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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入门江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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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冰眼神微微一动,羞涩的潮汐汹涌上涨,一个大浪夹头夹脑盖下了他原本打算据理力争的妄念——好端端没来由的他又脸红什么?我正纳闷间,被由冰一把扯着臂膊闷头闷脑啥也不交待就走——“喂喂,由冰,你干嘛?!我不要走啊,我还没看好——喂,喂!”
  我说不出话了——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围上了这许多人?光要挤出这道密密实实的人墙便教我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被拖到一条较为僻静的小巷内他才停下,我气乎乎地一把甩开他的手:“干什么你?不是说好陪我的么?”
  “大用,要不我去看看相思怎么样……”由冰陪着笑,我尖叫:“不行!”什么时候由“贾公子”、“贾兄”转口为“相思”了?相思提出要我们先走,他在后面十丈处跟着已经让我心惊胆战了,时刻得提妨他在后面抽冷子来个阴的,要我再放你俩单独相处那还了得?怕不合成一气对付我?不要!“由冰大哥,你说过,你要负责的……”我抽抽鼻子,事出仓促,一时间挤不出眼泪,只好双手捂眼,偷偷从指缝中瞄他,“你说过,你吻——哇!”
  由冰被吓了一跳,疑惑地回头张望:“怎么——”
  “哇!”我激动地发足狂奔,由冰不得不跟在我旁边,一气跑到一户人家面前才停下来,我喜极而泣,语不成声:“由由由由由冰大哥,小小小小小弟的幸幸幸幸幸福就看看看看看你的了!”
  这是个独门小院,看起来家底并不殷实。由冰看看前面油漆斑驳的木门,回头看看我,为难地道:“可是这……这是有主儿的呀!”
  我退后两步,双手抱拳于胸而立,用我水汪汪的眼睛告诉他:我不管,反正我看上了,反正这就是我认可的幸福,反正你答应帮我争取我的幸福了!
  由冰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作势欲上前扣门——“汪汪汪汪汪汪汪!”那条雄纠纠、气昂昂、本是警惕地肃立在大门前的大黑狗立刻穷凶极恶地吠了起来。好狗儿!我眉开眼笑:果然不愧是我慧眼相中的!瞧瞧,多有风度啊!骤见陌生人时不象那些小里小气、外强中干的家伙胡里胡涂地吠(在我看来那只会过早地泄露实力,是自作多情兼经验不足之体现),而是凝神屏气、全力戒备;待到确认来人侵犯到主人时,却也没有猝加偷袭,先扬声示警,沉着稳重,通身一派高手风范。你再看它虎耳枪尾,颈短胸宽,毛色油亮,双目炯炯,嘴筒几占头部五分之三,平嘴,发怒低嚎不露齿——好狗儿,不枉我一见钟情的对象,这才是配得上我这绝世奇人的奇狗!
  如果由冰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测试到这条狗的灵敏程度与反应力了……
  由冰没有如我愿,而是后退一步,俯身拾了一块石头扔到门上“砰”一声响,然后提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我主动为他搜罗石头。
  石头在木门前积成个小堆。
  仍旧没人应门。
  由冰和我对着门坐下,与大黑狗六目相对,相看情未了。
  相峙不下中,由冰看向我,叹:“大用,放弃吧,主人不在啊!”
  “不!”我吴大用很少执着于一样东西,一旦执着了便天打雷轰王八松口我亦不放手,“它是我看上的,我就要它!”
  “它主人又不在,再说,这么灵性的狗,它的主人愿不愿意忍痛割爱,还很难说啊!”
  “那又什么难的?要不你把银子丢进去然后抱了它就走不行了?”
  “那怎么行?!不告而取谓之偷!大用我绝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由冰一急揪得我手臂生痛,我不耐烦地甩开他:“什么叫‘不告而取’?说得这么难听,这叫财物两讫!”顺手扯过一根草狠狠嚼,用力嚼,现在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一怒之下,我一溜小跑抱了块约摸十来斤重的上马石回来:“由冰就用它!”
  “不是吧?!”由冰死活不干,“要依了你不就等于破门而入、由偷到抢了吗?不行不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能做这事!”
  乘他摇头晃脑间,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早早举起石头就要往大门掷。这时忽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问两位在寒舍门前有何贵干?”
  大惊之下,石头坠下,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这时大黑狗吠得更凶了。
  故事得从三小时前说起。
  在相思与由冰全不顾念我这个居功至伟的救命恩人自私自利驾舟私奔的那一瞬间,我拼死拼活赶到,死攥缆绳不放,终于为自己在船上争得应有的一席之地。相思气疯了,不顾我死活逼我跳江,幸得由冰从中周旋,我除了被相思一剑削下秀发几缕外,倒也没少一钱肉。
  纵然我万般不满由冰,非常时期,不得不做出非常选择,容忍他继续和我称兄道弟地走下去。
  不过相思太过份了,这么蹂躏我备受众师兄称赞的如云美发……嫉妒就划出道啊,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比划一场,乘人不备偷袭算什么男子汉?
  还是他打算借这个机会设法取得我的贴身私物好晚上睡前睹物思人、一慰相思?
  这么一想,我倒也释然。
  ——他不是有了由冰了吗?
  我悚然一惊:好贪婪的人啊,竟然脚踏两只船?!
  不行不行不行!我警惕地盯着相思的一举一动,下意识地用力拉拉衣襟,把自己包个更严实。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地看我,我就把你的招子废了!”相思说这话时脸上又回复了见惯的冷漠,但语气中的怨毒之气让我全身又一个冷颤——不是伤风复发了吧?
  所以,要吃狗肉火锅辟寒。
  由于我秀发被削多少有损本高人风流倜傥的形象,要以买主的身份去做交易恐怕不用说话会被瞧破我本意为祭五脏庙,倘若碰上那些以吃斋念佛为本位的卖主岂不多费唇舌?由冰,浓眉大眼,温文俊秀,符合正常人眼中的谦谦君子形象,由他出马别说狗了,可能卖主有女儿的卖女儿,没女儿就卖未来的孙女、外孙女。
  相思?不打他主意。他没把我五花大绑卖进人肉铺子顺带倒贴给对方两张银票便算他积德了。
  在我大义凛然地指出由冰如何如何占了我的便宜后,由冰面如肝色地同意帮我这个忙。
  这下可不比那天晚上,我吻由冰时他还清醒,不能推说醉酒失忆而把一切赖个一个二净。
  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第二由冰出现后做了哪些哪些有违礼数的事,甚至可以在身上画个坐标标出来哪些是被他侵犯过的沧陷区。
  虽说始作俑者是我,但我当时抱的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怀——佛祖为普救众生身受地狱之苦,就没听谁说佛祖是自甘堕落被打入阿鼻的。
  一念之间,阿鼻成极乐。
  因此,由冰答应我这苦主的小小要求,便等于以实际行动赎了罪。
  事实证明由冰还真有做生意的天份。在他与那个突如其来者说明来意、我一旁特别强调这条狗如何如何的高大威猛、如何如何令我们一见倾心起了怜才之意、若经我们这些不世出的江湖高手细心调教必造就出武林一代名犬后,那人爽快地点头:“既然阿发有此奇缘,合该它命遇贵人,壮士牵去便是。”
  他自己干嘛不帮我们解下狗后捆好四肢装进麻袋里双手奉上呢?我俩都有疑问,由冰问得忒没技巧:“请问……大叔你真能做主吗?”
  “也难怪,这位少侠切莫多心,这狗本我寡嫂所养,素来凶悍,屡屡伤人,甚至反咬主人,为寡嫂惹来了不少麻烦。寡嫂早托我适当的时候把它出手了,可因它恶名在外,附近没有买主上门,可毕竟是家养的又不忍心下杀手,所以两位大侠此番上门可说为我们解决一大难题,就算白送我都愿啊哈哈哈哈哈……”语毕爽朗一阵笑。
  我才懒得管你是好还是歹呢,总之,由冰听了之后愿意帮我上去捉狗、拴狗、牵狗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这视觉上的极品转化为味觉上的极品的问题。
  狗拴在树上,目露凶光,对着我,磨牙,边磨边刨爪子,斗志高昂。
  相思和由冰坐在一旁,摆明了看热闹。
  两只坐享其成的猪——我意愤愤,气难平。
  尤其是相思,一开始故作清高连跟我们走在一起都嫌丢脸,现在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也是。狗肉滚三滚,神仙坐不稳。
  我更要以此为契机,要想办法靠惊世厨技抓住相思的胃,以奠定精神强者不可动摇的地位。
  在此之前要做的是痛下杀手。
  狗我杀多了,金木水火土,什么凶器都试过。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假如我手中所拿的不是屠刀,到时候叫我怎么成佛?假如只要放下屠刀便是成佛的捷径,我有什么理由害怕狗儿不散阴魂的报复?
  何况佛家弟子还有语云:狗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所以我杀得很顺手,这次也不例外。
  用淹的嘛,这狗太凶,在只有我一人孤军奋战的情况下,我没法近它的身;用闷的嘛,还是……没法近身;用吊的嘛,叫声太凄厉,相思、由冰这两个伪君子铁定会抗议;剩下的可选择的方法不多,本着一寸短一寸险的原则,我弃剑而用棒。
  向店家借了一根长约半丈的栓门棍,我抡起来摇摇晃晃。
  不错,我表示满意,份量够足。打蛇打七寸,打狗敲鼻头。我只要相准准使劲往那只恶狗鼻头上狠狠一敲,恶狗就会闷哼一声倒地,就算它还清醒,也全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
  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只可是黑中之黑、极品中的极品啊!这么想着我全身燃起了热情的熊熊之火,本来重得让我才舞两下便不住喘气的栓门棍亦因有了崇高的追求目标而变得举重若轻——精神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我敲!我敲我敲我敲!
  “喀”、“喀”、“喀”、“喀”——相思嗑瓜子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刺耳,更刺耳的是他的那把淡淡的、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吴大用,你也太有用了吧?这狗是拴着的,可没人拴着你呀,怎你半天都没蹭到一只被拴着的狗的毛皮,传出江湖人家可会说你是师娘养的……”
  “闭……呼呼,……嘴……”这狗肯定经过了训练,我听说江湖有这么一套伎俩,叫做下套子,卖主故意把一只训练有素的狗卖给买主,狗自个儿会乘买主不备时逃回卖主那儿,害得买主狗财两失,想不到让我碰上了!我就说嘛,那家伙笑得恁的可恶,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不然何以解释这条狗为什么在我数十棒的速攻下都能看清我的路数而利用扭身、甩头、摆尾、兜圈子来躲避,让我棒棒无功而返?问题绝对出在狗身上,说不定他的那个大老奸主人还喂了它兴奋剂,让它能够超常发挥,做出常狗之所不能——咦,相思怎么今天那么多话?他今天一个时辰内说的顶得上过去一周里说的话了?
  哦,想不到他也是个识货的,知道黑狗香又补,等不及了……或者是胡老头那一掌打得他本性大变?
  嗯,今天什么都怪!
  我向由冰送去求救的目光。
  由冰看天看地不看我——岂有此理!
  我重重一扔棍子,“咚”一声,那条狗往后一缩——呵呵,知道怕了吧?我心情大好,深吸一口气后气沉丹田,吐气,开口:“伍由冰你说话不算数,吃干抹净占了人家便宜唔唔唔唔唔——”由冰一边用手捂住我的嘴,一边紧张兮兮地道:“不要叫了!”我快给他堵到气没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委屈万分地点了点头,他手甫一离开我张口再叫:“你想杀人灭口唔唔唔唔唔——”又被捂住,后面传来相思淡淡的声音:“这样说话,会惹众憎的。”
  这下我决定战略撤退:真激由冰和我划清界限亮出旗帜和相思同一阵营吃亏的不是我?我深深呼吸两下安慰一下受难的口腔再看向由冰:“你真的不帮我?”
  由冰摇摇头:“我说好的,帮你买狗,要杀它……”他眼中闪出一丝不豫之色,“太残忍。”
  “哼,杀鸡残不残忍?”我嗤之以鼻,不过明白这头是属牛的,退而求其次,“那……借你的剑。”
  由冰吓得不轻,被蛇咬了似的退得远远的,手里握牢他那把剑,反射性地藏到身后:“不是有菜刀?”
  “那个太短了——你不会一心巴望你兄弟被狗咬伤然后患上绝症横死吧?”
  “你那把剑呢?”
  “掉进水里生锈了,我没空磨它,不利。”
  “但是……”由冰犹犹豫豫,真是女人气!我咬咬牙,抛出一个最大的香饵:“你借了我后你吻我的事儿我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大用,”依惯例又听见由冰的叹气声,此外还要一声“喀”清脆的伴奏,我还以为相思嗑瓜子把牙齿给咬断了——吻了你?
  “大用,”依惯例又听见由冰的叹气声,此外还要一声“喀”清脆的伴奏,我还以为相思嗑瓜子把牙齿给咬断了——吻了你的情人就这么小气?为那根木头?犯得着吗?!只听由冰苦笑道,“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你不觉得羞耻吗?”
  “可是,”我挺纯洁地瞅着他,“因为你觉得羞耻、不把它挂在嘴边就等于这件事没发生吗?”
  “……”由冰语塞。
  我乘热打铁:“我发誓,”举起右手,“只要你这次把剑借给我,在下次事件发生之前,我不提了,绝对不提了,再也不提了,要再提的话罚我一辈子吃不到香肉——行了吧?”
  “可……”我都发了这么重的誓了,由冰还在罗罗嗦嗦,“师父交给我时说这是师门至宝……”
  烦!我根本懒得听他的抚今追昔,一口打断了他:“你杀过人吗?”
  由冰脸色一黯,低下头去。
  “你和别人开仗的时候有没有误中一些什么蚂蚁、苍蝇、蜘蛛、癞蛤蟆一类的?”
  由冰哭笑不得地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这怎么不能相提并论?!喏,你们道家老祖宗说的哦,可不是我编的哦,说什么要齐生死、等物我,众生平等——”
  “那是佛教教义。”相思插了一句,不怀好意,我瞪他。想想反正也瞪不死,还是把全副精力放在由冰身上:“一理通,百理通,杀人是杀生,砍树是杀生,杀蛤蟆、杀蜻蜓是杀生,你想想练剑时你杀了多少只鸟了?”我看着三师兄练剑时我们午餐的那个丰富呀,我就不信由冰不偷腥。“有什么理由剑能杀鸟就不能杀狗?”我摇头,叹,“由冰啊由冰,如此拘泥于形式,你所练的剑将一辈子得其形而不得其神,永难窥武学至高境界啊你知道吗?”
  经我一番点拨,由冰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心甘情愿地双手奉剑交至我手中,谦逊地请我不要客气,想用就多用——废话,剑本就是为了给人用而存在的。
  三尺青锋在我手上泛着寒光,那天惊鸿一瞥,直觉相思潜斫;腥羟镌拢衷诠塾杀#尤舫た铡?
  我自横刀向天笑,数点梅花天地心。
  剑是英雄剑,却没见它的主人有此英雄气——
  要归我就好了!
  我拎着那把剑,小心翼翼地在大黑狗面前晃来晃去,喃喃低语:“嗅嗅,多嗅嗅,记清楚了,出钱买你的是他,凶器也是他提供的,他姓伍,名由冰,家住武当……武当在哪里我不知道啦,反正你有什么冤有什么苦找他算去,记清楚这个味道,记清楚了……”
  耳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与师父想笑又要忍住不笑时所发出的怪音有点儿象,没等我细究,由冰气急败坏地叫:“大用你要杀便杀,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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