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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兄弟]我的恶魔弟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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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临近,棣也一天比一天沉默。我听到他半夜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声音,听到他咬牙捶着被子的声音,压低了声音叫着“槐~~槐~~”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棣望着我时的眼神也一天一天充满了郁怒、痛苦和哀伤。 

终于到了三月,依着俗礼,我和蓝洁已经不能再见面,可是娘却让我住进东院里的耳房,连饭也是叫人送到我的房内。 

我枯坐如痴。 

心,先是隐隐的闷痛。 

后来变成持续的疼。 

现在,心痛得已经麻木了,人也成了行尸走肉,没有了感觉。 

真的要娶亲了吗?真的不能和棣在一起了吗? 

一想到这里,心跳就仿佛停止,闷得喘不上气。心里凉得和冰一样,身子却总是温热不退,夜不安寝,白天昏昏欲睡。 

三月初一 

三月初二 

三月初三 

三月初四 

三月初五 


我推开窗户,让不能顺畅呼吸的我吸一点窗外寒冷清新的空气。 

西边天上,是一弯清冷的月牙,凄凄惨惨,挂在深不见底的天上。还没从冬天的严寒里缓过劲的枯瘦的树枝用力抽打着春寒的风,发出呜咽的声音。 

正房翻翘的飞檐好似一个怪物,狰狞地伸出房顶,四面浓黑的墙耸立着,把东院紧紧地锁住关住。 

我用力抓住窗棂,抓破了窗纸,头用力地压在窗框,低声叫:“棣!棣!”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心里这么痛苦,就算是死也好过现在,眼睁睁地等着娶自己不爱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棣近在咫尺却天涯遥远。 

“槐,槐,你在叫我吗?” 

墙外好似传来棣的声音,我一愣,抬头侧耳细听。 

浓黑的墙头好象出现一个黑影,转眼间那黑影跃下墙,再一眨眼黑影已经到我眼前。 

利落地翻入窗内关上窗户,再紧紧地搂了我,搂得那么紧,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第79章 

“槐,跟我走吧,咱们不在这呆了,走得远远的……咱们去山里,去海边,像以前咱们想的那样,远离尘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你娶洁儿,看着你和别人好,我会发疯的……咱们走吧,不要再管爹娘了,不管洁儿了,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心里难受得恨不得把它抓出来,没有心了也没那么难受了……槐,你穿件衣服,我带你走……” 

颤抖的手把我移到他的背后,伸手摁住窗框。 

我用力按住他的双肩,眼泪流在他的头上,痛苦地说:“你想让咱们踩着娘的尸体走吗?还有洁儿,她会怎么样?咱们真的要她们死吗?再想想爹,他会怎么样?棣你真的忍心让他们全都因为咱们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窗框在棣的手下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低着头,低吼:“那就你忍心让咱俩难过?你为了他们忍让我痛一辈子?” 

“棣你别这样,我的心里也疼得要死,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他们是咱们的爹娘啊,你想让他们因咱们蒙羞无颜活着吗?” 

棣茫然松开我,痛苦地说:“那咱们怎么办?” 

转过身来,抓住我的心放在他胸口上。 

“你摸摸,这里疼得流血呢,你就像刀子一样,每次想你,这刀子就在里面绞,绞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就忍心让我这样疼?让我这样疼一辈子?” 

眼泪像河一样在脸上奔涌而下,我像刀子扎他的心,他又何尝不像刀子扎我的心。不光是他,还有娘,还有洁儿,每次想到娘悬在梁上的样子就像一块烧红的钢刀在我心里戳,还有洁儿,每次她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时,那眼光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心里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照得我无地自容愧不可当。 

“我该怎么办?谁叫咱们是男子,谁叫咱们是亲兄弟!连颜大哥李大哥那么强势的人也不得不屈从命运,咱们又能怎么样呢?” 

“棣,我的心好疼啊,比什么时候都疼,天啊,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棣用力抱紧了我,哭着说:“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吓我,我该怎么做你的心才不会疼?槐,槐!” 

耳边好象有声音传来,四周也好象亮了,我用力在棣怀里挣扎,手指使劲在胸口扣挖,如果把心挖出来就不会疼的话,我情愿把它挖出来扔掉。 

耳边听到棣大声哭着:“娘,你还忍心吗?你看槐这样疼,你还忍逼我们吗?” 

我听到娘大声喝道:“把他们拉开,去找个大夫,不能耽误后天的喜事,一定要把方槐治好。” 

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棣狂怒地动手,我用力抱住他的胳膊,哭着说:“棣,不要动手,他们都是咱们家的人啊!” 

我扑倒在地,抱着娘的腿,哭着说:“娘,您成全我们,求求您,我快要疼死了,求求您……” 

棣也跪在我身边哭:“娘,你就忍心看着我们这样疼吗?娘,你一直疼我们,再疼我们一次吧!娘!娘!“ 

灯光下,娘的脸死人一样惨白,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我俩,身子剧烈地颤抖,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们就是死了,也别想得到我的成全。” 

我的眼前一黑,拉住棣的手,轻声地说:“棣,娘不答应,她不答应。” 

棣慢慢地扶我站起来,说:“你现在还想不想跟我走,我带你回神医谷外面的山里,找到那个山洞,咱们就住在那好不好?” 

我的心痛奇怪地渐渐停止了,慢慢抬起头,看着娘惨白的脸,心里慢慢有了决定。 

“娘……”我开口。 

“方槐,你别说……你别说……”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抢先开口,“方槐,你如果真的狠心丢下娘,娘也不会怪你。只是你现在先别说,等一等,等过几个时辰,天亮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见一个人,那时候你再说。好不好?方棣你也一样,等见过那个人你再带你哥走。天快亮了,不差等这一会,等见过那个人,你们想干什么娘都答应,行不行?” 

我看看棣,棣脸上露出奇特的神情,疑惧地问:“您想让我们见什么人?” 

娘脸上也很奇特,说:“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挥手叫所有被我们吵醒的人都退下,自己也转身离去,留下了空寂,留下了疑虑。 

棣的身子比刚才抖得还要厉害,哆哆嗦嗦地问我:“娘让咱们见什么人?” 

我摇头,拉紧他,说:“娘答应咱们了,她让咱们走了。” 

棣的身子抖得更狠,说:“槐我害怕,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也不差这一会,反正咱们总是要走的,对不对,现在就走吧,好不好?” 

我说:“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那个人是谁?你认识他吗?” 

棣抱着我抖了一会,突然把我背在背上,伸手去拉门。 

我心里越发的疑惑,说:“不行,我不跟你走,我要见见这个人,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见这个人?” 

棣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娘让我见的是谁。我怕……我怕你不跟我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你摸摸我的心,你看它跳得这么厉害,槐我真的很害怕。” 

我喘不上气,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水米未进。 

“你带我去床上躺一会,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咱们歇一歇。娘反正已经答应咱们了,就听她最后一次话,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然后再走好不好?” 

棣犹豫一会,转身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的药放在哪里,我去给你煎。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没好好喝药也没好好吃饭?你看起来随时可能会倒的样子。槐,我求你一事,就算反悔你不跟我走,也要好好爱护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要把身体养好,好吗?” 

我轻轻地说:“不好。我已经答应要跟你一起走了,就要靠你把我身体养好,我如果身体好不了,你会不会像颜大哥照顾李大哥那样照顾我?” 

棣低声说:“不会,因为我天天盯着你吃药,直到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咱们还要到处走呢。你给人看病,我给你当保镖,哪里好就在哪里多住几天,还要驾舟出海,找那两个混蛋大哥,找到他们后骂他们为什么丢下咱们俩,骂到他们抬不起头。如果他们敢还嘴的话我就揍他们,打得他们不敢还嘴为止。” 

我低笑:“你打不过李大哥的……” 

棣的声音显得很迷离,很遥远:“那是以前,现在他中了毒,躺了好几年,身体一定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一定打不过我……” 


到底我也没喝上棣烧的热水,也没有喝上他煎的药,我们俩躺在被子下面,脸对着脸,轻声地描画着以后的生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李叔进来给我们端来洗脸水。 

我醒来的时候棣已经先起来了,张伯也从西院拿来他换洗的衣服,棣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我坐起来,李叔急忙过来扶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复杂,目光躲着我。 

我问:“李叔,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李叔神情尴尬,吃吃地说:“这个……这……” 

张伯一脸忿忿,重重地哼了一声。 

棣过来扶了我,拧了热毛巾给我擦脸擦手,帮我脱下昨天又是哭又是在地上跪弄得一团糟的衣服,换上一套干净的,又抱我到桌边用梳子给我梳头,束发。 

这些活全是我们做熟的,李千山中毒的时候颜箴大病,我们已经练会了。 

李叔张伯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好一会,李叔吃吃地问:“槐……少爷……你……你……”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说:“张伯,李叔,经过昨天夜里这一场,你们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喜欢的人是棣,今天等娘带我们见过那个人以后,我们就走了。如果娘原谅我们,我们就回来,如果娘不原谅我们,我们就永远也不回来了。张伯,李叔,还请你们照顾好我爹我娘,就算是死,我也要报答你们。” 

张伯李叔张口结舌,过了一会,老泪横流,说:“做孽啊……做孽啊……”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我望着棣粲然而笑。多日来压在我心里的重石终于搬开,头顶时刻盘桓不去的阴云也烟消云散。 

棣的眉着还在锁着,看到我笑,眉毛一扬,也露出一个俊气的笑,可是眼睛里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我伸手摸了他的脸,问:“棣你不开心,你的眼睛显得很害怕,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棣捉住我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呆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心神不宁。槐你告诉我,如果一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如果一会发现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也要原谅我,好不好?你答应我。” 

他心底的不安传到我的心里,害得我在心慌的同时心里又在隐隐做痛。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在告诉我。” 

棣望着我欲言又止,突然用力甩头,说:“我不再自己吓唬自己了,也许我没做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做没做错,反正一会就知道了。” 

我望着他心里越发的不安宁。 

棣也看着我,突然搂紧我,用力吻在我的嘴上,吻得那么用力,好象要把我的心我的魂从嘴里吸出来。 

我无力地贴紧他,无力地挣扎,努力地在他亲吻的空隙里吐出几个字:“别……有……人……” 

李叔张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避出去了。 


娘的身体挺得笔直,慢慢地在前走着。 

我和棣在后面跟着。 

出了家门,拐过巷子,又走过一条街,走到了一家门前。 

娘停下来,看着紧闭的门,再回头看我们一眼,说:“敲门。” 

我和棣先是愣着,然后醒悟过来,棣赶忙上前准备敲门。 

娘淡淡地说:“方槐,你来敲。” 

棣又愣了一下,让开。 


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开了门,迷惑地看着我们,又伸头看了看我们身后的娘,笑了起来:“夫人,您过来看姐姐了。” 

娘淡淡地说:“方棣,你在外面候着,等会叫你。方槐,你跟我进来。” 

我满腹疑云,看了看棣突然变得惨白的面容,跟了娘走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我回头看了一眼,不安沉颠颠地压在心头。心里突然有个想法,不管这院里住的什么人,开了门,拉了棣的手,就此走掉,再也不回来。 

娘似看出我的想法,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向里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小院,三间房,种着菜,养着鸡。 

有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迎了上来,给娘见礼,又用困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向里面叫着:“大丫,夫人来看你了。” 

过了好一会,屋子左边的门帘挑起,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女子在门帘下现出身来。 

我第一次见到怀孕的女子,愣了一下,低了头不敢再看。 

只听得娘温言道:“紫荃,这几日没来看你,身子还好吧?” 

紫荃? 

名字好象很熟,好象曾经是服侍过我的丫环。 

我慢慢抬了头看她,原本苗条的身材现在变得臃肿变形,清秀的脸也浮肿发黄,有了一些斑纹,依稀还能看出以前服侍我的模样。 

“紫荃……”我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沉重,嗓子眼发紧,有点喘不过气,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少……爷……”紫荃的口中喃喃吐出几个字,依我的耳边也没听出少爷前面的那个字。 

我慌乱地看了看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我来看怀孕的紫荃,或许下意识知道了什么,却不敢让自己明白。 

“娘……您让我见的人……是……谁?……我……我……”心里又开始隐隐的闷疼,伸手捂住心口。 

娘过去拉了紫荃的手,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紫荃肚里的孩子,是去年端午节间怀上的。” 

紫荃眼中流了泪,哽咽道:“夫人,不怪棣少爷,是奴婢不好~~” 

娘一说完话我便脑中轰地一下,眼前似乎摇晃了一下,努力站稳。脑中电石火花般想起去年端午节后棣回来时的异常。 

耳中隆隆作响,只看见紫荃在说着什么,却没听见,木呆呆地问道:“你说什么?” 

紫荃流着泪吃力地跪到我面前,说:“棣少爷,您别生气,紫荃知道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妄想攀上高枝与您有什么牵扯,只求您认了我肚里这块肉,紫荃就是死也报答您。” 

我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站稳身子,茫然地看向娘,脑中一片空白。 

“娘,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叫我棣少爷?为什么又说让我认她肚里的孩子?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她了,娘,你告诉她,我没有碰过她,求求您,您告诉她,我去年端午还在外面,您告诉她……” 

娘冷冷地看着我,说:“紫荃肚里的孩子,是方棣的。” 

天上响起个炸雷也赶不上娘这一句石破天惊,我伸出手胡乱地摇着,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能……棣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和我在……他和我在……” 

“棣儿去年端午节间回家,醉了酒,强要了紫荃,第二天便走了。这孩子是棣儿的。”娘的话像箭一样,一下下扎进了我的心。 

“不是!”我狂乱地喊起来,“不是的,不是棣的,娘你在骗我!你想让我听你的话,你想让我娶洁儿,所以才编出这个话来骗我是不是?紫荃,你告诉我,你没有孩子,你没有孩子!” 

我激动得站不住,上前一步把紫荃用力拉起来,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喊:“你没有孩子!你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孩子,你和我娘合起来骗我!” 

有人用力地抱住我,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怒骂。我的脸上也突然变得好疼,左一下右一下,疼得钻心,然后又变得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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