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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醉回七九当农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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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刘志红,今年十岁。开学就上四年级了。我家就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
  天呐!这不就是“我”吗?姓、名、年龄、当时上学时的年级,还有我的爸爸、妈妈,这些都一样,没有一点差错啊!可我怎么就变成个女的了?这可真有意思,老天也太会作弄人了。造化弄人啊!
  “五儿、五儿,你上个茅房怎么跑到这来了?”。
  抬头一看,是三姐正焦急地望着我。这才意识到,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怎么出了那个家,出了那个院,也不知道怎么就慌慌忙忙地走在了大街上,还是与旅馆相反的方向。
  晚上,我和三姐找了一家国营食堂,简单吃了两碗面就回旅馆洗漱休息了。
  虽然是亲生的父母还在,也还就在那个院子里住。我却没有再去相见。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人生轨道了,见了又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他们,我是他们后世、另一个世界的亲生儿子吗?他们不把你打出来才怪呢!既然是穿越的人生,就要冷静面对这一切,轻举妄动、逆天而行,只会使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糟糕,极有可能使我的穿越人生也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通这一切,今天遇到惊变后的反应,反倒不如上次知道了吴永成抱养真相后情绪失控哪么激烈。唉,顺遇而安吧!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六点多的样子吧,我和三姐就起床了。天气正凉爽,爬山正合适。我和三姐骑车直奔离兰城县县城三十多里的真武山。
  被古人誉为集“泰山之雄、黄山之秀、峨眉之奇、华山之险”于一体的真武山,又名北武当山。她雄居于吕梁山脉中段骨脊山的群山怀抱之中。山上由七十二峰、三十六崖、二十四涧组成。相传早在远古时代,禹继天子位后建立了夏朝,后来为祭祀他的父亲鲧将其封为水神,在此山设立“玄天庙”供奉,称之为“玄武大帝”。宋朝大中祥符年间,朝廷又追封他为“德天真武灵宫圣帝君”,简称真武大帝,故此山得名真武山,成为北方的道教发源地。
  我和三姐一个小时后到达山脚下,在附近村里的老百姓家寄存了自行车后,开始爬山。
  现在的真武山还没有像二十年后发展成旅游圣境,一切都是没有经过人工雕饰的大自然原景。上山只有一条路,“五里黄土五里沙,五里石阶往上爬”。我和三姐一起爬山,一边赏景。
  俗话说“看山必看松”,松是真武山的一大奇观,满山古松苍翠,千姿百态,重重叠叠,郁郁葱葱。漫山遍野涌动着绿的波涛。千松千态,或伟岸、或娇媚,或苍劲,或温柔;或高大参天,或低矮掠地,或同根而成母子状,或树杈相偎如情侣相亲……在绿色的海洋里长张着独有的魅力。
  三姐看着一路上经过的鸳鸯松、母子松、父子松、姐妹松,惊奇得嘴都合不拢:“树还有长成这样的,真是怪了,我在山里活了二十几岁,还是第一次看见呢。怪不得你一直要闹着来。这山和山也不一样啊!”
  山上的庙观虽然十几年未经修缮,有的已经坍塌,但它们仍显得简扑古雅,三三两两掩映于怪石、古松、奇花异草之中,虽无香火缭绕,却意境纯洁。踏入其间,听自然之声,悟人生之道,颇能感受到一些天人合一的极致,心眼一亮,真可做到扫除心头千般烦恼,抛却人间万般杂陈。
  攀过1455个石阶的天梯阶,终于到了海拔1983米的真武山顶峰。
  站在高高的山巅,遥看千里山川,湛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起伏跌宕,沟壑纵横。松涛阵阵,云海漫漫。山风吹来,松枝呼呼作响,仿佛军旗摇曳,引领满山林海随风而动,犹如黄河浪涛滚滚而下。真有“不从下界来,哪知天上乐。只在上界住,不知凡间苦”之感。我的整个人,都觉得好像不是跋涉在天地之间,而是翱翔于天空之上,飞、飞、飞。。。。。。
  正文 72。。村里有了红眼病
  自从兰城县回来后,我一扫这十来天笼罩在心中的阴霾,里里外外变得格外忙碌起来。话也比以前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灿烂无比。老妈对家里人嘀咕:“去了一回真武山,五儿比以前变得好多了,看来这真武爷就是灵。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真武爷神神,好好保佑保佑我娃娃吧!”她也不管真武大帝是哪儿的神,就佛、道往一块扯。。我暗暗发笑。
  七月底,几家的房子地基也请人开始挖,大姐夫的意思是,先修好我家的房后再修别人的,一家修完再一家。我没同意,建议他一起开工,四家从地基到上砖、打顶拉成一线,流水作业,这样既省工省时、又省料,还便于外表整齐划一、好看。他心里虽对省时有些怀疑,但也没反对,毕竟人家在北京上大学,一天见的比咱一辈子见的也多。
  农村修房都是请一些小工(都是平时相好的朋友等,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不用付工资),雇几个大工就能开工了。原计划请十几个小工、六个大工就可以了。结果开工后小工陆续来了五十多个,有不少人为了能在窑上干活、以工顶钱拉砖,从外村听到消息后纷纷赶来,其中还有四、五个是大工,他们找到大姐夫、三姐夫表示:帮修房子不要钱,只要能在窑场干活,顶砖钱拉几车砖就行了。
  现在刚开始修房子,人手就出现问题了。人太多了,修四院房子,哪用得着这么多人?人多得都挤成一堆了,可打发谁走也不行,人家都是看得起你,把你当成朋友才来帮你,又不要工钱,不就是管几顿饭吗?开口赶人走在农村是最伤人家面子的,这事咱谁能干?大姐夫有些为难了,找我和三姐夫商量。
  “不用赶人走。前两天我和我三姐夫跑了一下,咱们上面半里多的地方有一个泉水,水挺好,可惜都白白流了。干脆在上面泉水旁挖一个蓄水池,把管子铺到地下,拉到咱院子里来,闹个自来水。到时候开了工,和泥也不用人担水,省了人工;咱搬进来吃水也不用再挑了,省了工夫。往后村里谁家要想接咱的自来水,算一算成本摊进去,吃水的人越多,成本也就摊得越低。”我把已想好的办法和大姐夫说了说。
  “能安上自来水那最好了,连咱们的县城现在都没有呢,听说人家大城市都有自来水,水嘴子一开,水就流到了缸里了,又干净又方便。可是要花不少钱吧?县城里都没有闹呢,肯定是人家闹不起。咱能闹成吗?”大姐夫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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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水泉那上面高,咱这低,坡度大,绝对能行。没几个开销。除了人工,就花几个管子钱,下午咱就找几个人挖壕。三姐夫,你找辆拖拉机到县城找我四姐,到水利局买些管子。他们每年有国家支援农村水利设施的投资,开上大队证明,说不定还不要钱呢!”
  就这样,下午有挑壕的、有挖蓄水池的。村里闲人们看热闹的围了几圈。
  “日球怪哩,谁家修房子还在地里挖壕哩,我就不信他几家就能闹成个自来水。连县城里也没这东西,难闹着呢?”
  “就是,肯定要闹成得花不少钱哩,要不人家城里人不懂得吃水方便、干净,怎么不闹咧?吴家的大女婿也是个没捏捏(没主意),听上个小舅子瞎球弄哩。有钱没扔处了。咱个农村的受苦人,担几担水就能把你熬死?”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更有村里懒得不想动弹、家里穷得厉害的,红眼病就犯了:“***吴有德这两年狠赚啦,你看人家修的呶房子,全是用清一色的红砖修的。听老人们说,在解放前咱公社最大的地主家,西坡的李家也不舍得这么修过,还只是用条石修窑,青砖、瓦接口。这吴有德家和他的三个女婿比地主家也有钱了,要不他怎舍得花这么多钱瞎糟害?好爷爷哩,啥时再来上一次土改、分地,把***这几家都闹成地主,戴上高帽帽,挂上大牌牌,绑起来游村,分了他家的钱和房子。咱也美一下。哼,好好地修吧,修成皇帝住的金銮殿才好呢!还不晓得是给谁家儿的修下的呢。”一时间村里的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工地上跑得的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吃饭,妈忧心忡忡地和我说:“五儿,要不咱把的房子都停了吧?那叫啥的自来水也不用弄了。”
  “咋了,出甚事了?”我忙活了一天,也没有听到村里人们议论,不解地问:“妈,是不是家里钱不够用了?”
  “倒不是钱的问题,你到外面一天也没听到人家村里人说咱甚?”妈盯着我问。我看了看妈,又转过头去看爹,爹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吸着旱烟。仔细观察,爹拿着旱烟袋的手不住地颤抖,眉头结着个大结,苦着个脸,两天未到的胡子竟有大半白了,看上去才一天的工夫,就显得老了不少。
  “村里人都说,这两年咱和你几个姐夫家赚了不少钱,都成了大地主了。要把咱划成地主。游行、批斗,还要分咱家的房子和钱,五儿呀,不敢再瞎弄了。我娘家和你爹家都是几代的贫下中农,再弄下去就成了恶霸地主了。本来咱也没几个钱,可这一修房子就得……,唉,还是不要弄哪房子和自来水了,惹得全村人都眼黑咱,在村里咱还活不活了?儿啊,你还小哩,没经过多少事。那土地、斗地主闹得可厉害呢!连后世的儿孙也要跟上遭罪。咱公社西坡大队的大地主候家,到土改时家产就分得甚也没了,儿孙们连一根筷子也没见。可到了‘文化大革命’,那几个儿孙们穷得要命,还不是拉出来接着批斗,叫啥‘大地主的孝子贤孙’,活生生的给拉出来打死两个,疯了一个,一大家子人家跑的跑,死的死,疯的疯的。闹成个甚嘿。”老妈说着就不由得抹开泪了。
  “听你妈的吧,五儿,这次你们不敢瞎弄了。”一般不爱开腔的爹也说话了,“平时你做的都对,都好,爹看着也高兴。爹没多少文化,也跟不上这社会,爹都依你的。可这些事你们没经过,不晓得厉害……”
  “哟,吃饭哩,我这好口福,还正好赶上饭口了。”爹的话被提着两瓶酒开门进来的胡云珍打断了,“老嫂子,给咱炒上几个鸡蛋,我们三个喝几盅,反正你们家的鸡蛋也吃不了……”
  正文 73。老胡要升官了
  老胡把提着两瓶酒往炕上一放,呀,是汾酒,这老胡怎么今天变了个人,该不是他也重生了一次吧?日怪!我望着老胡,这家伙是不是出啥的妖娥子,黄鼠狼上门拜年来了吧?
  老胡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鞋一脱就上了炕,把腿一盘,“怎么,老吴大哥,我这酒都拿来了,该不是还舍不得你的哪几颗鸡蛋?我可告诉你,这还是我今天下午专门跑到县里托人给弄的两瓶,他公社的王书记上午跟我才谈了一上午话,可连闻都没闻一下。快点吧,从早上吃了几口饭就跑到公社,中午又跑到县里,到现在回来,我家门都没进,就跑到你们家来了。饿死我了!也真日怪,这人忙得时候就一点也不觉得饿,今儿来回骑车子跑了一百多里路,也不觉得昨。可回了家就觉得这肠子都饿断了!”。
  “妈、妈,你听说了没?村里人都在说……”三姐急急忙忙进来打断了胡云珍兴奋的、唾沫四溅的演讲。
  “三女子,你又跑回住娘家了。”胡云珍乐哈哈地开着玩笑:“这女子就不能嫁在本村。三天两天往回跑,还不把娘家给吃穷了?!”这老胡今天可不对劲,精神、劲头昨这么好?不是在外面喝酒喝得多了吧?平时他见了人很少这么平易近人的。老是板着个“老子天下第一”的招牌脸!我疑惑了。可又闻不到一丝酒味呀,他刚才说一天还没吃饭呢!不是有病吧?
  “胡、胡、胡书记,你昨有空来了,你也是咱村的贵人呢,平时那么忙,今天跑到我们这平民百姓家访贫问苦来了?呀,我们家这下可荣幸死了,三天也不敢收拾了。”三姐一见胡云珍也在,连忙咽下了未说的半句话,定了定神,笑着打趣胡云珍。
  “我这算甚的贵人,照你这么说,你家马柳平是村里的大队长哩,和我一样大的官,那他也成了贵人哩,晚上和你睡了,你也三天不敢洗,留着荣幸哪?”老胡的嘴也不含糊。
  “三女子,不要鬼说了,快去打几个鸡蛋,炒几个菜,胡书记一天连饭还没吃哩!”爹打断了二人的打趣。
  “忙啥哩,一天也没见你大书记在村里,怎么连饭也顾不上吃?”三姐把鸡蛋打进碗里,一边端着碗搅拌一边问胡云珍。
  “忙啥哩,忙好事,天大的好事。”胡云珍接过爹递过来的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仰起头朝窑顶吐出了一个烟圈,得意洋洋地说:“还有你家***马柳平的好事呢!”
  “好事,啥好事?有好事也是轮上你胡书记,还能轮上我家的马柳平!看他的脑水吧。”三姐不相信。
  “我的好事不能说,这是组织纪律!你家马柳平的嘛,反正明天公社要找他谈话,还不今黑夜就提前告诉你们,让他明天也好有个准备,看到时该怎么说话,不要像我今儿似的,高兴的差点一头撞在墙上,险些出了丑!你听好了,啊,三女子,你家马柳平要到公社吃公家饭了,还是个官哩”
  “咣”的一声,三姐手里的碗掉在地上,鸡蛋黄洒了一地,黄得那么耀眼,溅了一裤腿!三姐也没觉得,“你说啥哩?”,三姐反应过来,冲过去一把抓住胡云珍的胳膊:“你才说啥哩?耍笑也不敢这么耍笑,你可是咱村里的一把手,叫人家听见笑话哩。”
  “快放开、快放开,你的手上都是糊的鸡蛋黄黄,小心脏了我的衣裳。”三姐连忙放开,老胡抻了抻有些发皱的袖子:“真是的,告诉你听好了,听好了,怎么和我今儿一个样样地。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马柳平入党不到一年,还没转了正,我的这好事也怕轮不上,先轮人家年轻的后生哩。这还是公社的王书记说的。你也不用帮着做饭了,先把你家的马大队长叫来,今儿的这两瓶汾酒他也得出一半的钱,还有他的好事哩,凭甚都叫我出?!不行,两瓶五块六,他都得掏,谁叫你们家比我有钱。快去、快去,跑两步。!”
  看来这胡云珍不像是胡说,三姐急急忙忙跑出去找三姐夫去了。我问胡云珍到底有啥好事。
  胡云珍笑吟吟地说:“好事就是咱村里出现了个吴永成,我又碰了上你吴永成,去年你到我家喝酒,给我提出了一些好办法,这不村里的人也发了,大队的积累也多了!你不是告诉我省里有文件,要提一批农村干部到公社当干部,吃皇粮。嘿嘿,今天这就兑现了。找我谈话了,上午是公社的王书记,下午是县里组织部考察谈话。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胡云珍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到公社当干部,真怕是梦嘞,我家祖祖辈辈,也没出过一个吃皇粮的,到了我这一辈,祖坟冒烟了,冒得还是青烟烟,真不敢相信哪!还是公社的副书记,梦也梦不见啊!”说到这里,胡云珍竟有些哽咽。
  稍停,我问他:“那我三姐夫呢?”
  “你三姐夫嘛,明天也谈话,不过不用到县里组织部,就在公社。社企办主任,他的命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好呢成了国家干部哩,不好就差几个月预备党员就转正,要一转正,我的这位子就成了他的了。人家王书记说上头文件上要求用年轻的,有魅力的,他都够格,就是因为这副书记要进党委哩,必须是正式党员,这一条把他卡住了。我也算幸运,差四岁,就没我的事了。四十岁呀,人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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