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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征途-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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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敢当微微摇头:“司马家族一定会毁在你的手中。如果你不早死的话。我很奇怪,在城中我已经被你软禁了,你为什么没有在城中干净利索地解决了我,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司马瑞冷笑,“你当我蠢么?城中三千步卒,大都都是你从玉门关带来的。假如我城中公开地杀了你,只怕会宁当场就会乱。城中一乱。会宁就会可能守不住,毕竟méng人随时可能杀到,会宁必须保持上下一心,假如是你临阵脱逃。被我追上而杀掉,便会平息士兵的怒气。他们甚至会以为是你抛弃了他们,独自逃生去了,他们对你的愤怒。我只要稍加利用。便会转化为对我的忠心。”
    石敢当叹了一口气:“你不蠢,你太聪明了,可是你的聪明却大都用错了地方。司马瑞,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来吧,想要杀死我。你必须拿出你~~~的本领来,你的小聪明在战场之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司马瑞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石敢当,我敬你是潭州老将,为我司马家族服务了很多年,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亡,如果你想要垂死挣扎的话,那会死得很难堪。”一扬手,司马瑞身边的十数骑举起了手中的弓箭,锋利的箭头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其它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单人独骑的石敢当。
    “杀!”石敢当蓦地爆出一声呐喊,两tuǐ一夹,胯下战马四蹄发力,猛地向前窜去,冲向对面的司马瑞。
    “shè!”司马瑞扬起的手猛地落下,嗖嗖的羽箭划破夜空,准确地shè向疾奔而来的石敢当,司马瑞带来的这一批人单兵素质极高,虽然石敢当发动突然,速度极快,但他们都shè得极准。
    狂奔而来战马之上,石敢当突然便消失了。疾shè而来的羽颜从战马的身上掠过,一头扎向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众人都是一惊,战马仍然在狂奔,如此速度,从马上跳下去是不可想象的,那肯定会跌个半死,但石敢当的确从马上消失了。
    “他在地上!”有士兵突地大叫起来。
    石敢当整个人都拖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抓着马蹬子,半边身子都拖在地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佩刀。
    “上!”已经来不及再shè第二轮箭,在司马瑞的厉喝声中,十数名骑兵策马冲了上来。
    石敢当两条tuǐ上的皮甲,kù子已被狂奔的战马拖着,在地上刮擦得不成了模样,tuǐ上早已是鲜血淋漓,但石敢当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痛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手中的佩刀横了过来,由于他几乎半躺在地上被拖行,马上的骑士想要砍中他,就必须要弯下腰来,而他,则有着这短短一瞬间的时间差。
    在锋利的佩刀之下,奔来的骑兵战马马tuǐ连二接三地被切断,马上骑士惨叫着跌了下来。后面的士兵大惊之下,纷纷走马避让,石敢当大喝声中,手上用力,猛地一扯,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翻身坐在了马上,佩刀连接劈下,将数名骑兵斩下马来,直冲司马瑞而去。
    “放箭!”司马瑞再一次怒喝道。利用石敢当击垮前面士兵冲击的片刻功夫,他身边的箭手已经再一次拉弓上箭,这一次,他们瞄准得不仅是石敢当,还有他胯下的战马。
    石敢当在马上站了起来,在羽箭shè出来的瞬间,他两tuǐ在马背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蹬,跃向了空中,双手握刀,借着马的冲力,竟然在空中横跨了约十米的距离,犹如一个战神一般自半空落下,佩刀斩向离他最近的那名箭手。
    石敢当突然跳了起来,shè向他的箭支自然落空,他的战马却是惨嘶一声,身上连中数箭,歪歪斜斜地奔跑了数米远的距离,轰然倒地。
    石敢当凌空一刀劈来,那名箭手大惊失sè,不及拔刀,只能猛力将手中的长弓挥向空中,啪的一声响,弓弦断为两截,紧跟着弓身也被劈断,血光一闪之中,这名箭手已被石敢当劈掉了脑袋,石敢当自空中落下,恰好落在这匹马上,单手拎起这名已经死去的士兵,大吼声中,猛地发力,将死尸打横砸向身边的另外的箭手,尸体一脱手,他已是圈转马匹,两tuǐ一夹,向着前方黑暗之中冲去。
    从双方开打伊始,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石敢当已是连接突破了几道封锁线,连杀数人,杀人夺马,一气呵成,在现场一片人仰马翻的当口,战马长嘶,石敢当已是冲进了黑暗之中,转瞬之间已是不见了踪影,耳中只余下得得的马蹄声。
    司马瑞呆呆地看着石敢当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不由气馁之极。自己jīng心策划,准备了好几天的计划,在石敢当的面前,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将军,要不要追?”几名箭手看着司马瑞,呐呐地问道。
    看着这些士兵们脸上震惊骇怕的神sè,司马瑞知道,即便追上了,这些士兵也被石敢当杀破了胆,根本没有能力留下对方。
    “算了,此人既然已经逃了,那即便是他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我们回去。”司马瑞必须马上回去,稳定会宁的军心,想必此时石敢当抛下军队,独自一人逃跑的消息已经在军中传开。
    石敢当拼命地鞭打着胯下的战马,在黑暗之中狂奔,tuǐ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他此时心中的伤心,自己忠心耿耿为司马家服务了数十年,想不到临到末了,竟然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自己怎么办?去找司马仁申诉?
    疏不间亲!石敢当的心中猛地掠过这样一个念头,现在司马瑞还在会宁,而自己却一个人逃了,自己只怕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如果这件事情闹开,自己和司马瑞两个人中,就绝对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司马仁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而杀了他嫡亲的侄子吗,如果不杀司马瑞,那又如何平息士兵的怒火,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错就错,杀了自己,将所有的罪责都栽在自己身上。
    想通此节,石敢当猛地勒停马匹,一人一马停留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石敢当茫然四顾,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去那里?潭州回不去了,而其它的地方现在都在méng人的掌控之中,像韩仲那样投靠méng人吗?石敢当宁肯去死也不愿意这样做,但现在,自己还能去哪里呢?
    慢慢地摧动马匹,石敢当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将潭州慢慢地抛到身后,一人一马,孤单地没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安庆,姚猛拄着拐杖,在营里地巡视着,士兵们大都还在养伤,但jīng神状态明显好多了,到了安庆,基本上就安全了,这些rì子以来,士兵们与前来送给养的安庆士兵们逐渐混得熟了,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安庆这几个月来辉煌的战绩,众人都是啧啧赞叹,与卢城边军惨淡的战绩相比,卢城边军的士兵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安庆连接打了几场胜仗,已使威胁安庆的méng军向后退缩了大约百里,他们可以安心地在这里养伤。
    “姚大哥,云昭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想要为难我们,但给养却是每天按时送到,从不拖延,如果说他不计前嫌,但为什么又不来见我们,苏定方和胡泽华那里,根本探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丁健脸上的绷带已经完全拆去了,昔rì那个英俊的年轻将军已经消失了,他瞎了一只眼,半边脸上的肌肉几乎被削光,眼下结了厚厚的壳,毁容是肯定的了,但丁健倒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屈鲁,王壮,乔思方,自己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很好了。
    听到丁健不安的问话,姚猛停下了脚步,“静观其变吧,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其它的去处,为了这两千士兵,即便云昭羞辱我们,你也得给我忍住了,不许发作,更不许顶嘴。”
    “是!”丁健低声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丁健感到无比的憋屈。
    “云昭看着年轻,但能在短时间内便折服苏定方与胡泽华,稳稳地坐住了安庆镇将的位置,不简单啊!”姚猛看着远处,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第二百零九章:一个大麻烦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丁健与姚猛同时回过头来。
    “两位将军,安庆镇守云将军,苏将军来访!”急奔而来把守营门的校尉军官大声道:“已经到了营门了。”
    两人对视一眼,“大哥,你去大帐里等着,我去迎接他们。”丁健道。
    “还是一起去吧!”姚猛摇摇头:“现在我们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托庇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他们一二号人物联袂而来,我不去迎接,惹恼了他们,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大哥,你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他们这两个将军可是自封的,再说了,你现在伤可还没好。”丁健不服气地道。
    “你啊,这一回受了这么重的伤,xìng子还是这么暴,他们两个现在手握着安庆的大权,晋封将军那是顺利成章的事情,我带伤前去迎接他们,更显我的诚意,丁健,你不要忘了,我们与云昭还有一段梁子,不能让他们找到任何的借口,那怕是一点点的借口,走吧!”姚猛道。
    丁健垂下了头,姚猛说得都是实话,现在他们就是寄人篱下,在人家的手里讨口饭吃,不能不赔着小心,只是心里一阵阵闷得慌。与那名校尉一左一右扶着姚猛,向着营门走去。
    “云将军,苏将军!”姚猛摔开丁健的搀扶,拄着双拐急急地迎向在营门口背负着双手正在四处打量的云昭一行人等。走得太急,他竟然忘了自己还拄着拐,tuǐ脚根本不利索。一个踉跄,险些便要摔倒在地。
    云昭一个跨步上前,两手扶住姚猛。笑道:“姚将军,你我可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这一声云将军,叫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叫我云昭,我呼得顺畅一点。”
    姚猛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显得自然了一些,刚刚那一跌倒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今rì不同往昔。昔rì云兄弟纵横驰骋,神箭威震大漠,今天云将军镇守安庆,打得méng狗不敢犯安庆一步,这一声自是当得的。”
    云昭大笑,姚猛这几句话里可是带着深意。摆摆手,“算了。我们都不由互相吹捧了,咱们都是舍了命打méng狗子,要真说起往事来。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便是你,不也是为了打méng狗子落到今天这一步吧,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是一路人。”
    转头看着丁健:“丁将军。”
    丁健勉强堆出一张笑脸。拱手道:“云将军好!”
    “这位是苏定方苏兄,你们也都认识了。今天我还带了一位新兄弟来。来,姚将军,丁将军,你们见一见,他可是你们的熟人。”
    “熟人?”姚猛和丁健两人诧异地看着云昭。
    从云昭身后的随从之中转出一个人来,个头不高,只搭到身材高大的姚猛与丁健两人xiōng口,一身黑衣,长发披散在头上,随意地用一截草绳扎着,腰里一根宽大的军用皮带系得紧紧的,一柄无鞘的短刀插在皮带上。看着姚猛与丁健,嘿嘿地笑着:“姚叔叔,丁叔叔,你们好啊,小侄还以为你们现在大富大贵呢,没想到到了安庆,才听到你们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真叫小侄诧异啊!”
    姚猛和丁健对视一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半大孩子十分的眼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楞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是?”
    “二位叔叔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可是侄儿侄儿叫得多亲热啊!”黑衣青年人冷笑道:“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故意装作不认识了?”
    姚猛忽地一个jī凌,“无弹窗无广告//你是王强,王敏大哥的儿子?”
    这两年多来,王强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颠沛流离,父亲战死,母亲爷爷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人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心境早已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艰辛的生活更是让他过早地成熟,看着姚猛和丁健,他哈哈大笑起来:“亏你们还叫我父亲为大哥,要不是你们的背叛,卢城会失陷么?我父亲会战死么?我能亲眼看着他们杀死我母亲,父亲而无能为力么?你们怎么不去死?还好意思以抗méng英雄自居,你们也配与云将军相提并论。”
    姚猛和丁健两人脸sè发青,都是无言以对。
    “王强,不得无礼。”云昭喝道:“姚将军们即便有错,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已经用鲜血洗刷了过去的耻辱,屈将军,王将军,乔将军更是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再大的错也已经揭过了。你父亲光荣战死在卢城,那是军人的荣耀,他可以走,但他没有做,你好好想想你父亲的为人处事吧。如果他当初仇恨姚将军,就不会拼了一条xìng命掩护姚将军撤退。而你母亲和爷爷的死,更是与两位将军无关,你的仇人是司马瑞。”
    “云将军!”王强倔强地抬起头。
    “向两位将军赔礼道歉。”云昭喝道,“快点!”
    王强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泪水,咬着嘴chún走到姚丁二人面前,弯腰道:“对不起,二位叔叔,我错了。”
    姚猛将拐夹在胁下,伸手扶住王强,眼泪夺眶而出,昔rì之事,今天看来,却是一生的污点,一生的痛悔。
    “好了,好了!”云昭拍手大笑道:“皆大欢喜,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了,走,姚将军,丁将军,不请我们进你们营地看一看吗?我和苏兄今天来,一呢,是想化解你与王强之间的这段恩怨,二呢,就是想看看你们还缺些什么,以后,王强就常驻你们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由王强来协调这些东西。只要王强开了口,我想在安庆城中,绝对不会有人驳他的面子。”
    姚猛与丁健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忧sè。
    “那太好了。卢城边军原本就应算是王强贤侄的家,他这就算是回家了。”姚猛道。
    “好,好,王强,你这就算是到家了,你父亲一生都在卢城边军,你不要丢了你父亲的脸,老姚,这孩子以前受的刺jī太大,xìng格大变,与你以前认识的那位侄儿可大有不同,还得请你多多包容。我这就把他交给你了。”云昭拿起王强的手,放在姚猛的手掌心。
    “放心吧,云将军,王强在我这儿,我绝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
    苏定方看着云昭不动声sè地便将一个大麻烦放到了姚猛军中,而且还让对方不得不赔着笑脸将这个麻烦迎进营中,小心伺候着,不由摇摇头,这手段,未免太黑了一些,虽然吞并这支卢城边军是他们已经达成的共识,但在苏定方这种纯粹的军人眼中,这手段还是在不光明了一些。
    “姚将军,营里还差些什么?士兵们吃得饱么?柴,炭这些东西够么?”云昭笑问道。
    “还行,安庆现在也很困难,能挤出这些东西来支援我们,我们卢城边军深表感谢,他rì必有回报。对了,云将军,如果安庆那边还有多余的军械,弓箭,能不能支援我们一部分,我们现在奇缺这些东西,云将军也是打仗的好手,应当知道一个士兵手里没有这些东西,实在是心中不落停啊!”姚猛小心翼翼地道。前些rì子他也提出了这个要求,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行啊!”云昭漫不在乎地挥挥手,“苏将军,我们库房里还有多余的么?”
    “有是有一点,但是不多。”苏定方想了想,道。
    “姚将军,您将需要的东西理一个清单出来,交给王强,以后这些事儿,您就直接跟他讲就行了。走,走,姚将军,我到了你营中,你总得请我喝一顿酒吧,今天高兴,我可要不醉不归。”
    这一顿酒只喝到半夜才算结束,看着云昭在苏定方等人的搀扶之下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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