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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征途-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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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身后弟弟范从熊的长声惨呼;回过头来;不由毛发倒竖;一名曹氏将领的长枪已经刺进了弟弟的胸膛;鲜血不停地喷将出来;弟弟两手握着枪杆;而那名敌将正奋力想将长矛抽回去。
    范从虎痛哭地长嗥起来;凭着他多年战斗的经验;弟弟被刺中这个部位;已经活不了了;他挥动大刀;一刀便砍掉了身边一个敌人的脑袋;转过身来;冲向那员敌将。
    看到范从虎扑来;曹权用力回夺;但被刺中的敌人却悍勇之极;两手握住枪杆;一夺之下竟然纹丝未动;无奈之下;他准备弃枪后退了。
    范从熊大声惨叫着;身体猛然用力向前撞去:”哥哥;杀了他!”
    范从虎听到了长枪刺穿弟弟身体的那难听的喀喀声;看到弟弟双手箕张;看到那带血的枪杆从弟弟的后背突了出来。
    曹权大惊失色;他想后退;但身后却有曹军挡住了他的身躯;他眼睁睁地看着长枪穿过了范从熊的身体;看到一双带血的手伸到了眼前;身体一紧;他被范从熊抱了一个正着;范从虎长刀疾刺;擦着范从熊的身体刺进了曹权的胁下;曹权的双眼顿时突了出来;喉咙之中咯咯有声;至死他也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忍住长枪穿体的痛苦而与自己同归于尽。
    范从熊抱着曹权;两人同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也就在这一霎那;攻上来的征北军突破了敌人的防守;冲进了第二条防线;一个又一个的战友从范从虎身边掠过;呐喊着冲向敌军。
    范从虎扔掉了手中的大刀;拔出仍有一小截嵌在范从熊身上的枪杆;他半跪在地上;将弟弟的身体从敌将的身上扳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范从熊的头靠在哥哥的胸前;嘴里不停地冒着血沫;”哥哥;我没有白死。”
    “弟弟;你挺住啊!”范从虎放声大哭;自入伍以来;弟兄两人便相依为命;多少次在战场上都是互相依靠着活了下来;这一次终于是没有挺过去。
    “哥哥;替兄弟照顾一下家里!”范从熊瞳孔之中的神彩缓缓褪去;身子微微一沉;呼吸已是断绝了。
    在征北军的大声欢呼之中;曹氏私军被从第二条防线赶了出去;退向最后一道环形防线;在他们的身后;征北军强弓射出的利箭如雨一般追赶着对手奔逃的步伐;将对手一个一个地射倒在山地之上。
    山顶之上;霹雳炮开始轰鸣;征北军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之内;紧紧地贴着壕沟的墙壁;躲避着敌人的打击;兴奋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庞;只剩最后的山头了;拿下他;坛子岭便告告守。
    “从虎!”指挥这一次进攻的游击将军走到范从虎的跟前;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这一次你当记首功!”
    “我弟弟死了!”
    “我知道;但他死得值得;从虎;他用他的行动为他赢得了荣光;为我们第六营赢得了荣光;他的家人会受到妥善的照顾;他自己也将进入我们北地的英烈堂;他是一个英雄;从虎;为了打坛子岭;我们已经死了上千人;伤了近两千人了。”游击将军大声道:”你是老兵了;挺住;砍掉曹宁的头颅;让你弟弟死得更有价值!”
    范从虎抹着眼泪站了起来;看向头顶之上那座巨大的石堡;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将军;我还要打头阵!”
    “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们拿下了第二道防线;接下来;便该第七营上了!”游击将军道。
    曹宁站在石堡顶端;目睹了曹权的失败;目睹了曹权的死亡;脸色铁青;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虽然是最为坚固的一条;但在敌人这样的攻击之下;还能支撑多久?江陵没有援军可能过来;但通州呢;这里已经打了整整四天了;自己能坚持到通州的援军抵达么?
    从通州到坛子岭;最快也需要七八天;这最后一道防线;自己还能挺过四五天的时间么?曹宁不知道。
    周斌的第七营压了上来;替换下了第六营部队;休整了一天的第七营士兵立即便展开了对山顶的进攻;宜将剩勇追穷寇;现在;正是对手士气低落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百九十九章: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坛子岭之战惨烈无比;曹氏私军虽然顽强抵抗;但在征北军的强势之下;仍然被打得节节倒退;一个又一个的防御圈被击破;困守在江陵的刑恕不是没有想过前往援救;他曾经派出了麾下另一支最为强劲的军队王氏私军;但王家军甫一出城;便遭遇到了札木合的骑兵;如果光是骑兵;王家军还有信心一战;但当他们看到出现在远处的陌刀队时;这种信心迅速被击垮;王家军迅即退回到了江陵城。
    当得知江陵城外出现陌刀队的时候;刑恕除了仰天长叹之外;毫无办法;大越曾经的镇国之器陌刀军;如今幸存下来的已尽数归顺了征北军云昭。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宁苦苦支撑。与曹宁一般无二;此时的刑恕;除了期待从良尽快从通州派来援军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良法解此困局了。
    征北军在打坛子岭;但在江陵;他们也没有让刑恕闲着。在坛子岭开打后的第三天;对江陵的进攻也开始了。
    护城河是征北军需要克服的第一道难关。霍震霆与周广益都是沙场老将;正儿八板的科班出身;对于攻城守城经验极度丰富;在王好古简述时代;两人已经是大将了;面对这样的城池;两人很快便想出了办法。
    江陵北面城墙;巨大的攻城车被缓缓推向护城河;在城上守军惊讶的目光之中;巨大的攻城车在隆隆的巨响声中;被直接推入到了护城河中;攻城车的底端被紧紧拴上了一个个装满沙石的沙袋;落水之后;攻城车不至于被水流带走。征北军的攻城车构造简单;制作容易;说白了就是用巨大的圆木为支柱;下面加一底座;底座之上装上轮子;中间是空的;顶端之上是一个木制的平台;四周有栏杆;攻城之时;上面可以安装伏魔弩或者霹雳火;也可以搭载数十名士兵;视城的高低;这种攻城车也可高可低。被推入水中之后;水流从下面中空的地方流走;最大限度地可以使攻城车免受水流的影响而能停留在原地。
    看到这一切;负责北面的王家军守将王斌一下子就急眼了;如果任由征北军这样做;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在水面之上搭起过河的平台。
    “来人;用霹雳炮;有擂石;给我砸碎了!”一声令下;城下霹雳炮;滚石擂木如雨而下;砸下水中的攻城车。
    看到这一切;周广益与霍震霆反而笑了起来;”砸吧;砸吧;来得再猛一些!”
    石弹落下;攻城车的平台在第一时间便被击碎;但这些石弹吃了平台这一挡;再落入水面之时;却是无力再破坏攻城车其它的设施;石弹落入水中;直接沉了下去;反而让这些攻城车的残骸更加稳稳地定在原地;越来越多的滚石擂木落下;短短的时间之内;河内的堆集物反而更多了一些。
    看到这个结果;王斌有些傻眼了;城上不再落下攻击;在霍震霆和周广益两人得意的大笑声中;一辆又一辆的攻城车被推到了护城河中;河水仍在在流;但在河面之上;却多出了一条长达数百米的过河桥面。
    王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总是要过河的;即便有了过河的桥;那又如何;这一段路;仍然是修罗当道。
    有了过河的桥面;本来以为征北军会旋即发动进攻;但是出乎王宾的意料之外;征北军的步卒仍然没有动作;而是又推出了更多的攻城车;这些攻城车到了护城河边上;随即停了下来;这些攻城车与先前的不大一样了;中间不再是空的;而是被密密麻麻的圆木钉得死死的;数十台攻城车往那里一矗;首尾相接。其高度与隔了一条河的江陵城也差不了多少。
    “攻击;将这些攻城车给我击碎!”王宾再一次下达了命令;但是城上的攻击这一回却遇上了猛烈的还击;这些攻城车后;征北军集结了大量的霹雳炮;这些射速奇快的霹雳炮很快便将城头之上的霹雳炮完全给压制住了;城上哪里飞出霹雳炮弹;接下来哪里便会招来暴风骤雨般的还击;随着城上的霹雳炮被一架接着一架的摧毁;王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城内城外在远程打击之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下去;城内的霹雳炮很快便会被对方完全摧毁;但他不得不咬着牙继续射击;征北军是想利用这些攻城车的高度来对城上进行压制;在这些攻城车的掩护之下;对手的步卒将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刑恕匆匆地赶到了北城;站在王宾的身边;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他喃喃地道。
    “刑将军;您说什么?”在霹雳炮巨大的轰鸣声中;王宾没有听清楚刑恕在说些什么。
    “王将军;如果对手是想利用这些攻城车的高度来进行压制;为什么攻城车上他们没有布置伏魔弩这些东西;霹雳火射不过来;但伏魔弩完全能够上;能对我们形成打击;此时他们已经有了过河的平台;他们的步卒为什么没有展开攻击?”刑恕问道。
    “他们是想引诱我们暴露我们的霹雳炮进行摧毁?”王宾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可当真上当了;此时;城上的霹雳炮已经被摧了不少;而自己取得的战果却不多;一辆攻城车被打垮了;王宾亲眼看到征北军的工匠们就在不过处;将那些残骸拖回去;凑到一起;一阵叮叮当当;一辆攻城车便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在对方的大营之中;还不停地有新的攻城车给推出来。
    “那是什么?”刑恕突然指着远处的敌军阵地;那里;敌人又推出了一个长长的奇怪的东西。
    定睛看了半晌;王宾也是摇头不知;看着从对方营地之中;这样的东西出来的越来越多。很快;这些长长的东西前端顶到了攻城车后;无数的士兵冲了出来;手里拿得不是刀枪;而是铲子;士兵们挥动铲子;将地上的泥沙土石铲了起来;丢了那个长长的架子上的皮带之上;在刑恕与王宾两人骇异的目光之中;那个长长的皮带开始运转起来;很快;那些泥土从远处被运到了攻城车后;簌簌落下。
    刑恕的脸色变了。
    “他们在干什么?”王斌问道。
    刑恕咽了一口唾沫;”他们在筑城!”
    “您说什么?”
    “他们在筑城!”刑恕突然怒吼起来。
    听到刑恕的吼声;王斌一下子呆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城墙;远处那数十条长长的皮带在不停地运转着;泥土源源不绝地远处被运送到攻城车之后;他们的士兵离得是如此的远;普通的弓箭根本难以够着;霹雳炮所剩无几;伏魔弩在这么远的距离之上;命中率能有几成?
    “我们必须出城作战!”王斌颤声道:”刑将军;我们必须出城作战;如果他们以攻城车为基;筑起城墙之后;我们就再无任何优势可言了。”
    “他们也在等着我们出城作战!”刑恕脸孔抽搐着;肌肉不停地跳动;”王斌;在战场的两侧;蒙军骑兵一定正在严阵以待;我们一旦出城;他们左右包抄上来;切进我们的侧翼;出城的士兵;能回来的不多。”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筑起城墙?”
    “不;我们必须出城作战!”刑恕的脸色一点点平静下来。
    “出城去送死吗?”
    “出去还可以延缓他们的时间;如果不出城;我们输得会更快!”刑恕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准备出城作战吧!”
    王斌咬着牙不作声。
    “王将军;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我们只能延缓时间;才有可能等到通州援军的抵达;通州援军抵达;我们才有坚持下去的希望。”刑恕厉声道:”你若不愿派部出战;那我便亲自去。”
    王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刑将军;我派人去!”
    “为了大越;也为了你们王家能延续百年的辉煌;没有什么可惜的!”刑恕看着城下;出城的士兵只要能摧毁他们的这些奇怪的器械;能够推倒他们的攻城车;就算是一种胜利;他们要重新打造这些东西;总是需要时间的。”
    城下;远处;云昭骑在霹雳背上;这一次;乌云踏雪并没有跟来;云昭的大旗也没有树立起来;他的身侧;一左一右;骑在马上的是周广益与霍震霆;吴凡手按着腰刀;立在云昭的身侧;这里远离战场;四周都是征北军士兵;吴凡倒是不用那么紧张。
    “出来是一个死;不出来也是一个死;让我们看看刑恕怎样应对吧!”云昭笑道。”想来这种感觉;他一定觉得非常不好。”
    周广益与霍震霆都笑了起来。
    “王爷;以我对刑恕的了解;此人是一定会出战的。他不会坐以待毙。”
    “那我们就看看蒙军骑兵是怎样作战的吧!”云昭笑道:”蒙骑作战;自有一套章法。”
    三人神态轻松;说笑着探讨刑恕有可能采用的应对之法;而征北军应当如何对付;在他们眼中;这一场战事;只是时间问题了。
    就是慢慢地磨;也能将刑恕给磨死;刑恕在江陵城中虽然有数万部队;但只要他出了城;又如何是训练有素的征北军的对手。
    说起来;在江陵之中;真正让云昭重视的也只不过是曹家与王家的私兵而已;其它世家军队;在潞州;云昭已是见识过了。
    江陵北城门的吊桥轰然落下;王字大旗招展;首选冲出城来的是数百骑兵;更多的步卒随着一涌而出;征北军将护城河填出了数百米宽的桥道;倒是让他们能更方便地踏过护城河。
    随着江陵城内士兵出战;征北军左右两翼的蒙骑立即便动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零零章:垂死挣扎
    地面震颤;蒙骑自左右向着出城的江陵敌军包抄过来;王家军对于两侧冲来的蒙军不管不顾;他们径直冲向攻城车;摧毁这些攻城车;以及攻城车后面那些奇怪的运送泥土的器械;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为了掩护他们;北城之上残存的所有霹雳炮同时开火;向着远处奔腾而来的蒙骑不断地投出石弹;为了增加打击范围;此时的石弹已经换成了网兜包裹着的锋利的石片。
    “果然是冲着攻城车去的!”云昭笑道。
    “王爷;马上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了!”霍震霆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江陵守军踏水而来;扑向不远处的攻城车;他们的手中除了佩刀;几乎人手还带着一柄大斧。
    攻城车被木板封着的地方突然被打开;刚刚踏上岸来;挥舞着斧头想要劈断攻城车的支撑柱的江陵守军惊恐地看到;在那些被打开的木板之后;是一个个黑洞洞的箭孔;这东西他们熟悉;因为江陵城上也有;那是霹雳火。
    比起江陵城中那些仿制的水货;这些正牌子的霹雳火发出了凄厉的啸叫;短弩如同泼雨一般地射将出来;毫无防备的这些江陵守军被割麦子一般地掀翻在地;攻城车前;尸体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护城河中;护城河水在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红色;随着水流;一路围绕着江陵城缓缓流动。
    城上的刑恕呆了;王宾也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征北军居然在这些攻城车的后面还藏了霹雳火这样的武器;这是在他们开战之前;就已经算到了城内的反应。所以在设下这样的陷阱。
    蒙军骑兵还没有抵达;出城的步卒在这样的暴风骤雨的打击之下;已经所剩无几;而骑兵马快;正绕向攻城车两侧的他们侥幸避这了这一轮的打击;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正好扑到的蒙军骑兵;战马嘶鸣;马刀挥舞;弓弦铮鸣;两支蒙军骑兵交错而过;出城的数百骑兵旋即被淹没在如潮的蒙军骑兵从中;当两支蒙军部队驶离战场的时候;出城的江陵骑兵已经尽数倒在了战场之上;只剩下失去主人的战马;孤零零的站在失去了生命的主人身边;徒劳的嘶鸣着;不停地用嘴拱着倒毙在地上的主人;试徒让主人再一次站起来。
    出城上千人;没有一个能回来。城头之上;刑恕的脸色难看之极;王斌痛苦地双手猛捶着城墙;这都是他王家的精锐啊。
    死;不可惜;也不可怕;但像这样死得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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