碧云送他们出山门时说:“师傅给我改名詹碧云,那么这世间就只有一个詹碧云,另一个名字在我叫詹碧云开始就消失了,而且永不再现世。”
  詹碧云在这样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朱棣的眼睛,他要朱棣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朱棣没想到他会记得说这个,微一错愕道:“朕不在乎道长是谁,或想当谁……。”朱棣说时眼睛是看着朱允炆的,眼光柔情似水,未说出口的是“我只在乎你的存在能让允儿多一点笑容,感觉一点幸福”。
  朱允炆在听詹碧云说他永远就只是“詹碧云”时心痛得不能呼吸,但在朱棣的眼光包容下,痛在散去。
  
  目送他们下山,詹碧云耳边听到的是宫中大乱时七岁的自己被师傅带走时那一声声“我要父皇……”的叫声,师傅说:“我已经对你父皇说过了,是你父皇允许我带你走的”,小小的自己觉得被父皇抛弃了,心好痛好痛,但后来他才知道是师傅趁乱带走了他,给父皇留下的也只是山门口的这对对联。
  现在他的父皇是真的永远离开他了,因为父皇已经完全属于了别人,遥望迢迢山路,眼里的平静变的纷乱,然后又终归了平静。
  
  走出一段路,朱棣回头看还站在山门口的詹碧云时,觉得年纪轻轻的他竟然已经有了仙风道骨,想来今后的修行不容小觑,再看旁边的朱允炆,知道若非自己的私心将他强留在怀里,也定能超脱轮回之外,自己还是自私了,但朱棣知道自己是不能放手的,他要朱允炆生生世世与他在红尘纠缠,不能放手所以他会更珍惜。
  朱允炆回头见超然物外的儿子,他惆怅,但再回头见朱棣深情的眼,他知道自己的归宿终于在哪里了。
  
  云雾缭绕的的山间小路上朱允炆依旧伏在朱棣背上下山,灵山翠峰的景致在他眼里不如朱棣额角渗出的汗,这宽厚脊背就是他的永恒。
  喜欢名山大川的朱棣,眼里也看不见了这山中奇景,他只看着脚下的路,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他要给背上的挚爱稳如磐石的依靠。
  
                  第97章
  北巡最后几乎是草草了事了,而再次回到冷宫朱棣的与朱允炆也已经脱胎换骨,应该说是朱允炆已经非那时的他,朱棣依然是始终如一,只是性情在朱允炆柔情的抚慰下变的平易近人好多,时不时他们彼此互望的眼神甜腻的使旁边伺候的内侍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难怪周慎向朗亦风抱怨道:“这主子闹别扭我们奴才的日子不好过,好的如胶似漆我们奴才的日子照样不好过。”
  朗亦风听了后笑得特贼的说:“那是因为你们宦官身上少了东西,所以消受不起……。”
  没等朗大太医说好,周慎的鞋子就招抚过来了。可朗亦风既然这样说,他怎么会不防着周慎的追杀,有备着找茬的他轻轻松松的避开了飞旋而来的鞋子,并且在周慎脱下另一只鞋扔过来前逃之夭夭,让手拎着鞋穿着白袜站在地上的周慎气得咬牙切齿,冲着朗亦风的背影骂了一句“王八羔子,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你都是做宦官的命”后,穿上手里的鞋,再跳着脚把扔远的另一只鞋子穿上,告诫自己以后都不要与姓朗的混蛋讲“人话”。
  
  朗亦风听到了背后周慎的叫骂也不在意,他喜欢逗周慎这样的人,不然这日子过的也太乏味了,冷宫是四季都有花卉盛开的,但唯有现在朗亦风才觉得“春天”终于停驻在了这里。
  
  朱允炆虽然爱静,但是若每天无所事事也会闷坏的,朱棣索性让他修《四书》、《五经》、《性理大全》,美得朱允炆主动腻在他怀里好久,朱棣是乐的心花怒放。以前朱允炆未与朱棣心意相通时,朱棣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只有俩人肌与肤相拥的温度让他有这个人属于自己的感觉,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恋上了与朱允炆翻云覆雨的事,现在朱允炆一颦一笑间皆是他,朱棣倒很少在床上折腾人了,更多时候是顾着朱允炆身体而点到为止。朱棣的体贴现在的朱允炆怎么会没看在眼里,对他是越发的温情脉脉,如此的良性循环下,朱棣的性子被朱允炆的温情磨得良善不少。朱棣看天气寒冷,怕群臣早朝奏事时冻伤,便将早朝改在偏殿,诸臣有事依次入奏,无事回衙门管事,免得挨冻。
  这当然是感动了一大批人,但别人感不感动朱棣不在意,朱允炆被他感动到了,而且朱允炆向他表现他感动的方式让朱棣希望这天下一年四季是冬天就好了,俩人耳鬓厮磨间情到深处,朱允炆会羞矜的满面潮红给他“品箫”,朱棣高兴之余有时倒还有点半推半就,朱棣还真的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话“既舍不得贞节牌坊,又想做婊 子”,但他就是觉得让朱允炆埋在他双腿间做那种事是亵渎,受那样的罪他不忍,哪怕他实际上是对被湿润的口腔包裹喜欢的要死,特别是朱允炆的薄唇丁香与他下面的小嘴一样湿润柔媚,但再喜欢也比不上他对朱允炆这个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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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端午了,朱棣要在明天率领着文武百官背着弓、抄着箭去射柳 ,比赛期间还有啦啦队擂鼓助威,场面很是热闹,以此庆祝节日。端午节射柳是很重要,朱棣一边拿粽子喂朱允炆,一边说:“当天清晨要早早起来,找棵柳树枝将枝干中上部削去青皮一段,使其露白,“削其皮而白之”,当作靶心。然后大伙纵马飞驰,同时弯弓搭箭开射,凡是射断柳干而后又能骑马接住断柳的是赢家”。
  虽然朱允炆知道射箭活动,但是朱棣还是想对他说,朱允炆也很乐意听,因为从来不善骑射的他,在那样的活动里一直就是个旁观者。一个说的高兴一个听得有趣,不知不觉,朱棣将盘子里的两个粽子都喂朱允炆吃下了,当时朱棣觉得这样好,以后要多对朱允炆说说这样喜庆的事,饭量涨了“人是铁,饭是钢”。
  可到睡下朱棣就后悔了,朱允炆被肚子里两个粽子顶的睡不了,朱棣给他揉了一宿的肚子,那软软白白的肚子让朱棣觉得好似小白兔,虽然朱棣没有给小白兔揉过肚子,但他觉得就是应该这样的,而且在自己的揉摸下已经睡安稳的朱允炆不正像只可爱的小兔子吗!
  第二天是朱允炆觉得朱棣像兔子了,一夜没睡的他满眼红丝,因为他怕若不揉了朱允炆会再难受,所以一夜没合眼的轻揉。
  朱允炆看他的样子,低语:“你当自己还年轻,学人熬夜。”
  朱棣听出他的责怪声中那浓浓的不舍,笑得竟然带了几分憨劲道:“谁说我不年轻了,今天射柳比赛的赢家一定是我。”
  “越说越不像话,你是一国之君,能下去和臣子抢第一的吗?成何体统。”这声朱允炆嗓子是拔高了。
  朱棣像做错事的孩子,笑得更是一脸的憨态可掬,朱允炆觉得夺了他江山的一定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不然太丢脸了。朱棣没去照镜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傻样,吃早饭时还又是拿着粽子想喂朱允炆,朱允炆看了,低低嘀咕了声“笨蛋”后道:“你是不是不想带文武百官去射柳了,而是想在这里给我再揉一天肚子。”
  朱棣轻哝了声:“端午节吃粽子能消病去痛。”音量正好能让朱允炆听见。
  朱允炆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就着朱棣的手咬了一小口粽子,朱棣把剩下的这只粽子都吃完了,沾了朱允炆口水的粽子,朱棣吃着就是觉得香。
  
  看着讨了几个吻,兴高采烈出门的朱棣怒气冲天的回来,眼里的血丝怎么看怎么比早晨时更红了,朱允炆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了,因为朱棣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入冷宫。朱棣进门后还把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八仙桌给踹翻了,使上面朱允炆为他准备去邪气的雄黄酒摔了一地。
  看着狼藉一片的地上蔓延开来的雄黄酒,朱允炆心里浮过了几多感触,他上前按住了朱棣的手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
  朱棣才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他抱朱允炆入怀道:“允儿吓着你了。”
  “不是吓着了,是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倾听,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让我与你一起承担。”朱允炆挣开朱棣的怀抱,坚定的看着朱棣的眼睛。
  朱棣以前有大事发生都是找徐皇后商量,但徐皇后已经不在好久了,他也就失去了倾吐的人。朱允炆在他心里是一直认为需要保护的,红尘俗事不该烦扰他,但现在看着朱允炆的眼睛,他发现,原来这瘦弱的肩膀也能给人依靠。朱棣是不需要别人为他承担什么的人,只是有时候他也会累,在他累的时候让他靠靠就好。
  朱棣不顾朱允炆的挣扎又将其紧紧抱入怀里,似要让朱允炆与自己的血肉容为一体,激动道:“我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相伴。”
  朱允炆听朱棣说着以前也说过的这句话,放弃了挣扎,环手抱上朱棣,抚着朱棣的发丝道:“能告诉我吗?”
  “人说人的头发取决于人的性格,脾气暴烈的人发丝硬而粗;脾气温良的人发丝柔和细软”感受着手下触感柔软细顺的发丝,朱允炆想朱棣怎么能拥有这样的一头发丝,是因为他骨子里实际上是一个细腻的人吗?
  
  “允儿你还记得“指鹿为马”的典故吗”已经与朱允炆坐在书房中的朱棣问道,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记得,这个典故是说秦朝丞相赵高想作乱,恐怕群臣不听他的,于是他先做了一个实验,牵着一头鹿献给二世,说:“这是马。”二世笑着说:“丞相说错了吧?为何说鹿是马。”赵高问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有的沉默,有的说是马奉承顺从赵高,有的说是鹿。赵高于是就暗中用刑法陷害说鹿的人。此后大臣都怕赵高。”朱允炆虽然不知道朱棣问起这个的用意,但他还是很详细的说了。
  已经回复常态的朱棣,显然对朱允炆的回答很满意,接下来道:“就是在今天射柳比赛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指鹿为马”的丑剧。”
  “你是说有人要谋反”朱允炆被惊到了,他不想再看见生灵涂炭。
  朱棣见朱允炆刹时脸色苍白,将他圈入怀里,心疼道:“允儿莫惊。”
  “可你说……。”
  “只是我养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这样说的时候,朱棣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既然是这样,你刚刚为什么那样。”
  “傻允儿,我那是恨,是失望,那么多围观的大臣都以明哲保身为宗旨,全都装了孙子,成了睁眼瞎,没一个站出来,没一声反对,若非我另外养了一批忠勇之士,今天真的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是谁“朱允炆难得好奇,他想不到还有人敢在朱棣身边玩花样,而且是这种拙劣的伎俩。
  “是纪纲,都指挥佥事,兼掌锦衣卫,一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癞皮狗,刚刚有骨头啃就想咬主子了。解缙因为曾劝阻碍我更换太子,得罪了汉王,解缙被囚禁于牢中时,汉王买通纪纲,派人将解缙弄到雪地里活活冻死了,我因为不想治汉王罪,弄出一出亲者痛仇者快的戏码来,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有追究这件事,这东西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学人惦记上了造反。”朱棣说的兴起忘了一句成语叫作“言多必失”。
  “解缙是这么着死的”朱允炆的声都冷了,朱棣知道自己失言了,赶忙赔笑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实际上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下,捏不捏死哪个都是看你是否高兴。你刚刚那样不过是因为没想到一条你从来没看进眼里的走狗,竟然敢不知死活的想与你叫板,更没想到文武百官没你想象中的忠心,亏我刚刚还那么为你担心。”在朱允炆一通说在正理上的言辞下,朱棣被朱允炆轰出了书房。
  虽然知道朱允炆刚刚那样是为自己担心,但真正从朱允炆口里听到,还是让朱棣高兴的如傻瓜。同样被朱棣刚刚回来时的样子吓到的周慎等,见朱棣满脸赔笑的被朱允炆轰出来,怎么就觉得……。虽然不能这样想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但他们就是觉得皇上就像是半夜喝醉了带着酒疯回来,然后因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胭脂花粉味被夫人踹下床轰出来的样子。都不敢明着笑,暗笑,笑到内伤。
  
  朱棣在朱允炆面前再怎么跌份,对别人,他还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了纪纲家中私养的大批亡命之徒,收缴了纪纲暗中修建隧道制造的数以万计的刀枪、盔甲和弓箭。在纪纲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前将纪纲押送都察院审讯,查清楚他的种种不法行为后,将纪纲凌迟处死,将他全家男女老少发配戍边。那天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都罚俸,降级。
  
  朱允炆能把朱棣轰出书房,但终不能把他轰出卧室,听着朱棣轻描淡写讲述瓦解纪纲谋反未遂的全过程,朱允炆突然觉得历史是一条隐秘的河流,也许它某刻在眼前断流,消失个无影无踪,却又在几里之外泛出地面,浩浩荡荡地奔流开去。指鹿为马本是秦朝赵高的丑闻,白纸黑字地记录在案,被人耻笑了上千年。到了现在,旧事却又重演。只是这一次,发生在端午节的射箭场上,主人公换做了纪纲。于是乎,被指鹿为马送上断头台的人,在历史上又多了一个。
  世人皆是有贪念然后进而愚蠢,知道自己要什么后,又能量力而为,或不会不自量力的又能有几人,所以有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在历史中一再上演。
  朱允炆见朱棣是死皮赖脸的让自己不能把他轰出去,但也是不敢冒然的拥自己入怀,心口一跳,敛了眉眼腻入了朱棣怀里。这个男人以前错了很多,以后或许还会错好多,但他撑起了大明朝的盛世,给了他一方干净的天地,这些就够了,因为自己能给他的更少。
  朱棣见前一刻还一副不把他轰出去就不罢休的朱允炆自动腻入了自己怀里,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他几乎没皮没脸的找理由要给他讲述对付纪纲的全过程是又押对宝了。拥紧怀里主动投怀送抱的朱允炆,朱棣知道自己比以前更输不起了。 
                  第98章
  天上明月当空,但因为云彩多的缘故,皎洁的银盘大多时候躲在云层后撒娇,繁星点点在云浪里眨着眼睛翻滚,房间里点着熏香的云炉飘着妙曼烟雾,层层帷幔的床边两双鞋子整齐的放着,静宜的夜晚甜美的使美梦都不忍心打扰了睡眠,但云锦丝被里本应该睡的香甜人却被梦境惊醒。
  朱允炆自从北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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