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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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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布莱斯运气很好,托尼·布里吉不只在家,而且还因抽大麻而迷迷糊糊的。他来开门时全身一丝不挂。高布莱斯看他这副模样,再想想卡本特所谓的“逼供”,一时心生不忍,不过也只是一时。警察关心的终究还是要让证人说实话。
  “我早就告诉过那个笨蛋,你会追查他,”布里吉叽英里呱啦地说着,带路经过走道进入凌乱不堪的客厅;“我是说除非你是个智障,否则不该拍些令人难堪的猥亵照片。而他的问题就是不听忠告——我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认为我已经落伍了,还说我的意见根本不值一顾。”
  “怎么个落伍法?”高布莱斯问道,他走向一张空椅子,想起了据说哈丁在“疯狂石光号”上也喜欢一丝不挂。他纳闷着莫非赤身裸体已成为年轻人文化的基本要素,他希望不是。他可不喜欢让牢里挤满没有胸毛、屁股长疮的烟毒犯。
  “房子,”布里吉说着,盘腿坐在地板上,由他面前的烟灰缸中取出一根抽了一半的大麻;“固定工作和一份死薪水。”他吞云吐雾地抽着大麻;“要不要来一点?”
  高布莱斯摇头。“什么工作?”他早已看过哈丁和他友人的所有资料,对布里吉的背景了若指掌,不过他打算先不动声色。
  “教书。”托尼耸耸肩说。他神智恍惚(或者像是神智恍惚),似乎记不得他早已向警方交代过他的背景资料了,不过高布莱斯还是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薪水不怎么样,不过假期倒很多。而且那总比光着屁股让二流的摄影师拍照要来得高尚。问题是史蒂文不大喜欢小孩子,对于他必须和一些小鬼头一起工作,很令他厌烦。”他停下来,心满意足地抽着大麻。
  高布莱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是老师?”
  “没错。”布里吉在烟雾中眯起眼;“不用太激动。我抽大麻只是消遣,没有上瘾,而且我不想和学生们共享我这种习惯,就像校长不想和学生共享他喝威士忌的习惯一样。”
  抽大麻的总是以这种避重就轻的借口替自己辩解,高布莱斯笑了笑。要让大麻合法化还有更好的说词可以用,他想,不过你们这些毒瘾犯不是神智恍惚就是飘飘欲仙,根本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好,好,”他说着,抬手做投降状;“那不归我管辖,所以我也不用训诫你。”
  “你当然会,你们警察都一样。”
  “我对史蒂文的色情照片更有兴趣,我想你不赞成他拍吧?”
  布里吉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是低俗的猥亵照片。我是老师,我才不喜欢那种垃圾。”
  “哪一种垃圾?说来听听吧。”
  “有什么好说的?他的那玩艺儿大得像艾菲尔铁塔,而他也很喜欢向人炫耀。”他耸肩;“不过那是他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你确定吗?”
  布里吉在他喷出的烟雾中痛苦地眯着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听说你活在他的阴影中。”
  “谁说的?”
  “史蒂文的父母。”
  “他们的话不能信,”他不以为然地说;“他们10年前就对我不爽,从此不曾改变过他们的想法。他们认为我把史蒂文带坏了。”
  高布莱斯轻轻地笑。“你是吗?”
  “我们这么说吧,在我父母看来,应该是史蒂文把我带坏了。我们年轻时常惹是生非,不过早已时过境迁了。”
  “你教什么课?”高布莱斯问,他环视房内,纳闷着怎么有人能生活在这种猪窝里。更耐人寻味的是,这种人怎么找得到女朋友?碧碧也是个邋遢鬼吗?
  坎贝尔在星期一与布里吉访谈后,对这对情侣的关系描述得一针见血。“那里就像地狱,”他说;“那家伙神志不清,房内有股恶臭,他和一个荡妇同居,她看起来似乎曾和利明顿一半以上的男人睡过觉,而他居然是个老师。”
  “化学。”布里吉轻蔑地冷笑着,他误解了高布莱斯的表情。“没错,我的确知道如何调制麻醉药,我也知道如何炸毁白金汉宫。这门学科很实用。问题是,”他闷闷不乐地吐了口烟;“教这门课的人都无趣之至,他们使学生还来不及对这门学科产生兴趣,就先敬而远之了。”
  “但是你不会?”
  “不会,我教得很好。”
  这一点高布莱斯倒深信不疑。叛逆的人无论有什么缺失,对年轻人总是充满魅力。“你的朋友在普尔的医院,”他告诉布里吉;“他今天早晨在波倍克岛遭到一只狗攻击,由直升机运送就医,缝合臂伤。”他带着试探的眼神望向布里吉。“你可知道他到那边做什么?既然他交保的地址是这里,或许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抱歉,兄弟,这你就错了。史蒂文的事我一概不知。”
  “你刚才说你曾经警告过他,我会对他展开调查。”
  “我不是指你个人,我根本不晓得你是谁。我只告诉他条子会来,那不一样。”
  “然而,假如你必须警告他,托尼,那你一定知道他打算逃跑。他打算去哪里,打算做什么?”
  “我告诉过你了,那家伙的事我一概不知。”
  “我以为你们是多年的同窗好友。”
  “我们已经分道扬镳。”
  “他不在船上时,是否会在这里过夜?”
  “不常。”
  “他和凯特的关系呢?”
  布里吉摇头。“我对她的了解都已经在笔录里面交代清楚了,”他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我还知道其他事情,我会告诉你。”
  高布莱斯看看手表。“我们这里有点问题,孩子,”他温和地说;“我的行程很紧凑,所以我只能再给你30秒。”
  “做什么,兄弟?”
  “说实话。”他将放在腰带的手铐取出来。
  “少来这一套,”布里吉不屑地说;“你不会逮捕我的。”
  “我就是要逮捕你。而且我是铁石心肠,托尼。当我逮捕一个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歹徒时,我就这么将他拖出去,也不管他是否屁股肥得像比萨,那玩艺儿缩得丢人现眼。”
  布里吉嘶哑着声笑着。“媒体会将你骂得体无完肤。你不能因为非法持有大麻就将人光着身子拖上大街。持有大麻已经几乎不算是犯罪了。”
  “试试看。”
  “那就来吧。”
  高布莱斯将手铐的一边铐在自己的腕上,然后将另一边铐住布里吉的手腕。“托尼·布里吉,我以你涉嫌共谋于上星期六强暴及谋杀郎顿别墅的凯特·桑纳,及今天早晨暴力攻击布罗斯顿牧场的玛姬·珍娜而逮捕你。”他站起来,开始朝门口走,拖着布里吉跟在他身后。“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那或许对你的辩护不利——”
  “狗屎!”布里吉踉跄着站起来;“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不是玩笑。”高布莱斯将布里吉手中的大麻抢过来,没有捻灭就弹到走道中。“史蒂文·哈丁今天早晨让狗给攻击的原因,是因为他试图在凯特·桑纳死亡的地点攻击另一名妇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到温弗里斯,到时候我们会正式起诉你,侦讯过程会全程录音。”他全身上下地打量着布里吉,然后笑了出来。“老实说,我也无法决定是否要逮捕你。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可以省下我很多时间,不过”——他遗憾地摇头——“我真不想让你的邻居失去看笑话的机会。住在你隔壁一定很痛苦。”
  “那卷大麻会使我的房子失火!”
  高布莱斯望着那截大麻在木质地板上闷烧着。“它湿气太重,你保存得不好。”
  “你很清楚嘛。”
  “相信我。”他将布里吉拖过走道;“我们说到哪里了?噢,是的。如果你接受讯问时未提起,后来在出庭时才招供,或许会对你的辩护不利。”他拉开门,将布里吉往外推。“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据。”他拖着布里吉走到人行道,经过一个大吃一惊的老妇人面前,她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得像高尔夫球一般大。“早安,夫人。”他彬彬有礼地说。
  她瞠目结舌。
  “我的车子停在特易购公司后面,”他告诉布里吉;“所以我们走高街或许会快一点。”
  “你不能就这样将我带到高街去。告诉他,克兰太太。”
  那老妇人倾身,将一只手摆在耳后。“告诉他什么,亲爱的?”
  “噢,天啊!算了!忘了吧!”
  “我不确定我能忘得了,”她像在透露秘密似的低语着;“你可知道你光着身子?”
  “我当然知道!”他朝她重听的耳朵大吼;“警方剥夺了我的权利,你就是证人。”
  “真好。我一直想当证人。”她的眼睛忽然开心地流露神采。“我会告诉我先生,他会乐不可支。几年来他一直在说,蜡烛两头烧,结果就是烛芯(那玩艺儿)会变短。”她边往前走,边快乐地大笑不已。“你知道,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笑话。”
  高布莱斯望着她的背影咧嘴而笑。“你要我怎么处理你的大门?”他抓住门把问;“用力关上?”
  “老天,不要!”布里吉将身体往后靠,防止门被砰然关上。“我没带钥匙,拜托。”
  “那么快就没胆了?”
  “我可以告你。”
  “休想。记住,这是你的选择。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如果我必须逮捕你,我会就这么把你带出去,而你的反应是:那就来吧。”
  布里吉在一个男人绕过街角时,狂乱地望向路上,然后惊慌失措地跌跌撞撞拖着高布莱斯闪入屋内。高布莱斯关上门,背对着门站着,用力扯着手铐阻止布里吉到处乱跑。“好。我们重新开始吧?史蒂文今天早晨为什么回查普曼之池?”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到那边去了。”他看到高布莱斯又作势开门时,眼睛瞪得老大;“听着,混蛋,刚才走在街上那个人是个记者,他整个早上都在向我打听史蒂文的事。如果我知道那个王八蛋在哪里,我早就打发那个家伙去找他了,可是我打他的手机,他都没有回应。”他将头朝客厅比了比。“我们至少可以到别人听不见的地方,”他低声说;“他或许在门后偷听,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媒体在后面穷追不舍。”
  高布莱斯解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然后跟着布里吉走入客厅,顺便将那截大麻踩灭。“告诉我史蒂文和凯特的关系,”他说着,坐回刚才的位子;“说得有说服力一点,托尼,”他由口袋取出一本笔记簿,叹了口气;“因为第一,我已经筋疲力竭了;第二,你搞得我很烦;第三,如果你的名字明天早晨见报,被当成强暴及谋杀的嫌疑犯,对我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一直搞不懂她怎么会迷恋成这样子。我只见过她一次,对我而言,她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女人。那是某个星期五午餐时间,在一家酒吧里。她只是坐着看史蒂文,仿佛他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等她一开口,情况更糟。天啊,她真是笨!和她交谈就像对牛弹琴一样。我想她一定是靠肥皂剧打发日子,因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会使她想起某部连续剧的剧情。一下子我就受不了了。后来我问史蒂文,他在搞什么鬼,他笑着说他对她的兴趣不在于谈心。他认为她只对性有兴趣,这一点才重要。老实说,我不认为他会玩真的。有天她在街上遇见他,在他帮她处置汉娜的婴儿车后邀请他回家。他说那非常刺激,前一刻钟他还边喝咖啡边想找话题聊,一转眼她就爬到他身上来了。他说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小女孩就坐在婴儿椅上看着他们做那档子事,因为凯特说如果将汉娜抱开,她会哭闹不止。”
  “对史蒂文而言,事情就是这样。反正他是这么告诉我的。哇,谢谢你,夫人,再见,这是他一贯的偷腥模式。所以在他问起能否在秋季带她过来一两次时,我相当诧异。他们都趁着白天她先生去上班时,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她。有时他们在他船上或在她家里做,不过大都是在他的沃尔沃汽车里。他开车载她到新佛雷斯,他们喂那个孩子吃镇定剂,让她在前座睡觉,他们则在后座办事。总共持续了两个月,后来他玩腻了。问题是凯特除了性之外没有其他嗜好,她不喝酒、不抽烟、不玩帆船、没有幽默感,她一心希望史蒂文能在肥皂剧里辄上一角。真的很可悲。我想那是她最大的梦想,结识一个肥皂剧明星,依偎在他的怀中让记者拍照。
  老实说,我认为她一定没有想过,他只是因为她招之即来,而且又不用花钱,所以才会和她逢场作戏。他说当他告诉她,他已经玩够了,不想再见她时,她愣在当场。然后她便开始找茬儿。我猜她一定一直在玩弄像她老公那类的白痴,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反被一个小伙子给玩弄了时,才会气得失控。她在他舱房的床单上抹粪便,然后一再触动他的汽车防盗器,并在他的车上抹粪便。好像凡是他碰到的东西都会沾上粪便,这让史蒂文紧张焦虑。最令他痛心的是他的小艇,某个星期五他发现船底陷入水中数英寸,船上到处都是粪便。他说这么多粪便,她一定囤积了好几星期。反正,这时他开始说要报警。”
  我告诉他那太疯狂了。我说,让条子插手就会没完没了。到时候不只凯特纠缠你,连威廉也会找上门来。你不能和别人的老婆睡觉,又要别人若无其事。我要他冷静下来,将他的车子停到别处。而他说,小艇怎么办?我说我会借他一艘她认不得的。就这样,很简单,问题就此迎刃而解。就我所知他后来再也没有受到她的骚扰了。
  高布莱斯过了许久才有响应。他一直在仔细聆听并做笔记,写完之后他才开口。“你借他一艘小艇?”他问。
  “当然。”
  “什么样子?”
  布里吉蹙眉。“就和其他小艇一样,你干嘛想知道?”
  “只是感兴趣,什么颜色?”
  “黑色。”
  “你是哪里弄来的?”
  布里吉开始用烟纸在地板上卷大麻。“邮购目录,我想。我想在有能力买艘新船之前先过过瘾。”
  “还在史蒂文那里吗?”
  他犹豫了一下才摇头。“我不知道,兄弟。你们搜查‘疯狂石光号’时没在上面吗?”
  高布莱斯若有所思地用铅笔敲打着牙齿。他想起了星期天时卡本特所说的话:我不喜欢他。他是个傲慢的小王八蛋,将警方的侦讯当成家常便饭。“好,”他接着说;“我们再回到凯特身上。你说问题就此迎刃而解了。然后呢?”
  “没有了,就这样。故事结束。除非你要将她陈尸在多塞特郡海滩,而史蒂文碰巧在场也算在内。”
  “我是算在内。在史蒂文泊船处约200码的地方,有人发现了她走失的女儿,这一点我也算在内。”
  “那是遭人陷害的,”布里吉说;“你应该以三级谋杀起诉威廉。他比史蒂文更有理由杀害凯特。她让他绿帽压顶,对吧?”
  高布莱斯耸肩。“不过威廉不恨他妻子,托尼。他在娶她时就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那对他没有什么区别。而史蒂文则是惹祸上身,而且不知要如何脱身。”
  “那不见得就会使他成为杀人凶手。”
  “或许他觉得必须斩草除根。”
  布里吉摇头。“史蒂文不是那种人。”
  “而威廉·桑纳就是?”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没有见过那家伙。”
  “根据你先前的笔录,你和史蒂文有天晚上曾和他一起喝酒。”
  “好,更正。我不了解那个家伙。我顶多只待了15分钟,和他只谈了五六句话。”
  高布莱斯将双掌合拢放在嘴巴前,打量着布里吉。“不过你似乎对他很了解,”他说;“还有凯特,虽然你只各见过他们一次面。”
  布里吉将注意力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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