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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伪盗墓]蛇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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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直勾勾地瞅我?
  难道说,被催眠的是我……?
  我花了两分钟咀嚼这句话的意思。等终于明白过来,竟被吓得一把扔掉手里的烟,噌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冷汗当时顺着后背就下来了。
  ……被催眠的是我?
  这种三流小说里都没有的扯淡情节,今天让我赶上了?
  我把额头抵在被我选来遮荫凉的那棵大树的树干上,下意识地咬自己的嘴唇。
  有这种念头事情就麻烦了。一旦我开始怀疑自己有可能被催眠,就没有办法确定哪些事是真的,哪些事是假的,刚才一切的推理都要推翻重来。最严重的情况,可能今天这次会面根本就不存在。
  不能再想了。我用脑袋在树干上狠狠撞了一下。
  不能再想了。
  再想要出事。
  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里空调冷风一吹,总算镇定下来。
  看来今天这次见面,唯一可以确定的结论是——这小鬼有特异功能。
  得说特异功能是个很好用的东西。当一个人遇到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基本上都可以用特异功能来解释。
  它的缺点是,这样解释完了,除了能让人心里有个形而上的着落,其他都等于完全没有解释。
  无论如何,我现在对这小鬼有特异功能这一点,深信不疑。
  出租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汉子,问我去哪,我想了想,从包里的案卷复印件中找出李桂梅家的地址,跟他说去这里。
  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个人有特异功能,两个三个都有?嫌疑人会催眠,证人也会?你不让我查,我偏要查清楚!
  司机在后视镜里瞟了我几眼,抽了张纸巾递给我,“老弟啊,擦擦汗,看你从看守所里出来脸色煞白,是见了什么凶神恶煞的杀人犯给吓成这样?”
  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凶神恶煞的杀人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纸巾,“大哥,我能抽根烟么?”
  “行啊。”他说,还主动把我这边车窗开了一半。我也没客气,从怀里掏出烟点上,吸了两口,直接把烟灰弹到车窗外。其实我没什么烟瘾,只有问题想不清楚才会求助香烟,像这样一根接一根抽,除了今天,大概只剩期末考试通宵复习时有过了。
  “看你的样子,像是律师?”他问。我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大学生,学法学的,现在在检察院实习。”
  他一听我是学法学的,就来了精神,跟我攀谈起来。说什么司法腐败啊言论不自由啊小老百姓生活很辛苦啊,从钓鱼岛说到中国免外债说到重庆□□,这两年的社会热点问题都说得头头是道。我边听边附和着,心想有人说出租司机都喜欢聊政治,今天终于见识了。
  这样聊着我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琢磨着小鬼的两句话,忽然就想问他:“大哥,你说,有什么东西是不知道没事,知道了就很危险的?”
  他想也不想直接答道:“腐败啊。那些大官们谁谁贪了多少钱,要是让你知道了,你还能有个好?”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可职务犯罪我理卷时也接触过,小鬼这案子怎么看都跟徇私舞弊贪污贿赂沾不上边,就继续问:“还有没有别的呢?”
  “别的嘛……”他这次倒仔细想了起来,半天才答:“你别说,还真有一个,就是鬼。”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答案,“鬼?”
  “就是啊,鬼这个东西就是,你要是看不见它,它也不来找你,它专找那些能看见鬼的。我老家村里有个孩子就见鬼,三岁时爹妈下地干活,回来他说在炕上看见他太奶了,爹妈嘀咕他太奶早死十几年了,但听他仔细一说还真像他太奶。后来长大了专门看那些《聊斋》啊之类的书,20不到生了场怪病人就没了,村里人都说是让鬼给勾走了。”
  他叹了口气,“你说这鬼奇不奇怪?我要是鬼,想吃人肯定挑看不着我的下手啊,找那些能看着我的不是更容易让他给跑了么?鬼偏不是。看不着鬼的都平安无事,能看着的反而容易糟。”
  这个逻辑非常奇怪。假设这世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那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过鬼,到底是因为他们有特异功能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是因为鬼只找了他们,并没有去找过别的人,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相对大众化的观点是,极少数人见鬼,是因为鬼只找上了这极少数人,而不是满大街到处有鬼只有这极少数的人有火眼金睛能看见它们。
  但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因为我恰好看过前几年很火的一部漫画,就是讲有个中学生能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的妖怪。按理说妖怪如果想吃人,确实是找看不见妖怪的人更容易得手。看得见的受到攻击多少还能防御或逃跑,抓起来肯定困难得多。但这些妖怪们很少会去为难看不见它们的人,反而觉得被中学生看见是一种冒犯,不断找他的麻烦。中学生因此生活十分悲惨,万幸后来遇到了温柔待他守护他的亲人和朋友,才从妖怪的困扰中解脱出来。——那是个温暖的故事,让我一直感动了很久。
  从这个角度说,鬼确实喜欢找能见鬼的人。所以对于鬼,知道它的存在要比不知道来得更危险。
  我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这个道理。”又想起我好像几分钟之前还在思考特异功能的事,算来能看见鬼也可以算是特异功能的一种吧。
  这样说着车就到地方了。司机一直把我送到楼门口,我付了钱,跟他道了声谢,就下车来,看了看表4点还不到。下午见这么一趟嫌疑人,来回路上俩小时,在看守所等了一个小时,真正跟“白景皓”说话的时间,反而好像也就10分钟。
  李桂梅家住的是老牌国企的家属楼。我站在楼下往上打量,这楼一共有7层,最上面两层一看就是后接上去的,所以最初楼房刚盖好时只有5层。这楼年月短不了,但从外表看来,应该是近几年刚翻新过,很像模像样。
  我在楼下踌躇了一会要不要去超市买点水果什么的带着,想了半天觉得好歹我也算半个检察官去见个证人还拎两兜水果,那也太没出息了。就一咬牙空着手往楼上走。
  大妈家在4层,我按了两声门铃,等了一会,就听到门里传来一声很年轻的女声,问:“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为雅安祈福 天佑中华


☆、(五)证人

  大妈家在4层,我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一会,就听到门里传来一声很年轻的女声,问:“找谁?”
  我忙答道:“请问是李桂梅家吗?”
  年轻女人顿了一下,又问:“你找她什么事?”
  我一听这至少是没走错门,拿出检察院的介绍信,冲着猫眼给她看了一下。“我是市检察院的,‘白景皓’的案子现在正在院里审查起诉,我想向李桂梅了解一些情况。”
  “我妈生病住院了,没在家,你走吧。”
  生病住院了?我心里暗叫不妙,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应该只是她赶我走的借口,就说:“刑事诉讼法规定证人有作证的义务,希望您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心里想她要再推辞就搬出强制措施来吓唬吓唬她。
  果然我一提到法律规定,屋里的女人就犹豫起来,半晌才小声说:“都跟你们说过好几遍了,这还有完没完……”
  那时屋里更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很洪亮的声音:“姑娘,外头是谁啊?”
  李桂梅的女儿只好给我开了门,连连叹了几口气,大声回答道:“妈,检察院的人,又来问那案子的事了。”
  一位身材矮胖的大妈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笑着对我说:“没问题,一定支持你们工作。”说着还给我找了拖鞋换,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心想这大妈性格真好,见了凶案现场也没留下什么阴影。
  “姑娘啊,我招呼客人,你去把肉炖上。”大妈说着带我到客厅坐下,又张罗给我泡茶,“可是我该说的差不多都说过了,好像也没啥可说的了。小同志你还想问啥啊?”
  “这案子现在在审查起诉,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我就是来跟您确认一下。”我等她在我对面坐下,问:“阿姨,您说您当时看到‘白景皓’袖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您仔细回想一下,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血?”
  “这个……”她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没有。他那衣服挺干净,就右袖子上的血特刺眼。”
  我心道这就对了,把画像和血迹的问题跟她大致解释了一下。大妈一拍大腿,“我就说嘛,那孩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嘛。”我被她的情绪感染也不由微笑起来,却又觉得,那小鬼的身份其实说不定比杀人犯还了不得,接着问道:“那您知不知道他在哪上学,他爸在哪上班?”
  大妈摇头,“真不知道,我每天下午去他家给他们做饭,做完了就保鲜膜一封放桌上我就走,一般见不着他们父子俩,有时走得晚能见到老板下班回来,跟他打个照面。景皓那孩子好像上初三,学习忙,更见不着。就有几次下午两三点回家,我问怎么回来早,他说下午课没意思,就逃课了。”
  我皱皱眉,合着这大妈也一共没见过白景皓几次,“那您能跟我说说,为啥您觉得他不可能是杀人犯么?”
  听我这么问大妈就笑了:“那孩子好啊,你等会。”说着转身到阳台去拿回来一个鸟笼子。我一看里面是两只珍珠鸟,多说就10公分高,非常可爱。
  “我这两只鸟养了三年多,都有感情了。去年秋天喂食的时候鸟笼门忘了关上,结果母鸟顺着阳台就飞出去了,我咋找都找不着,那个心疼啊。那几天正好有一回景皓下午逃学回来,我就跟他絮叨了一嘴。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心想这不明摆着么,这鸟都放我面前了,“他帮您把鸟找回来了?”
  “可不是嘛,”大妈更高兴了,“他说想看看剩下这只鸟,我第二天就带到白家去给他看了一下。等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有一天我刚进他家门,就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落着那只母鸟。我这鸟认生,就许我碰,别人谁碰都嗞咂乱叫唤。那孩子奇了,母鸟落他手里吃食儿,也不叫,也不飞,比见了我还安生。这样的孩子能是杀人犯?我到了了也不信。”
  这故事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只能说小鬼做了一件事让大妈对他印象很不错。我惊讶的是,总觉得他那种透着邪气的人,跟让小鸟落在手里吃食这个动作,怎么想都不搭。
  “阿姨,您怎么能确定他找回来的就是您的这只鸟呢?这种鸟看起来都一样,到鸟市随便买一只都行啊。”
  “能确定,能确定。”大妈指了指其中一只,“你看这只是母鸟,它一条腿原来是弯的,爪子有一节像是折了,买的时候没注意,拿到家就这样。景皓那孩子找回来的就是它,还说帮我把爪子给治了一下。我后来养了三个月,那爪子还真长好了。我问他咋治好的,他说是农村的偏方。”
  我一听这可真奇了,腿断了那么久还能治好,没想到这小鬼还是个神(兽)医?
  大妈一边说一边逗那两只鸟,显得特别开心。她逗了一会,好像又想起什么,慢慢地开口说道:“你别说,他家有件怪事……我在他家打扫的时候,经常能听到铁链子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
  “铁链子的声音?”
  “是啊,”大妈点了点头,“那种粗铁链子在动的声音。我以为附近有什么地方施工,还找过几次,也没找着。”
  这件事就显得没头没尾了。我隐约觉得李大妈所说的这种铁链子的声音可能是解开某个谜题的关键,但我以现有的线索构架起来的体系中,没有任何一个头能跟这个截点连上。
  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案情,基本都跟大妈之前的证言一样,没什么新的发现。聊完大妈还留我吃晚饭,我忙婉言谢绝,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要走的时候大妈的女儿从里屋出来,对我说:“对了,这还有把白家的房门钥匙,之前有一次我妈弄丢了又配了一把,结果原来那把又找到了,就一直放家里放着,都忘了这码事了。我前一阵打扫房间才想起还有这把钥匙。这算是证物吧?你交给公安吧,我可不想收着这晦气的东西。”
  “幸亏您没扔掉,这对我们非常重要。谢谢。”恭恭敬敬道了谢,把钥匙接到手里。我当然不会费劲跟她解释我是检察院的跟公安不是一个路子,以及全部证据已经移送到检察院了,以及,我只是个实习生今天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询问证人,我只是打着检察院这块金字招牌来套套大妈的话而已。
  从大妈家里出来已经6点多了。我在路边找了家麦当劳,要了份超值晚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慢吃起来。北方夏天天长,外面天还大亮着。
  一路上我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把钥匙,等坐定了才反应过来,摊开手掌,手心一片全是汗水。钥匙是现在很普及的防盗门用四棱型,硌得我的手上留下了一条很明显的红印子,热辣辣地疼。
  实在太巧了。
  我确实打算要去白家探一探,原本还在想怎样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如今竟然这么容易就拿到了白家房门的钥匙。
  实在太巧了,怎么偏偏李桂梅会有一把备用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又偏偏落到我手上。
  一般情况下,一件事能进展得这样顺利,如果不是幸运女神上辈子确实欠我很多钱,那大约就是,有人故意下了个套,等我往里钻。
  而我现在怎么都不觉得,这是因为幸运女神今天忽然想起了我这个老相好。
  我盯着那把钥匙,把汉堡的包装纸揉成一团。
  这是个陷阱。
  有人想让我去案发现场,而且是在不惊动公检法的情况下,私底下偷偷去。
  那么,如果我去了,会发生什么?
  我忽然想起小鬼那句话——知道得更多会对你非常危险,我还能全身而退,你的话,恐怕很难。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背后有一个犯罪集团能保他周全,而要杀我灭口。
  所以,如果我拿这把钥匙开了白家大门,会看到里面站着一排黑西装黑眼镜的人,拿机关枪对我一顿扫射,把我打成筛子么?
  或者其中一人冲上来一个过肩摔把我打趴在地上,威胁我给他们当内应救出小鬼,不然就做掉我全家?
  不不……这不科学。这不科学。
  如果这真的是陷阱,设这个陷阱的人就太手眼遮天了。他怎么能知道我能看到这个案子,对这个案子产生兴趣?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找李桂梅呢?
  还有另一种可能——他等的并不是我,而是任意一个人。无论是谁,只要想查清这个案子,找到了李桂梅,都可以按我的步骤拿到钥匙。
  没有人会专门设陷阱去害一个不特定的对象。这样的话,这把钥匙,相比危险,反而更多了些神秘的气息。
  白家大门背后,隐藏着一个秘密。
  按小鬼的说法,那是一个,知道了会很危险的秘密。
  我忽然又想起他淡漠的眼神,略有些倦怠,却清澈镇定,带着一股不露锋芒的气势。
  事情进行到这里,不过短短一日,我已经获得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以一种极为杂乱的方式摆在我面前,毫无规律可循。
  这件案子于我,就好像在拼一张五千块的没有全图预览的拼图,我拼起了外围的几个小局部,但仅凭这几个局部,还无从猜想这张画到底画了什么。
  现在,这张五千块拼图的预览图,就在白家大门的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六)案发现场1

  现在,这张五千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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