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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速度-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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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身在京都,皇城根儿下的子民们就算偏向范闲,可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归根结底,这场战争,终究还是范闲和陛下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就如同御书房里那场战争一样。范府外依旧是秋风阵阵,间有细雨,然而在范闲如杀神一般地清扫下。那些内廷派出的眼线,迫不得已将那张大网向外拉了拉。
  皇权地威严无疑是至高无上,而死亡的恐惧也是至高无上,在这种夹攻之中,内廷的监视毫无疑问会露出破绽。范闲冷冷地站在府门口,静静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心里却想起了婉儿那天的话语,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皇帝老子如果要应对范闲这种撕破脸般的反抗,其实还有许多法子,为什么他不用?这些内廷眼线的外移。究竟是迫于自己这种泼三儿似地搞法,还是皇帝陛下暗中下了什么旨意?那些眼线是杀之不尽的……
  范闲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或许宫里那个男人对自己依然有所温情,有所寄望。可是他不想让这种温情和寄望重新动摇了自己的心,那颗在秋雨中早已经冷却了地心。


  他转身入了范府,过了没有多久,一辆送菜的马车也拐进了范府旁边的侧巷,进了角门。当然在角门之外。这辆马车接受了最严苛的检查,连每一颗白菜的内层。每一根萝卜的根须都没有放过。
  负责这些检查的人都是亮明身份的官员,和那些撒在范府四周的内廷眼线不同,范闲并没有难为这些人,因为他若要摆脱软禁的束缚,需要小心地也只是那些眼线,而不是这些官员。
  送菜的马车没有任何异样,官员挥了挥手,让这辆马车进入了范府。进了角门处不远,便是范府的大厨房,自有仆妇前来搬运车上的菜蔬瓜果。
  宫里的旨意下地清楚,范府里面的人都没有可能出去,而外面的人想进来也是极难,哪怕这辆马车其实也是直接由灯市口检蔬司派过来的,从源头起便在朝廷的监视之中,自然不怕范府或者那些监察院不安份地官员想做什么。
  那辆马车上地车夫却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当口儿,悄无声息地擦着厨房走到了后园,然后在一位范府老仆人地接应下,直接进了一间安静的书房。
  车夫一进书房,看见除了范闲之外还有一位女子,马上猜到应该是院长夫人,微微一怔后,取下草帽,跪下行礼道:“见过院长大人。”
  这名车夫取下草帽后,林婉儿吃惊地掩嘴一呼,说道:“真像。”
  那名车夫有些尴尬,却不敢说什么,站起身来,直接说道:“这些天府外看守的严,所以大家没敢异动。”
  “这是我启年小组里的干将,当年在北齐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范闲温和对妻子解释道,这名长相极似自己的监察院官员,一直被藏在启年小组里,不过便是他也没有想到,被封锁了七日之后,启年小组冒险进府来与自己搭线的人,居然会是此人。
  “不异动最好,什么都不及自己的性命要紧。”范闲看着那名下属认真说道,这是他一直向身边的人,哪怕是最忠诚的下属不停灌输的信条,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生命重要,王启年是这样做的,高达也是这样做的。“外面的网已经松了些,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范闲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大人,这样太过冒险。”那名官员认真说道,他想着既然自己冒险进了府,有什么话自己去传便好了。
  “不行。”范闲摇了摇头,那些话太关键,必须亲自交待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稍有差池,只怕便会惹出极大的麻烦,他忽然想到,如果王启年这时候在身边,什么事情都好解决多了,以老王头的本事,在眼线们的注视中偷偷溜进范府,想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送菜的马车是检蔬司的,你们怎么进来的?”范闲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目光微凝,有些担
  “戴震回检蔬司了。”那名官员笑着应道。
  范闲也笑了起来,戴公公重新做了宣旨的首领太监,随之而来,他那个本家侄子也回到了检蔬司的职位上,以监察院当年拾掇戴家爷俩的手段,留些尾巴,此时加以利用,自然是轻松之事。
  秋日京都的天空,清高而辽远,雨水从那些如铅般的垂云里洒了下来,让周遭的景致都变得模糊却动人起来。范府与皇宫连续七日的硬抗,尤其是那位小范大人连续七日对府外眼线不留情面的扫荡,终究是寒冷了大多数内廷眼线的心,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这些同僚都是白白死了,看模样,宫里那位陛下,似乎永远不会真的将自己的私生子拿下大狱,为这些同僚报仇。
  所以范府外的网在不知不觉间松散了,留下了一些可以被人利用的漏洞,而那辆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检蔬司的马车,便从这个漏洞里钻了出来。
  京都某个僻静所在,宅巷简陋,并无大家大户的深园广厦。一间小院就安静地在某个巷尾中,外面街巷里卖菜的声音在此处都清晰可闻,然而已经好几年了,却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院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着微微的秋雨抹去了脸上的面粉胭脂伪装,范闲一闪身飘进了小院,然后看到了很多张熟悉的面孔,看着这些面孔上面流露出来的惊喜与惊喜之后的黯然,范闲的心头微微感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什么。
  这里便是启年小组最秘密的驻地,这里的监察院官员便是范闲早忠诚的部属。当京都风声有异,尤其是监察院内部冒出些很微妙的征兆时,这些启年小组的成员,便沉默而安静地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通过不同的途径,回到了这个小院子里,等待着范闲的召唤。
  很多年前,当启年小组只有范闲和王启年一老一少二人时,王启年便花了一笔极少的银子,买下了这个院子。这些启年小组的成员等若是范闲的眼睛与手臂,而如今范闲要去挥动散于天下间那些亲近自己的力量,则必须通过这些忠诚不二的眼睛与手臂,将自己的意志传达出去。
  这便是他花了这么多心思,费了这么多精力,也要亲自来此的原因。
  第一百零八章启年小组踏上各自的路
  没有过多的寒喧别后情形,没有过多的请安,没有过多的内心的愤怒,留在这间僻静小院里的启年小组成员们,很平静地向范闲见礼,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掌握的监察院内部情况汇报了一番。在这七日里,驻守在监察院外的枢密院军方力量已经撤走了大批,监察院内部的清洗换血工作,也在宫里旨意的强压和言冰云的配合下,极为快速和有效地展开。
  这些情报都是极敏感而重要的,只是这个院子里的启年小组成员,本来最初的时候都是监察院内的能吏,这七日刻意替补软禁在府中的范闲打听,倒着实打控到了不少消息。
  范闲沉默地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在陈萍萍死后,自已的院长被撤之后,皇帝陛下对监察院进行换血和充水,都是预判的事情,有言冰云帮手,再加上君威胁此,监察院群龙无首,谁也不可能强行扭转这个趋势。
  “虽然这个院子言冰云不知道,但是他毕竟这些年时常跟在大人身边,我们有些担心。”一名启年小组成员看着范闲说道:“在京都内的集地点需要选择一个。”
  这名官员直呼言冰云之名,很明显再没有任何的敬意,虽然言冰云一直没有加入启年小组,但身为范闲臂膀和监察院高阶官员的他,向来极得启年小组的尊敬,只是这些日子来,言冰云在监察院内所做的事情,让所有的监察院官员都对他产生了仇恨。
  言冰云是范闲的亲信,但从来都不是范闲能够完全信任地人,因为这位长于谋略的小言公子是一个。。。。独立的人。范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既没有对此表达意见,也没有说应该继续选择另外的接头地点,一方面他对言冰云依然还是留存些许寄盼,甚至还有些隐隐担心言冰云会不会在监察院内部的怒火中销亡,二来今天一晤之后,启年小组的人便必须散离京都,这间王启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的小院子也便荒废了,何必再去费神。
  见范闲没有应声,那名官员摇了摇头。继续汇报道:“城门一开往西凉和闽北的人已经去了,想来邓大人和苏大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请大人放心。”


  这便是范闲被软禁时最担心的事情,邓子越和苏文茂是继王启年之后他最信任的两个下属,所以也被分派了最重要地职司,一在北齐后转西凉,一在江南盯着内库,如果这两个人被皇帝陛下清除了。范闲只怕会后悔终生,虽然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有闲情事先就布置下杀着,但既然消息递了出去。范闲略放心了些。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身旁的这些启年小组成员,唇角微翘温和地笑了起来,自已被软禁在府中七日,这里的部属也忙碌了七日,除了打探消息之外,今天也终于想尽一切办法时入了范府。不得不说,这些部属才是监察院里最有实效的那批人。
  启年小组的名字取自王启年,从庆历四年开始,直到庆历七年秋王启年失踪,整整三年的时间。
  所有的成员挑选进入,都是王启年一手决定,这些成员原本在监察院中都是不起眼的编外文职人员,或是不受重用的下层官员,然而却恰恰好合了范闲地眼缘,王启年脾气,这些官员一旦拢在范闲的麾下。却忽然回复了他们最初强大的执行能力,回复了光彩。成为了监察院内部很隐密却又很出名地一个小组,一个直属于范闲的小组。
  比如这些日子里,这些启年小组成员的应对极得范闲的风格,一旦知道事有不谐,第一时间内遁入黑暗之中,在保住自已性命的前提下,没有冲动地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小心翼翼地探知着各方的反庆和情报,然后找到合适地方式,交由范闲定夺。
  拥有这样一批忠诚而不自骄,能干而不盲目的下属,不得不说是范闲的一种幸运。他的眼光拂过院中诸人的面宠,心头一动,忽然想到除了王启年的慧眼识人之外,监察院内部怎么可能有如此多地精英被埋葬多年,蒙尘多年,却要等着自已从澹州来京都后才发掘出来?王启年真有这样的毒辣眼光?还是说这些。。。。忠诚的下属,本来就是那位监察院的老祖宗一直压制着,留给自已如今使用?
  范闲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乱了起来,思及陈萍萍自已地亲厚,许久无语,一声叹息,却也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下属什么,直接挥了挥手,起进院子后方那座井旁地安静房间里。
  房间里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监察专用地纸张封套,还有一整套火漆密语的工具,砚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初秋的天气并不如何冰凉,想必要化墨还是很简单的,但是范闲没有去磨墨,而直接从书桌下方取出内库制出来的铅笔,用两根手指头拈弄着。
  铅笔的尖头一直没有落到雪白的纸张上,想尽许多方法,才逃离了朝廷的眼线,来到了这个小院子,毫无疑问,范闲已经将自已应该发而怎样的命令想得清清楚楚,然而他最终还是把铅笔放了下来,任何事情一旦落到纸上,那便是把柄和泄漏的可能。
  庆历六年的冬天,他时常来这座小院子,那时候司理理的亲弟弟还被他关着当人质,那时候海棠还在北边的那个小院子里催动思辙拉磨,那时候范闲经常给海棠写信,细细想来,那时候虽然在京里与长公主二皇子斗得不亦乐乎,但其实心境是平稳安乐的,然而如今海棠朵朵在草原上成为了庆国的敌人,思辙被迫在上京城里消声匿迹,而范闲的心境地早已经变了。
  所有启年小组的成员都站在屋子里,沉默地等待着范闲发出指今。
  “稍后马上离开京都,在得到我的书面命今之前,再也不许回来。”范闲没有花什么时间去整理自已的情绪。盯着众人加重语气说道:“这是第一个指令,你们必须活下来。“
  “是。”
  众人沉声应道,然后在范闲地目光示意下出去,只留下了两个人。
  启年小组前三年一直在王启年的控制下,后来则是交到了邓子越的手里,邓子越去了北齐后,便是范闲亲自在管,沐风儿只是负责贴身的事务。小组的人数拢共不多,这些年的风波动荡里死了不少,如今一部分人随着邓子越在西凉。一部分人随着苏文茂在江南闽北,还有一部分人被范闲留在了东夷城,此时还留在京都的,算是范闲唯一能够直接使动的下属,也正因如此,范闲不愿意他们再折损任何人。
  范闲盯着屋内二人当中的一个,从怀里摸出一柄玉钩,递了过去说道:“你去青州,不要惊动四处的人。直接随夏明记地商队进草原,找到胡歌,告诉他。我需要他在秋未的时节发动佯攻,将青州和定州的军队陷在西凉路。”
  那名官员接过玉钩,直接说道:“左贤王死了快一年,胡歌虽然有了大人暗中的支持,集了很大的力量,可是要说动胡人冒着秋未冬初的危险气候来进攻我们大庆城离心,只怕他还没有这个能量。”
  所有人都知道范闲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这些下属并不隐瞒自已的意见,而是尽可能快速完整地表达自已的意思。
  “佯攻而已,再说他要报仇,能够耗损一下王庭和右贤王的实力。他肯定愿意。”范闲说道:“至于能量不够地问题,你告诉他,我会安排王庭里的人站在他这一边的。”
  “可是京都的消息想必也会传到草原上,一旦胡歌知道大人失势。。。。他会不会撕毁当初定州城内的协议?”那名接过玉钩的官员,依然充分表达着自已的意见。
  范闲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说道:“胡歌是个聪明人。他必须把赌注压在我的身上。”他看了一眼那名官员手中拿着的玉钩,摇头说道:“如果他想玉钩地主人活着。”
  玉钩是草原胡族某部未代王女玛索索自幼的饰物。当日在定州城内范闲与胡歌见面时,便曾经给过对方,这次的信物是第二只。玛索索如今虽然被安置在大皇子的别府中,但是他的身份依然是属于抱月楼一系,范闲再如何失势,但是要对付这名弱女子,却没有太大的难度。
  那名官员思忖片刻,觉得院长大人的指令没有什么遗漏处,将玉钩放入怀中,出了书房,自行离开了小院,至于这名启年小组的成员,怎样逃出京都,怎样越过青州进入草原,并且联络上胡歌,那是他的问题,范闲相信这些属下的能力。
  “你去定州,入大将军府,找到世子弘成。”范闲地怀里像是一个百宝箱一般,他又从中摸出了一页纸,纸上字迹隐约是道诗词,“这是信物,如今京都动荡,我已经被赶出监察院,他那方肯定收到消息早,只怕不会相信监察院地腰牌和启年小组的腰牌,你拿这页纸给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地人。”
  这页纸是从一本书面撕下来的,书前朝诗集,这还是很多年前范闲在苍山度冬的时节,二皇子通过弘成的手送给范闲的礼物,只怕很多人早就忘了,但范闲知道弘成不会忘。
  “把先前我说的那些话,关于胡歌,关于胡人会在冬初进犯的消息全盘告诉弘成,让他做好准备,尽可能打的吃力点儿。。。。”范闲的眉头微皱,“嗯,他如今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想替他觅个法子不被召回京都,他应该知道怎样做,只是提醒他双方要配合好一些,我送他这块看似难啃的骨头,实则好吃的肥肉,切不要真让胡人占了便宜。”
  “是,大人。”那名官员领命而去。
  有人出,有人入,范闲有条不紊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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