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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双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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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张大了眼睛,绝望的看著程秋君提著一个瓷茶壶进来,想起了那三个人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断气的样子。他的腿一下踢起来,扭著要挣脱链子,嘴里叫著:「秋君。。。。。。程老板,你听我说,大爷的心里真的没我,我也说什么都不会到他身边的,再说顺哥也不会让我回去的。你。。。。。。你信我,我。。。。。。我死都不会回到大爷身边的。」
程秋君闻言一呆,又咯咯笑著看著温庭玉说:「我信,我信你,只要你把这一壶砒霜喝下去,喝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回到大爷身边了。到时候,大爷心里就肯定没你了,只要没有你,他总有一天能正眼看我。」说著坐到温庭玉身边,两手紧紧的捏著温庭玉的双颊,逼他张开嘴,把那一壶化了砒霜的水往他的嘴里灌进去。

李顺率人一下撞开程秋君那小院的门,冲进屋子里的时候,正看见温庭玉的四肢被绑在架子床柱上。他浑身大力的挣扎著,程秋君拿了一个壶,捏著他的脸颊往他的嘴里灌水。见到李顺进来,脸色铁青,提高了手,更快的灌了下去。
李顺看到这副景象,头里轰的一下,怒吼了一声就扑了过去,把程秋君一把拉开甩到一边。他颤著看到温庭玉猛然咳起来,哑声叫著:「顺哥,水,水,快给我水。」
李顺听著这话,转头大喊著:「水!快拿水进来!」说著替温庭玉擦乾了脸上的水,又看了下那链铐,转头对程秋君怒吼著说:「钥匙呢?你把钥匙放在哪了!」
程秋君被李顺拉开,一下被甩到了墙上,手里的茶壶也掉在地上摔了粉碎,里面还有半壶的水,洒在了地上,慢慢的渗到了青砖里面。他盯著那壶的碎片,听到李顺的话,突然抬头咯咯的笑著说:「钥匙?什么钥匙?你等他死了,砍了他的手脚不就。。。。。。」
他的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肩上一痛。李顺脸色铁青,双目赤红的盯著他,两手紧紧捏住他的肩说:「程秋君!你对庭玉干什么了!」
程秋君看著李顺几乎疯了的样子,知道温庭玉的命在李顺心里恐怕比李顺他自己的还要重些。肩上的手越捏越紧,几乎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程秋君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为了林玉堂寻死被救回来的时候,林玉堂只来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让他想开些,好好服侍林玉宏,转头就去了温庭玉那里。
他转眼又看到温庭玉猛烈的在床上咳著,身子似乎也开始微微抽搐起来。温庭玉刚才虽然挣扎得紧,但还是喝了不少砒霜进去,程秋君心里突然觉得极悲哀又极高兴,报应,这就是报应,恶人终究是有恶人磨。
李顺看著程秋君的眼睛看向他身後,听著他咯咯咯诡异的笑著,气得捏紧了拳头就要打过去,却突然觉得手上刚才沾到水的皮肤轻轻的痒起来。
刚才替温庭玉擦脸的时候,他记得这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李顺一下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水,眼前陡然发黑,两手猛然紧紧的钳住了程秋君的脖子,发狠的掐著,嘴里大吼著:「程秋君!庭玉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送水的士兵进来,见到李顺发了狂一样掐著程秋君的脖子,吓得一下把水杯放到一边,冲上去拉著李顺的胳膊说:「来人,快来人!镇统,镇统,这杀人是要偿命的!」可李顺已经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身子前倾,把程秋君压在墙上,两手越收越紧,就是要活活掐死他。
程秋君被李顺掐得舌头慢慢的伸了出来,脸色灰败,嘴唇发起紫来,眼见出气多入气少。李顺正要发狠直接掐死他,突然听到了温庭玉痛苦的呻吟声。
这呻吟声一起来,就像一只大手握住了李顺的心,让他几乎和程秋君一样窒息过去。头脑也清醒了一分,他狠狠瞪著程秋君,终究闭上眼收回手,站在原地镇定著自己的情绪。
喝了砒霜未必没救,李顺听著温庭王的呻吟声,深吸了几口气,猛的睁开眼说:「去把水缸给我抬进来!快点去找铁銹化了水拿进来,再拿盐和大刀进来。常二爷呢?怎么还没到?还有,把这个人给我拉下去看好了!」说著转到温庭玉的身边。
温庭玉看著李顺铁青的脸,这才放心下来,也停下呻吟声,只咳了两下说:「没事,还没发作呢,不过是吓唬你玩儿罢了。」但砒霜虽然没发作,他终究已经是一身的伤,身上鸡毛挥子的抽伤还忍得过去,可左肩与手脚腕上的伤却是一动就钻了心的痛。
李顺听到温庭玉的话,脸变的更青了。但他看温庭玉咬著嘴唇,皱著眉头的看著他,心里酸楚的侮起来,只觉得眼眶发热。他紧紧盯著温庭玉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的手腕,哑声说:「如果我那天不是配著跟你做戏,而是强带你走。。。。。。庭玉,为什么我以为我做对了的时候,却总是最错的决定?」
温庭王听著李顺亲口说出来那天是跟他配戏,心里一下轻松起来,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一半。他看著李顺,轻声开口说:「顺哥,这次的事儿,谁都预料不到的,你别太自责了。」
李顺听到温庭玉的话,看著温庭玉平静的脸,嘴里直发苦,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又转眼见人拿了刀,抬了水缸进来。他咬了咬牙,终究没说什么,只接过刀,一下把床柱砍断,把温庭玉抱了起来。
旁边的士兵把砍下来的床顶放到…边,李顺抱著温庭玉坐回床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抬头对人说:「去请锁匠过来。」说著先喂了一点铁銹水让温庭玉喝下去,再用铁銹水替自己和温庭玉擦了被砒霜水泼过的地方,清理好了又舀了一瓢水,放了一大勺盐化开了递到温庭玉的嘴边说:「庭玉,你如果真要想救我,这次就千万要挺过去。」
温庭玉看著那瓢水,听到李顺的话,便知道他是怪自己那时候不和他商量便去了林府才惹出那么多事来。他吸了口气,抬起右手扶著那瓢水,含了一点进嘴里涮了涮又侧头吐出来,转头吻上了李顺的嘴。
李顺楞了一下,随即抱著温庭玉的手抬上去,压著他的头狠狠的碾著,尝著他嘴里铁腥的味道,直到温庭玉的手紧紧的勾进他的皮肤才放开。他看著温庭玉红肿著唇在不停的喘气,一双大眼蒙著雾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李顺觉得嘴里铁腥味苦涩的泛开来,心里一紧,头抵上温庭玉的额头,哑声说:「庭玉,你千万别晕过去。」说著又抬起拿著水瓢的手说:「张嘴吧。」
李顺在林府从林雅月嘴里知道了温庭玉是她放走的事情,又知道到了程秋君本该在两天前就把温庭玉送到镇统府。他当下就觉得不祥,又问到了程秋君上午才出了一个堂会,就立刻出门,正赶上严吉带了一百人往林府来。这本是要吓唬林玉笙的计画,却正好不用李顺再去兵营叫人,带了那些人便去了程秋君的地方去,路上又吩咐人去请了常二爷过来以防不测。
常二爷踏进那屋子的时候,温庭玉正浑身抽搐著往床边的盆里呕著秽物。他呕了几口,再也呕不出来,只直起身子靠在李顺的怀里,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闭眼皱著眉头急速的喘气。李顺擦了擦他的嘴,探身从身边的水缸了舀了一瓢水出来让他漱口,再添了盐,又喂著温庭玉喝下去。
常二爷一见心里就有了三分底儿,他皱起眉头走过去说:「这中的是砒毒?多久了?」
李顺一边喂著庭玉喝水一边点头说:「估摸是喝了小半壶的砒霜进去,刚喝下去就发现了,喂过铁銹和蛋清,差不多一盏茶的时分了。二爷,这都灌了小半缸水进去了,可还是。。。。。。」他咬了咬牙,也不往下说,只抬手替温庭玉灌著水。
常二爷一边听著一边拉过温庭玉的手,看了看上面的伤,皱起眉头,按上了他的脖子把脉。他等李顺灌完水了,又翻了翻温庭玉的眼皮,看了看舌头,叹了口气说:「这剂量可下的不少,虽说救的早,但毒是一定会发作起来的。李镇统,温老板的脉象又乱又弱,如果能撑到只呕清水不昏过去,我再熬点苦草绿豆汤喝下去就能熬过。只是。。。。。。」
温庭玉强笑了…下,趁李顺舀水加盐的时候急促的说:「二爷,您去熬汤吧,我不会晕的。」说著突然脸色微微白起来,抽搐著又转成了不正常的红色。
常二爷是素知这温庭玉的,知道他说不晕,不到最後关头就绝晕不过去。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当了温庭玉是自己的小辈来看,可这七八个月里温庭玉在鬼门关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奸几回,虽说已经去了以前的病根儿,又仗著年轻和求生的念头强好得快。。。。。。常二爷看了眼李顺,总觉得有时间该跟温庭玉说说,他跟李顺在一起,终究是不祥,恐怕这李顺是天生克他的命,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克去了性命。
常二爷看了眼盆里的秽物,见没吐出血来,又放了不少心。他估摸了下时候,招手叫人过来去抓苦草和绿豆,自己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替温庭玉的手脚腕上药。他抬头看著温庭玉靠在李顺怀里挣扎著喝水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心想他那话说也没用,这温庭玉要能离开李顺,恐怕真的是他死的那天了。 
…6…8
二十四
温庭玉果然是撑到了喝完绿豆汤才在李顺怀里筋疲力尽的半晕半睡过去。李顺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让人备好了车,抱著问题眼便和常二爷一起回了镇统府。
他把温庭玉放在炕上,让四儿替他净身,自己走到一边把吐的一塌糊涂的衣服换下来。他才脱掉了长袍,就听到了温庭玉的呻吟声。他的心一下紧起来,转身走到炕前。
炕上四儿才把温庭玉的坎肩解开,正要扶著脱下来,刚抬起了他的左手,就看见温庭玉满头的冷汗,从喉咙里传出了破碎的呻吟声。
李顺看了看温庭玉,见他没睁开眼睛,又动了一下他的左手,见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传出来,知道恐怕是肩头伤著了。他又突然看到被解开的地方隐隐露出紫红的道子来,眉头一皱,一下扯开温庭玉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
温庭玉的胸膛一露出来,四儿就倒抽了口凉气,上面到处都是紫红的抽痕,左肩膀那里还透出了一大片乌紫。李顺盯著温庭玉的身子,半天说下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眼前似乎都花了起来。
冬天天冷,这炕上虽暖,但没被子盖著,温庭玉终究轻轻打了个抖。这一抖一下把李顺的神智给抖了回来,他深吸了口气,颤著声对四儿说:「去请二爷进来,快点!」
二爷进来的时候,李顺已经把温庭玉的衣服都脱了抱在怀里。常二爷一见到,也是倒抽了口气,身上的抽伤一看就是发了狠打的,肩膀上乌紫中透著紫红,高高肿了起来。他快走两步,看了看抽伤,又动了动温庭玉的手,摸上了他的肩膀。
常二爷仔细摸了摸温庭玉的锁骨,眉头越皱越紧,李顺在一边看的心越悬越高,终於忍下住问出来说:「二爷,庭玉的伤,没事吧。」
常二爷一边摸著温庭玉的肩膀,一边看著他的反应,终於确定下来。他低头想了想,转头对李顺说:「李镇统,温老板身上的伤是没大碍,只是这左肩膀的骨头裂得狠,只怕是断了。」
李顺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常二爷说:「骨头上的事情,还是要跌打师傅来看看的好。李镇统,你今儿护好了温老板,别让他动到左手,我去请王子山来看看。」
李顺楞了一下,请大夫让人上门去请就好,何必要常二爷亲自上门?他又想起这王子山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旋即明白过来常二爷亲自去替温庭玉请的意思,端的是怕对方因为温庭玉是个戏子而不屑上门。他点了点头,又咬了咬牙问:「您受累了,只是。。。。。。这肩膀的骨头裂了,还治得回吗?」
常二爷皱著眉头,摇了摇头说:「李镇统,这骨头上的事情,要懂功夫的师傅来看才好。我不能妄下断言。」说著他仔细把著温庭玉的颈脉,沉吟了一阵又说:「砒毒还余在身子里,回头醒了少不得折腾,李镇统,这伤到了骨头不能上药酒散瘀,您把伤药涂上去,再用长布条把左胳膊和身子绑到一起,再找块三角型的布,把前臂托吊起来。回头折腾起来的时候注意著点。」
李顺见常二爷说的严肃,心里一沉,他盯著自己的腿,终於问了出来:「二爷,这。。。。。。会不会落下什么毛病?」
常二爷下了炕,一边穿鞋一边说:「一切都要等王师傅过来再说,李镇统,这大冬天的,您还是赶快给温老板盖上被子吧。等醒过来,少不了上吐下泻,砒毒没什么其他解法,还是煎了苦草绿豆汤喂下去,等消停下来再喂参汤护元气。」
他想了想,终究转过头对正侧身抓过被子的李顺说:「李镇统,我有句不合适的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李顺一怔,点头说:「二爷,您有话就直说吧,还跟我见什么外?」
常二爷点了点头说:「那我就直说了,李镇统,您想过没有,有您在温老板身边,他几乎天天在鬼门关口打转,这身子骨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不瞒您说,这次温老板的身子毁得厉害,被打成了那样再喂砒霜,换了第二个都难活下来。再有他的身子一直不好,这次闹得狠,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是难好起来了。」
常二爷顿了顿又说:「李镇统,我这个人向来是信命的,一命克一命,您想过没有,要这么下去,温老板恐怕早晚有一天会。。。。。。」他看著李顺突然顿下的动作,叹了口气又说:「这都是命,您琢磨琢磨吧,我先走了。」说著就离开了镇统府,往王师傅的药馆去了。
李顺拉过被子裹在温庭玉的身上,自己打开炕柜拿出伤药,轻轻的替他上药。耳朵里听著温庭玉紊乱的呼吸,偶尔还会低低的溢出痛苦的呻吟,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温庭玉的脸不正常的潮红著,眼睛紧闭,睫毛也微微的抖著。
他抬手替温庭玉擦了擦汗,摸了一下他微烫的脸,知道这是常二爷说的砒毒未尽,扰的温庭玉脉像紊乱。李顺见他还没醒,也不想叫醒了他,只低著头继续替他上药,只是他的心和温庭玉的脉象一样,乱成了一团。
常二爷那没说出来的话他明白,一命克一命,这么下去,温庭玉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克死。李顺想著常二爷的话,知道这些话每句都在理,温庭玉的身体,怎么说还是为了他搞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七八个月里的果,说到底也都是为了他这个因。李顺想到了离开两字,但又想到温庭玉最怕的便是自己离开,八年前一别换了温庭王七年的堕落痛苦,也换了他七年的妒恨自责。如今若是再走,无疑是给自己和温庭玉心口一刀。
虽然常话说的多,没人离了别人活不下去,李顺低头贴著温庭玉的额头想,那样活著对他们俩来说,和死了有什么分别?不过是比死人多口气儿罢了。过了七年这样的日子,他们还没过够吗?常二爷是个看透的,又是这么多年一直看下来的,让他琢磨琢磨,想必不是让他琢磨怎么离开温庭玉。
命啊,李顺眯著眼睛想,他是半信半疑的,段棋瑞曾经跟他说过,命这东西,好就信,不好就他XXXX的不信。况且徐营统也对他说过,行军打仗,就算手下人都信老天,当统领的也得信自个儿,什么祭天谢祖都是给下面人看著定心的。
但是在温庭玉身边,他却总是充满著无力感,李顺轻轻抚著温庭玉肩上的乌紫,觉得心似乎被大力绞著。如果说八年前是因为他好高骛远,是因为他年轻气盛,那么现在这算什么?如果他那时是强带温庭玉走,两个人一定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了。但当他以为他选了那条通向未来的路的时候,却是把温庭玉推到了悬崖边儿上。
难不成果真是一命克一命?李顺隐隐想到了常二爷话里的意思,却怯懦的不敢去抓。旁边四儿端著托盘进来说:「大爷,常二爷吩咐下来的布准备好了。还有,您的药我放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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