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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门江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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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关于那个我后来才想到没有问清楚相思的问题……该放在哪个地方才显得比较自然?
  还有,我记着由冰的安危,不知他在那对父子的手中好不好,不管他怎么笨,要我不去救他,应了同年同月同日的誓可不妙……
  这些,该怎么向相思说呢?
  我苦恼地啃着笔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呼……”
  “哇,我的信啊!!!”连风也来欺负我,呼呼呼吹得宣纸起,直飞出窗外。
  我追着去捡。
  这阵穿堂风大,害我顾得东又掉了西,捡得头又丢了尾。
  “我的信啊!”我哀嚎,“死风臭风无赖风”咒个不停。这么边骂边捡东西说到底还是我亏,不一会儿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石凳上直喘粗气。
  一撂子宣纸出现在我眼皮底下。
  “哇!我的信!”我惊叫,一把夺过。
  “你给谁的信?”
  “当然是相思……相……思?!”
  突然间被吓了一大跳,我手一抖,“呼啦”,宣纸又散了满天满院。
  白纸一片片被风带着打着旋儿飘落。
  相思平静地站在我面前。
  一张纸粘到他身上,他拈起来,淡淡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我心喊“糟”:我总不能说我打算留书出走吧?也不能让他误会为我是无话可说……
  情急中,灵光一闪,我冲口而出:“尺素从头彻尾空,忆人尽在不言中……”
  哇塞塞,百年奇景,相思脸红了,相思脸红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思瞧,相思把手中的纸往我怀中一塞,掉头就走,一闪进了屋。我还闹不明白间,忽听到由冰激动的叫声:“大用兄弟!!!!!!!”
  伴着马嘶,由冰费劲地牵着两匹马进了院子——怪不得他进来得比较晚。
  一见到我由冰便松了手飞扑上来,没主的马任意地在院子中遛达,我们在抱成一团的同时还得小心不被马踩到或撞到——这个笨由冰!我不由暗地里骂,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出来的?”
  “贾兄来救我的,他说大用兄弟你想我得紧!来,让我看看,兄弟你还好么?没事了吧?大哥我真担心你……”
  我想由冰?相思又知道?怪!
  不过,相思、由冰他们来了,今晚看来能吃上一顿好的了——真好!^^ 
                  第47章
  “贱人!”
  我怒——从来没人这么骂过我,包括师父。而且师父平时千交待万叮咛,吃亏不要紧,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被人在口头上占些便宜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在身体上讨回实惠就行了嘛,人生在世不必为了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蝇头小利碌碌营营。但是,只有一点,被骂成什么都好,就算被骂到祖宗十八代也没关系,只有两个方面是禁忌:一、不准听到师门被辱时仍旧无动于衷;二、不准在自己被别人标上“下贱”、“淫荡”、“下流”等等诸如此类的标签时依旧无动于衷,否则……哼哼!
  前一点,我深表理解——谁叫师父是个这么爱面子的人哩?后一点被师父一而再、再而三地特意强调多少显得突兀,据我长年推敲所得,大概他老人家这类话年轻时听多了,所以才梗梗于怀,以致形成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情结吧。
  可怜的心灵饱受摧残的师父。
  敢指着谪仙也似的师父大骂“贱人”的家伙……更可怜。
  但,以上全是我过去的观念。
  我循着骂声望去,头还没转全,后背寒毛倒竖,阵阵发寒——剑气!太过份了,骂就骂呗,那家伙居然在骂的同时出剑偷袭,太过份了,实在太过份了!师父,我支持您!我现在明白了不该怀疑您老人家的英明,言为心声,自古宜然,会骂出这么卑劣粗俗的下三滥字眼的家伙修养铁定好不到哪儿,对这类人完全不必客气,否则才真正是对自己残忍!
  要记在《大用江湖笔记》上。
  那背后的剑气怎么办?——事出仓促,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应对的招儿。
  索性不想。
  于是,我就这么后背空门大开,双手负后,仰头望月。
  月亮好大啊、星空好美啊、后背好凉啊……
  “——铛!”金属坠地的声音——这一点我自从踏入江湖后就一直纳闷不已:江湖路多的泥巴地,象今天,雨后江边,满是泥泞,怎么那些剑啊刀的掉地上总能发出清脆已极的响儿?我对那材质特别的兵刃非常好奇,回过身后一眼看到它躺地上——
  晶莹清亮的一把小剑,清秀异常的一把小剑,一如它的主人。
  花不知名分外香。
  按理说我生长在一个美人成群的环境,本身是一个绝古烁今、空前绝后的大帅哥,出世后结交的又尽是相思、由冰还有杜美人这样的大美人,已经培养出极佳的审美眼光及品味超高的品评标准。但是,抱着此花出后更无花的态度去品评鉴赏追求,虽能称得上“痴情”,却并非真正惜花人的境界——难道因为路边的打碗碗花在世人眼中不及牡丹,就必须得失去她所有的生存意义及价值?如果这世界只有名花才允许存在而杂草必须刈除,那岂非一个无趣又索然乏味的世界?所以,应该怀着处处怜芳草的心情来感受美、发掘美、欣赏美、探索美,这样自己的人生也才能够朝着“大美”的境界不断前进、飞升。
  ——四师兄说的。
  我深以为然——尽管他说的时候是这么的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而且算梁上因为刚和五师兄干过一架布着一块淤青削弱了说服力。
  然而不管衣着褴褛亦或穿金戴银,真理就是真理。
  所以我大大方方、肆无忌惮地在欣赏了地上的剑后再欣赏剑的主人。
  结论:一位小美人。
  我是看不清他的脸啦,谁叫他对着我的方向四肢着地地跪头也不抬诚惶诚恐的样儿?我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他无端被我帅哥风骨所感动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弃剑投诚,原因多半出自于我身边的相思。
  相思玉雕也似的侧面那个冷冰冰无表情啊……我不由自主一个寒颤,这下不仅后背冷,全身都凉飕飕的。
  瞧小美人被吓得。
  “相思……”我叹一口气,好心好意打算为小美人美言两句。
  “放肆!”小美人蓦地抬起头大喝一声,小小的尖尖的精致的下巴,细细的长长的亮丽的眉眼,眼里满满蕴着愤怒与仇恨,却这么生气勃勃地生香活色着。
  看样子比相思更泼辣啊,我饶有兴趣地从他的眸子开始打量,一寸寸转向眉毛、额头、耳珠、小巧玲珑的鼻梁,最后落在小美人淡色的唇上。小美人自觉受了侮辱般,双唇抿得死紧,加深了眸子中与我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易怒的表情令他整个人鲜活起来,增了十分艳色。我继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不要这样生气嘛,虽然你生气的样子比不生气时更好看……可是这样子太危险了,会招来更多不必要的征服欲……”
  “我杀了你……”小美人厉声长啸,从地上一跃而起,长袖飞舞,泥地上的小剑被劲风带起,直向我胸口刺来,而长袖后的纤纤十指曲成钩状,不管目标在哪儿,反正无非我身上十个窟窿。
  我唯一来得及的动作,是侧头看向相思。
  不出所料,相思水袖轻扬,轻轻松松挡下了小美人所有凌厉的攻击。
  小美人凄厉地高叫:“令主……!”
  “不许对他下手,不要告诉我你记不清楚门规。”
  小美人眼神一凛:“令主请恕属下僭越,属下接到的任务便是杀掉此人,订金已全部收讫。”
  “如果你坚持,那么,我就杀了你。”相思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
  “令主!”小美人泣如子规啼血,令我胸中一悸,“只不过是一件货而已,这样……值得吗?”
  我暗暗点头:果然一国的。
  这么想着,胸口便难过起来。
  自从上次与相思、由冰重逢之后,有件事我一直非常介意:我,到底是不是某人托付给相思的“货”呢?
  这个问题梗在我喉头压在我胸口,一想到每次相思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是因为他收了某个人的订金,——假如有人出了比保我更高的价……
  我心里堵得慌,于是满街子找酒找肉吃啊喝啊,喝醉了才睡得着。
  由于暴饮暴食,体重迅速飚升不下。
  唬得由冰以为我得了什么急病,四处替我找大夫。他找大夫,我去散步。事实证明,不管看得到还是看不到,相思都在我身后跟着。
  那家伙也怪,干瞅我被街头小混混群殴也不出手,总要等到出现生命危险时才失惊无神地冒出来。
  例如象现在这种情况。
  怨不得我怄,带着身上找混混单挑时的青青紫紫。也不知那委托人跟他怎么说的,真要保护我的话,应事无巨细都该尽责,不仅要保护我纤弱的身体,还要保护我纯真的心灵不受伤害才是。现在,啧!
  ……不知我值多少两黄金?
  相思不会说的。
  所以我更怄,接着暴饮暴食,随后长膘,心情依旧郁卒,整个一起恶性循环。
  只不过一件货而已,哼,哼,今天我终于从相思手下的口里得到了证实,只不过一件货而已,一个收了钱保我,一个收了钱杀我,只不过一件货而已……咦,小美人是不是笨蛋啊?相思明明是他上级,武功又比他高,他却还接了任务和相思别苗头,不明摆着和自己过不去?就算他成功地杀了我,官大一级压死人,日后相思和他玩阴的、穿小鞋,他不是也会活得很惨死得不见骨吗?
  “你说谁是笨蛋?”
  “你说谁和谁玩阴的?”
  前面一句气得声音直发抖,后边一句则让我整个身体直打抖。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冷冷冷冷……
  我看看眼前一位绝色大美人、一位秀色小美人,两座冰山合起来所产生的合力……哦,那个整体大于局部之和。引发冰山燃烧的原因……我说话了?刚才?为什么?象我这般高人怎么象那些初入江湖的雏鸟那样犯一些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自问自答自食其果的低级错误?
  想一想,不是我胸无诚府,而是我怜香惜玉,不忍眼前两位美人两败俱伤,给个台阶他们下。这不,有了一致对外的目标,打不起来了吧?
  这么想着,倒也释然。
  唉,今年怜花知是侬,他年怜侬有阿谁?
  “你还没告诉我,”相思美奂美仑的脸再度放大在脸前,“谁和谁玩阴的?”
  相思也许不会杀了我,因为他收了钱——可是,要他把我打成猪头呢?
  不要!
   
                  第48章
  “相思……”主意打定,我生生地耷了眉眼,巴巴地瞅紧相思,“月上柳梢了……”
  相思微一扬眼风,不置可否。我再接再励:“我出门时用冰镇了碗海底椰木瓜雪蛤冻,再不回去可能冰会全化开……”
  有小美人虎视在侧,使出色诱恐怕会横尸当场,所以当今之计唯有用食诱解开这一僵局。相思果然沉吟不语,小美人觉察神色不对,凶巴巴地站出来:“少装神弄鬼,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真没礼貌,居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罢,罢,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何苦与他一般见识?
  我闭了嘴,现场能话事的只有相思,而小美人不识时务,尤自得势不饶人地道:“收起你那一副嘴脸,我最讨厌你这种谄媚小人——”
  “宝——”哈哈哈,我就说小美人笨蛋嘛,在相思面前耍酷,这不这不,相思生气了吧?——等等,小美人他叫……“宝”?
  “扑哧!”虽我抱着风流不在谈锋健、袖手无言味最长的主意袖手一边,此刻却忍不出破功笑出声。两道冷眼、两道恼羞成怒共四道视线锐利地横劈直刺,着着欺身,我抱歉地摆摆手:“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你们继续,继续,呵呵呵……”转身背对着他们袖起双手——我也继续袖好了。
  然相思不放过我,小美人更是嚣张地跳到我面前:“你不安好意地怪笑些什么?”皱了皱他最让我欣赏的鼻梁,“恶心!”
  言多必失,多说多错,我袖我袖我袖袖袖!
  “吴……大……用……”唉,怎连相思都帮小美人开了口?这个时候得罪相思殊为不智,我只好再叹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
  “吴大用!”
  “你叫‘宝’?”我指指小美人,小美人啐我一口;“那是你能叫的吗?呸!”
  佛祖唾面亦能自干,我不与小美人一般见识,大度地往下说去:“你排第四?”
  小美人哼了一声,我当他默认。相思却是冷冷地看着我:“说。”
  “那么这位宝公子其上不是还应该有金、银、珠三位公子吗?”相思与小美人的脸色俱齐齐一变,哦,相思你不用担心,虽然从你的品味来看你选的手下应该都是美人,可是象小美人这样的态度,我固有心结交,恐怕也有心无力,有缘无份,用不着吃醋。“那又怎样?你笑什么?”
  “我?你问我笑什么?”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了,居然还需要问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瞪着相思道,“这还用问吗?这么漂亮的一位美人安了这么俗气的一个名字,这么暴殄天物的行为相思你竟然还问我有哪里不妥当?你不觉得这非常可笑、非常罪过吗?下次你要再替手下找名字啊我来帮你想,比如说象玉啊、安啊、贤啊、瑜啊、亮啊这些什么的,字字有出处,相思你觉得怎样?”
  ……等等,小美人怎么狭长的凤眼中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神情,而相思的脸色却黑得和刚才的小美人有得拼……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从表面眉眉眼眼,并无不同。
  被迫面对步步逼近的相思,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咽了口唾沫——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由冰请来的大夫倒真有用,至少及时帮我诊治了全身的瘀青开了跌打方。在做出今晚由冰滴酒未沾的判断后,我特别允许他上我的床给我上药,一个晚上痛得我“哇哇”直叫。喜怒无常的相思,好好的下这么重的手,谁招他惹他了?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我真同情他手下的那批大小美人,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解救他们逃出生天、脱离苦海,造就浮屠无数——“唉哟!”
  “你没事吧?”由冰担心地凑到我眼前,我一咬牙:“没事,继续!”开玩笑,连这都忍不了,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呀,虽然现玉容寂寞衣正单——“唉哟!”
  “贾相思,我要与你割——袍——断——义——”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从养好伤的第二天起,我拉起由冰走得飞快,管他相思跟不跟着。
  确认自己是他的“货”这一事实确然让我自尊大伤,但一想到也因此相思不会真给我下致命毒药,又让我顿生因祸得福、海阔天空之感。
  ——我有什么理由非把自己绑在那家伙身边不可?
  那个阴险易怒的小人!
  所以知相思喜静,我偏往热闹的地方钻,就是要让他厌让他恶跟丢了最好。
  这天我们路经一个小镇,处处招摇着“热闹”的气息。我当仁不让的拖着由冰上街去瞧热闹。随着人流一路席卷而去,根本不用问路也找到了地头,问题是这里里外外挤实了一条大道的人眯眼抬头对着太阳傻张着嘴瞅个什么劲儿?
  没等我问出个子丑寅卯——我甚至还没开始问,人群中发一声喊,“呼拉”一声开始动了起来,忽左忽右的,拥来挤去,我便茫茫然跟着旋转,被汗哄哄的肉体压迫得苦不堪言,其中还不知被吃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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