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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宫杀_派派小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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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才人抬眼看看,果然在后头有两乘轿跟着。一乘绛红轻纱,    
  轿顶周遭缀饰琉璃花珠流苏,六个公公抬着。一乘淡青素色纱矫,没有什么文饰,料是方才甘棠的妹妹所坐。只有两个轿夫。想想自己的那顶纱轿也是素色,银白蝴蝶样的文饰,除此也就没有什么了。也确实累了,便应了。  
  一旁藏梅朝那轿子挥了两下手中地绢子,两顶轿子过来了。  
  甘棠道:“难为尚才人了,坐这顶轿子。”  
  尚才人笑道:“好过在这里坐着,回去歇一会子,就该用饭了。”  
  甘棠也坐了轿子,一行人慢慢回去了。  
  到了清袖堂。抹云迎了出来,道:“皇上过来了一趟,看主子不在。就去了。”  
  藏梅道:“若不是遇上了尚才人,主子叫她坐了轿一同回来。还要迟呢。随了主子的性子慢慢走回来。有你等的时候。”  
  进了屋,抹云问道:“主子碰上桐香了?”甘棠道:“你不高兴了?以前我们还在一屋里说话谈笑。”  
  抹云道:“她那人太清高。说话爱带刺儿。那时侯能离得远些就远些。”  
  甘棠笑道:“亏着今儿藏梅同我去了。换作你,见了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抹云笑了,道:“那倒不至于。我这人有话不好憋在心里头,那时侯看她别扭了,找了地方就和她吵了,也没有什么积怨。不过是不喜欢与她亲近些。如今她也是主子了,和我更是不一样了。”  
  甘棠笑道:“成了主子,你就不喜欢人家,那我现在这样,你想怎样啊?晚上等我睡着了,你可不要两手环在我地脖子上头啊。”    
  抹云扑哧笑了,道:“主子就是成了娘娘,我也是心里喜欢。就怕不能明天就改了呢。”  
  藏梅一边道:“那位尚才人这时候了,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甘棠道:“这又不能急的。全靠机缘了。这内廷没有生育地主子,也多得很。听说攸儿有了喜了,这几天也就要搬进来住了。”  
  正说着,宫人进来道:“主子该用膳了。这边便开始准备。  
  用过饭,张婕妤就过来了。进来笑道:“知道昭容不爱睡晌觉的,我就不请自来了。”    
  甘棠拉她在椅上坐下了,道:“我这一天的觉是定了的,这时候睡了几个时辰,保管晚上要少睡几个时辰。宁愿有人过来和我说说话才好。”  
  张婕妤道:“我是无妨碍的,要睡多少就睡多少。只是睡多了,你看这些日子我又胖了多少了?就到你这儿来了。”  
  抹云端上了几样果子来,张婕妤拉住了抹云地腕子道:“瞧瞧抹云姑娘,长得平头正脸的,白搁在这里,又来了那些秀女,封了这个、那个的,我就看不透皇上怎就看上了那个攸儿。”  
  甘棠道:“姐姐看着平常,既然皇上喜欢,自然有她的不同他人之处。我们既然来了这里了,这些事还要看开些。”  
  张婕妤道:“我也不是那好拈酸呷醋的,只是看着她在乾熙宫独占着皇上心里头不舒坦。皇上三天五日地才进来一趟,难不成就有那么些的折子、奏章?我是不信。皇后也不管这些,只在凤坤宫躲清静。”  
  甘棠道:“这几日她也快进来了,姐姐的心病就没有了。”  
  张婕妤道:“也是。好歹叫皇上快些看上一个别人,好教她也心里头好受好受。”拿起一个酥梨咬了一口,看着旁边几个伺候的人儿,道:“你们都下去罢。”  
  抹云便领着张婕妤的侍女出去了,又随手将门关上了。  
  甘棠道:“姐姐要说什么,还要把她们赶了出去?”    
  张婕妤嘿嘿一笑,道:“你知道那个空林罢?听说皇上最近又常去那里了。白天就在那处院子里听箫,半夜才匆匆回乾熙宫去。”  
  甘棠道:“姐姐也见过那个空林么?”  
  张婕妤道:“我自拨派到凤坤宫处听候皇后使唤,不免就见了几回。皇上待他亲厚,我是不待见地。有回还见他颈子上缀了一根红色的锦带,也不知坠了一个什么要紧的东西,掖在衣下。一个大男人家地,还带个那样的东西,真是叫人可气可笑得很。”  
  甘棠笑道:“姐姐看得仔细,妹妹倒是没有看见。”  
  张婕妤满脸通红道:“我就是不服气,他哪里就能比过了这后宫里地人,惹得皇上叫朝中人非议。”  
  甘棠道:“咱们还是说些别地,笑一笑,好过说这些心里头难过。”  
  张婕妤道:“妹妹说的也是。咱们又在皇上跟前不敢说什么地。对了,听说那空林前头还向皇上要了一个宫女到身边伺候,没想到皇上宣了那个宫女去了,竟看着对眼,就留下了。也不知那空林怎样。”    
第一百零二章遇友    
  56遇友  
  甘棠听了,心中一动,道:“这空林跟前还有宫女伺候么?”  
  张婕妤道:“先是没有,后来皇上看那几个公公不比宫女照料得好,就拨了几个过去了,但只管早晚穿戴、洗漱,平常是不在跟前的。都有公公跟着,皇上也就不怕他做出什么来。”  
  甘棠道;“这个宫女不知姓什么。”张婕妤道:“不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好像也是太妃那边的人。”  
  说到这,竟笑了。    
  甘棠道:“姐姐笑什么?”  
  张婕妤道:“我要还是个宫女,必要花上一些银两,叫敬事房将我补到太妃那边做活才好。”  
  甘棠道:“这是为何?”  
  张婕妤道:“你且在心里数数,先是陆才人、后又有尚才人,再有你,竟都是太妃那边调教出来的。还有如今在皇后身边梳头的束楚,俱是太妃那边出来的,你道奇是不奇?”  
  甘棠想想,确是如此,便也笑了。  
  谨谡在那边屋里醒了,奶婆子抱了过来,甘棠便接过来,给他吃奶。    
  张婕妤道:“这谨谡倒是很懂事,哭得少,晚上又不闹腾。我那个这样大的时候晚上最能哭闹,非叫我抱着满屋里走才行,眼看着闭上眼睛睡着了,刚放下,就醒了。有时实在烦了,就叫奶婆子抱到那处。想想又放不下,还要再抱了回来。”  
  甘棠道:“他就是晚上睡得好些,白天就不好好睡,一点子动静就睁了眼了。”  
  张婕妤笑道:“看来倒是随你得很呢。”两人让谨谡坐在炕上。和他逗笑了半天,张婕妤便走了。  
  过了两日,太妃叫鸣莺送来了一罐新茶。甘棠便叫鸣莺坐下说说话再走。  
  鸣莺不坐,道:“太妃说想吃几个石榴。嫌别处的不好,听说季昭容这边的好,想问问还有么?”    
  甘棠道:“树上还挂着不少呢。想吃酸的,还是甜的?鸣莺道:“要有,就都放上几个。”  
  甘棠便叫人去竖梯子。一会子。便端来了。抹云取了一个食盒子过来,放好了,道:“鸣莺记着,上头地是甜的,下头的是酸地。”  
  鸣莺点头,对甘棠道要回去了。  
  甘棠便对藏梅道:“你叫上一个宫女,一起送鸣莺回去吧。”藏梅正要给鸣莺打帘子,鸣莺笑道:“若是抹云姐姐没有别的事,昭容叫她去可好?路上我们姐妹也好说话。”  
  甘棠道:“我倒忘了这个了。抹云就去罢。”  
  过了顿饭工夫,甘棠看着宫人给大鹦鹉喂食从后园子里抓来地青虫,奶婆子抱着谨谡也在一边看着。谨谡看着好了。伸手去抓盘中的虫子,奶婆子忙去拉开他的小手。却是已抓了几只了。甘棠道:“叫他玩罢。这些虫子也不咬人的。”    
  正说着,抹云与同去的宫女回来了。  
  甘棠问道:“太妃吃了石榴了么?”  
  抹云不言语。甘棠知道有事,便招了抹云到了寝室里头。  
  抹云道:“主子不该叫我去。太妃嫌我心眼子太多了,还亏着在她身前伺候了好几年。”  
  甘棠劝道:“不过是说你不常常给她递几句话儿。以后你就常过去两趟,她也就安心了。”  
  抹云道:“能说什么?”    
  甘棠道:“就说说我与谁说话了,或者在屋里干些什么了。又没有什么相干。”  
  抹云道;“在那边碰上敬事房地管事公公过去说关起来的那两个近侍,昨儿夜里撞墙死了。”  
  甘棠道:“太妃可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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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杀》 第67节 易读                       
  《宫杀》    第67节  
作者: 唐小淮             
  抹云道:“只点点头,说知道了,让抬出去化了就是。可恨到底不知是哪个动了主子的妆花缎,现在打眼看去哪个在院里的宫女都是有嫌疑,连我都不信自个儿了,心里难受。皇上对主子也还过得去,为什么就不为了主子查个清楚明白。”  
  甘棠道:“能这样就好多了。你静心想想,这事查了下去,或是皇后,或是太后,叫皇上怎么处置?德妃比起皇后、太后,不过是个不甚重的人,死了就是死了。皇上也有许多兄弟,能当皇上,也是太后那边的扶持。再查下去,查明白了,安亲王现握着兵权呢。太后能离了这内廷,已经是大限了。抹云道:“主子倒是说说谁开了库房的门,做了那事呢?”    
  甘棠道:“这清袖堂现在人更多了,都在这宫里活着,谁不多长个心眼儿,给自己留条路。这天暖了,库房的门平常倒是锁着,窗子可开着呢。谁进去不得?再说了,咱们又没有跟着,那些个搜查的,进了库房,现从布匹上扯了下来,谁能说得清。一本糊涂账,你我以后多防着些就是了。”  
  抹云应了,又道:“皇上待德妃也算厚了,还是按了妃子地例葬了。只当这些娘娘、主子们活在这里要想这个、思那个的,皇上心里也是有事呢。”  
  甘棠笑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心里头装的是大事,我们心里头装地只是指甲花种子一样的小事罢了。对了,你可看好了哪棵指甲花留种子?”  
  抹云道:“比了两棵出来。听了你地话,不挑那花艳地,单看哪棵的花色最浓。”  
  甘棠点点头,道:“放到廊子下头,这时候雨水勤了,别再叫雨水打了种子。答应了几个姐妹,到时候不能给人家,就不好了。”    
  抹云递给甘棠一碟子酥包,道:“她们哪里就短了这个,看着主子地指甲染得好了。就生出这些事情来。”  
  甘棠道:“总不能天天傻坐在那里,好歹找出些事来做做,心里才不空落落的。这和我种了满院子的东西一样。只是她们不喜欢。要不,就该找咱们要丝瓜种子、葫芦种子了。”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道:“这是什么馅的?与别地不一样。抹云笑笑,道:“我把西瓜种子晒干了,去了皮,把果仁磨成了粉。那厨子不知又加上了些什么,就给主子做成了这个了。”    
  甘棠又吃了一口道:“味道倒很好呢,盛上几个叫两个人给皇上送过去。叫藏梅给季湘送去几个。若还有,就给张婕妤送去,她的小公主也能吃这个了。”  
  抹云道:“照主子这么送法,咱们就没得吃了。剥那些西瓜子,这手指都要肿了。”  
  甘棠道:“那就明天我和你一起剥了,做好了,再给张婕妤拿过去。”  
  抹云笑了。道:“刚做好了,我就给季湘姑娘、张婕妤那边送了。看主子急的样子。”  
  两个人在屋里打趣,竟有一个大燕子自敞开地窗子了进来。在屋里飞来撞去。  
  甘棠、抹云不知如何是好,就坐在那里看着。    
  甘棠想起了什么。道:“快去把帘子撩起来。挂在那个双鱼金钩上,好叫它飞了出去。别在这屋里撞破了头。”  
  抹云刚过去。还没有撩起来,那燕子就扑到了帘子上了。  
  抹云打手一抓,竟就抓到了手里。她也没有想到的,就站在了那里,看着手中地燕子呆住了。  
  甘棠笑道:“别呆了,拿过来,叫我看一眼。”  
  抹云这才悟过来,捧着燕子过来了。  
  甘棠两手把它接过来,看了看它的圆圆的眼珠子,再摸了摸它亮紫的青羽,就给了抹云,道:“放了它去吧。”    
  抹云便把它就从窗户放了。  
  过了几天,杏阳馆送来消息,几位公主因要做衣裳,那边要歇息一天了。甘棠便叫了两个人过去,叫了季湘往这边来。  
  等季湘过来了,甘棠先给她看了母亲的书信,又问了那边住得可好,吃地怎样,几位公主可和气。  
  季湘道:“那饭菜都是好的,就是有些太过油腻。这几天好歹顺了过来,能吃一些了。几位公主说话还好,几位陪读的郡主、小姐性情也和顺。”  
  甘棠道:“你刚从家中出来几天,人情世故也不知道的。凡事谦让些,她们养尊处优惯了,有一句半句没有说到心坎上的,就当没有听见。好歹在那边熬些日子,时日长些了,不用偏等这时候,你就过来住上几天,也没有事的。咱们姐妹就像是在家里了。”  
  季湘点点头,只顾逗弄怀中的谨谡。    
  甘棠又道:“天也凉了。这宫里不同家中,少见外人。抹云去库房中拿缎子去了,过会子你挑几样看上眼的,我把裁衣裳的叫过来,给你做了。”  
  说话间,抹云同几个宫女就抱了些布匹进来了。  
  甘棠唤了季湘到桌前,比照着选了一样四合如意洒线罗,一样织金菊花暗花罗,一样串枝莲状花罗,来做衫裙,另选了几样花纱做披帛。  
  季湘道:“姐姐都让着我选了,姐姐拿什么做呢?”  
  甘棠道:“姐姐不是个爱穿新衣裳地,春上穿的还有几身没有上过身。等我想做了,再选出来做就是了。你奔了姐姐来了,姐姐难道还要你在别的人前头面涩么?”    
  季湘落下泪来,道:“我母亲去了,就剩下姐姐待我好了。”  
  甘棠给她拭了眼泪,道:“把胭脂都哭了去了,吃几口东西,姐姐陪你到园子里去逛逛。等你回家去了,跟父亲讲讲。”  
  季湘低下头,道:“姐姐不要赶我回去。我再不嫁人,只愿陪在姐姐身边。等姐姐老了,咱们一处晒日头,讲讲年小时地事,不好么?”  
  甘棠道:“现在姐姐也不好说别的了。等你自己想好了,再说吧。”  
  过了会子,藏梅端了水来,季湘洗了脸,重抹好了香粉、胭脂,甘棠给她画了眉,一行人便出去了。  
  刚过了桥,便看见几个人过来了。    
  甘棠先看清了,打头地是攸攸儿工工整整穿戴着,身后几个宫女相随。又有两个凤坤宫地姑姑跟着。  
  到了跟前,攸儿略俯身拜见了甘棠,口内道:“见过季昭容。”  
  甘棠浅笑,道:“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一姑姑道:“景美人新晋了位,去给太妃行礼。”  
  甘棠道:“这是正经事儿,快些去吧。”攸儿便又俯身,随姑姑们去了。    
  季湘看她走远了,转脸看看甘棠,似有深意,却不说什么。  
  到了园中,各样的花树已开尽了花。就是菊花正是好时候,挣着劲儿地怒放。  
  走累了,甘棠便与季湘寻了小亭坐下。  
  抹云端上两杯茶水。  
  季湘喝了一口,道:“还热嘴呢。”抹云笑笑,取过暖壶,道:“姑娘看看就知道了。”    
  季湘扭头一看,砂壶外头包了三指厚地棉芯垫子,又将砂壶放在棉笼中。怪道水还不凉。  
  甘棠远远看见好像是皇后过这边来了,便低头叮嘱了季湘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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