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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征途-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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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苟敬脑子中灵光一闪,上天是不成的,钻地为什么没有可能?这片棚户区形成了已有数十上百年,这其中有没有通往城外的地下通道?
    暗房中人正在清理尸体,一具具被击毙的敌人尸体被抬着他面前经过,蓦地,他眼睛一亮。
    “站住!”他喝道。两个抬尸体的士兵闻声停了下来。
    这具尸体与刚刚经过的其它的都不一样,其它的人身上除了鲜血,都是干爽的,但这个人整个下半身都是湿漉漉的,而且有一股极难闻的臭味。
    “放下来!”他对两个士兵道。
    蹲在尸体前,他仔细打量着,这具尸体的穿着打扮与其它尸体截然不同,下半截身体,一直到腰部都是湿的,倒好像是跳到了粪坑中一样,伸手在这人身上摸索了片刻,手上一紧,从这个人胸前扯下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块木牌。
    “益州,安庆边军?云昭的人?”苟敬喃喃地道。
    站起身来,喝道:“苟焕!”
    “总管大人!”苟焕总是能在苟敬招唤他的时候适时出现。
    “去查,那里能让这人变成这样?”指了指面前的尸体。“闻到了吗?看到了吗?”
    苟焕使劲地抽了抽鼻子,再看看眼前尸体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是,总管大人,我马上去。”
    一个时辰之后,苟敬站在了那个臭水溏边,渠道口已被清理干净。黑洞洞的渠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几名士兵正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大人,这条渠道通往城外的护城河。”士兵高声喊道。
    苟敬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一名太监赶紧牵来马匹,苟敬翻身上马。向着城外奔去。
    护城河边,暗房里的人很快便找到了对方离开时留下的痕迹。站在李逍等人上岸的地方。苟敬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扩散搜索范围,找到他们往那个方向去!”苟敬吩咐道。看着搜索的队伍迅速离去,苟敬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咳漱了起来,这一次又让对手溜走了,自己还能抓住他们吗?用力地捶着后背,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看向京城方向,自己一定要抓住李逍。否则上京那位是不会放过自己家人的。
    他的神情微微振奋了一些,“我们走!”他喝道。
    苟敬再一次踏上了追捕李逍的路途。只要李逍还没有抵达南方或者苏灿从良军中,自己便还是有机会的,因为现在整个中原腹地都在追捕李逍,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比自己更快,而且在两条线上,都布置着严密的防线,李逍想要走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自己还没有绝望,还有机会。
    而此时,在大陆的北方,西方,却都是风起云涌,一桩桩震惊全国的大事正在逐一上演。
    从离,苏灿,权昌斌来着二十万大军,悍然放弃了泰州防线,全军回撤,已经走到泰州和巩州的交界,此消息传开,顿时让整个大越大江北部的诸州陷入到了恐慌当中,要知道,当初为了泰州防线,这些州jīng锐的镇军全部被征召到了泰州,经过整编,加入了虎卫与骁卫的作战序列,可以说,现在这些州除了一些基本的兵力,已完全成了一个空架子,大量的军械物资已从这些州被征调入泰州,本来有泰州数十万大军镇守,他们是高枕无忧,但现在,苏灿从良等人摆明了是要带兵打回去,而蒙元军队势必尾随而来,让他们拿什么守?而且,对于苏灿等人会不会裹协着他们一齐反了朝廷,谁也说不准?
    不等泰州军队抵达,不少州的官员已是率先收拾了行囊,驾上马车,一溜烟地先跑了。官员的逃亡旋即引发了整个北部的逃亡风cháo,官员,兵丁,富绅,穷人,但凡有点能耐的,都一路南逃,整个北部完全陷入到了混乱当中。
    而在西方,白莲教数万jīng锐,裹协着数十万百姓,将贵州城团团围住,威卫统领叶开被逼入贵州城,竟是无力对白莲教发动反功,而援军他肯定是指望不一到了,上京的李鉴此时已顾不得贵州,程群率领的金吾卫,羽林卫,千牛卫,豹滔卫四卫人马星夜兼程赶往江州,要将叛军堵截在大江以北,确保大越中腹不遭到攻击。
    整个大越都在注视着程群的动作,如果程群动作稍慢,二十万叛军过江,则大越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泰州与巩州交界,苏灿,从良,权昌斌正宿营在此,他们亦知时间的紧迫xìng,但于他们而言,有些东西却是不能不带的,比如堆集如山的军械,这些是他们立身的根本,粮食还可以去抢去夺,但这些东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们将得不到任何补充了。即便他们竭尽全力,主力部队一天前进的速度也不会超过五十里。
    苏灿率领着两万先锋前期离开,他要抢在程群前面渡过大江,建立一个稳固的基地,以便从良与权昌斌率大部人马赶到之后,能顺利地进入大越中腹之地,与程群展开争夺,他们牵制住程群的主力,而四爷自南方再打过来,一旦两军会师,在大事可期。
    冯从义被软禁在营地之中,与他相隔不远的便是关震云,自从苏灿从良等人率军反叛,冯从义整个人的jīng神就完全垮了,每rì一言不发,只会在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问一声看守他的将领:“蒙人到了那里了?”
    关震云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便陷入到了疯狂的状态之中,整个营地之中都能听到他的怒骂,只有累了,实在没有jīng神了,才会稍许安静一些。
    随同他们一齐被软禁的,还有他们两人一共百余人的亲兵,都被缴了械。
    从良与权昌斌两人走进这个营地的时候,看到了盘坐在地上的冯从义,脸sè不禁微微一变,冯从义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漠然地低下头去,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从良走到跟前,低头看去,却是泰州与恐州附近的山川地理,而另外一些杂乱的线条,权昌斌看不懂,从良一眼便看出,这正是如今他们与蒙人各自所处的位置与兵力对比,而冯从义在比划的,正是如何反攻的线路。
    他苦笑着摇头。
    “冯将军!加入我们吧,如今您也知道,南方四爷已经竖起了大旗,西方白莲教已夺了数州,整个大越风雨飘摇,李鉴迟早会失败!”他非常诚恳地道。
    冯从义抬起头,“我加入大越军队数十年,便在边疆打了数十年的蒙人,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大越人举起过手里的刀,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冯某不打内战!”
    从良叹了一口气:“冯将军,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程群也正在rì夜兼程赶往江州。”
    冯从义拍拍手上的沙土,站了起来。“我明白了,你今天来劝降,劝降不成,便会宰了我,带着我这样一个累赘,而且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你已经不放心了是吧?”
    从良默然不语。
    冯从义看着从良,“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将军请说!”从良点头道,“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
    “你肯定能办到!”冯从义笑道。“我早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从你们软禁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该死,从你们在密谋这件事,我竟然毫无察觉的时候,我就该死,但我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那怕现在,你们已经算不得自己人了。”
    从良看着冯从义,“您?”
    “给我一匹马,一把刀!”冯从义指着泰州方向,“我死,也要死在那边,死在蒙人手里,死在泰州境内!”
    从良脸sè惨白,手不住地颤抖着:“将军!”他近乎哀求地喊道。
    冯从义摆摆手,“我请求你!我以一个大越老兵,一个镇守边疆数十年的老兵的身份请求你!”冯从义单膝下跪,以额驻地。
    从良卟嗵一声跪在冯从义的面前,双泪长流,“将军,我,我对不起你!”
    冯从义嘿地一笑,站了起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夙愿。你,愿意成全我吗?”
    从良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啊!”
    一边的权昌斌一把拉住从良,低声道:“从将军,一旦冯将军得到zì yóu,会不会,会不会骟动士兵回返?”
    从良摇头,“这里距我们的主力部队有十数里远,沿途都有我们布下的心腹部队,冯将军不可能做到,而且冯将军已经明白,泰州军队的回返已是不可逆转,他不会去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权昌斌点点头,不再言语。
    从良拉着冯从义,走到一边,“冯将军,你,还有你的亲兵,我都还给你,你不要去泰州,去益州吧,那里还有云昭的军队,或许,你在那里,能重新回到抗击蒙人的战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三百九十四章:大义
    
    听了从良的话,冯从义自失地一笑,却没有答话。
    营内突然响起了声嘶力竭的叫骂声,那是关震云,从良脸sè一变,眼中杀气闪现。
    “震云跟我走!”冯从义突然道。
    “这?”从良脸有难sè。关鹏举说起来,也可以说是死在自己手中,放关震云走,从良却是是有些不放心。
    “关大将军已军,关震云只是勇将,却无谋略,你还怕他么?更何况,他是死是活,只怕难说!”冯从义冷笑道。
    “好吧,看着冯将军面子上,我让他跟您一起走,不过冯将军可得管好了他,如果他不识时务,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从良看着骂声传来的地方。
    “你放心吧!”
    片刻之后,关震云被反缚着双手,在几个士兵的挟持之下一路行来,看到从良与权昌斌,顿时红了眼睛,挣扎着要扑上来,同名押解他的士兵一齐使劲,将他强行摁倒在地上。
    从良冷冷地看着他。
    关震云被死死地按着头,却倔强地想要抬起头来,脸涨得通红,一根马缰勒在嘴里,使他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冯从义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震云!”他怜惜地喊了一声。
    关震云看到冯从义,稍稍安静了一些。
    抚着关震云的头,冯从义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士兵,士兵们将关震云嘴里的马缰松开。但却仍是死死地按着他。
    “你是愿意跟着我去杀蒙狗而死。还是情愿在这里被他们杀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从良与权昌斌。
    关震云身体微微一震,看着冯从义,神情开始慢慢地恢复平静。
    “他们肯?”他反问道。
    “我这张老脸总还是有些情面的!”冯从义面无表情。“你是活不成了,但现在你可以选择,跟着我去杀蒙狗,或者被他们一刀砍了。”
    关震云看了一眼远处的从良两人,再看看冯从义,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得很。我跟着你!”
    拍拍他的肩膀,冯从义站了起来,“放开他!”他对按着关震云的士兵道。
    士兵们犹豫不决地看着从良,从良微微点头。士兵们松开双手,后退几步,手却按在刀柄之上,全神戒备着。关震云是有名的猛将,冯从义虽然老了,但能在边关镇守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弱者。
    “你们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们!”从良翻身上马,看着冯从义,“冯老将军,就此别过。希望你们别走错了路。”
    冯从义哈哈大笑,看着从良,略略有些惋惜地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祸国殃民,史书之上,千载骂名,将将你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权昌斌不屑地看着冯从义,“史书永远由胜利者来书写。”
    “或许你们将成为胜利者,chūn秋曲笔。纵能一时蒙蔽世人,但大浪淘沙,终有一rì,会夜尽天明,水落石出。”冯从义冷笑着道。“却看世上枭雄。百年之后,有多少人能青史留名而不是遗臭万年?”
    从良脸sè微微一变。深深地看了一眼冯从义,一夹马腹,纵马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在数千jīng锐的注视之下,冯从义翻身上马,在他的身边,是关震云,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是一百余名两人的亲兵。
    “我们走!”全身披挂的冯从义高举大刀,纵声疾呼,打马扬鞭,一片烟尘之中,毫不犹豫地返身向着泰州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身后,关震云以及一百多名亲兵齐声呐喊,紧摧马匹,跟着冯从义,卷起一地烟尘,义无反顾地奔去。
    “方将军,明知是死路,他们怎么毫不犹豫?”在烟尘的背后,一名骑兵轻轻地问着身边的一名将领。
    “大义!”姓方的将军低声道,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情绪亦有些低落。“他们是求仁得仁,我们……”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骑在马上,向着烟尘消失的方向,啪地行了一个军礼。一言不发,掉转马头,向着巩州方向而去。
    蒙元大军在阿斯兰的统领之下,已经占据了泰州城,随着泰州卫军的离去,整个泰州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大量的官员已经随着大军离去,剩下的,则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听天由命,而老百姓除了关门闭户,一家人瑟瑟发抖地躲在并不安全的房屋里面,又能做些什么呢?
    然而让泰州人奇怪的是,进城的蒙人,显然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穷凶极恶,可以听到街道之上整齐的脚步声,急骤的马蹄声,或者他们听不懂的蒙语的大声吆喝之声,但却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蒙人破门而入,烧杀抢掠的景象。
    有人大着胆子打开了门,倚在门边,看着大量的蒙人已经涌入城内,这些蒙人的军队看着他们,亦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走向远处。有文职官员正在街上张贴着告示,看着装打扮,却是一副大越人的模样。
    街上响起了铜锣,有人在大声吆喝着:“父老乡亲们,大元皇帝陛下有旨意,大军进城,秋毫无犯,大家不用躲着了,都出来吧,这是大元朝廷的安民告示,大家都来瞧来瞧,看一看啊!”
    慢慢的,有人走出了家门,涌到了贴着告示的墙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集。
    城楼之上,兀达满意地看着平静的泰州,这才是他需要的,一个平稳接收过来的泰州,如果打成了一片废墟,于大元可没有任何好处。
    “陛下,我们定鼎燕京之后,您一力主导培养的大批由大越人充任的官员,现在可以发挥大作用了,陛下的英明,此时我才真正深有体会啊!”阿斯兰抚着胡子,笑道。
    兀达笑道:“我们蒙人人丁稀少,随着我们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蒙人终是不够的,而且蒙人一旦分散,便没有了力量,所以蒙人可聚不可散,但这些地方又需要有人替我们控制,所以,这些人便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你看,由这些人出面,替我们安抚百姓,岂不是比我们蒙人出面更加能让他们感到安全,平静?”
    “陛下圣明!”阿斯兰由衷地道。
    “终究着手还是晚了些,人手仍是不够用!”兀达叹道。“有些地方,恐怕要乱上一阵子了。”
    “蜜枣之外,终究还是需要以大棒来辅佐的,一张一弛,方能更显朝廷之威严不可侵犯。”阿斯兰道。
    兀达大笑,“亲王所说有理。苏灿从良他们已经快到恐州了吧,我们的人也应当准备出发了。”
    “陛下放心,札木合已经整装待发,只等陛下一声命令,他便可以出击了。”
    兀达微微点头。
    城外,突有数骑飞奔而来,哨骑在马上,一边狂奔,一边吹响着嘴里的牛角号,听到示jǐng的牛角号,兀达,阿期兰都是脸sè微变。
    “来人,将那几名哨骑带上城楼来!”阿斯兰吩咐身边的亲卫。
    几名哨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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