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网王]拂晓夜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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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说到底，幸村这一届的网球部的训练模式，被称为斯巴达模式不是没有缘由的；而他们这些前辈逃避的逃避隐退的隐退，的确没有为他们引好路。
　　风鸟院夜眼神一黯，微微低下头。
　　——所谓的守望者，也不过是个自私而任性的孩子而已……
　　入江奏多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场地中，换了支撑脚。
　　那么，切原赤也的恶魔化和白石藏之介的左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见王（上）

　　“虽然大家都说你是海带头……”白石藏之介甩了甩额前的头发，活动了一下手指，“但那个发型还是挺有型的，很帅气嘛，切原君。”
　　白石·切原组合走上了了快攻之路；两人针对着都忍速度是四人之中最慢的弱点，一个个压向对方两人中间位置和双打边线为主的高压球从白石手里发出，而切原赤也则充分发挥了他的力量和速度，扛住了松平亲彦的反击。而显然他们之前还高估了松平亲彦的心理强度，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松平亲彦的心也乱了。
　　又是一个落点与角度绝对完美的高压球！
　　绝对的强攻！
　　松平亲彦的确没有指望都忍接下这个球，因为都忍的速度的确有些慢；他横向弹跳了起来，球的方向判断正确！松平亲彦的力量比不上都忍和现在的白石，但他却依旧咬牙大力打出了一个高球，依据他的经验，这个球虽然高，但还有足够的下坠空间；只要对方的反击不够速度……
　　只可惜，还没等他想完，切原赤也朝着都忍那边的扣杀又决定了此局胜负。
　　“嗯嗯，太销魂了。”
　　“Game　4…4　by　白石·切原！”
　　比分重新持平！
　　松平亲彦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这算什么，换他被嘲讽和戏耍么？！！不——
　　他能够依凭的速度的优势，已经无法再予以他信心了。而他处于下风时精神上的弱点，也一下子暴露了出来。都忍抹了一把汗，看向已经开始心绪不定的同伴，心下一沉。都忍的手搭上了松平亲彦的肩膀，“冷静点。”
　　都忍微微侧过头，似乎在松平亲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终于要出山了么？大少爷……”入江奏多指了指都忍和松平亲彦的组合，转头向风鸟院夜说道，“似乎都忍要开始认真了呢。”
　　“他前面不是出于你的安排才……”风鸟院夜微微挑眉。
　　入江奏多眨了眨眼，“夜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个屁……风鸟院夜黑线，再次转回视线。
　　都忍拥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越在逆境中越能发挥自己的实力；那么入江，你确定不是因为促进双方都有所成长么……真是好强的算计。风鸟院夜活动了一下脖子，静静呼出一口气。
　　都忍看着白石藏之介发球，心里默默地思索着，这个家伙把手腕的负重给取了下来，旋转速度飘升到了另一个境界，不论是入江还是我，都失算了。但是，他下半身并没有跟上手腕的速度。所以，这一组双打的弱点是……
　　都忍的手一挥，松平，球集中到左边！
　　比赛，才刚刚开始。
　　都忍微微扬起下巴。
　　两个人的球路都在切原赤也那一边；本来只是基本和松平亲彦交手的切原赤也，压力倍增！而白石藏之介虽然有心，却是无力，他不可能真的放弃另半场，否则也是正中对手下怀！那样不仅他的体力会成倍消耗，更会丢球更多！
　　现在他的腿已经跟不上手的动作了，如果来回救场……
　　要冷静啊！白石藏之介猛地睁开眼，却听到切原赤也的大吼：“别太嚣张了！”
　　在白石藏之介去掉黄金护臂提升了一个层次的实力带动下，和成为己方弱点的刺激下，切原的天使化——终于开启！
　　“这算什么？飞天么……”
　　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保持着清醒的切原赤也。
　　还有那种温柔亲切的笑容啊泪目。
　　没有理会风鸟院夜的感慨（见上章末），种岛修二喃喃出色，整个人都囧住了，这不是网游啊喂！这种被奶妈加持了状态的赶脚到底是肿么回事……
　　现在的少年们真是越来越有特色了。
　　种岛修二望天。
　　而在这一次再次被翻盘的时候，松平亲彦终于濒临精神的崩溃。
　　“前辈们，你们多雨的举动太多了。”白石藏之介仿佛一锤定音，他和切原赤也对视一眼，欣喜地发现了切原的飞跃成长。他高高抛起网球，挥拍——
　　……
　　“Game　set　won　by　白石·切原！6…4。”
　　“啊啊，不陪你们在这里了，我要去好好看看我亲自选出来的支柱。”大和佑大看了一眼对战表以确定，他再次拉伸了一下肢体，做了一个热身，就乐颠颠的上场了。“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他才一年级，我去把漏掉的东西交给他。”
　　前辈这种东西……风鸟院夜看着大和佑大的背影，若有所悟。
　　“大和没能从你和江户川、三津谷手里拿到当年的全国优胜，想必很不甘心吧？”入江奏多饶有趣味地提起了当年众人还是国中生时候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能把越智月光那家伙拼过去，再来和立海大叫板。”风鸟院夜傲然地挑了挑眉，“说起来，今年冰帝的新旧碰撞也很令人期待呢。”
　　“立海大呢？”
　　风鸟院夜一愣，然后坚定地点头，“你说的不错。”
　　只是……作为部长的江户川康成，又在哪里呢？他风鸟院夜只承认江户川康成做他的部长，所以一直以来，在高中的时候他都是副部。什么时候，立海大也能完成一个完整的交接呢？
　　风鸟院夜叹了一口气，移回视线。
　　“我只希望能在离开立海大高中部之前，看到一次水到渠成的完整。这一届的他们，没有前辈的引导，却做出了这样的成绩……希望不会太晚。”
　　入江奏多揽住风鸟院夜的肩膀，就像兄弟之间，无声的安慰。
　　“会的。”
　　……
　　“很精彩的比赛……只可惜，胜负恐怕已经锁定了。”
　　风鸟院夜看着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的手冢国光，有些遗憾地到。他似乎能从大和佑大和手冢国光的比赛中看到除了网球之外、前后辈的一些内容，只可惜还没等他感受到青学特有的一些东西，比赛就快要结束了。
　　起码在中学阶段，天衣无缝的【全面开启】，基本象征着无敌。
　　即使有能够拼的选手，却也因为与天衣无缝对战的经验不足，而在比赛中落败。
　　“夜……如果是你对上了这样状态全开的天衣无缝……”入江奏多的口吻中带了三分凝重，诚然，打开了天衣无缝并不等于能够每次都触发，甚至掌控。否则现在的越前龙马早就能在U…17里面横着走了。可见，天衣无缝的开启并不代表降临，想要使天衣无缝为其如臂指使，恐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但能够大幅提高拥有着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毕竟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成果，是一个境界的提高。
　　“网球不会只有天衣无缝这一条道路。”风鸟院夜回过神来，语气坚定，“精神上的不知疲倦，并不代表他的肉体能够和精神一样超越所有限制。更何况，精神上的不知疲倦就一定会无敌了么？除了疲倦，还有恐惧，坚韧……”
　　“人类的情感有多么复杂？并不是掌控了其中的一种，就能够天下无敌。”
　　“仅仅是立海大，幸村精市对于恐惧和虚无的操控，有多出色不必我来多说，以他的天赋和全国大赛之后的顿悟，灭五感必然会进化，虚无的终点是什么？恐怕连幸村精市自己都不知道，恐怖网球也是一个网球的‘道’，网球的‘道’有了热爱也必定有恐怖，这两者水j□j融，必不可完全分明。”
　　如果仅仅因为打网球很快乐，就能够天下无敌，那么新学者就永远在老手头上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就是因为不论多么天才，一个新学者都需要一步一步地训练自己，让自己的思维得到提升，让自己的身体跟上思维。
　　在这中间磨砺得到的，也许会重要过单纯的快乐吧。那所磨砺的，恐怕还有人生。
　　而只要参加了比赛，就注定还有胜负心，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心情存在。也许他们可以让自己在比赛的时候心无他念，但在褪去了新奇的单纯的爱之后，当网球融入了他们的生命，那么，例如幸村和越前的‘道’，绝不会是单方面的克制，而会相互制约。
　　只是幸村的网球，要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绝非易事。其他的人，也是一样。
　　“真田弦一郎在那次国中巅峰之战领悟到的黑色气流又是什么？忠诚、信义、廉耻、光荣、名誉……他对网球所领悟的‘道’，其终极也必不会局限于此。”
　　“柳莲二乾贞治等人的数据网球，白石藏之介的完美之道，迹部景吾的透析，还是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的天衣无缝，都是‘道’。我们只能说，天衣无缝是已经被越前南次郎开辟出来的，有依据可参考的一条终极网球之‘道’，而其他的人，当他们走上巅峰，未必不会自成一家，称霸天下。”
　　“奏多，你细细想想，不论是平等院、种岛、十次郎和和也，以及你我……”
　　“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的网球又何止是网球，我们的自我又何止是自我？”
　　“巅峰，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够占据的。”
　　风鸟院夜缓缓笑开。
　　入江奏多凝视着风鸟院夜的神采飞扬，恐怕风鸟院夜从这一战再次体味到的，结合他当年的出走，终于使他在精神上有所升华了。这样的风鸟院夜，终于找回了他自己的意气风发。
　　如果非要按着他这么说，那自己呢？

　　王见王（中）

　　“手冢君，打球归打球，你倒是笑一个嘛。”大和佑大表现得相当活跃——不论是情绪还是行动，但手冢国光的球确实犀利过人，单单依靠零式发球便已经拿下了一局。
　　种岛修二默默地黑线，嘟哝着，“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种类似于调戏的话，难道是前辈和后辈之间的比赛该出现的么？还有，看着大和佑大这雨刮器一般的动作，擦过球后部的时候，只依靠前臂的力量，除了增强球的旋转，其实并没有如何增加球的威力。嘛嘛，到现在都还没有认真起来么？
　　“是身为前辈的责任，是吧，夜？”入江奏多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异议，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把比赛情况放在心上的意思。毕竟，这场比赛不论是开始、过程亦或是结果，都是大和佑大所选择的。
　　风鸟院夜静静地看着，并没有答话。
　　“喂喂！你要被后辈压着打了啊大和！好好的打啊你个混账！”中河内外道啐了一声，面色阴冷；就算是j□j后辈也不是这么个j□j法。
　　“唉……手冢君，接下来这样的话，我恐怕就要被你秒杀了。”
　　大和佑大的话音刚落，场上的局面便已然被改变了，双方的攻守之势这一起来，一众高中生的眼睛刷刷刷就亮了不少。全国大赛优胜学校的部长，和大和佑大那个混球，真正的对决果然精彩！
　　“只可惜，大和君的正拍的确是简练和应变的极致。”风鸟院夜定睛凝视着，想要看看作为前辈的大和佑大，是如何对战后辈的。毕竟，但大和佑大严肃起来，便是一干一号场地的选手们，也是不敢予以轻视的。
　　大和佑大拍头高高扬起，一个侧身和转肩，漂亮的上旋球带着说不清楚的弧度就过了场。几乎让所有国中生震撼的是，手冢的拍子，挥空了！
　　即便手冢国光没有开启所谓的手冢领域，他的反应与应变也是绝佳的；更何况，没有足够的判断力和球感，又怎么可能使用连削球和吊球都能掉进去的神奇领域？
　　但就是这样，却在大和佑大的面前，他却连一个球都接不到。
　　手冢凝视着自己的拍子，心中的震惊却要比场外的人更剧烈。他明明挥拍时，所判断球的落点是正确的，即使对力量和角度的判断还有待确定，但他明明接到了球！
　　可是，球居然穿过球网，然后消失？而球掉落的地方，却与他挥拍接球的地方，相差了那么远……是旋转？弧线？不不不，没那么简单。
　　这难道就是高中生手里‘消失的发球’？
　　“你是不是想问这究竟是梦是真？肉眼所见，并非全部。也可以是因缘和合的幻想。”大和佑大提溜了一圈拍子，笑道，“欢迎来到，梦之幻象剧场，我是主持人大和佑大，接下来请尽情欣赏本期剧目……”
　　手冢国光抬起头，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根本不存在的球所迷惑。
　　梦之幻象！
　　看着手塚国光如此之快地就开始落败，所有国中生的心简直就是在动荡中煎熬着。就算是之前切原赤也和白石藏之介的胜利，也让他们觉得是高中生的轻敌给了他们机会。纵然能够走到今天的国中生们，心智的坚定毋庸置疑。
　　但他们，都还只是少年。
　　……
　　“是时候了。”风鸟院夜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入江奏多目不转视，却能够轻易地听出风鸟院夜语气里的兴奋，“哦？夜说说看吧。”
　　“大和佑大如今，已经可以作为幸村的一块试金石登上剧场舞台了。”风鸟院夜心下盘算着，大和佑大和幸村精市都是对梦幻虚无一类的球感格外敏锐而富有天赋，有这么个同一类型的对手对战一番，幸村精市想必能够更上一层楼，“我很期待。”
　　入江奏多呵呵笑出了声，大和君啊，你居然在我领导三号场地的时候也敢公然放水，这不，你还没指导完后辈就被人盯上了。
　　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人品啊……
　　……
　　“手冢，你从对手的行动与呼吸之中，读取击球的角度和力道；在不知不觉中预测出了球路而进入下一个动作；这是完美的才能，的确，因为你的才能，所以——”大和佑大又是一个削球，道，“我反其道而行之，我在击球的瞬间改变一下路线，手冢君，你就追到根本不存在的击球去了……”
　　中河内外道嗤笑了一声，这解说还带演练，可真是够详细。
　　“手冢，你说追逐的球全部都是幻象哟……”大和佑大眼神锐利，偏头看着手冢，“而你所背负的支柱也是呢。”
　　“手冢，你比别人更有责任感，认为自己该支撑起全队，你是这么想的吧？我认为你是时候为自己而战了。”
　　“多谢您的建议，不过这场比赛是代表我们五号球场，更代表了国中生的信念，所以，我不能输。”手冢国光淡淡的回头一扫，不论是同为五号球场的迹部等人，还是其他场地的国中生们，他回头定定地看着大和佑大，回答沉稳而有力。
　　大和佑大轻笑了一声，握拍起跳。
　　不过……
　　中河内外道的眼神瞥向了另半场，其中的手冢国光周身正浮现翻卷出一种他见所未见的气流；那是……
　　“手冢幻影？！”
　　“幻影就是令招数硬是增加回旋、让一切来击都出街的野蛮招式；不过对手肘的负担应该……非常大。”风鸟院夜微微侧头，给入江奏多解释着。
　　“青学果然不负盛名。”
　　“哼……”风鸟院夜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果不其然，从手冢开启这一领域开始，青学老部长大和佑大的击球，不论是现实还是幻象，都因此出界！国中生们大都看的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熊熊大火，而少数人却心下一沉。
　　此时，场边的迹部景吾却是眉头一拧，“手冢！你又乱来！要是再弄伤手腕，你——”
　　而手冢却以沉默的击球来回答所有人，回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