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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征途-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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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娘摇摇头,“我从记事起便在秦家,因为在习武之上极有天份,一直在府里享受着最好的待遇,从来没有挨过饿。”
    “我挨过!”柔娘抬头看着屋顶,“那滋味,可真不好受,我记得有一天下大雪,我和父亲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连走出院门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院子里的石磨之上,眼巴巴地看着路的尽头,他出打猎了,下大雪也没有回来,否则我怎么会挨饿?”
    “娘娘,那人是如今的镇北王云昭云王爷吧?”沁娘小心地道。
    “云昭那天很晚才回来,他扛来了好几条狼腿,那晚上,我可吃撑了!”柔娘突然笑了起来,“沁娘,饿了难受,可吃撑了更难受呢!”
    “娘娘,你没事吧?”沁娘有些不安起来。
    “能有什么事!”秦柔娘站了起来,“我们现在饿得难受,那些人不定正撑得难受呢!沁娘,我睡会儿。”
    “娘娘,我来给您暖脚!”沁娘赶紧跟了过。
    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吹得屋里帐幔飞舞,穿堂而过的风声发出呜呜的啸叫,屋里不时便发出砰的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倒掉在地上摔碎了。秦柔娘紧紧地裹着棉被躺在床上,沁娘坐在床尾,将她一双冰冷的脚捂在怀中(叱咤神州)。即便是她,此时也已经冻得簌簌发抖了。
    景仁宫中寒冷入冰,而在乾清宫中,此刻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十数个火盆里,炭火烧得正旺,屋里温暖如chūn,几盆理应在chūn天才会开花的盆栽此时却含苞怒放,从外面进来用大皮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曹仪等一干人,才坐了一小会儿,便已是汗流浃背,脸上也渗出了汗珠,此时,李逍本应当让众人脱棉袍,这样也舒服一点儿,但愤怒的李逍,正在咆哮的李逍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臣子们的尴尬,丝毫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迭声地咒骂着,咒骂着反叛头子云昭,咒骂着潞州那些误国的将领,咒骂着殿里这些大臣们一个个尸位餐素,直骂得声嘶力竭,脸郏一片通红,最终在一阵剧烈的咳漱声中,这场咒骂才最终得以平息。
    潞州连二接三的惨败消息已经让曹仪等人失sè,潞州若失,叛军便可直扑通州,而此时,通州的防线还没有建立起来,原本准备开往通州的军队如今还滞迟在卫州,盘距在绥化的雄阔海仍在顽抗,而围剿他的大批部队因为粮草被焚,器械被毁,大量过冬有的棉被,棉袄,柴料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尽皆化成了灰烬,进攻不得不停了下来,雄阔海还可以缩在房屋之内避寒,而刑恕所带的数万大军却只能在野外忍饥受冻,怨战之心已经是一波高过一波了。
    曹仪看着上面瘫坐在软床之上的李逍,cháo红褪,脸sè变成了青白,原本一双睿智的双眼,此时剩下的只是yīn鹫和愤世嫉俗,曹仪心中不由一阵后悔。
    二次中风之后的李逍整个人完全变了,如果第一次中风之后,李逍躺在病床之上还与自己一起制定了平灭秦柔娘的计划,显得极为冷静和从容,但二次中风以及心湄的意外死亡,则完全让这位皇帝失了应有的那分沉着,变得像是一个疯子了。
    也许,李逍挽救不了大局了!曹仪忍受着不断淌着汗水的难受,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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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我们赢了
    ()    从乾清殿中出来,曹仪万分失望,李逍的命令根本就不合时宜,他想要荆州谢家猛攻相州,打入潞州,切断正在进攻潞州的征北军退路,姑且不论谢士林会不会遵守这样的命令,单是据曹仪所知道的情况,如果的荆州,谢士林是自顾不暇了,腾冲一战,谢士林被打破了胆,如今大军龟缩于荆州各大城镇之中,根本不敢出城与敌死战,此时纵横在荆州大地之上的是云昭的蒙族骑兵,领兵大将札木合是蒙族有名的数一数二的将领,在这个的虎视眈眈之下,谢士林根本就不敢出荆州一步。而且,云昭还在向荆州增兵,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个命令便是要各军迅速剿灭雄阔海,然后出卫州,增援通州,这还要他吗,谁不知道要先打下雄阔海,但如今怎么打得下来?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闵家倒是肯,可是单单闵家一军的进攻,在雄阔海的反击中大大地吃了一个亏,雄阔海的个人武勇实在是远超常人。只可惜,这样的人居然是秦柔娘的铁杆心腹。
    卫家的态度突然奇怪起来了,对刑恕的命令推三阻四,yīn奉阳违,在闵家进攻绥化的战斗之中,本来同气连枝共进退的卫家突然之间便撒不管了,这里面的弯弯绕曹仪用屁股也想得出来。除了卫光明本身的考虑之外,据报告称罗网的人在江南绑架了不少卫家重要人物的家属在这其中也有许多关系。
    罗网与职方司的合流,现在让曹仪最为头痛。
    窖湾仓储的被焚,便是职方司的杰作,根据事后收集起来的情报,潜入进来作战的,是云昭麾下的一支名叫水师陆战队的部队,听这支部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下海能擒龙,上山能捉虎的猛士,虽然有些夸大。但现在看来,其战斗力着实惊人,他们在袭击了窖湾之后,转过头来又伏击了前往援救窖湾的覃之华,砍了覃之华的脑袋,带着缴获的大匹战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在卫州已经成了朝廷的梦厣。瞻之在东,忽焉在西,神出鬼没,专挑朝廷的软胁打,光是往卫州运送粮草军械的车队就被他们袭击过若干次了,搞得刑恕不得不沿途布下重兵来应对他们的威胁。如此一来,兵力更是分散,哪里还有余力进攻绥化。
    曹仪长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上京城中兵慌马乱,罗网的刺杀仍在进行,每天自己都会接到谁谁又被杀在家中了。罗网的确没有杀级别更高的朝廷重臣,但他们选择的对象极有针对xìng,都是各部各衙之中那些掌管实事的干吏,这些人一死,很多公务一时之间竟然积压如山,各部的告急要人的札子雪片一般地飞到内阁。
    一只老鸦呱呱叫着从曹仪的头顶飞过,曹仪停下了脚步,看向那只漆黑的老鸦飞走的方向。突然之间,看到一间四角亭子的屋顶,“那里是景仁宫吗?”曹仪问道。
    “是,大人!”新任的兵部尚书,亦是豪门世家一员的王景略点头道。“贤妃就关在那里。”
    曹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陛下还一味地叫着要立刻杀了贤妃,殊不知现在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贤妃这里呀!”
    王景略点点头。“解铃还需系铃人。首辅大人,您要不要过看一下?”
    曹仪沉默片刻,“等一等,等一等。还没有最后时刻呢!也许峰回路转也不定,也许还有机会。”
    王景略苦笑不已,“首辅大人在等潞州的消息?”
    “是啊,潞州集结了十数万大军,总不至于败得如此之快,如果他们能撑过这个冬天,我们这边怎么也能解决掉雄阔海。那时一切便霍然开郎了!”曹仪道。
    “但愿如此吧!”王景略点头道:“但凡事总得做最后的打算,首辅大人,先将你曹家与我王家的军队调通州吧,如果潞州真能撑过这个冬天,这里的军队收拾雄阔海也足够了。”
    曹仪点点头,“这事你办吧,还有,将卫光明的军队也调到通州,他们在这里,已经三心二意了,留下闵家就可以了,闵氏可没有退路。”
    王景略重重地点了点头,曹仪留下闵家,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急于要消灭雄阔海,平灭掉秦柔娘一系,如果事情有了反复,闵家也是一个交易筹码不是吗?
    随着上京的一声令下,曹宁,王旁,卫光明带着三氏私军离开了绥化,一路向着通州前进,留下了卫州镇军与闵氏军队与雄阔海僵持。
    曹仪没有等到潞州的好消息,当通州知州萧中则飞马急报,潞州镇将娄湘率三万潞州镇军一路退入通州之后,曹仪几乎瘫坐在太师师上。
    “娄湘误国!娄湘误国啊!”曹仪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阵类似野兽一般的呜咽之声。颓然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言声。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王景略自兵部大堂一路奔到内阁,人还没有进门,怒吼之声已传来,“娄湘该杀,娄湘该杀!”
    曹仪苦笑着抬起头来,“王兄,娄湘是该杀,但却杀不得啊!三万潞州镇军入通州,如今的娄湘,我们只能结纳,而不能喊打喊杀啊,组织通州防线,这三万人终还是少不得啊!”
    “他今rì能卖赵普黄宣武,安知来rì就不会卖了我们曹氏王氏!这样的人你还能信?”王景略怒道。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们不是赵普与黄宣武。”曹仪此时已恢复了平静,“娄湘退到潞州,以为这是他娄氏崛起的良机,我要让他自尝苦果。娄氏,逃得了这一次,下一次仍然将挡在云昭的铁蹄之前,直至灰飞烟灭!”
    王景略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看着曹仪,“首辅大人,不得不走那一着了!”
    “还能如何?该妥协时就得妥协!这就是政治!”曹仪没有王景略的患得患失,断然道:“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没会什么仇恨是不可以化解的?除非她想与我们携下地狱!”
    “既然首辅已下决断,那就得马上着了!”
    “我今rì便!宫外的事情,便由你来主持!”
    “首辅大人,我们如果这么做了,乾清殿里的那位怎么办?”
    “看她的意思吧!”曹仪无奈地道,“反正那位看起来已经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换一个人,也许于大越更有利。”
    “我有些担心!”王景略yù语又休。
    “一个女人,纵有些格局,也大不到那里!”曹仪冷笑,“这天下,终还是需由我们这些人来作主!”
    景仁宫中,寒冷依旧,昨rì下了些雪籽,夹杂在风中的雪籽从窗户的缝隙之中,从瓦缝之中飘落下来,使得本不有些润湿的被褥更是显得cháo湿不堪,秦柔娘一大早便起来坐在窗前,沁娘替她轻轻地揉着身体,这些rì子下来,秦柔娘浑身都是酸疼不堪,如果不是沁娘天天替她按摩着,只怕早就忍不下了。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健妇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咚的一声放在秦柔娘面前,粗声粗气地道:“洗脸水!”
    看着盆里还飘着零散的冰碴子,沁娘大怒,“娘娘要得是热水,这水能洗吗?”
    健妇斜着一只眼,冷笑:“一个打入冷宫的贱人,那来这么多要求,有水就不错了。洗在也在你,不洗也在你!”
    沁娘顿时恶向胆边生,霍地扬起掌,便yù劈下。
    “沁娘!”秦柔娘低声叫了一句,“你杀了她,可就在这里呆不得了,你想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沁娘举起的掌拐了一个弯,重重地拍在身旁的一根木柱之上,啪的一声,柱子之上立时多出了一个掌印,那个健妇顿时惊呆了,此时她才知道,刚刚自己是在鬼门关里打了一个转,要是秦柔娘晚叫那么一点点,她的脑袋只怕已成了烂西瓜。
    怪叫一声,健妇转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
    秦柔娘弯腰从水盆里捞出冰冷的毛巾,用力拧开,轻轻地揉搓着脸部,“这冰水也有一桩好处,初时洗的确寒冷刺骨,但多洗得一会儿,便会感觉到一片火热了。”
    “娘娘,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沁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脱毛凤凰不如鸡,下山猛虎被犬欺,这些人在深宫之中,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有什么奇怪的!来,沁娘,你也洗洗吧,一脸的泪痕,多不好看!”
    沁娘流着泪水,双捧着冰水,用力地浇在脸上。
    院子之中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之声,原本守在宫外的卫兵突然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了?”沁娘大惊,抬眼看着秦柔娘时,却见她的脸sè也变得惨白一片。
    “拜见首辅大人!”院子里,响起了整齐的呼喊之声。
    听到这一声,脸sè惨白的秦柔娘身子摇晃了几下,丝丝晕红一点点浮了上来,慢慢地变得一片cháo红,她扶住了沁娘的肩膀,“沁娘,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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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    京阳宫的大门从宫廷政变那一天起,就没有完全打开过 只是偶尔打开一条小缝,供人出入,今天终于完完全全地打开,看着被打开的大门,秦柔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仅闻到了zì yóu的空气,更是看到了大门之外那光明的前景。
    曹仪出现在大门里,光线自他身后而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yīn影恰好罩在了秦柔娘的身上,使她完全身处在yīn影之中,秦柔娘不由皱起了眉头,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重新出现在光明当中。
    她傲然看着曹仪,这一回合,她是胜利者,曹仪不得不上门来结束这场战争了。
    “贤妃娘娘,别来无恙?“曹仪从进门起便一直盯着秦柔娘,当看到秦柔娘后退数步,从自己的yīn影之中走出来重新置身于光明之中时,额头青筋不由跳动了几下,但马上便又恢复了平静,笑容可掬地拱手一揖。
    “托首特大人的福,还没有死!“秦柔娘淡淡地道。
    【,这个,贤妃娘娘还真得感谢我了如果不是我一力阻止,此时的娘娘只怕早已重新投胎做人了”曹仪笑道:“想必您也知道,陛下是一定要杀你而后快的。”
    “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这一地步?“秦柔娘看着他,“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或许我恨你更多一些。”
    “感谢也好,恨我也罢,娘娘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以娘娘的聪慧,当知道我的来意”曹仪微微一笑:“娘娘不给老臣一个座位吗?”
    秦柔娘袍袖一拂,转身坐到了窗前的桌旁,伸手微微一让,曹仪笑着走了过去坐下,“多谢娘娘赐座”
    秦柔娘微笑不语,一边的沁娘也用略带讽刺意味的眼光看着曹仪。
    曹仪微愕,不知秦柔娘这是闹常样以素柔娘的聪慧,当知道自己的来意,亦不会跟自己做些根本无益的事悄
    正自错愕莫名之间,一股凉风突然自窗外而来,吹拂在脸上,顿时寒冷入骨,再看对面的秦柔娘,缕缕青丝已随风而起。曹仪顿时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反而觉得屋子里更加寒冷彻骨了:
    “这是我的疏忽,娘娘受苦了!“曹仪微微摇头,拍拍手,“来人啊”
    曹刚大步走了进来。
    “安排人,将这里重新整治一下,这成什么样子娘娘的屋子里都快要结冰了,钉着窗户做什么?打开,糊好窗纸。,
    “是,大人!“曹刚转身大步而去。
    “给大人上茶!”秦柔娘转身对沁娘道。
    “娘娘,我们这里没有热水。”
    “那就给首辅大人上一杯凉水!“秦柔娘淡淡地道。
    沁娘转身,片刻之后已是端来两个杯子,两人面前一人一杯,柔娘端起其中一杯,‘,首辅大人请!”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曹仪端着杯子,皱眉半晌,终于还是放了下来,“娘娘还是饶了老臣吧,老臣年纪大了,这冰格子一般的水,老臣实在是喝不得。”
    【,首辅大人喝不得本宫却已经喝了很长时间了!”秦柔娘笑道。
    【,这是老臣的错”
    【,幸好这场战争是我赢了,否则我想,我会连这种冷水也喝不着了,所以,我甘之如饴!”秦柔娘笑道。
    曹仪连连摇头,“娘娘,这场战争你没赢。济,
    “我如果没赢,你会出现在这里?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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