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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落春仍在 by 六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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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麽下去,这顿饭还怎麽入口啊?
最後一道菜端上来时,苏子鱼拽住了哑叔的袖子,死活不让走,拉拉扯扯间,方翰插话:〃坐下一起吧。〃
哑叔身形一僵,竟然没再推托,转头去看司马兰廷。苏子鱼把一切瞧在眼里,怕司马兰廷固守主仆身份,悄悄去拧司马兰廷手心。
司马兰廷止住捣乱的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苏子鱼顺势把哑叔按到席位上,本来他还想找奉祥一起,可这小子死活不干,最後干脆提溜了半只烧鸡躲了起来。苏子鱼想想奉祥说得也对,他跟那两个人一桌估计也只有食不下咽的份。
可这一桌酒席吃得实在郁闷,哑叔的加入没起任何调节作用,平时的爽朗劲头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酒过三巡後,桌上却出现了让苏子鱼大吃一惊的变化。

 

六十一 旧人旧事(四)

你能想象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喝醉之後是什麽样麽?
苏子鱼可以告诉你,他会变成话唠。
方翰今晚有些高兴,但不知道这高兴是因为来了一个苏子鱼还是同桌共席的哑叔,也或许两者皆有,也或者他纯粹就是因为难得一见的月色难得一见的热闹。总之一杯接一杯的方翰,因为某种原因的高兴续杯过了头。有些。。。。。。超过了自己的酒量。
人家说酒後见真性,苏子鱼想著说不定这才是那冷僻之人的真性情。
那冷僻之人一本正经的说著:〃想不到一转眼你就长这麽大了。。。。。。想当初巴掌那麽小的人哭声比谁都大,还整天哭个不停。饿了哭,给你喂了奶你还哭,结果是下面尿湿了。。。。。。〃
苏子鱼头大如斗,想想自己还真是挺善良的,喝醉之後啥麻烦都不惹就是蒙头大睡。如果他喝醉後也像方翰这样。。。。。。估计他哥会因为受不了呱噪,剥夺他喝酒的权力,从今以後喝酒都得偷偷摸摸进行,小心翼翼隐藏了。
看左右两人都没有帮他阻止的意思,司马兰廷眼眸里还闪著要笑不笑的调侃,苏子鱼认命了,装耳朵没带出来,埋头吃菜喝酒。
〃。。。。。。一头要躲避追兵,一头要顾著你。难为这麽个女人,自己身体也糟糕,为了不给我增添麻烦,一点伤心忧虑都没表现出来。大半夜的,躲在屋後垂泪。。。。。。唉,她是个好女人。就是福薄了。王爷救子丧命,最痛苦的是她。。。。。。〃
苏子鱼举著筷子停在半空中,心里一阵阵心酸,有点食不下咽。
〃其实,如果王爷没被人迫害,怎麽会出不了小小的西秦。〃
苏子鱼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个隐由,吃惊地看向司马兰廷。
同往常一样,提到齐王旧事,司马兰廷满脸阴沈,底垂的眼帘掩饰不完眼眸里闪烁的精光,怨毒深邃。
〃王爷送婚回来,本就郁结难解,往日里征战沙场的旧患复发,司马炎这时候受小人挑拨,逼王离都的诏书一天数道压下来。王浑、王济等大人劝谏,反而被贬放外任。王爷病势沈重,当不得长途跋涉,为避猜忌上书陈请乞去近郊为太後守陵。宫里派来诊视的太医却一个个回报说齐王装病,呵。。。。。。那麽重的病症,几乎连路都不能走,却说是装病。。。。。。〃 
〃唉,王爷那个脾气,冻死迎风站。非让人帮他换上一身新朝服,梳洗冠带停当,入宫当面辞帝,等出得宫门便开始咳血。出都一日,接到公主书信,我们都劝他不能去,他非要勉力前往。那时候,他心灰意懒,前去西秦已有领死之心。〃
〃二十八日寒露那天,王并六卫酣战西秦禁卫,一己之力屠尽数千追兵,血战而亡。这种事情,天下奇文,西秦不能说,当朝不能说,朝廷称报病故。〃
苏子鱼倏地站起来,双眼渐红,彻头彻尾的震撼。方翰端著酒杯,还在喃喃而述:
事後,侍中杨骏评述:〃齐王名过其实,而天下归之。现在他自己得病身亡,是社稷之福。。。。。。〃
〃。。。。。。杨骏、荀勖、冯竟等谗诟小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灭其满门也难抵万千之罪。。。。。。〃
苏子鱼心里苦涩难当,被这一言惊醒。这句话虽从方翰嘴里说出,他却似乎听到司马兰廷的声音在断然附和。转头望去,司马兰廷目光灼灼正望著他,面如严霜。急喘两下,推身离席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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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边的水潭,盛著一轮明月。柔软的明亮,明亮得阴沈。
司马兰廷找来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苏子鱼还是发觉身後有气息靠近。熟悉的厚实的气息。他想问问那人,是不是知道方翰酒醉後会说出这番话,才带他上山的。未及出口,一双手臂轻轻将他环在怀抱中,温暖的气息迅速赶走山里潇冷的空气,犹豫著,苏子鱼终於没问出口那句话。
轻浅的呼吸吹在耳边,四周一遍虫鸣。清风过处,潭面的月影破碎成粼粼波光,清风过後又还圆成一轮满月,没有半分缺失。
苏子鱼心念触动,抬头望去,中天之月有如一面明烁的古镜朗照於天,无论千江万潭之月如何变幻聚散,只要一月皓存,风波过後仍会明月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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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时,是在东屋自己的床榻上。
昨天夜里,似乎是酒力发作自己就那麽偎在司马兰廷怀里睡了过去。苏子鱼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觉得心口闷闷的,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汇集脑中,茫然无措。
司马兰廷推门进来就看到他眼睛直直的坐在床上,放下手中托盘在榻边坐下对失神的苏子鱼道:〃几时醒的?今天不早课了?〃
苏子鱼眼光这才落到实处,停在司马兰廷脸上细细看著,却不说话。曾经,他说过,司马兰廷需要帮助的地方,自己一定尽力。现在,他知道司马兰廷想要做什麽,却无法出手帮助。不知情时,还可以劝司马兰廷不要妄争皇位,一旦知情,连这话都说不出口了。报仇,似乎天经地义,似乎多此一举,究竟应不应该,他问不出口。就算他自己下不去手,难道还能阻止司马兰廷雪恨?父王天上有灵,知道自己的儿子这麽想,会不会後悔当初救子之事?苏子鱼慢慢垂下眼睛。
司马兰廷暗叹一声,漂亮平静的面孔上透出难得的一丝无奈。长臂一舒,将苏子鱼的头揽入怀中安抚起来:〃头痛吗?〃
埋在前头的头颅摇了摇。
见他有了回应,司马兰廷眼光越柔,轻轻抬起那颗脑袋道:〃想说什麽就说出来,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想说了,我再听。〃
苏子鱼仰头看著他哥纤长的睫毛下柔和清澈的眼眸,恍然忆起初见他时这是一张怎麽冷酷的脸,嘴里吐出的都是刻毒冷漠的语言,现在菱红的嘴唇却说著轻柔的安慰,他突然非常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失去眼前这个人。
〃哥。。。。。。〃呢喃的,青涩的,苏子鱼凑上唇去印上亲吻。
惊讶和迷惑只是一闪即过,剩下来的,是泉水一般涌出的喜悦。司马兰廷猛然吸住犹在试探的小舌头,一点点加深这个本欲浅印即止的亲吻,他的手在苏子鱼脑後用力,追逐他的舌尖,想咬住他,然後一点点吃掉他,或者完全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四寂无声,只在嘴唇的缠绵辗转时才有几丝微微的呻吟泄露出去。久久,两人分开时,才看到窗外愕然而立的方翰,满脸阴云密布。

 

六十二 思想教育

苏子鱼望著房门,天人交战。
司马兰廷要他留在内室,自己跟脸色不善的方翰回了西屋。没空想为啥师父脸上风云突变,苏子鱼就是担心两个人会打起来。当然,要是其他的师徒,徒弟绝对只有挨揍的分,可司马兰廷不一样,连苏子鱼都看出他对方翰并不是那麽恭敬。
合计半天苏子鱼决定偷偷去看看情况,要是真打起来他好站出来调和调和,这里估计也只有他能站出来劝劝了。
守在西屋前面的奉祥远远看到苏子鱼过来,赶忙堆起笑迎上去,有意无意的挡住去路:〃二爷,二爷,咱们到溪边捉鱼去。〃扯著苏子鱼就往竹林走。方才王爷临进去前吩咐了,不能让二爷靠近西屋,奉祥就这麽接著个烫手山芋。他也知道苏子鱼不好糊弄,已经做好长时间对战的准备。
果然,苏子鱼站著不挪地儿。
〃那个。。。。。。他们没事吧?我怕他们打起来。〃
〃没事!没事!你放心,王爷哪能和师傅动手。〃
拔开奉祥的手,苏子鱼还是往前凑近:〃不行,我哥脾气不好,我还是得看看去。〃
〃二爷!。。。。。。呃,王爷说他们要练功,不能让人靠近。。。。。。〃奉祥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这什麽破借口!
苏子鱼每一根头发都在表示怀疑:〃我只要听听就成。〃
奉祥心道,就是怕你听。他干脆实话实说了:〃王爷吩咐不能让人靠近。。。。。。〃
苏子鱼有点吃惊,这里需要防备什麽人?只能是自己了。当下就火大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好!我不靠近,我就在这儿站著等成不?〃
奉祥目测一下距离,放心了,陪笑道:〃那我陪您等著。〃
苏子鱼走到树荫下,似乎发呆一样望著远山出神,私下里却默默运转大般若神功,第六识慢慢游出其他五识之外,渐渐向前方固定目标延伸,脑海里涌起一种玄之又玄的平静感觉,屋内之人站立的大概方位逐渐被勾画出来。苏子鱼从神功大成之日起,渐渐发现第六识日趋敏锐,愈加熟练之後已经得心应手,反过来引动得其他五识异常强大。
两人的声音清晰地在耳内响起。
〃。。。。。。你和那西秦奸细不清不楚搞在一起这麽多年,有什麽道理来教训我?〃
〃你!〃停顿半晌後,方翰的声音又道:〃那是你亲弟弟!你这是乱仑!〃
〃正因为他是我司马兰廷的弟弟,司马攸的儿子,我才想要他。师父,和我有一样的血脉,才配我爱他。〃
苏子鱼脑袋〃嗡〃的一下,心里一乱,後面的话就听不见了。
不是因为自己本身,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的血,他才爱他疼他的?是啊,他以前就说过,自己也想通了,可再听到为什麽觉得心痛不已?
霎那间,有种被大锤击中胸口的错觉,昏昏噩噩间苏子鱼靠在树干上,四肢无力。奉祥看他突然面如灰土,急得不停询问:〃二爷,二爷,你这是怎麽了?那里不舒服麽?〃
被推了几下,苏子鱼才回过神来。随口回了奉祥,挥开他的手又凝神聚气,探出神识静听。中间这一隔断,前头说了什麽他已经无法知道了,只听司马兰廷说〃。。。。。。在我身边怎麽会吃亏?〃
〃要是你事败身死,自身难保呢?〃
屋内沈静了一阵,然後司马兰廷带著决断和毅然道:〃我死带著他一起死。〃
苏子鱼浑身猛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混杂在心里,说不清是厌恶还是高兴,这里的〃他〃分明就是说的自己,偏偏这样一句霸道得毫无道理的话却让他生不起反感。
又是一个承载自己生命的人。
可是,有谁问过他是否希望别人执意的承载?
理不清的情绪将他绞成一团乱麻,那边屋内的争执却已经结束。司马兰廷推门出来,直接对上了苏子鱼复杂的目光。心里一跳,这个眼光。。。。。。很重。重得似乎背负了千言万语,那隐约的千思百虑密密地压过来,在无声的问他也在问自己。
他是察觉了什麽吗?
向奉祥询问一眼,奉祥急忙摇头,表示自己的守卫工作并未失职。司马兰廷遂转头安慰道:〃不要紧的,不过是有些意见需要跟师父统一。〃
苏子鱼一言不发,上去一把拉过司马兰廷的衣襟,突然将他脸压下来凑上自己的唇,咬住。眼睛却瞟向一旁的奉祥。
奉祥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头大象。这一刻,就算再不解人事,他证实了。他和司马兰廷所做的事果然很奇怪。
放开他哥,苏子鱼一脸凝重,他问奉祥:〃什麽是乱仑?〃 
奉祥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司马兰廷的眼睛,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一个不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拼命搜刮著粉饰过去的办法,只要挨过此时,以後再到王爷跟前发誓也许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下来,脑袋越想越昏热,奉祥绝望的发现他根本想不出办法,哆哆嗦嗦间突然灵机一闪,转过头看著司马兰廷,眼巴巴的说:〃小仆。。。。。。说不清,王。。。。。。王爷解释更详细些。。。。。。〃
司马兰廷凤眼微抬,眼内精光闪逝,露出一丝赞许。苏子鱼转眼看过来时,他已经换上平静清和的面容,看著苏子鱼淡淡笑道:〃似乎是,血亲兄弟姊妹之间过於亲密。〃
〃不能过於亲密?〃苏子鱼有点愤然。
司马兰廷不急不缓的道:〃亲密到,有夫妻行为。〃
奉祥恨不得此时昏死过去,实在拿不准王爷要做什麽,头昏脑胀傻在一边。
苏子鱼皱著眉头,眯著眼睛愣了一下:〃夫妻行为?〃想到什麽突然脸红了,望著司马兰廷的眼睛闪闪亮亮,眼底是惊慌和迷惑:〃乱仑不被允许吗?〃
司马兰廷勾著嘴角:〃似乎不被允许。〃
苏子鱼看他哥的态度,浑不在意,渐渐的也觉得似乎并不是多大的问题,生出些许不满:〃谁不允许?〃他喜欢他哥,为什麽他们不可以亲密?
〃制定律法俗规的权贵之人。〃
〃律法俗规?〃律法似乎是不能违反的。所以这些人才吃惊生气的麽?权贵之人为什麽要这麽定?司马兰廷没告诉他血亲并非只是兄弟姊妹,苏子鱼那点小小的叛逆之心就这麽被挑拨起来:〃咱不管他!〃
司马兰廷笑了,突然觉得天地间,日朗风清。
〃自然不用管他。〃

 

六十三 故技重施

山後,天气日渐凉爽,苏小哥反而除了隔几天去一次白马寺外终日足不出户,专心一志修炼用功。
苏秋果然几次前来邀约,苏子鱼铁了心避而不见。他和司马兰廷已经搬回城内北海王府,起居出入动辄数人服侍,明叔整天在他耳边念叨,可就是少见司马兰廷。早晨他起床早课时,司马兰廷还在睡,晚上他安寝多时,司马兰廷还没回来。好在从山里归来,苏子鱼的梦魇症减轻很多,晚上偶尔醒来司马兰廷仍旧握著自己的手比他还先醒,一种安定的情绪渐渐在他心中累积,这是多年来首次放开胸怀全无保留全心信任的感觉,一种无论做什麽都感觉背後有依靠的踏实,这是家人的味道。
即便,这种扶持只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上。
苏子鱼这边安心适宜,可有人沈不住气了。苏秋三番四次铩羽而归,杨骏渐渐没了耐性,他清楚苏家旧时的过往纠葛,明白苏秋这条路已经成了死胡同,只怪苏秋太不会做人。
眼光一转,重新定在司马兰廷身上。
八月二十七是左将军刘赫三十六岁寿辰,满朝权贵尽集刘府,为这位太傅亲信当朝股肱之臣贺寿。这里面抓住机会献媚示好的,借机攀附拉交情的,碍於情面不得不应酬交际的,纯粹喜欢吃喝玩乐赶热闹的,显摆身份施人以恩的,林林总总。有几个是真心祝福的?好像大家都忘了庆贺的本质,不过就算刘赫本人大约也不会有多在乎那个本质就是了。
看著觥筹交错,丝竹喧闹的场景,司马兰廷一面完美的演绎著纨!子弟,浪荡王爷的角色,一面抽离心思冷眼旁观,听著耳边一声声虚情假意的恭贺,醇酒入口分外苦涩。
明日。。。。。。是苏子鱼17岁生辰,也是先王祭日。
几天来,一种连司马兰廷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充斥在心间,他没有办法为苏子鱼庆生,也没法像虚情假意的对著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说出恭贺。天知道,去年这个时刻他还跪在父亲牌位前诅咒那个未曾见过面的人。可是,以苏子鱼的脾气,恐怕每年这个时刻他自己也不好过,怎麽还忍心雪上加霜?不知以前可有人为他庆贺过生辰。。。。。。
掩去心底的挣扎权衡,不急不缓地和上前敬酒的人碰著杯,眼侧看见苏秋凑上前来;司马兰廷已猜中八九分,心里一声冷笑,这个苏秋还真是会做戏。
敬过酒,说笑过客套话,苏秋轻声传达道:太傅请殿下借一步说话。向外廊使使眼色。
司马兰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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