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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花落春仍在 by 六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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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盛心中大怒,又激荡著不安,脸色阴寒下来。半晌压下气来,摸著唇笑晒:〃你当你那个哥哥就真是对你好?〃他这句话说出来全然自信,离起事还有3天,以他对司马兰廷的了解即使苏子鱼出了意外司马兰廷也不愿更改计划了。
苏子鱼冷哼一声。
歧盛洒然笑道:〃当初他恨你得紧,怎麽可能一见面就巴巴儿的带你到洛阳,怎麽说也是夺夫之恨,他不为自己难道就不为他母亲想想?不过是看你有可利用的地方,顺手施舍你点罢了。〃
苏子鱼一呆,不禁犹豫起来。随即冷然道:〃我哥对我怎麽样我自然知道,用不著外人挑拨。就算当初他有什麽想法,到後来他对我是不是真心我能分不出来?他可没什麽骗我的。〃
歧盛的眸子,似烛火一般发著亮:〃他是没什麽骗你的,可他隐瞒你的多了。露一半掩一半就全不是你看到的光景。不信,你等著看。〃

 

九十章 朋友情谊

大明居正堂的那张高塌上,司马兰廷拿著许昌连夜飞鸽传来的信,全身都在颤抖,他铁青了一张脸,瞪著被怒火烧红了的眼睛。
〃灰狼──〃
灰狼出来,站还没站定,不防司马兰廷狠地一抽鞭子,〃啪〃的一声照脸上唰下去。灰狼身子微晃,却一步没退,噗!一下双膝跪倒,伏在地上。司马兰廷无端向灰狼发怒,奉正煞白了脸惊呆一旁,看著王爷持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灰狼背上手上,也不知该不该劝。
〃混帐!〃司马兰廷白中透青的脸因激动而慢慢绯红,〃你知不知道?和他是不是串通一气的?!〃
〃唰唰〃地,灰狼外衫片刻已见破碎,半边身体鲜血淋漓,虽然忍著痛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颤抖。
司马兰廷执鞭的手也是抖的:〃养虎为患!养虎为患!他叛变我,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什麽心思,不过是个阉人你妄图些什麽?!〃
灰狼因这话全身一震,终於抬起眼来看著爆怒的司马兰廷,说不出的凄凉和痛苦从眼神里透露出来,压得司马兰廷一顿,似乎突然回省过来。沈度良久慢慢放下鞭子,退回榻上,冷冷道:〃歧盛化妆成你去许昌把子鱼掳走了。〃语气浸著颓然和萧索。
奉正灰狼俱是一惊。
司马兰廷静静的对著灰狼,隔了半响对奉正道:〃你下去吧。〃奉正眼不斜视的退开,他又对灰狼招手道:〃到灯前来,我看看你的伤。〃
灰狼心里即酸又热,按耐不住有些湿了眼睛,急忙低下头掩饰,顺从地走了过去。
司马兰廷轻轻撕开他的衣衫,灰狼精壮的上身剥出来已是血肉模糊。他按住灰狼,亲自去打来水给他擦洗上药,其实盛怒之下司马兰廷也是留了几分力的,并没有全力施为。否则像灰狼这般不挡不躲的早丢了性命去。
〃是我迁怒与你,你别怪我。。。。。。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司马兰廷让灰狼爬在榻上,替他用棉纱净了创口,倒出药粉细细研开。
〃不,不。。。。。。属下怎麽会觉得委屈?〃灰狼急忙想起身,被司马兰廷拦了,〃蒲衣做出这种事,你生气是必然的,他这样实在是让人伤心。。。。。。〃说著,眼泪默默落了下来。
〃是我错怪你了。他计划这样的事,你怎麽会知道。〃司马兰廷叹道:〃眼泪都出来了,还说不委屈?〃
〃属下真不觉得委屈!〃灰狼挣扎起来,非要跪下,惶惑的看著司马兰廷:〃属下受主子厚恩,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从来没有两般心思。便是歧盛,想必。。。。。。他也是一时糊涂,请王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对王爷的衷心不必灰狼差,对二爷也必定不会有任何加害的。〃
〃你跟著我的时间长,还是认识他的时间长?怎麽心就偏过去了呢?〃司马兰廷挽起灰狼,脸色淡然无波,彷佛刚才的怒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他清清冷冷的说:〃他跟了我这麽久,心里想什麽我原本知道,可现在我也拿不准了。。。。。。〃

背靠在浴桶里,司马兰廷面色有些疲倦,起事第一步就遇上了很不顺心的事,他需要沈寂一下心情,就像他说的歧盛的心思他不是一无所察,却一直放任自流以为那是无害的。到反噬的那一天才猛然觉醒:人心,果然是最难掌控的东西。
阴寒的深秋,细密的雨在窗外不停下著,室内水气氤氲。暖暖柔柔的蒸气肆意弥漫,像情人的手轻轻落在臂上,手上。司马兰廷缓缓睁开眼睛,狭长的凤眼像是一双毒蛇的眼睛冷厉而阴毒。
〃你身上有催|情草的味道。〃
跪在前方的人不惧的抬头看他:〃我只是带在身上而已。〃
〃你想用在我身上?〃b
跪著的人唇角开出一抹苦笑:〃兰廷,你不再信任我了。〃他的称呼从王爷,殿下,已经换成了兰廷。这样的更换,似乎表示出从今以後他试图和眼前之人保持另一种全新的关系。
〃你可以帮我找一个继续信任你的理由。〃司马兰廷的语气有些自嘲也有些嘲讽,走到这一步他倒宁愿歧盛还是可以信任的。
歧盛皱著眉,表情平静但略显凄哀:〃我们十一岁相识至今,我那一件事不是首先想到你?16岁我随你从军,18岁我伴你去诸国历练,19岁你安排我进入杨家到20岁我们分离各自经营,我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无可猜忌。〃 他春水般眼睛,炽热而坦诚,含忧带笑,直视著司马兰廷,宛若远山含笑迷檬,但又如面对狂风傲然挺立的一枝青竹。
相知这麽多年,他自然清楚司马兰廷的性格只看得见自己想要的,不想要的就视而不见。可他不想责难,他对司马兰廷的感情如何是他自己的事,但要他像懦夫一样不战而退他做不到。即使得到最坏的结果,他也要试一试,对於前半生的遗憾自己无能为力,可今後的人生遗憾不该再诞生在容忍中。
司马兰廷显然因为他的叙述挽回了一些往日情谊,严霜覆盖的俊颜慢慢有些松动。
〃你不该把主意动到子鱼头上。你想对他怎麽样?〃
歧盛静静地看著司马兰廷起身穿衣,他也镇静从容的答道:〃他也是我的弟弟,难道我会伤害他吗?我只是不认为一味的粉饰隐瞒对彼此的情谊能有帮助,说一句谎言就得花千百句其他的谎言去圆他。小鱼又不是笨蛋,与其让事情积怨筑堤百里一夕崩溃,不如让他直面真相。我想,若是真金是不怕火炼的。〃这一句,他说的是苏子鱼和司马兰廷之间,也说的是自己和司马兰廷之间。
司马兰廷压下心中大恨,眯著眼睛转过身,眼神里闪过一种刻毒的深沈。
〃如此,这两天子鱼就拜托你照顾了。〃

 

九十一 灭门惊变(一)

苏子鱼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再被某人陷害後自己如何智慧无敌,神功大展全身而退。可实际上,身中迷香元神受损的苏小哥只是只被拔了毛的鸟儿,除了能叫两声外啥办法都想不到。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与某种传说中的动物极为相似。好在苏小哥是不打呼的,也就轻轻哼几声。
〃明成,明成你能不能少点废话,好歹让我多睡会儿吧。〃真是什麽样的主子养什麽样的仆人,北海王府的下人大多不苟言笑,让人无聊得发寒,而歧盛这个车夫兼小仆整天罗罗唆唆,跟只乌鸦似的闹个不停,让人恨得牙痒。
〃小公子,又不是我愿意罗唆的。要是我现在不跟你交代清楚,等会儿我点你的哑|穴,用针封了你的脉,回头你又骂我。〃明成也挺委屈的,赶了两天快马,刚抵达洛阳他那主子交代一堆下来就没了踪影。这面又得看著这位活祖宗,也没个人替他想想,这几天赶路究竟是谁最累最苦?
苏子鱼横眉:〃呸!呸!你交代清楚了也没用!你敢封我的|穴道经脉,回头我骂到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明成苦著脸:〃你骂我,我也得封啊。。。。。。小公子,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一边说一边下指如飞,〃噗〃点了哑|穴,〃簇簇〃下了银针。歧盛用的殇子兰跟司马兰廷用血做引子的殇子兰有些不同,更接近於迷香。即使苏子鱼到现在还全身酥软,可这两主仆下手还是很小心,从来都是双重制约下在他身上,过城门关卡时都会点了苏子鱼的哑|穴用针封住他的行动能力。
比较起来,点|穴之法虽然简单,但力透经脉血流不畅於人体有害,银针封锁之法虽然繁琐,但不阻碍血脉流通,受施者即便觉得恐怖,但其实损害轻得多。当然,这只是在不巨力反抗的情况下。
这边苏子鱼怒目竖眉,心里把明成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现实里也只能乖乖任人摆布,由著明成把他装进运菜的板车里。头上堆著三尺厚的青菜黄瓜,脚底蹦腾著几筐鲜鱼鲜虾,入鼻来满是泥土和著腥臭气息,苏子鱼狠狠问候著歧盛的祖宗十八代陷入梦境。再醒来时板车已经停下来,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
〃老郭头今天可够早的。〃
〃早前二总管就说了,晚上府里有宴会特意赶早多备了些来。要是大厨们看了缺啥,我也好及时补上不是?〃
〃你个老扁担越老越精光了。进去吧,进去吧,这担子生意做好喽,别忘了请哥几个喝酒。〃
〃那当然,那当然。〃
车又开动起来。没多久,有人拔开覆在上面的菜,抽出木板子把苏子鱼从车厢里捞了出来,也没多话扛著苏二爷就走,转头进了间简朴的小屋。
苏子鱼偷空瞅了眼,普普通通壮壮实实一汉子,从头到位也没个只言片语把苏子鱼放床上靠好,盖上被子就出去了。苏子鱼身上还插著一十二根银针呢,正兀自担心,没过多久又进来一四十多岁的汉子,焦皮糙脸的一上来扒了苏子鱼的被子和衣服:
〃小公子,我帮你把银针取出来了。可哑|穴不能解,我们爷说了这|穴道点久了也不碍事。所以你就忍忍吧,我过些时候换张脸再来看你。〃说话间明成又塞了颗药丸在苏子鱼嘴里:〃 这是‘酣梦',我们公子让给你服的,是吃了好睡觉的药,这下可称心了吧?这可是好药,炼著可费功夫了,你慢慢消化别浪费了。。。。。。〃说完从床底下掏出一捆粗麻绳,把苏子鱼捆了个严实。
〃小公子,你可别怨我,要怪就怪我们公子,他吩咐我捆著你的,我其实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气得苏子鱼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让药梗死过去。转脸等明成安顿好出去,喉咙里一阵咯咯作响,终於〃咳〃地一下将卡在咽喉里的药丸喷得老远,这才放下点心来。
这几日他睡觉可不是白睡的。他不是第一次中殇子兰之毒,和司马兰廷的比较起来歧盛的毒要轻缓很多,适应久了就有丝抗性,虽聚力不多也够苏子鱼暗地里偷偷藏功纳气,慢慢把一丝真气凝聚紫府内已备後用。
这房里三尺见方只一张硬板床,床头一张桌子,床尾是一个漱洗架子,床对面是窗户和门眼睛一溜就能看清全貌,虽然简陋倒也比板车里强了百倍。苏子鱼躺床上慢慢运气,既然药被他吐了出来,又没人在身旁守盯著,逼清迷毒也就是早晚的事。
中间明成和那中年侍卫轮流过来了一次,看他没什麽动静便出去了。等到纸糊的窗户再也透不进光线来时,苏子鱼已觉得真气正迅快积聚,初起时只是游丝般微不可察,转瞬汇聚成流,振荡鼓动於经脉之间,令他几有重获新生的惊喜。
眼看大功告成,明成进来了。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喂了颗药丸在他口里。
苏子鱼不敢轻举妄动,听得明成在耳边转悠嘟囔:〃怎麽还不醒。。。。。。〃才知道这是喂他吃解药,便施施然睁开眼睛。
见他醒了,明成一脸甜笑:〃小公子饿了吧?今天可实在没得空功夫,这会儿才有时间过来,你可别怨我。〃一脸天真坦诚,看得苏子鱼咬牙切齿,若不是知道他曾经两次来察看还真以为他在内疚。明成喂苏子鱼吃了饼食,从床尾提出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全是化妆易容的工具。
〃小公子等会你又不能睡了,得扮成刘敬的样子去站岗,刘敬就是早晨搬你进屋那汉子。你放心,我会给你点|穴封针的。其实弄半天,我们爷就是想你看看今晚的动静。当然,今晚这太傅府里有什麽动静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我们爷这麽装神弄鬼的大概不是小事。。。。。。听说楚王已经到了呢。。。。。。〃
苏子鱼心里一惊,明成也一回省警觉自己说多了,但看苏子鱼任人摆布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半晌,终是给苏子鱼〃打扮〃好了,他围著苏子鱼转了两圈咂著嘴笑道:〃真好!小公子,保准别人看不出来。〃
苏子鱼这下学乖了,也不跟他呕气了。自从知道这是在太傅府里,他就开始惊疑不定,一丝恐慌从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九十二 灭门惊变(二)

苏子鱼站在树下面十分庆幸现在时值深秋。正想起夏天的时候自己蹲树上伏击司马兰廷被蚊子叮得满头包的事,就看到他那哥哥穿过月洞门,穿过长长的游廊,穿过紫薇、乌!、青枫掩映的庭院进了留别轩。
惊鸿一瞥间,司马兰廷脸上带著轻浅的笑容,对上了门口迎客的主家。那个人眼睛笑得弯弯的,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在暗淡的天色中似乎白光一闪而过。
站在那里的〃自己〃和站在这里的自已让苏子鱼一个恍惚,对面的两个人已经两手相握进了房门。
真和谐的一幕。可苏子鱼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这一幕的旁观者,作为主角的他怎麽就成了隔岸看花,水面观月的旁人了呢?脑海里不断追寻著问,歧盛扮成自己在这太傅府里想干什麽?司马兰廷知道真相麽?多半是知道的吧?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是他们串通好的?还是司马兰廷指使的?那司马兰廷又知道自己被歧盛绑了困在这里的事麽?
〃当初他恨你得紧,怎麽可能一见面就巴巴儿的带你到洛阳,怎麽说也是夺夫之恨,他不为自己难道就不为他母亲想想?不过是看你有可利用的地方,顺手施舍你点罢了。〃
蓦然想起当初和歧盛在车厢里说的话,那似笑非笑的讥诮犹言在耳。
苏子鱼一阵气血翻涌,全身正在冲|穴的真气散窜乱闯,眼耳口鼻一重像给硬封住了般难过。暗叫一声不好,不敢再胡思乱想集中全部心神强抗走火入魔的威胁,咬牙苦忍著维持灵台一点清明,将乱闯的真气慢慢收纳进紫府内,分到中庭过膻中至云门|穴过中指循环往肩井,再由此而下往带脉,转往背脊督脉。也不知过了多久,真气终於重新在经脉内次序运行起来,苏子鱼始终保持内察状态,也不敢再分心想其他的,专心一意解决受制问题。
再次睁眼是因为四周诡异的温度和不远处的兵戈喧哗。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边一遍澄亮,远方万春门火光冲霄,胜月明百倍。这是东宫驻兵马前往太傅府救援的必经之路,烈炎滔天的火势让任何人都寸步难行,不论进去或者出来。
正对视线的留别轩门口蜂涌而出大批的大臣官员,四散而逃。
苏子鱼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被满目火光满耳杀喊惊得呆了。倏地明白过来这杨家怕是整个儿遭殃了,沈默半晌突然发起狠来,因为银针锁脉的关系,真气运行要比正常速度慢上一倍,他还有一半的|穴道没有冲破一半的银针没有震出,如果循序渐进再有个把时辰便能破解,但此时已然没有那个时间了。苏子鱼可以委曲求全,也赞同暂为瓦全;终成璞玉,可一旦牵扯到其他人的生命也只好宁为玉碎。
〃小公子,你别担心,我们来保护你了。〃肩上有人一拍,是明成的声音:〃我们爷说了,发现事起了就立刻过来保护你。其实方才我们就在你不远处呢,现在侍卫开始乱了得守在你身边了。〃
眼看前面栩军攻府,周围的脚步声果然越发纷扰,除了惊慌的大臣,太傅府的侍卫也失去了次序有的往外冲,有的往内赶,朝正门的跑後门的拥挤在一起。
旁边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这麽乱,看样子杨家没有反抗之力了。本来我还担心,如果有人领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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