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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伪盗墓]蛇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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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边摆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尽量演得逼真一点。
  保安一皱眉头,“你堂弟是哪年毕业的?我印象里张老师这几年都没当过班主任啊……”
  我暗叫不好,还真说岔了,嘴上连忙继续圆着:“您看这可能是我叔我婶没告诉我清楚……张老师之前是不是带初三?”
  保安还是有些狐疑,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算了算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自己跟她说吧。”
  他桌子上用玻璃压了一大张各个办公室的通讯录,他坐下开始查电话号码,我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他接通了电话,把话筒递给我,我忙接过来点头向他致谢。
  “喂您好,张老师,我是白景皓的堂哥,……”
  电话另一头的女声倒挺温柔的,只是说的话却让我很绝望:“你说的白景皓是谁啊?我班上没有这个学生啊。”
  我险些被噎了一口,还不死心继续问道:“……就是您之前带的那一届初三的学生啊,本来应该今年暑假毕业,结果因为他惹了事情休学了,您没印象吗?”
  “刚毕业这一届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带了两个班,一共113个人,并没有叫白景皓的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愣了一会,只好答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谢谢您,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把话筒还给保安,他还挺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我干笑了一下,“好像弄错了,我再去问问我叔。”
  学校也是假的,至少张海梅带的班里并没有白景皓这个学生。其实如果想查学校全体毕业生的名册也许能有所发现,只是我也提供不出关于小鬼确实在这里上过学的更详细的证据,恐怕人家不会让我查这些资料。
  晚上回家,我又按以前的方法,把关于小鬼的所有现在还能找到的线索都列到一张纸上。
  1。家庭住址 XXX厂家属区416楼110…1
  2。学校 附中 班主任:张海梅
  3。钟点工李桂梅
  4。白家楼房
  5。张淑芳
  6。相关案卷资料
  现在第一条和第二条已经证明走不通,我直接划掉了,想了一会又在最下面加了一条“7。李潇”,然后越想越来气,就用笔在他名字上打了个巨大的叉,在心里问候了他好几遍。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再次拜访了李桂梅,因为已经没有检察院的身份打掩护,我也不好直接登门,就在他们门口守着,等她出来的时候装作偶遇的样子跟她攀谈起来。
  大妈还是一样很热情,但是对白景皓的事情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问她前一年在做什么的时候,她说女儿刚生孩子,一直在家照顾女儿和帮忙带孩子,并没有出去干活,最近倒想再找份清闲一点的钟点工干干。
  我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又问起她那一对珍珠鸟。她有些惊喜,反而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爱养鸟呢?那俩鸟可好了,叫得还好听……”
  接下来的对话就变成了大妈不断向我传授养鸟的经验,说了几句我大概听出来,她似乎也不记得她的鸟有一只买来时脚上是有伤的。
  我也去了白家。我手里那把白家的钥匙果然已经找不到了,我在白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门,反倒惊动了对门的邻居。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我正好问了问这处房子的事,大爷说他在这住了十几年了,这处房子一直空着没见有人搬进来,我一定是走错了。
  我还去找了张淑芳。上次之后她就已经搬家了,我到她家给我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男人,说他上上周才搬过来。原来这处房子是出租房,房主并不是张淑芳。问到之前的租户搬去了哪里时,他说他并不清楚。
  后来我利用师父的纵容偷着进了市检档案室,查了一下午也没查到白启纹的案卷。我还找了一趟陈老师,他只记得我是他课上的学生,还提了上课时对我印象非常好(实际上我在他课上从来没发过言也没问过问题,论文写得很一般,最后只得了一个正态分84,如果真没有白景皓这件事,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记得住我是谁)。
  我问了他白启纹案的事,他也完全没有印象。我又问六年前是不是有一个李伟案一直没抓到凶手。对公安来说,命案必破是死命令,我提到有命案没抓到凶手是件有点敏感的事。他的表情有些不悦,不过还是仔细想了想,说没什么印象了,应该至少不是他负责的。
  到这里可以说所有的线索全断了。我又打了几次李潇的电话,回答我的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如果几分钟之内说是“暂时”无法接通我可以忍,甚至一两个小时“暂时”无法接通我也能接受,可你连着四天无法接通,未免就太不可理喻了。这事明摆着是李潇在耍我,如果有一天让我再遇上他……
  不不,好像凭我这身段想教训他一顿相当有难度。当时跟他聊天我确实照着他面门挥过一拳,他挡得一点都没费劲。
  而且,如果说所有跟小鬼有关的人和事都消失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是这辈子都见不到李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转机

    到周四下午的时候,我从陈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回到家里,终于彻底束手无策了。
  能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无论小鬼究竟是死了还是只是刻意躲着我,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凭我的力量,都找不到他。
  他像是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从来都没有。
  我所见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反复告诉我,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15岁的名叫白景皓的少年,他惹了一场官司,背了他不该背的罪,他皮肤那么白,他为李桂梅找回了受伤的鸟,他身手极好一只手就能爬上三米多高的窗户,他平时不太爱说话时常一个人发呆,他做饭特别好吃,他……
  ……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许那些人才是对的,错的人是我。与他牵扯上的这一个月,与他朝夕相处的这短短几天,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天马行空的梦。如今暑假要过完了,梦也该醒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唯一还剩下的两样与他有关的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玻璃球,直径大概1。5公分,里面嵌着彩纸折成的花纹。我们这的孩子叫这种东西琉琉。
  第二样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半张纸,折了两折,上面用蓝色的中性笔写着:XXX厂家属区416楼110…1。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是我也知道仅凭这两样东西真的不足以佐证一个人的存在。也许,该到我放弃的时候了。
  我盯着那两样东西发了半下午的呆,最后决定再去一次那个416楼,好说歹说也为白景皓纠结了一个多月,最后再去一次也算有个正式的了断。这样打定主意当即就出发,到那个小区的时候是下午3点多。
  下午阳光正好,太阳西斜了又不是很热,感觉很舒服。我在那个小区里转了几圈,得说这个小区环境真不错,街道非常整洁,绿地和花坛设计得也很顺眼。
  我最后在417楼的尽头停了下来,那里围了一圈人,我便也想去凑个热闹,走到跟前才发现,人群中间支了张桌子,两个老头正在下围棋。
  我对围棋也有点了解,局面刚到开局,我一下子来了兴致,就站在桌子旁边观战。两位老人棋力都不弱,又棋逢对手,战局一度陷入焦灼状态。
  这盘棋一直下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以白子的胜利告终。因为时间太长了,又快到晚饭时间了,一开始观战的那一圈人已经走了不少,算我在内只剩下三个人还在看,另外那两个人和执黑的老头都大呼可惜。他们又简单检讨了几步,执黑的老头就说:“得了,今天先散了,明天再接着下,我得回家吃饭喽。”
  说完那老头就先走了,观战的人聊了几句也走了,只留下另外一个老头收拾棋子,我便坐下来帮他一起收拾。
  老头一边收棋子一边对我说道:“小伙子,我在这没见过你啊,是最近搬过来的?”
  我摇摇头,坦白跟他说了我是来找个朋友的,不过这里的416楼并没有110…1这个房间。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小伙子,你那朋友一定是逗你呢。”
  我被他闹得不明所以,心说这找都找不着地方,我还不知道小鬼是逗我呢么?
  老头摆摆手,“416楼110…1是有的。这片家属楼是08年才盖的,新家属区这一片我们都不叫多少多少楼,叫多少多少号,416楼是老家属区的楼号,不过那栋楼上标的不是416,而是16,前面的4是4小区的意思。那地方有点远,但是很好找,你来我给你画个地图。”
  我一听简直喜出望外,跟老头一起把桌子凳子都搬回他家去,他还招待我喝了杯水,又拿出一张纸,一边画图一边讲解怎么去到那个4小区16楼。就是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时不时在笑,搞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到确认我明白怎么去了之后,老头还把我送到门外一条大路上,让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一准能找到。我向他到了谢,就沿着那条路朝他指的方向走,这几天以来心里头一回这么亮堂。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小鬼。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他。
  我这样想着,脚步走得飞快,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到了那个4小区。这一片的楼房跟我之前看的完全不同,都是5层的,外墙很旧,每一户的窗户都不统一,还有各种私自加盖的阳台,看起来非常凌乱。
  我按照那老头画的地图找到了那个16楼。从地图上看,110并不在楼里,而是在16楼与17楼两个L形楼房围出的区域中间一栋单独的房子。我辨清方向朝那两栋楼中间的位置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一座平房。
  走到那座平房跟前我才明白过来老头为什么要笑。那根本不是住人的房子,而是一座锅炉房,大铁门上用红油漆刷了110三个数字,铁门上挂着很大的链子锁,好像至少有个把月没打开过了。看来这个锅炉房至少最近一两个月并没有在用。
  我绕着那个锅炉房走了一圈,在锅炉房后面还发现了一个小门,就是最朴素的那种木头室内门,门上刷的白漆已经有些泛黄,门楣上有一个小铜牌上面印着110…1这个号码。
  这大概是司炉工的休息室之类的地方。合着小鬼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看锅炉的?
  我脑补了一下他拿着铁锹往锅炉里面铲煤的样子,差点把自己逗乐了,抬手敲了几下门,一直也没人回答。
  我准备再敲几下,结果手劲使得有点大竟然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我有些诧异,又用力一推,就直接把门推开了,原来并没有锁。
  房间只有七八平米,一眼就看到底了。靠边放了一张单人铁架子床,上面铺着那种军绿色的被褥。另一边有一套老式木头桌椅,桌子上放了个水壶和一个不锈钢茶杯。桌子下面有一个脸盆和一个水桶。墙上有一排挂钩,挂了几件衣服。
  地面是水泥地,所有的摆设都很简陋,但很干净。
  我有些犹豫地迈步进到屋里,侧面的墙壁上还有另一扇小门,我推开看了一下,里面是洗手间。
  ……这就是小鬼住的地方?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真没什么可多看的了,该看的刚在门口已经全看到了。所谓家徒四壁啊,这小屋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唯一算是有些稀奇的,是那桌子上放着的一张沙盘。沙盘不大,长方形,对角线大概6寸长,底座是木制的,上面镶了一块玻璃,这样既能看到里面的沙子,沙子又不会洒出来。
  沙盘里面装着非常干净均匀的细砂,是那种柔和温暖的米白色,此时正呈现出一副沙画的形态。沙画画的是一片湖泊,湖面上有一大群水鸟,每一只样子都很生动,我一眼就看出那应该是天鹅。
  沙盘的尺寸其实是很小的,得说沙画画得极为传神,我这样看过去,竟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片湖泊极为辽阔,气势磅礴。
  沙画没有办法长时间保存,这幅沙画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是住在这的人画的。我还真不知道,小鬼还有这能耐?
  然而下一秒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无比肯定这就是小鬼的东西。
  那幅沙画,自己动了起来。
  跟小鬼扯上关系以来,我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可看到这样一幅会自己动的沙画还是让我吓了一跳。
  沙画的动作很慢,但画面确实在不断变化着。开始是天鹅在湖面上来回游动,梳理羽毛,后来又有更多的天鹅飞来,风吹过湖面带起一阵阵涟漪,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再后来空中来了另外一种鸟。那种鸟只有一只,明显与天鹅不同,羽翼的形状更为锋利,像是一只鹰。
  我大脑中飞快地晃过一个词——海东青。
  这又是一个在与小鬼相关的各种场合反复出现的词语。所以这幅画所讲的其实是海东青猎天鹅的故事。传说天鹅以出产东珠的珠蚌为食,食后将东珠藏与嗉内,而海东青素来喜食天鹅脑髓,女真人便训练海东青捕捉这种天鹅,以得到东珠。
  我全神贯注地等着沙画的故事继续进行下去,但那幅沙画却忽然停住了。紧接着整幅画面都消失了,沙子恢复成平整的一片。我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那些沙子又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我仔细辨认了半天,似乎这一次出现的并不是画面,而是一些字。
  确实不是女真文,而是小篆体的汉字。
  就在那些字的笔划快要跟周围的沙子分开而变得可以看清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小鬼站在门口,惊讶得略微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摊牌

    小鬼穿着一件黑色的跨栏背心和牛仔长裤,裤子有些长,他腕起来一圈还是拖了地,脚上则踩着一双塑料的人字拖,一副最最普通的市井小混混模样。紧身背心最显身材,他的肌肉并不壮,但非常适度,线条相当美,这身打扮意外的顺眼,简直可以说是我除了在明星照片里意外见过的唯一一个能把跨栏背心穿得这么精神的人。
  他的右手已经没有继续挂绷带了,只在上臂的位置包了一圈白色的纱布,看起来可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他只在刚看到我的时候显得有些讶异,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也一直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先说些什么,我也觉得自己有一大堆话想揪住他的衣领子说个痛快。这几天一直在找他,说真的,体力上并不累,一点都不累,但是心里却有些东西被一点点磨掉,也许原本有一团火,却逐渐缓慢而无可挽回地熄灭,逐渐变得冰冷。
  我为了找他所做的事情并不多,坚持的时间也并不久,然而我从小到大都一直是埋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人,我习惯于从他人那里寻求支持,将自己隐藏在一个抽象的多数人的声音之后。如果整个世界都在对我说我错了,我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
  所以,这是我的最后一次尝试,原本这一次要是再找不到他,我已经打算要放弃了。
  我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紧紧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还在。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看起来活得好好的。
  那时我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形容,好像心里有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应该是高兴的,但我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感到无比沉重。
  我在心里掂量着每一句话,却觉得每一句话都不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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