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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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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米涅·渥特丝


  暗潮 第一部分

  导言

  多塞特郡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约在伦敦西南方100英里,南临英吉利海峡,东邻汉普郡,西边是德文郡。多塞特郡主要是农村,总面积约1000平方英里。沿岸都市发展以伯恩茅斯与普尔的海滨度假区为中心,往西扩展到韦茅斯与波特兰。西多塞特郡(主要城市为多切斯特),即出现在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英国小说家和诗人,生于多塞特郡。——译者注作品中的威塞克斯,19世纪托尔普德尔蒙难者的工会抗争也发生于此,使此地名垂千古。波倍克岛是普尔(主要都市为斯沃尼奇)西南方的一座小半岛,是一处景色绝佳的偏僻地区,盛产波倍克大理石,雄伟的中世纪遗迹科夫堡即在其境内。
  尽管“苏格兰场”依旧是英国警方与国际刑警组织间的联系渠道,不过它的职权如今已局限于伦敦都会区。英国46个郡,凡有重大刑事案件都是由各郡的警察总局负责,他们在地方刑事案件方面的表现也很杰出。有一点必须谨记的就是,虽然英格兰境内,各个地方与任何其他地方的距离都不远——例如,汉普郡的利明顿,距离多塞特郡境内的普尔仅30余英里——然而,各地的风土民情还是有所差别,深入了解仍有其必要性。印格兰姆警员是本书主角,他是波倍克岛一间小派出所的警员;多塞特郡警察总局(也就是众人熟知的“温弗里斯”)位于普尔与多切斯特正中间,也是我书中两位重要角色卡本特督察长及高布莱斯巡官驻守之处。

  楔子

  1997年8月10日,星期日——凌晨1点45分她随波漂流,由翻腾的波涛上坠下,每当盐水呛入喉咙、灌进胃里时,她总会一再痛醒。在神智偶尔清醒之际,她对自己的遭遇仍不敢置信,深烙在脑海的是手指被硬生生扭断的画面,而不是惨遭无情的蹂躏。
  1997年8月10日,星期日——清晨5点整那孩子盘腿坐在地板上,有如一尊小佛像,灰色的曙光使她看来毫无血色。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怜悯也没有,不过他没办法碰她。两人脸色凝重地对望着,一动也不动,这点令他迷惑。扭断她的脖子就像扭断鸡脖子一样轻而易举,不过在她专注的凝视中,他仿佛看见了一种洞彻世情的智能,这个念头令他惶恐。她可知道他做了什么?

  序曲

  一般都认为强暴是为了行使男性掌控权,是病态的权力展示,通常是出于对所有女性的敌意,或对某一特定女性的挫折感。男人借着迫使一名女子接受霸王硬上弓,不只用于展现优势的力气,更透露出他可以随心所欲播种的权力。这将强暴犯提升成一种具传奇色彩的生物——心狠手辣,掠夺成性——事实上鲜有强暴犯符合这种特征,但这个事实却比不上因这类传奇所引发的恐惧。
  在强暴案中(包括家庭强暴、约会强暴、轮暴)有很高比例的强暴者是一群适应不良的人,借着攻击自认为比他软弱的人来提升可怜的自我形象。他智商低,缺乏应对进退能力,与别人在一起时常会自惭形秽。强暴犯比较常见的是对女性根深蒂固的恐惧感,而不是优越感,而这很可能是肇因于早年未能成功营造两性关系。
  色情书刊成为这种人的解决之道,对他们而言自慰就如同有毒瘾者必须定时注射毒品一样。若没能达到高潮,这种嗜性成瘾者就会觉得索然无味。然而,他钻牛角尖的个性,再加上一事无成,使他无缘结交出于自卑情结所渴慕的那种女性,也就是会吸引成功男士的女性。如果他有交往对象,必是其他男人糟蹋过或利用过的女人,那使他的自惭形秽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不妨这样说:强暴犯,一个智力、感受力、能力都不足的男人,是可怜而不是可怕,他之所以危险,是因为这个社会让他自认为对所谓的弱势异性有权颐指气使。当法官与媒体将强暴犯描述成如同危险的掠食动物时,他们只是强化了阳具是权力的象征这种观念……
  海伦·芭莉:《强暴犯的精神状态》

  暗潮1

  那个女人躺在霍恩斯道特断崖的鹅卵石海滩上,瞪视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淡色的金发炙晒成紧密的鬈发;腹部的一层沙宛如一缕薄纱,棕色的乳晕和胯下丛生的阴毛让每个注意到她的人都知道她一丝不挂。她一只手臂懒洋洋地弯靠在头上,另一只手的手掌朝上,放在海水冲拂的鹅卵石上,涨潮时手指头在涌过的微波中卷曲;她的双腿肆无忌惮地张开,似乎在邀请艳阳的热力直接穿透体内。
  霍恩斯道特断崖陡峭的石板岩隐然出现在她上方,崖边冒生出一丛丛耐得住恶劣环境的植物。秋冬之际,此地经常笼罩在雾气及雨水中,但在夏季灿烂的阳光下却显得温和无害。西边一英里远处,在通往韦茅斯崖顶的多塞特滨海步道上有一群健行者悠闲地走了过来,每隔一阵子就驻足观赏鹈鹕与鸬鹚像小型导弹般冲入海中。东边,在通往斯沃尼奇的路上,一个男登山客独自走过位于圣阿尔班岬的诺曼教堂,正要前往四面岩石环绕的查普曼之池,这里澄澈蔚蓝的海水在微风拂过时,美得令人流连忘返。由于此地四面都是崇山峻岭,少有游客会徒步前往海边,不过在风和日丽的周日晌午,有十来艘小船会在此碇泊,并随着缓波微浪摇摆晃动。
  一艘公主航运公司长32英尺的船单独驶进入口的水域,它的锚链滑过低速空转的引擎时发出的嘎啦声清晰可辨。后方不远处,顺风船队的一艘船正疾驰过圣阿尔班岬驶向海湾,与那些在微风中晃荡的游艇相隔甚远。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星期日,时间是上午10点15分,不过躺在爱格蒙岬另一侧,那没人看见的日光浴裸女,似乎对炽烈的热气与周围的热闹景象无动于衷。
  保罗与丹尼,这对史宾塞兄弟,拎着钓竿绕过岬角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裸女,他们这时位于她右上方几百英尺处一座摇摇欲坠的岩棚上。他们轮流用父亲昂贵的望远镜偷看,他们将这副望远镜塞在T恤、鱼竿和钓具间,从租来的度假别墅中偷偷夹带出来。这是他们两周假期中间的周日,对哥哥而言,钓鱼只是个借口。波倍克岛这个荒郊野外对一个初懂人事的青少年根本不具吸引力,岛上居民寥寥无几,消遣娱乐更少,也没有沙质的海滩。他的醉翁之意是想前往查普曼之池偷窥豪华游艇上的比基尼女郎。
  “妈妈说我们不能爬上这些断崖,因为很危险。”10岁的丹尼低声说着,他对裸女的兴趣显然没有他哥哥那么狂热。
  “闭嘴。”
  “她如果知道我们偷窥裸女一定会杀了我们。”
  “你只是因为以前没看过,所以吓着了。”
  “你不也没看过,”弟弟嘀咕着;“反正,是她贱。我敢说有很多人都可以看到她。”
  保罗长丹尼两岁,对丹尼这种论调不屑地嗤之以鼻——他们绕过查普曼之池到此地,沿路连个鬼影子也没碰到。他倒是聚精会神地享受着底下这飞来艳福。女人的脚朝向他们这边,使他看不清楚那女人的脸,不过望远镜的强大倍率让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都纤毫毕现。保罗对女性胴体毫无概念,因此没有怀疑她肌肤上怎会有大片的淤痕,不过即使知道那些淤痕代表什么,他也会置之不理。他以前就幻想过类似情形——发现一个动也不动的女人,可以任他好整以暇地大饱眼福。即使只能透过望远镜,她乳房的柔和曲线也挑逗得他心痒难耐,暗忖着若用手触摸乳头会是什么感觉,摸了又会发生什么事。他的眼光移到她的身体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肚脐眼,然后往下移到他最感兴趣的部位。他身子往前趴,用两肘支撑着,身体不断扭动。
  “你在做什么?”丹尼狐疑地问道,也趴在他身旁;“你是不是在乱搞?”
  “当然不是,”他朝丹尼的手臂狠狠捶了一拳;“你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对不对?想乱搞。你最好小心点,色鬼,不然我就跟爸说去。”
  两兄弟脸红脖子粗地互相叫骂,接着连踢带打,说时迟那时快,那副蔡司牌望远镜就从哥哥手中滑落,顺着陡坡往下掉,沿路撞得许多岩屑纷纷崩落。两个男孩同时住手,由崖边往后缩,惊慌失措地望着一路滚落的望远镜,想到面对父亲的后果,两人简直吓坏了。
  “如果摔坏了,都是你的错,”10岁的丹尼说;“是你弄掉的。”
  不过这回他哥哥没有响应。更令他在意的是那具胴体仍然动也不动。他骇然地恍然大悟,刚才是对着一具尸体欲仙欲死地自慰。

  暗2(1)

  查普曼之池澄澈的海水起伏翻涌,在海湾的鹅卵石滩上散成涟漪荡漾的浪花。这时已有三艘船碇泊在此地,两艘悬挂着红色旗帜——公主航运的“玫瑰夫人号”,以及顺风船队的“葛雷哥莱的女孩号”;第三艘是法国班尼提乌航运公司的“海市蜃楼号”,悬挂着三色旗。只有“葛雷哥莱的女孩号”有些动静,船上的一男一女正费劲地想放下一艘小艇,绞车缆绳却卡在船舷吊艇架的棘齿中。“玫瑰夫人号”上头,有一对衣着清凉的男女慵懒地闭眼躺在舰桥上,身上的防晒油闪闪发光;而在“海市蜃楼号”上,则有一个少女将摄像机贴近眼睛,没精打采地扫过西山青翠陡峭的斜坡,寻找值得拍摄的景物。
  没有人察觉到史宾塞兄弟放腿狂奔绕过海湾,虽然那个法国女孩已经将镜头拉近,对准那个独行的男登山客——他正要下山,朝两兄弟走过去。她只能看到摄像机取景器内的景物,眼中只见到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她一想到或许有机会和这个俊美的英国人再度邂逅,心头就一阵悸动。她两天前在利明顿的柏松港曾遇见过他,他当时带着灿烂笑靥告诉她洗手间的密码。她真的难以相信她运气那么好,他也在这里……今天……出现在这处她父母口中的英国瑰宝之一的荒郊野外。
  在她饥渴的想像中,他看来就像长头发的尚格·云顿——身穿无袖T恤和将臀部裹得紧紧的短裤,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一头亮丽的黑发往后梳,带着笑意的褐色眼眸,有胡楂子的下巴——她在自己的梦幻天地里,想像着自己依偎在他坚强的臂膀中,掳走了他的心。她透过放大镜头看着他卸下登山背包时肌肉的晃动,这时史宾塞兄弟冷不防地窜入。她咕哝一声,随手关掉摄像机,不相信地望着那两个放腿狂奔的孩子,由远处看来,他们似乎兴高采烈。
  “他那么年轻,应该不会已经当爸爸了吧?”
  不过……一个法国式的耸肩……
  “谁又了解英国男人呢?”
  那头杂种狗活力充沛地东奔西跑,闻闻嗅嗅,后方紧跟着一匹马小心翼翼地沿着由山麓通往查普曼之池的山路走下来。有些路面铺着柏油,显示出这条山径以前曾是条大路,野草丛生的路边有一两处残破的地基,透露出人去楼空的荒凉。玛姬·珍娜这辈子几乎都住在这个地区,她实在不懂,波倍克岛这一隅的少数居民为何会搬走,任他们的住处荒芜。有人告诉她,查普曼(chapman)是个古字,意指商人或沿路兜售的小贩,不过当初怎会有人在这荒烟蔓草间做买卖,她实在想不通。要说有个小贩曾溺毙在海湾中,他的后代因而以此命名此地还比较说得通。她每次走过这条小路时都提醒自己要找出这个地名的来源,不过总是一回到家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里原本是花团锦簇的庭园,如今在杂草中仍残留着玫瑰、蜀葵、绣球花,她想着若能在这五彩缤纷的野地里搭盖一栋面向西南海峡的房子,只有狗儿和马群做伴,那该有多惬意。由于断崖随时有塌方之虞,查普曼之池可通行机动车辆的道路在山麓及金斯顿处已经封锁,这种与世隔绝的静谧很令人神往。迷恋上这种遗世独立的隐居生活,偶尔会令她忧心。
  虽然脑中思绪翻腾,她仍然听到有车辆接近的声音,第一档的刺耳嘎响声在她身后崎岖的路面响起,接着突然鸣笛,使得尾随在狗后面的马儿吓得扬起前蹄。她由马鞍上转身,下意识中以为是部曳引机,发现是警方的巡逻车时不禁蹙眉。车子开到她身旁时停了下来,她认出开车的是尼克·印格兰姆,他淡然微笑致意,继续开车上路,留下她跟着他车后扬起的尘埃前进。
  警方接到用移动电话打来的报案电话后,立刻出动了紧急小组。登记的报案时间是上午10点43分。报案者自称是史蒂文·哈丁,他说他遇到两个男孩告诉他有具尸体躺在爱格蒙湾的海滩上。由于两个男孩对尸体一丝不挂的情形避而不谈,加上他们满脸痛苦、语无伦次,使哈丁误以为“海滩上的女士”就是他们的母亲,在使用望远镜时失足摔落断崖。为此警方与海岸巡逻队认为她仍有一线生机而出动救援。
  要将一个严重摔伤的伤患由前滩运回来困难重重,海岸巡逻队特别由波特兰调派一部搜救直升机来接应。同时,尼克·印格兰姆警员也放下正在进行的盗窃案侦查工作,沿着位于查普曼之池东方(奇怪,地名却称为“西山”)的山路前来。他必须用油压剪剪断山麓大门上的锁链。他将警车停在渔人的船棚旁时,只满心期盼着喜爱围观的民众不会抓住机会跟着他。他这时可没心情疏导那些爱凑热闹的观光客。
  从船棚到那妇人躺着的海滩,惟一的通道正是两个男孩刚才走过的路——徒步绕过海湾,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过爱格蒙岬的岩壁。对身穿制服的警察来说,那是让人热得满头大汗的苦差事,身高6英尺4、体重达240磅的尼克·印格兰姆到达尸体旁时,已经浑身湿透。他双手靠在膝上,弯着腰喘气,听着逐渐接近的搜救直升机震耳欲聋的声音,直升机带起的风吹过他湿淋淋的衬衫,如此狼狈地闯入陈尸处,他认为实在是大不敬。纵然烈日当空,妇人的肌肤摸起来却是冷冰冰的,瞪得老大的双眼也开始结了一层薄膜。他对她如此娇小感到错愕,她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崖底,在浪花中漂浮的小手看来是如此哀伤。
  赤身露体的尸体令他讶异,当他环视海滩,没有发现毛巾、衣服、鞋子或任何物品时更感奇怪。他注意到她手臂、脖子和胸部的淤痕,在他看来那应该是漂浮在海面时撞上礁石造成的,而不是由断崖上坠落的结果。他再度俯身看着那具尸体,寻找她出现在此地的蛛丝马迹,当直升机垂吊下来的担架有惊无险地在他的头顶上盘旋时,他赶忙退后。
  直升机的噪音,以及操作绞绳的人向下大吼的喊声,引起观光客的注意。那群登山客聚集在断崖顶围观,碇泊在查普曼之池内的游艇乘客也纷纷搭乘小艇驶过海湾来看热闹。这些围观者都一致认为那个妇女仍活着,否则不会出动直升机搜救,因此在担架重新吊回直升机时,众人还喝彩叫好;多数人还认为她是由断崖摔落下来,有些人则推测她可能是用充气式小艇漂离查普曼之池时遇上了麻烦。至于谋杀,大家连想都没想到。
  或许,尼克·印格兰姆除外,他将那具娇小僵硬的尸体搬上担架,想到死神竟然偷走了一个美女的尊严,不禁觉得怒火中烧。与往常一样,胜利属于那个小偷,而不是受害者。
  史蒂文·哈丁应报案台接线员的要求,护送两个男孩下山到停在船棚边的警车上,三人各怀心事在此等着开车的警员回来。两兄弟在狂奔绕过查普曼之池后,便筋疲力竭地沉默不语,此刻只想离去,不过他们的同伴,一个24岁的演员,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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