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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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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纳摇头。“她绝对不会去的,”他坚决地说;“我一再告诉你,她不喜欢搭船出海。还有,反正我们的友人中有船的都是夫妻。”他凝视地板。“你该不会是暗示会有夫妻联手做出这种事吧?”他的口气充满震惊。
  “我目前没有任何暗示,”高布莱斯耐心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消息。”他停顿了一下。“她的结婚戒指似乎不见了。我们认为是因为那只戒指可以用来辨识她的身份所以被凶手取下来了。那只戒指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桑纳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自己的戒指;“和这一只完全一样。内侧刻有我们姓名前缀的缩写。凯特的K和我的W交缠在一起。”
  有意思,高布莱斯想着。“可以的话,麻烦你将你的友人列张清单给我,尤其是有船的友人。不过这事不急。”他看着桑纳将手指头按得劈啪作响,一根接一根,暗忖着这个不善交际、多动症的男人,是哪一点吸引了停尸间那个娇小的美女。
  桑纳显然没有听他说话。“汉娜是什么时候走失的?”他追问。
  “我们不知道。”
  “我母亲说昨天午餐时有人在普尔发现了她,不过你说凯特是在凌晨死亡。那岂不是表示凯特遭强暴时她也在船上,而在凯特死后才在普尔被弄上岸?我是说,她总不可能自己到处晃了24小时才被人发现,对吧?”
  他显然不笨,高布莱斯想。“我们也觉得不可能。”
  “那她母亲是在她面前遇害了?”桑纳的声音提高了。“噢,我的天,我不确定我能受得了这种事!老天,她还只是个小孩。”
  高布莱斯伸手安抚他。“她很可能睡着了。”
  “你无法确定。”
  是的,我不能,高布莱斯想。和警方办案的其他过程一样,我只能猜。“她在警局时,替她做检查的医生认为她曾服用镇定剂,”他解释。“不过,你说得对。目前我们什么都无法确定。”他将手掌轻按在桑纳紧绷的肩头上,然后轻巧地缩回来。“真的不要再以可能发生什么事来折磨你自己。你想像得太过悲惨了。”
  “不悲惨吗?”桑纳忽然挺直身躯,将头往后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他由胸中吁出一口气。“我的想像告诉我,你的推断是凯特有外遇,而与她一起出游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情夫。”
  高布莱斯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他们一开始就认为可能是婚外情变质后引发的杀机,尤其是汉娜也陪着母亲一起出游。“我们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他坦然说;“那当然可以解释,她为何同意登上别人的船,而且还带着汉娜同行。”他打量着桑纳的侧影。“史蒂文·哈丁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桑纳蹙眉。“他和此事有何关系?”
  “或许没有,不过在发现凯特尸体时,他就在现场附近,我们正在调查每一个与她的死有关的人,无论关系亲疏都要查。”他等了一下。“你认得他吗?”
  “那个演员?”
  “是的。”
  “我见过他一两次。”他双掌并拢成尖塔状摆在唇前。“有一次凯特采购了大包小包物品走到高街的街尾时,他帮她将婴儿车扛过铺着鹅卵石的路面,一个星期后我们遇见他,她要我向他致谢。此后到处都可以看到他的踪影。你也知道这种情形,你认识一个人,然后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他。他有一艘多帆单桅的小船停泊在利明顿河上,我们有时会聊聊驾驶帆船的心得。有一次我邀请他到家里来,他滔滔不绝地花了几个小时讲他正在参加选角的一部烂戏。当然,后来他没能入选,不过我不觉得讶异。他只会油腔滑调,演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他眯起眼来。“你认为是他下的手?”
  高布莱斯轻轻摇头。“目前我们只是试着过滤可能的侦查对象。他和凯特是朋友吗?”
  桑纳扭曲双唇。“你是问,他们是不是有私情?”
  “如果你想这么说。”
  “没有,”他决然地说;“他是个活跃的同性恋。他替同志杂志拍色情写真。反正她……受不了他。那次我带他回家她气得暴跳如雷……说我应该先问问她。”
  高布莱斯注视他一阵子。这种否定太夸张了,他想。“你怎么知道同志杂志的事?是哈丁告诉你的?”
  桑纳点头。“他甚至还拿了一本给我看,他引以为豪。不过他很喜欢在镜头前摆姿势,简直乐此不疲。”
  “好。聊聊凯特吧,你和她结婚多久了?”
  他必须思索一番。“快四年了。我们在公司认识六个月后结婚。”
  “在哪里上班?”
  “朴次茅斯的英国法马药厂。我是化学研究员,凯特是秘书。”
  高布莱斯半闭着眼睛掩饰突然萌生的兴趣。“药厂?”
  “是的。”
  “你研究的是什么药?”
  “我个人?”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和胃部有关的都有涉猎。”
  高布莱斯将这一点记下。“你们结婚后,凯特仍然上班吗?”
  “上了几个月班,直到她怀了汉娜。”
  “她对怀孕感到喜悦吗?”
  “噢,是的。她的心愿就是拥有自己的家庭。”
  “她不介意放弃工作?”
  桑纳摇头。“她不肯继续上班,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像她那样子长大。她没有父亲,她母亲整天都在外头奔忙,她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你还在那家药厂工作吗?”
  他点头。“我是他们的首席研究员。”他据实回答。
  “那么说,你住在利明顿,工作地点在朴次茅斯?”
  “是的。”
  “你开车上班吗?”
  “是的。”
  “开那么远的车蛮累人的,”高布莱斯以同情的口吻说道,在脑中估算了一番;“那得花上——多少时间?——每天一个半小时。你有没有想过要搬家?”
  “我们不只想过,”桑纳苦笑道;“我们还真的付诸行动,一年前我们搬到了利明顿。没错,你说得对,这样子上下班相当辛苦,尤其是夏天,新佛雷斯的游客人山人海。”他似乎以此为苦。
  “你们是从哪里搬来的?”
  “奇切斯特。”
  高布莱斯想起葛莉菲丝曾将她与桑纳的通话记录拿给他看过。“令堂如今就住在那边,是吧?”
  “是的。她在那边住了一辈子。”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奇切斯特人?”
  桑纳点点头。
  “离乡背井一定不好受,尤其还要多花一个小时的上下班时间。”
  他没有搭理这个问题,只失魂落魄地望着窗外。“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过了一阵子他说;“如果我坚持己见,拒绝搬家的话,或许凯特就不会死了。我们住在奇切斯特时,什么问题也没有。”他警觉到这句话可能会造成误解,因此补充说明:“我是说,我们对利明顿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的友人有一半不住在那边。”
  在葛莉菲丝陪威廉·桑纳及汉娜回家之前,高布莱斯匆匆和她谈了几句。搜证的警察仍在搜查郎顿别墅期间,上级给她时间回家换装及整理行李,这时她穿着一件蓬松的黄毛衣及黑色紧身裤,看来和穿着警察制服的严肃女警已判若两人,高布莱斯暗忖着,她这样的打扮真能让那对父女觉得自在一些吗?更不自在,他想。警察制服让人有安全感。
  “我明天一早过去与你会合,”他告诉她;“在我过去之前,我要你先打探些消息。我要一份他们住在利明顿的友人名单,一份住在奇切斯特的友人名单,以及一份在朴次茅斯的同事名单。”他疲惫地摩挲着下巴,试图理出个头绪;“如果能将有船的和没有船的友人名单分开来,会有所帮助。若能将凯特个人的友人和他们共同的友人分开来,会更有帮助。”
  “好的,老大。”她说。
  他淡然一笑。“设法让他多聊聊凯特,”他继续说;“我们必须知道她的日常作息,她如何打发日子,她常去采购的商店,诸如此类的。”
  “没问题。”
  “还有他母亲,”他说;“我觉得似乎是凯特逼他搬出来的,那或许会造成家人的摩擦。”
  葛莉菲丝想笑。“我会不怪她,”她说;“他比她年长10岁,而且他们结婚前,他和妈咪住在一起达37年。”
  “你怎么知道?”
  “我问他原来的地址时和他聊了一阵子。他母亲将老房子送给他当结婚礼物,条件是他要以这栋房子抵押贷款,帮她在街对面买一间公寓。”
  “住那么近有点不自在,嗯?”
  她轻笑出声。“怪别扭的,我想。”
  “他父亲呢?”
  “10年前过世了。在此之前一直是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父亲过世后就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威廉是独子。”
  高布莱斯摇头。“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也不过才聊了一会儿吧?”
  她轻摸着鼻翼。“只问关键问题,以及女人的直觉,”她说;“他这一辈子都有人侍候,所以他深信自己会应付不来。”
  “那就祝你好运了,”他诚挚地说道;“我不能说我羡慕你。”
  “总得有人照料汉娜。”她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曾受到遭遗弃的命运,会是何种情景?”
  “偶尔,”高布莱斯承认;“其他时候我感谢上帝,我父母要我出去自力更生。我们受到的关爱不是过多就是太少,你知道,很难说哪一种比较危险。”

  暗潮8(1)

  多塞特郡警方在星期一晚上8点接到回报,确定史蒂文·哈丁人在停泊于利明顿河的船上时,便决定传讯他;不过侦讯工作到9点后才开始,因为负责的卡本特督察长必须由温弗里斯开车前来。而仍在普尔的高布莱斯巡官则奉命前往利明顿,在港务局长的办公室外和他的上司会合。
  警方曾试着以哈丁的无线电话及移动电话和他联络,但他都没有开机,负责侦查的警官无法得悉他星期二早晨是否仍会待在原地。他们打了通电话给他的经纪人葛拉翰·巴娄,但也只引来那个经纪人对傲慢的年轻演员的一阵谩骂,他说他们“自认大牌,不肯参加选角”;“以后想演出,只能做梦”。
  “我当然不知道明天他会在哪里,”他怒不可遏地说;“我自从星期五早晨之后就没有他的丝毫消息,所以我把那个畜生开除了。如果他能替我赚钱我也就认了,不过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工作。看他说话的神情,你会以为他是汤姆·克鲁斯呢。哈!说他像《木偶奇遇记》的皮诺曹还差不多……他真够像木头人了……”
  高布莱斯与卡本特9点钟会合。督察长的身材高而瘦长,有一头蓬乱的黑发以及紧皱的眉头,使他看来像是一尊怒目金刚。他的同事都早已见怪不见,但嫌犯看到他时常会吓得噤若寒蝉。高布莱斯在电话中已经将他与桑纳的会面简要报告过一次,不过他此刻为了让督察长更进入状况,特别重述了一遍,还特别提到哈丁是“一个活跃的同性恋”。
  “那与他的经纪人所说的不符,”卡本特开门见山地说;“他将哈丁描述得像色情狂,说他常有女孩子投怀送抱。他抽大麻,对重金属音乐有股狂热,搜集成人电影,闲来无聊就在脱衣舞场坐上几小时,看着那些女郎宽衣解带。他热衷裸体,所以独处时,无论是在船上或在寓所,都是光着屁股走来走去。运气好的话我们上船时会发现他那玩艺儿就在我们面前招摇呢。”
  “那倒颇值得期待。”高布莱斯没好气地说。
  卡本特轻笑出声:“他自视甚高——他认为若没能同时脚踏两只船就不算在谈恋爱。目前他在伦敦有个25岁的女友,叫玛莉,另一个就在此地,叫碧碧或狄狄一类的名字。巴娄给了我们一个哈丁在利明顿的友人名字,叫托尼·布里吉,他在哈丁出海时就充当他的电话秘书,我已经派坎贝尔去找他。如果他能联络上,就会通知我们。”他扯扯耳朵;“就好的一面来看,帆船界的人士都替他说好话。他这辈子都住在利明顿,在高街的一家炸薯条店中长大,10岁开始就搭船到处晃。三年前他才等到河中船位递补名单的第一顺位——显然船位是一位难求——然后便倾家荡产地买下了那艘疯狂石光号。周末假日他都待在船上,而他照顾那艘船所花的工夫,会让其他男人自叹不如,这是游艇俱乐部的几个会员说的。他们似乎都认为他又狂又野,不过心思倒是用对了地方。”
  “听起来像只变色龙,”高布莱斯揶揄地说;“我是说,同一个人有三种不同的面貌。同性恋、精力过剩的种马、无所不在的滥好人。你付钱押哪一种,嗯?”
  “别忘了,他是个演员,所以我怀疑没有一种是真实的他。或许他一逮着机会就演戏。”
  “更像个骗子。依照印格兰姆的说法,他自称在康沃尔的农场中长大。”一阵微风沿着河吹过来,高布莱斯拉高衣领,想起今天早晨气温已经降到华氏30多度,而他衣着单薄。“你认为是他做的吗?”
  卡本特摇头。“不见得。他太惹人注目了。我想我们要的人应该更像个书呆子,一个孤独的人……工作记录不良……曾有失败的男女关系……或许和他母亲同住……厌恶她干涉他的生活。”他扬起鼻子嗅着空气:“到目前为止,我倒认为那个老公比较像嫌犯。”
  托尼·布里吉住在高街后方的一间小小的连栋住宅里,一头灰发的督察长在他的门口问能不能耽误几分钟和他谈谈史蒂文·哈丁时,他点头同意。他没有穿衬衫或鞋子,只穿一条牛仔裤,他领头进入凌乱的客厅,步伐有点摇晃。
  他身材瘦小,五官轮廓明显,染过的头发理成小平头,与蜡黄的脸色不大协调。他笑容可掬地请坎贝尔督察长进门。坎贝尔觉得屋内似乎飘有大麻味,心里暗想警察来访应该是家常便饭,也怀疑邻居可能会有很多消息可以挖掘。
  这房子给人的印象就是个龙蛇杂处的群居窝,有两辆自行车靠在走道尽头的墙边,形形色色的衣服散落在家具及地板上。角落中有个装啤酒的箱子,里面已经塞了数十个空罐子——坎贝尔想,应该是许久以前举办的派对留下来的——已经漫出来的烟灰缸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坎贝尔倒想知道厨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和客厅一样的凌乱,很可能会有老鼠,他想。
  “如果又是他的汽车防盗器在乱响,”布里吉说;“那你应该去找修车厂谈。那鬼东西是他们装的,他不在时左邻右舍老是来电抱怨,我都快被烦死了。我真搞不懂他何必去装什么防盗器,他的车子跟破铜烂铁无异,我看也没人想偷。”他由地板上拿起一罐已经打开的“艾尼格马”啤酒,然后拎着啤酒罐指向一张椅子。“请坐。要不要来罐啤酒?”
  “不了,谢谢。”坎贝尔坐下来。“我不是为防盗器而来的,先生。我们只是问他的所有朋友一些例行问题,过滤一下侦查名单,他的经纪人告诉我们你的大名。”
  “什么侦查?”
  “有个妇人星期六晚上溺死了,哈丁先生报案发现了尸体。”
  “有这种事?狗屎!是谁?”
  “一个当地妇女,名叫凯特·桑纳。她和先生及女儿住在罗普瓦克街。”
  “去他的!你是当真的?”
  “你认得她?”
  托尼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我听说过她,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面。她迷恋史蒂文,他曾帮她抱过小孩,她从此就对他纠缠不已。他快被逼疯了。”
  “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史蒂文了。还会有谁?”他摇头;“怪不得他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是他找到她的?”
  “不是他。是几个小孩发现的。他替他们打电话报案。”
  布里吉默不作声思索了半晌,显然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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