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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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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信任我的。我告诉她,我不想伤害她。我没有伤害汉娜,对吧?
  “他说她朝他冲过去,试图将他推下海,结果在拉扯之间她自己坠海。”我可以听到她在海中呼号及溅水声,因此我转动舵轮,掉过头来试着找她。不过当时四周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断喊着她,可是很快就陷入一片死寂,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我不认为她的泳技够好……
  “他声称他已尽其所能找她,不过他想她一定在几分钟内就溺毙了。他称这是一场可怕的意外。”
  当然我们在查普曼之池的外海纯属巧合。拜托,当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圣阿尔班岬也没有灯塔。你可知道摸黑驾船,无从辨识方位是何种滋味?我没能专心,也未将潮汐与风向列入考虑。我很确定自己太偏西了,因此才改变航道,朝东前进,不过直到我看到安佛尔岬的灯塔,我才明白普尔就在眼前。听着,你们难道不会想,我要是想杀害凯特,也会将汉娜杀了吗……?
  高布莱斯不再开口,桑纳终于将眼光由天花板移开。“他在法庭上就要这么说吗?说她是意外而死?”
  “或许。”
  “他能胜诉吗?”
  “如果你支持她,就不会。”
  “或许他说的是事实。”桑纳漠然地说。
  高布莱斯淡然一笑,好心的确是吃力不讨好。“千万别在我面前再说这种话,威廉,”他哑着声音说;“因为,老天保佑,你如果敢再这么说,我可能会揍得你不省人事。记住,我见过你妻子的遗体。在你还不知道她已经过世之前,我就已在为她而哭。”
  桑纳神经质地猛眨眼。
  高布莱斯坐直身体。“那个王八蛋将她下药,强暴她——我们推测应该有好几次——她想将女儿由背包里解开来,因此他扭断了她的手指,然后勒住她的喉咙想掐死她,不过她仍未断气。所以他将她绑在他朋友给他的一部备用马达上,让她在一艘漏气的小艇上漂流。”他一手握拳击打另一手的手掌。“威廉,他根本不让她有活命的机会,而且想让她慢慢地在惊慌中死去,让她因为不知他会如何对付汉娜而忧心,也让她为了敢向他报复而后悔。”
  那个孩子在我抱她出来之后,一声都没哭过,她不会怕我。事实上,我认为她为我而觉得难过,因为她可以看得出来我很苦恼。我用一条毯子裹住她,将她摆在舱房的地板上,她就这么睡着了。如果她在港口里哭闹,我可能会惊慌,不过她没有哭。她是个有趣的孩子。我是说,她显然并不聪明,不过让人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死汉娜,只知道他似乎怕她。他说既然汉娜还活着,就足以证明他也不想让凯特死,他或许认为这孩子不会威胁到他,因此不妨放她一条生路。他说他替她换尿布、喂她吃东西,还拿婴儿车后面袋子里的饮料给她喝,然后装在背包里带她下船。他让她睡在伯恩茅斯——普尔公路旁的一个社区院子里,那边距离拉尔沃思有1英里远,当他得知她竟然可以自行走回港口时,比任何人都震惊。”
  婴儿车的袋子里有一些止痛药,因此我喂她吃,以便趁她睡着时将她带下船。其实我可以不用再让她吃那种药,我想氟硝西泮的药效尚未消失,我曾在舱房内看着她数小时,她只醒过来一次。她不可能知道索尔腾港在什么地方,所以她到底是怎么走回去的?我一直跟你们说她很诡异。你们就是不相信……“他在回利明顿的途中,将一切可能使他与凯特和汉娜有关联的物品都丢下海——小艇的覆盖袋、凯特的衣服、戒指、婴儿车、汉娜的脏尿片、用来包裹她的毯子——不过他忘了凯特在4月时留下来的凉鞋。”高布莱斯淡淡地笑着说;“不过奇怪的是他说他记得这双鞋子。他让汉娜睡在舱房的地板上之后,将那双鞋子由柜子中拿出来,放在婴儿车的袋子里,如今他说惟一可能将那双鞋子藏在那堆衣服里的人是汉娜。”
  我因为担心指纹而心神不宁,迟迟无法决定是否要彻底清洗疯狂石光号的内部。我知道你们会找到凯特与汉娜在四月上船时留下的指纹,我当时也在想,如果假装她们根本就不曾上船是否会好一些。最后我决定保留三个月来的原状,因为我不想让你们认为我犯下了比这更严重的罪行。我想的没错,是吧?如果你们能找到我刚刚告诉你们的那些伤害凯特的证据,你们星期三就不会释放我了……
  桑纳的眼中再度噙着泪水,不过不置一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凯特和哈丁有婚外情?”高布莱斯问他。
  他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恳求着,像乞丐在求人施恩。“我觉得很丢人现眼。”
  “为了凯特?”
  “不,”他低声说;“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知道什么?高布莱斯纳闷着。知道他无法让妻子对他有兴趣?知道他和她结婚是不智之举?他伸手取过桑纳腿上的电话。“如果你有兴趣,珊卓拉·葛莉菲丝说汉娜整天都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想要找你。我要她告诉汉娜,我会带你回家,汉娜听了之后拍手叫好。别让我失信于人,朋友。”
  他悲伤地摇头。“我以为没有我,对她比较好。”
  “不可能。”高布莱斯拉着他的臂膀让他站起来;“你是她父亲。没有你,对她怎么会比较好?”

  暗潮27(1)

  玛姬躺在地板上,伸直酸痛的背部,尼克则一丝不苟地在她没刷到的各个角落及缝隙中补漆。“如果托尼·布里吉没有用粪便将史蒂文的车子抹得到处都是,你想史蒂文会不会犯下这件案子?”
  “我不知道,”尼克说;“督察长相信他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精神病态患者,他说史蒂文对性的痴狂妄想迟早会使他犯下强暴案,所以无论有没有托尼·布里吉,他或许都会犯下这件案子。我想凯特是出现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他停顿了一下,回想着在浪花中晃动的小手。“可怜的女人。”
  “然而……托尼就这么全身而退?那真不公平,对吧?我是说,他一定早就知道是史蒂文干的。”
  尼克耸耸肩。“他声称不知道,声称他以为是她老公做的。”他轻轻朝一只蜘蛛戳了一下,看着它窜入阴影中。“高布莱斯告诉我,他和卡本特昨天晚上首度让托尼全盘招供,托尼辩称凯特是个贱人,他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警方追查她老公。他认为凯特取笑那个可怜虫的性能力,是她自找死路。他自己在性方面显然也有问题,所以他同情威廉。”
  “而这位仁兄竟然是个老师?”她鄙夷地说。
  “做不久了,”尼克消除她的疑虑;“除非他的牢友对化学有兴趣。卡本特列举诸多罪状起诉他——误导警方办案、供应毒品、软禁他女朋友、用氟硝西泮进行强暴,教唆杀人……甚至”——他轻笑出声——“破坏哈丁的座车……那还不包括海关要告他的罪状。”
  “活该。”玛姬毫不同情地说。
  “嗯。”
  “你的口气好像很不以为然。”
  “只是因为我看不出来监狱对托尼这样的人有什么帮助。他不是坏人,只是受到误导。若让他到残障安养院从事6个月的社区服务,对他或许会更有帮助。”他望着蜘蛛钻进一滩乳胶漆中。“性无能的比例是1比10,若和严重身体或心理障碍相较,那根本称不上是什么缺陷。”
  玛姬坐起来,双臂环抱着膝盖。“我还以为警察全是铁石心肠。你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吗,印格兰姆?”
  他俯视着她,眼中带着笑意。“求爱恐怕就是这么回事吧。无论喜不喜欢,总要有时铁石心肠,有时温柔。那是天性。”
  她将脸埋入两膝间,不想让他岔开话题。“我无法理解史蒂文为什么会在查普曼之池外海将凯特溺死,”她说;“他明知他隔天要到那边去,他也一定知道她很有可能会随着潮水冲上岸。为什么还要使他和玛莉的会合陷入险境?”
  “我不确定你可以用常理来推断哈丁那种人的行为,”他说;“卡本特的看法是,他一旦将凯特带上船,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杀害她。他说由那个法国人提供的录像带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兴奋。”他看着蜘蛛在湿粘的乳胶漆中挣扎。“不过我不认为史蒂文曾料到尸体会出现在那边。他扭断她的手指,又将她绑在一部马达上,所以在发现她设法挣脱之后,一定大吃一惊。或许他是想在与玛莉私奔之前,到凯特的葬身之地幸灾乐祸一番。卡本特认为哈丁是个即将成型的连环杀人犯,所以他认为玛莉能虎口余生诚属万幸。”
  “你同意他的看法吗?”
  “天晓得。”他悲哀地看着那只蜘蛛筋疲力尽后,整个浸入油漆中,终究难逃一劫;“史蒂文说那是个可怕的意外,不过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卡本特不相信他,高布莱斯也不相信,不过年纪轻轻竟然会这么恶毒,这一点我实在无法接受。我们不妨说我很庆幸昨天有柏狄陪着你。”
  “卡本特认为他也想杀我吗?”
  尼克摇头。“我不知道。他问史蒂文,那个背包为什么这么重要,让他还要冒险回去拿,你可知道史蒂文怎么说?‘我的望远镜。’于是卡本特问他,他为什么要将背包留下来,他说:‘因为我忘了望远镜放在里面。’”
  “那是什么意思?”
  尼克轻声笑了笑。“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什么他要的东西了,他决定将它丢弃。他整夜没睡,已经疲惫不堪,而他又背着玛莉的长靴,使背部磨出水泡来。他只想尽快将它丢掉。”
  “那有什么好笑的?”
  “那和我原先的猜测正好相反。”
  “不,没有,”她反驳他;“你曾告诉过我,那会使他有嫌疑,因为他曾用它来背汉娜下船。”
  “不过他没有杀汉娜,玛姬,他杀了凯特。”
  “所以呢?”
  “我费尽苦心,结果只是帮助被告。哈丁会辩称,这证明了他不曾想要谋害任何人。”
  他的口气很沮丧,她想。“然而,”她开朗地说;“我想他们会将你调到总局去。他们一定对你的办案能力大表叹服。你一看到史蒂文就认定他不是好东西。”
  “然后他编了个故事唬得我一愣一愣的,又使我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他又轻声笑了笑,这次是自责。“我之所以认为他涉案,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卡本特督察长也明白这一点。我想卡本特认为我是个笑柄。他说我就会出馊主意。”他叹了口气。“我不确定我是否适合担任刑警。你不能天马行空地胡乱揣测,然后杜撰出一套歪理来支持这套说法,那会造成冤狱。”
  她瞄了他一眼思索着。“那也是卡本特说的吗?”
  “差不多。他说警方靠直觉办案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如今一切讲求证据。”
  她为他感到愤愤不平。“那我会打电话给那个混蛋,让他听听我的看法,”她气鼓鼓地说;“要不是你,他们或许要花上好几个月才能将凯特与哈丁的关系联系在一起——老实说,他们还不见得想得到——他们也永远找不到那艘搁浅的小艇,或查出那是在什么地方失窃的。他应该感谢你,而不是找碴。我才是从头到尾都搞错了。我的基因中似乎有个缺陷,使我会受到人渣吸引。连我妈都认为哈丁是最可怕的小人。她说:‘也不过被狗咬了,就装得可怜兮兮的。我的情形比他还惨,别人也不过帮我消毒杀菌。’”
  “她如果知道我为了一个凶手而害她臀骨破裂,她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
  “不,她不会。她说你使她想起《碧血烟花》(Destry Rides Again)这部电影中的老牌影星詹姆斯·斯图尔特。”
  “那部电影好看吗?”
  “噢,是的,”玛姬的口气中有一丝揶揄;“她每次看了都会腿软。詹姆斯·斯图尔特扮演一个爱好和平的警长,他从来不大声说话,也不掏枪,却能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城市建立起法律与秩序。真是赚人热泪。他爱上了玛莲·德烈奇,她奋不顾身地替他挡子弹。”
  “嗯。我个人比较喜欢将自己想像成《虎胆龙威》(Die Hard)这部片子里的布鲁斯·威利斯。那个英勇、出生入死的警察,借着强大的火力歼灭了艾伦·里克曼和他那群反社会的病态党羽,拯救了全世界和他所爱的人。”
  她咯咯地笑着。“你又想勾引我了吗?”
  “不。我这是献殷勤。”
  “我就怕你会这样。”她摇头;“你的心地太善良了,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你太善良,不会歼灭别人。”
  “我知道,”他垂头丧气地说;“我没有那种胆识。”他步下梯子,在她面前蹲下来,用手背揉着疲惫的眼睛。“我才刚要开始喜欢哈丁,我现在还是以一种可笑的方式喜欢他。我一直在想,他的人生就这么糟蹋掉了,如果有某人曾在某处警告过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结果将会截然不同吧。”他将手中的盘子连同刷子摆在桌上。“我要对卡本特公平一点,他确实曾经恭喜过我。他甚至说如果我想申请调任刑警,他会支持我。依照他的说法,我有潜力”——他模仿卡本特蹙眉的神情——“他应该不会看走眼,因为他担任督察长已经5年了,可不是吃干饭的。”他撇着嘴角微笑。“不过我不认为那是我的专长。”
  “噢,拜托!”她说着,透露出更多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本性;“你会是一个出色的刑警。我不晓得你是在担心什么。别那么杞人忧天了,尼克。你应该把握机会。”
  “我是会把握……如果我觉得这种机会很好的话。”
  “这个机会还不好?”
  他微笑着起身,将盘子拿到洗涤槽冲洗。“我不确定我想搬走。”他扫视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我宁可住在穷乡僻壤,在这种地方即使是馊主意也会使情况截然不同。”
  她眼睛垂下来。“噢,我懂了。”
  他默默将刷子上的漆垢洗干净,暗忖着她是否真的懂了,以及她除了说懂了之外,还会有什么反应。他将刷子放在沥干板上,认真考虑上刀山下油锅是不是明智之举。“我明天要不要再过来?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由大厅开始。”
  “我会在这里。”她说。
  “好。”他朝厨房后门走过去。
  “尼克。”
  “什么事?”他转过身来。
  “你求爱通常要花多长时间才会……”
  他满眼笑意。“才会什么?”
  “才会……”她看来忽然浑身不自在。“算了,只是个傻问题。明天见。”
  “我会设法不要迟到。”
  “迟到也无妨,”她咬着牙说;“你是一番好意才来帮忙,不是因为你必须来。我并没有请你油刷整栋房子,你知道。”
  “没错,”他同意;“不过那是求爱的过程。我以为我全都解释过了。”
  她眼中绽放异彩站了起来。“走开,”她说着,将他推出门,再将门拴上。“拜托,明天带点白兰地过来。”她大叫;“求爱太拖泥带水了。我决定我宁可被勾引。”
  电视开着,希莉雅手中拿着遥控器,自顾自地轻笑着,这时玛姬蹑手蹑脚走到会客室看她是否安好。柏狄已放弃闷热的床铺,跑到沙发上平躺着,腿交叉,惬意之至。“很晚了,妈。你该睡了。”
  “我知道,不过实在很好笑,亲爱的。”
  “你说这是一部从头吓到尾的恐怖电影。”
  “没错。所以我才会笑。”
  玛姬蹙眉望着她母亲,然后夺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你在偷听。”她责怪她妈。
  “这……”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刚想去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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