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特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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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金对这些事情并不甚了了，见对方言辞恳切，而且莫长青在一旁也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罗金本身也并不是说非要帮韩汝忠留下这幅画，便点了点头道：“王总无需客气，这件事我也有不合规矩的地方，但说无妨。”
“莫老也说了，这在业内也容易为人诟病，所以我们公司觉得，我们宁愿少收或者不收本次拍卖的佣金，也希望能够让各方各界对本次拍卖没有任何异议。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这幅画作的价值着实不好估量，不过无价宝到了市场上，也总是要有个价格的。所以，我们想要知道，罗先生对于这幅画作，心目中的得遇有缘人的出让价位是多少？我们能够提供给罗先生参考的，是前两年拍卖成交的宋代摹本顾恺之的作品《斫琴图》，是拍出了六千万人民币的高价的。当然，您这幅唐代摹本《洛神赋图》，无论在艺术价值还是研究价值上，都超过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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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追踪程飞】（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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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这是在对罗金进行一个引导，好让罗金能够在一定的区间范围内定出一个价格来。否则，如果罗金漫天要价，虽然是无价之宝，但是总不能开出一个高到离谱的保留价。
罗金对此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程飞的这个案子，程飞作为首席拍卖师竟然没有跟他们同车，这已经足够让他感觉到奇怪的了。
作为跟拍卖公司联系的人，罗金也是大致了解了一下拍卖流程的，知道拍卖首先要签署委托，这个工作昨天他已经完成。然后是制定一个保留价，这是卖主要达到的最低拍卖价格，低于这个价格的话，是要让拍品流拍的。最后才是拍卖过程。
当王总跟他提起新的合作方式的时候，罗金就已经猜到了能是个什么样子的方式。流拍对于拍卖行，尤其是在贵重物品拍卖的时候，显然是影响不好的事情。首先是收不到佣金，其次是流拍会使得声誉受损。但是罗金提供的这幅画不同，这本身就像王总所说的，任何拍卖公司能得到这样的机会，都已经是会将他们的声誉在业内提高很大的程度，是一种荣幸。所以，流拍带来的声誉损失，相比较起这幅画作在d开拍带来的声誉提升，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像是这种世上绝没有第二件的孤品，无论在艺术价值还是研究价值上，都有相当可怕的影响力，即便是流拍，也未必会给公司带来任何影响。
所以，罗金几乎可以确定王总是打算让自己定一个足够高的价格，然后看看是否有人愿意拿出超过这个价格的“有缘人”了。对此，罗金根本无所谓，不过他还是提前就已经在口袋里直接拨通了韩汝忠的电话，所以王总所说的话的后半部分，是韩汝忠都听见了的。
听到这样的内容，韩汝忠当然更加明白，而且他也知道罗金让他听这个是什么意思。
稍事沉吟，韩汝忠便说：“两亿人民币，《斫琴图》是一幅单幅的作品，《洛神赋图》本身就是三幅合一的作品，要价三倍都算是很低的价格了。再往上浮动一点儿，凑个整数算了。头儿你昨天说的对，这幅作品留在我手里也不过是一种浪费，真有人愿意付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收藏，想来也是爱极了收藏之人。就两亿……”
见罗金迟迟不回答，王总似乎有些尴尬：“罗先生，我们也知道这件事跟您提出来有些冒昧，如果您……”
罗金摆了摆手：“我是在考虑要一个什么样子的价格。既不能太不尊重这幅作品，同时我也真心希望这幅画作能找到合适的收藏者。你刚才说《斫琴图》拍出了六千万人民币的价格是？《洛神赋图》一作三幅，要价三倍应该是合情合理的。考虑到年代有些提前，而且艺术价值要高于《斫琴图》，这样，我们就把保留价定在两亿人民币，王总意下如何？莫老您看呢？”
听到罗金的报价，莫长青和王总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罗金虽然是用商量的口吻跟他们说的，但是他们却没想到罗金会报出这么低的价格来。在他们看来，这幅图的实拍价格至少在三到四亿之间，原本他们其实都认为罗金会将价格定在五亿附近，这才能体现出“有缘者”的价值，至少也不会低于四亿。可是罗金却报出这么低的保留价，这恐怕会让《洛神赋图》一定被拍出去了……
虽然能让这样的一幅天价作品在自己公司成交，对d拍卖公司未来的发展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但是王总即便面临着巨大的诱惑，却更看重诚信发展。
“罗先生，我想提醒您一句，其实您完全可以把保留价定的高一些……”说罢，王总看了看莫长青，莫长青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罗金微微一笑：“就两亿，我说了，有缘者居之……”
“这个价格，就等于罗先生你已经放弃了拥有权了，虽然在今天的拍卖会品录之上，并没有这件作品，但是以我们d拍卖公司的信誉，临时加上这幅作品，其拍卖价格也绝不可能低于三亿，所以……罗先生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次，是莫长青说的话了。
“有二位这番推心置腹之语，罗某已经心怀感喟，这幅画在我手里本就是明珠暗投，我当时也不过是想着可以把这幅作品完好的带回国才购买下来的，当初所花费的金钱不过聊聊数百万欧元，比起今rì拍卖所得，不值一提。便让它真正的主人得到它……”
罗金把话说的很绝对，没有给莫长青和王总继续说下去的缝隙，他更希望赶紧把话题转到程飞身上去，因为罗金已经觉得很不对头了。
见罗金坚持，莫长青和王总也只能感慨无限，开始赞赏罗金的高风亮节……
“莫老，王总，你们就不要在逢迎我了，这也是昨晚我自己的想法，我今rì本也想跟二位说，这幅画作我并不是非要留在自己手上的。既然二位又跟我说了这些，那就干脆点儿，替它找个真正懂他的主人。”罗金阻止了两人继续吹捧，话题一转：“诶，对了，我们今天的拍卖师呢？”
说着话，罗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车上的第四个人身上扫了一眼。那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他是跟着王总和莫长青一起下楼的，只是上了车之后，他就仿佛自动隐形了，主要是他们三人的话题着实轮不到他来插嘴。
“哦，你看看我这糊涂脑子，还没给罗先生介绍。来，小张，你赶快自我介绍一下。”虽然王总只是让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自我介绍，可是罗金的心里却是一沉。
不好！程飞不是今天的拍卖师，这个男人才是！
“罗先生您好，我是d拍卖公司的拍卖师，我叫张……”
罗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表现，而只是伸出手，假意摸了摸衣领，实际上是在别入衣领里的通话器上，轻轻的敲了敲，提醒韩汝忠的注意。
这边的情形韩汝忠也都听见了，他也知道，今天程飞怕是不会出现在拍卖现场了，而罗金如今是断然走不开的，成交之前他都走不掉，他必须留下来跟拍走那幅画作的人见个面。即便要找借口离开，那也得等会儿，而不可能在现在就离开。
“头儿，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查程飞的情况，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这时候，那个拍卖师也自我介绍完毕了，罗金基本上没听见他说什么，不过还是伪装的很好，笑眯眯的伸出手，跟那个男人握了握手。
“那今天的拍卖，我可就指望张先生给拍个好价格咯！”
小张仿佛受宠若惊，立刻说道：“罗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幅画大放异彩的！”
拍买会场很快就到了，罗金下车之前对王总提到，既然他已经不准备参与竞拍了，他就也不打算抛头露面了，只等成交之后跟卖家见个面然后三方把成交合同签掉就好了。对此王总和莫长青似乎也早有预料，他们一直觉得罗金是个很低调的人，并不喜欢抛头露面，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王总和莫长青都进入拍卖会场跟那些经常有来往的客户打交道去的时候，罗金则是单独去了洗手间。
确定洗手间里没人，罗金急忙问道：“胖子，怎么样了？”
“这个该死的程飞，还真是麻烦jīng，谁会想到他今天一大早就跟公司请了病假。我冒了个小险，总算还值得，我现在已经找到那个家伙的车了，正在三号公路上开着，似乎是要出城的样子。不过我已经命令收费站的人暂时拦阻他一下，我现在也正在往那个收费站赶。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追得上他。”
“你给收费站下命令？”罗金不知道韩汝忠又搞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能给收费站下命令，这动静怕是小不了。
“我也很无奈啊，头儿！”韩汝忠似乎知道罗金担忧的是什么，“打电话到d拍卖公司，他们告诉我程飞请了病假，而且，程飞出门比你还早，我都弄不清楚他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只能强行接管了交jǐng部门的网络，然后调用了他们在开元国际酒店门口早晨七点以后的监控录像。根据录像，我发现那家伙上了高速，正朝着收费站方向开去。我查到他实时监控的时候，他已经距离收费站只有不到五公里了，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我只是假借jǐng方的名义，告诉收费站的人，让他们注意一下跟程飞同款同型号的车，并没有明确的指出他的车牌。但是阻拦他二十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有这个时间我差不多也就能追上他了。”
罗金无语了，胖子这次的动静还真是折腾的不小，借用城市监控探头这倒没什么，实时监控通常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是调用监控录像，那就是侵入内部系统了，jǐng方再如何不得力，也不可能没发现。而冒用jǐng方的名义给收费站下命令，这更是直接会让jǐng方大为头疼的举动……
这次，胖子的娄子恐怕捅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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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涂老二之死】（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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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罗金可没想过要怪罪胖子，一来情况紧急，二来即便真是他把天捅了个窟窿那又如何？在那边的时候，所有人每天早晨一睁眼，就算是欠了老天爷一条命，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把这条命从老天爷手里挣回来，有时候还得帮同伴挣他的那条命，总有挣不到的时候，也就免不了看见自己的弟兄在眼前死去。
回到这座城市之后，罗金才感觉自己这条命是彻底属于自己了，可是重遇胖子之后，得知他那截手臂的古怪，罗金才发现，那些暗中肆虐的力量，依旧没有离开他们。罗金就告诉自己，今后不管胖子出什么样子的事儿，他都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胖子不利。若是以后再有其他的兄弟回到这座城市，也是一样。
兄弟之间，相互挤兑是免不了的，但是罗金绝不会让外人挤兑自己的朋友。
所以，即便意识到胖子这次可能惹了个挺大的麻烦，jǐng察部门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发现有人侵入自己的内部系统，调取大量资料，肯定是要有调查和反击的。不管jǐng方会有什么样子的行动，罗金都已经准备好全盘接下就是。
“你小心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罗金不再干扰韩汝忠开车，而是仔细的考虑，要不要通知一下韦甜甜让她帮个忙。凭借近乎本能的直觉，罗金感觉到这次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到目前为止，他和韩汝忠的判断全部出错。程飞不是受害人，他的债主不会对他不利，同时程飞也不是凶手，他没有杀涂老二的心。但是他又必须在这两种身份里占据一个，如果他是凶手，这件事恐怕就会发生在一会儿他的目的地处，而他若是被害人，案发地点依旧只能是那个地方。
从目前所有能够得到的信息判断，程飞是凶手的可能xìng非常之低。首先那截手臂并不是算命先生的神算，而是根据诸多蛛丝马迹汇总出来的一种线索，直接看结果可能会觉得极度的神奇，居然可以预测谋杀案。可是，经历了几个案子之后，罗金就发现，每个案子在成为谋杀案之前，都有大量的前因后果来堆砌，一步步将这起案子推向谋杀案的结果。换句话说，那截手臂的所谓预测，也不过是根据诸多线索集中运算之后导致推演出一个必然会发生的结果而已。是以它无法预测准确的案发时间，但却又集中在每次它给出号码之后的4小时之内。完全没有预谋，而只是临时起意的谋杀案，那截手臂也是无法进行任何预测的。
程飞显然没有谋杀动机，即便他要杀人，也只能是他的债主和昨晚的涂老二，现在程飞显然是没准备做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的。
其次程飞如果有杀人动机，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他欠下大量的债务，无法归还之下导致其产生杀人越货之心。而现在，程飞已经得到了一个价值五百万的大开门的物件，不管他以任何方式出手，他所获得的利益都会超过他的欠款。一个收入和社会地位都不错的人，是不会再因为贪心想要追回自己亏损的那笔钱而铤而走险的。
所以，程飞几乎已经没有可能是凶手，那么，他只能是被害人。
程飞作为被害人的话，理由和动机都相当充足，不管是交易之前他手里那个价值五百万的青铜器，还是等他将这个物件出手之后得到至少三四百万的现款，那都会使人产生觊觎之心。又或者，干脆就是涂老二挣脱了绳索的捆绑，因为被程飞抢走了青铜器，却又告官无门，在程飞没有作出任何解释的前提下，他铤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后者的话，罗金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在出其不意之下，涂老二能够杀得了程飞——即便胜算很小，涂老二那一米六刚出头的个头，长的又干巴瘦小，给他把枪他都未必懂得怎么打开保险——有韩汝忠在场，涂老二也绝不可能得逞。
胖子的战斗力虽然很弱，可是即便是jǐng察或者军人，也多半不是他的对手，特jǐng队员和特种兵例外。
可是，如果是前者，那么，那个承诺要和程飞交易的人，显然就是安排了人手和武器，静候程飞入彀，韩汝忠如果想要救下程飞，那就会让他处于危险之中。敢买卖盗窃文物，并且能够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人，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这就是罗金担忧的源头！
“头儿，我突然有种担心，你看是不是能让黄津绪去一趟昨晚你去的那个地方，我怀疑今儿这事儿会出在涂老二身上！”
韩汝忠又跟罗金说了另一种可能xìng，罗金听到之后稍稍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韩汝忠的担忧从何而来。
是呀，涂老二原本和程飞早已谈妥，他本身也并不知道这件青铜器的真实价值，文物的价值从寻常渠道是查不出真实的价值的，赝品或者后代仿品，在外行眼里看起来和原物一样，但是价值上却相差甚远。而涂老二能知道这件青铜器的真实价值，很有可能就是另外有人跟他接触。
那些人，就未必不是冲着涂老二手里这件东西去的，可是偏偏现在东西在程飞手里，那些人的矛头就可能转向程飞。
韩汝忠回到这座城市已经两年，为他工作的人数量肯定不少，但是他却无法让那些人牵扯到这种事情中来。是以，目前能够驱使的，似乎只剩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