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侦探八云]调戏猫咪的一百种方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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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伸手光明正大地抓住了八云的衣角。
　　八云绕过游泳池来到对面的围栏边，侧身闪了进去——原来盥洗室后面有一条仅一人宽的细长通道。我害怕跟丢，也马上跟了进去。
　　“有阶梯，小心点。”
　　我听了八云的话，点了点头。
　　然后我小心的往下面探了一探，然后才放心的踩了上去。
　　“笨手笨脚的。”八云在下面等了我一会，看我安全的走了下来，出言调侃。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我说道。接着手上一暖，八云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接下来，八云右转继续前行，我也跟在八云身后向右转。
　　“小心你的头。”走在前面的八云说到。
　　诶？头？我及时的伸手捂住了额头
　　【嗑！】我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是叫你小心了吗？”
　　“我没事。”甩了甩手，我说道，“磕到了手上而已。”
　　“看来还有救。”八云对我进行戏谑的同时，屈身走进了矮了一截的通道。
　　原来只有通道入口那段矮了一截，进到里面之后就好像可以站直身子了。向上望去，只见头顶上有很多条粗大的看似管子的东西。大概是供水管吧？
　　前进大概10米左右，八云停下了脚步。我在八云身后向前探视，发现了一道金属门，上面贴着“抽水机室”的牌子。
　　“是在这里了。”八云以一贯的坚定口吻说到，并把手伸向把手。这样的地方一般都会是关键所在。虽然不想这么做，但八云还是一下子把门拉开了。
　　一股焦臭和腥臭混杂的臭味扑鼻而来。好恶心。
　　“站着别动。”八云郑重的吩咐我，然后用手捂住口鼻走进了房间。
　　我直接无视掉他的话语，通过半开的门缝向里面窥探。
　　四面都是水泥的昏暗房间里，我看见八云蹲下去的背影。臭味要比刚才更加强烈，所以八云双手都用来捂住了口鼻。
　　八云到底看见了什么？我移动着身体，向房间的更深处探视。
　　“呕！”一阵恶心泛上来，我的身体因为过于浓烈的气味动弹不得，八云迅速站起来，推着脸色苍白的我一起退出了房间。
　　“明明叫你别看了！”八云面露愠色地说到。
　　虽然是这么说，但已经看到了……
　　“哈，哈……”我扒着栏杆喘着大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肺里仿佛也充满了那种气息，好难受。
　　水泥地上，散布着焦黑的仿佛焦炭一般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只人类左手手腕掉落在旁边——还活生生的一样……
　　“人体自燃现象……”八云眼神凌厉地说道。
　　“那只手，”我终于喘了过来，用手抚着胸口，说道。“是另外一个人的。”
　　是的，我看到了。
　　/
　　“什么啊这是？”
　　这是畠秀吉看到这具被烧焦的尸体时的第一印象。从医三十年，作为以解剖怪异尸体为本的法医二十年，至今见过数不清的尸体。支离破碎的、腐烂的，被烧的尸体当然也见过不少，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间水泥房间里有什么人？应该注意到这具尸体的奇怪之处了吧？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后藤肯定带着这样的疑问吧。
　　畠弯下腰去，仔细地检查着尸体。
　　地板上描了一个大字型的人形图案，上面铺满了碎炭。看上去就像是人的身体被烧了灰烬似的。
　　“整个都烧掉了啊。”像畠那样蹲下来看尸体的一个鉴证科小伙子说到。
　　才不是那样呢。因为衣服、毛发不用说，可是肉啊，甚至连骨头的都完全燃烧掉。不知道的人看了也许会说烧死的人尸体不就是这样吗？但是有相关专业知识的人看见的话，就会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了。
　　还有，为什么仅仅是左手手腕以上的部分没有被烧掉而残留在这里？而且那只手的残肢到现在还像是刚断掉那样。
　　那只残留下来的手，手掌是朝上的，由此看来死者应该是仰卧倒下的。
　　奇怪的是，不仅仅是尸体覆盖的地方，整个地面都是黏糊糊的粘液状的黄色液体，不断析出腥秽的恶臭。而且，房间的墙壁也被熏得一片焦黑，不过周围视乎没有火势蔓延过的痕迹。
　　为什么在没有火头的地方会燃烧起来？
　　为什么火势没有蔓延？
　　为什么连骨头都被烧尽了？
　　还有为什么只烧剩了左手？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说来，像这样子的尸体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61

　　/
　　从抽水机室出来，走在通往地面的阶梯上的后藤，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并点燃了一根香烟抽起来。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一声“马上来学校”就让我跑过来，竟然是面对烧焦的尸体。后藤视线一转，就看到把自己急召过来的罪魁祸首八云出现在了眼前。他正靠着游泳池的围栏，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心不在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搜查员们忙碌着。
　　“真不想这么快就见面。”后藤走到八云跟前，挖苦地说到。
　　“彼此彼此。可以的话，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了。”八云以万年不变的口吻说着，用手把翘起的头发抚平。真是的，这小子简直就是用言语进行人身攻击的天才！
　　“说起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听了后藤的话，八云摇摇头，长叹了口气。
　　“跟往常一样，我那个麻烦专业户又惹麻烦了。”八云的视线在围栏对面的地方来回游移。校舍那边，跪坐在那里的晴香脸色苍白，担心她的石井则一直粘在她身旁。
　　原来是和晴香一起来的啊，大致情形也能够想象。应该是有些关于幽灵的什么事情要找人商量，才去找八云的吧。
　　“那你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善良的市民的义务是遇到案件向警察通报，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后藤先生的职责了。”
　　这小子——口气真够傲慢！不如把他扔进游泳池里吧。
　　“呀呀——你们都在这里啊。”
　　身穿白袍的矮小老人轻快地向两人走来，正是畠法医。
　　明明才刚看完尸体，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笑得这么开心的？真是恶趣味的老头子！
　　“后藤，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啊。”畠抬头看着后藤，嗤嗤地笑着说到。这老头真是的，这算哪门子的问候啊。
　　“你最好能说上些好事，不然就把你折四折再扔进垃圾箱！”
　　“我算是可燃的，大型垃圾再劳烦你吧。”畠又笑了，并轻巧地回击了后藤的话
　　原本有长篇大论的打算却又不能一下子直接说出来，感觉真别扭，这个糟老头！
　　“对了，八云君。”笑了一阵子之后，畠忽然开口了：“这次的尸体，怎么回事呢？我从事这项工作那么久了，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注意到了吗。”面对出奇深沉的畠，八云也以认真的眼神，回答到。什么嘛，也发现了那具尸体的可疑之处了吗。
　　后藤刚刚也看过尸体，在小学游泳池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确实很奇怪，不过畠和八云现在说的问题好像不是指这个，而是在尸体上。
　　“喂，到底有什么可疑的，给我说清楚啊！”
　　面对后藤的问话，畠和八云不约而同地叹了叹气。这两个家伙，都把人当笨蛋了吧！
　　“后藤先生，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八云以鄙视笨蛋的口吻说到。
　　“不就是被烧焦的尸体吗？”
　　“你的眼睛是有眼无珠的啊。”
　　畠对后藤投以同情的目光。给我停——被又老又矮的老头子这样看着，还不如死呢！
　　“从这次的尸体，还有现场的状况来看，可疑的地方有三处。”也不知道是否出于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后藤的同情，八云开始说明：“首先第一，那个地方并没有火源之类的东西。”
　　对啊——为什么是在游泳池的抽水机室？
　　“会不会是汽油点火器之类的东西？是死者本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做的还不清楚……”
　　对于后藤的推理，八云没有反驳，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继续说明：“第二，人体在里面燃烧，周围建筑物却没有火势蔓延的痕迹。
　　说起来还真是如此！房间墙壁被熏黑了大片，但是并没有燃烧的痕迹。那具被烧死的尸体，到底是自杀、他杀，抑或是自燃死的，这里先暂时忽略。
　　那个房间是由水泥砌成的，火势蔓延的情况可以不考虑，但是人体被烧成那个样子，火势肯定很猛烈。但是，其他地方并没有受到波及，这可以确定是很不自然的。
　　后藤吞了吞口水，等着八云继续说下去。
　　“还有第三，我不喜欢单从观察尸体表面而进行推测，所以想先听听畠先生的意见。”
　　接过八云的话，畠说到：“我也还没有对尸体进行解剖，所以无法说得很确切，不过，八云君，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是吗。”八云小声地回应畠的话，低头用指尖在眉间点了点。
　　“喂！那个推测到底是什么？”
　　被他们的话弄糊涂了，后藤简直是一头雾水。如果什么都说完了他还不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憋死的。
　　“那具尸体连骨头都烧掉了。”畠摇头晃脑地说到。这老头子在说什么，被烧死的人当然是什么都被烧掉了！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与其说你无知，不如说你笨蛋。”面对后藤的疑问，畠立刻反唇相讥。
　　你说什么？！这个可恶的老头！后藤抓住畠的胸口把他举起来，但是畠看上去一点都不怕，还飘飘然似的。
　　“后藤先生，请冷静地想一下。”
　　八云接着畠的话，开始说明。后藤突然放开了畠，望向了八云。八云的表情并不是平常那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即使是火葬场火化尸体，最后也会有骨头残留下来吧。那可是九百度到一千度左右的高温。”
　　即使是被告之温度有那么高，但是后藤也没什么现实感，因为没有参照的基准。
　　“再说明白一点啦。”
　　“是的……在过去，也有像刚刚那具尸体那样，在一瞬间连人的骨头都可以炭化的例子。”
　　听到后藤充满焦躁的提问，畠对他发出嘿嘿嘿的毛骨悚然的笑声。真是的，这老头又把人当笨蛋了，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
　　“后藤先生，畠说的过去曾经发生的例子，是在原子弹爆炸的中心地带发生的。据说当时的地表温度大概是三千到七千度之间。”八云斜睨着着后藤对他说道。
　　“什么？！你说原子弹……”
　　后藤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在那里曾经产生过如此高温的热度，怎么说也是无法想象的。
　　“起码，从尸体现状去判断的话，也无法说是不可能的。”
　　作出如此总结的八云，他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到底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八云都无法理解的话，后藤就更无法理解了。
　　后藤手指上的烟草已经燃尽，只剩下烟蒂了，等他发觉的时候——“好烫！”
　　/
　　“后藤警官。”我从一脸担心的石井身旁站起，走了过来，对他说道。
　　“什么事？”后藤问我。
　　“关于那具尸体。。。。。。”我话未说完，就在这时。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一位身材瘦削的男性突然怒吼着向这边走过来。
　　“教务主任！”我开口说道。看装束像是打完高尔夫球回来的样子，说起来他那副神经质的模样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老师。
　　“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正协助警方的搜查，我才该问你呢，你又是什么人？”后藤警官答道，旁边还有八云。
　　“我是教务主任今野！我想知道的是在学校休息时间你会出现在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野就像想吃了后藤一样。就是有些人工作上当领导当久了，私生活也会不自觉得挪出一副领导款，今野就是这么一类人。
　　“我们警察在办案，没你的事！教务主任是什么我不管，但现在给我一边凉快去！”
　　后藤不由分说地对今野强硬回去。后藤警官做事就是不一样啊！今野一脸忿恨地看着这边，也没放什么话就这样悻悻而去了。
　　“谢谢你帮了我。”我把手放在胸前对后藤点头致谢。
　　“没什么。”
　　后藤摆摆手示意我别客气。
　　“话说回来，”我垂眸，带着一点莫名的笑意，“我要说的事情，还正好与他有关。”
　　“哦？”后藤看着我。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将食指竖在唇边，笑眯眯的说道。
　　“话说，你们真是喜欢惹麻烦啊。”后藤警官吐槽道。
　　“真是的，请不要像八云那样挖苦人家。不然尊夫人又回离家出走了哦~”
　　“别胡说，和老婆的事没关系。再说，我老婆现在待在家里呢……应该……”
　　看上去情况不太妙，后藤点燃了一根香烟，往别的地方走去了。
　　“尊夫人能回来真的太好了，刚刚失言了。”我笑着点头行礼说道。
　　“啊，对了！石井，你快去现场看看！”后藤突然想起这回事就说道。“你们先去那边，我们待会过去。”
　　“石井先生，终于都轮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这么说着，迈开脚步从后追向八云。
　　在快出校门的时候，我终于追上了八云。
　　“没事了吧？”
　　八云看见我的时候问了一声。
　　“没事哟~”我微笑道。
　　“真的没事？”走在前头的八云愣愣回头说到。
　　“没有啦。”我一边回话，一边跟上八云，心情和步履也变得轻盈起来。
　　明明刚才才被熏的半死不活的，突然复活真是无法理解——八云的脸上带着这样的神色。而我却无视他继续迈步走着。
　　“你的学生，那个孩子说的对，那个地方确实是有逝者的灵魂在。”八云停了一会，看我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极为勉强的说明道，“这次我在那里看到了两个逝者的灵魂。”
　　“诶？两个？”我不禁有些惊讶。八云却继续平静地往下说明。
　　“一个是中年男性，我就是跟着他去到那里的。而另一个是小孩子，年龄不详，看上去应该是小学高年级的样子。”
　　“那……尸体是一直在那里吗？”我问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从服装来看，感觉好像不是这个年代的。这是我的直觉，我在想是否跟之前那个老师所说的火灾有什么关系呢？”
　　横内曾经说过，以前这个学校曾经发生过火灾事故，一个孩子死了。八云所见到的也许就是当时的那个孩子。
　　“这样啊。。。。。”我点头道。
　　“首先，请后藤先生调查这个学校的火灾事故，至于今天被发现的尸体，虽然有很多想法，还是等畠先生的验尸结果出来再说。”
　　说完的同时，八云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近自己。我只感觉八云的脸和自己的距离近得几乎是鼻尖碰鼻尖了。
　　“就这样，继续向前走。”八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
　　“诶？怎么了？”
　　八云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拉着我的手，向着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十字路口。
　　“看看曲面镜吧。”
　　八云对着前方小声地说道。我就按照他说的那样把视线移向十字路口的曲面镜。在凸型的镜面里面看到在自己和八云身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少年正走过来。那是——
　　“真人。”我说道，“那就是我说的那孩子。”
　　“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八云看着真人说道。跟踪？真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