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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半夏田园 作者:沈东篱(起点大封推vip2014-12-08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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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老板那么惜命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放弃机会,而珍娘显然是豁出去了,庞老板最后也必然是不能独善其身,真相如何,拭目以待。
    果真,庞老板开始转了话头,“我就是给了又如何?!家里那么多的银子你以为是你赚来的?还不是我一个人,在外头辛辛苦苦,在家里你却作威作福,那个妇人不洗衣做饭伺候人,偏你连腰都要我帮着你捶,你还真以为自己千娇万贵了?不过就是你哥哥在人家大户人家做事,说到底还是奴才!你小时候连糠都吃不饱,装模作样!”
    这越是熟悉,刻薄起来才越是能够踩到痛处。
    珍娘居然无法反驳。
    “我就是想花儿你又能如何?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一日不后悔!现在好了,那头还不是要帮你哥哥填那窟窿,可惜我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还不是……我都没有脸说,你这样跟楼里的人有什么区别,如今先是看上人家林老板,后又看上聚丰楼的东家,你别打量我不知道,可惜啊可惜,人家可没有我这么傻,你却如此歹毒……”
    要说刚才半夏说的那些话只是模棱两可,而今庞老板算是亲自证实了。
    一片哗然。
    居然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妇人!
    珍娘脸上就十分精彩了。
    “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你那日说是帮你哥哥收粮有用,让我去把黄豆调到高一点的价格,然后假装到夹口那边,让作坊买回去,我能够做这么大的买卖,也知道这样不行,可是谁说的,你有的是人,夹口那几家人,你不是说了给他们找门路,以后不需要窝在那个地方!可以让人来对质!还有衙门里那个捕头,难道不是经常跟你眉来眼去?你自己说要作坊敢不收,就让他来抓人,作坊再厉害也斗不过衙门!”
    “这样的事情我被你逼着做过了多少次!你自己说说,要是我有一点不依,你就说让你哥哥找人把我剁了,可惜在人前倒是还算风光,这背后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
    被这后头的话,给震惊住了。
    “原来做买卖这么难。”
    “我就说作坊仁义,你说说有人这样算计你,你还能够有什么法子!也亏得熬过去了。”
    庞老板这些话,说的都是珍娘自己做过的事,她气得不停磨牙。
    而庞老板却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珍娘看上迫使他离开原配,最后又活得不像男人一般……
    有些话珍娘是真的说过,却不是如此场景,而庞老板如此,不过是被逼,他或许看着很狼狈很丢脸,却比丢了小命强。
    这是他一直为自己寻找的脱身之计,要完全洗白显然是不可能,不过只要自己痛悔自己懊恼,低到了尘埃里,别人不是会同情吗?到头来换个地方,谁还认识他庞老二!

正文、第229章 互咬

即便半夏几个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会把珍娘推出来,但见此时庞老板那副嘴脸,却还是觉得一阵恶寒。
    他原来的媳妇究竟是有什么错,跟着夫君苦熬,到头来又是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而他不过是在这流眼泪,虚假地表示了一下痛悔,就能够弄成回头是岸重新做人的摸样。
    哪怕他自己跟珍娘在一起过得不好,也是他自找的,当初即使珍娘看上了他又如何?牛不喝水强按头?真真让人恶心。
    他要是死撑觉得自己要往上爬不折手段,都没有如此卑劣,害了花儿还不够,如今又把珍娘推出来做挡箭牌。
    “花儿,等这事情一了,我也不敢求你原谅,也没有脸面见你,但你要是让我见上一面,我就是死了也能够闭眼了,你要是留着我这条小命,以后就给你当牛做马,减轻一点我的罪孽。”一个大男人,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也是醉了。
    偏偏有眼窝子浅的妇人,跟着流泪,也不知道是戏文看多了还是那些说书的太厉害。
    “这才是拆不散的缘分……”
    “那花儿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
    半夏心里一阵愤然,凭什么如此,就会让人觉得花儿会原谅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这气还没有出,就见庞老板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过来,这多半也是庞老板故意的,他就是要利用这些围观的人,给她造成压力。大部分罪责都推到珍娘身上,然后他就把自己摘出来,再利用言论,要半夏这边不依不饶,那可怜的花儿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还如此精明。自己气什么气,怎么的他们也脱不了了。
    半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庞老板演了这么一通,感觉也是时候了,这个时机他把握得很好。
    “可惜作坊福运深泽,要不然我这罪过又更加大了。你跟你那钻营的哥哥,千算万算,算不到吧,你哥哥是个奴才!人家的主子却认识作坊的人!”
    庞老板说完,停顿了一下。“可怜惹到了他们,我们也没有了法子,还想着两个人干脆去逃命,你却说早就走好了下一步,劝我过来夺聚丰楼,以后还有好日子,我不信,你就说这边的老太太把你当成亲闺女!我看你哪里是想当人家的亲闺女。是想当儿媳妇吧!”
    终于说到了闵氏,她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妙。
    却是反驳不得,因为当初珍娘在这出出入入。她们还经常去茶楼听说书,逢人就要介绍,以为自己有大福气。
    哪里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福气变成石头砸得自己一脸的血。
    “可不是,我就瞧见好多次!”
    “还对我说,不是我夸我这闺女。实在是个好的,啧啧。认一个这种毒妇当女儿,把自己好好的儿媳妇逼死。要是我我就一脸撞死了,丢人现眼!”
    “人家脸皮可不就是厚,她才不会觉得丢人呢,要不然伍老板养着她孝敬她这么多年,还把人家的酒楼给抢了,什么做不出来!”
    闵氏几乎要晕厥,她虚弱地扶着额头,做要倒下状,却是弄错了情况,如今谁也不会像伍良平一般,她一如此就停下来顺着她。
    怕是她就此摔死,也没几个人多看她一眼,顶多就是多了一个笑话罢了。
    也是好了一辈子的脸面,在这个镇上过得原本不差,如今居然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让她无地自容。
    庞老板沉默几息,又道,“是你说这边会收留咱们,你跟那个叫乌梅的也相熟,偷偷把她骗出来,哪知道人到了河边,你却狠心把人家推下去!”
    乌梅原来是被害死的人?!
    虽然之前半夏已经跟薄荷说过先不动声色,事情弄清楚再跟这几个人算账。
    薄荷还是忍不住,过来就给珍娘几下子。
    庞老板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要开始演戏。
    珍娘当初既然能够看上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这么多年她还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是舒畅,庞老板虽然不是很有出息,却也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
    就是在逃出去的时候,两个人也是相互扶持。
    而他现在在做什么,那什么花儿长花儿短的,就让她难过,又把所有的罪责给推到自己头上,他倒是想溜个一干二净!
    珍娘瞧着他,像是瞧着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自己一心想嫁的人,要把自己逼到绝路?
    哀莫大于心死,她根本就没有躲闪薄荷的巴掌。
    薄荷再要打,被新嫂子拉住,“既然能够说出这些,就保不准还有别的,她死了也就算了,但要是你打死的,岂不是连累你!”
    半夏也过来拉住她,薄荷这才停了手。
    似乎这几巴掌,把珍娘打醒了过来,她仰头笑了起来,“好你个庞老二,你厉害啊!”
    “我也只是一个妇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你要是心里有那花儿,何必要跟我在一处,当初可是你自己攀上来的,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向来只听过被强纳的,哪里听说过被强嫁的,还一过就是这么多年!”珍娘口齿也不弱。
    “我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了?我非要给你来这个破地方,到头来你跟那个石大夫的儿子勾搭在一处,要先算计人家作坊,才变成了今日这个地步,你还有脸怪我!”
    别的镇子上的人怕是不知道,但那黑心肠的石大夫却是晓得的。
    而刚才庞老板一心塑造的,那个姿态就有些滑稽了。
    没错,什么痛悔莫及浪子回头,什么糟糠苦尽甘来大家都愿意看见,然后掬一把同情泪再评说几分。
    但没有人是傻子,珍娘说的这些虽然不足以让人信服,也不像庞老板说得那么卖力,不过听着也真的是有些道理。
    她身子缩了缩,挠了挠头,道:“要不是如此,人家作坊会不跟你买黄豆,这后头收粮的钱怎么会被没有,你也不会想出那些馊主意,而赵家那些人来,你却还骗我说,赵家是出来寻亲的,只要你把消息放出去,他们必然会走,我们就有时间筹谋!”
    庞老板见状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后来果真那个临安就急急忙忙走了,当时明明是你让我来的聚丰楼,说把乌梅的名声弄臭,她跟林家差点定亲,让林飒顾及她不敢再收粮,你就不需要那般被动,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虽然没能……”珍娘说这些话,几乎已经不带什么感情。
    仿佛在说的,是完全跟自己无关的事。
    “这聚丰楼又是个什么地方!这瞎子生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总想着拴在裤腰带上才罢休,我不过说了几句,就当我是闺女无话不说,那乌梅想如何,也是翻身不了了,偏偏那个伍老板也是傻乎乎的一直觉得媳妇要孝敬老娘!”
    大家都没有发现,在围观的人中,多了一双黯然的眼睛。
    庞老板要说话,却被张留踢了一脚,痛得直哼哼。
    珍娘却瞧也不瞧一眼,“这原来是要谋夺的聚丰楼,变成了我们最后的东西,路上又遇见这嫁出去还胳膊往外拐的伍桂叶,这不是一拍即合是什么?!”
    伍桂叶原本一直看戏,听说到自己,这才跳脚否认,“你不要乱说!”
    珍娘冷哼一声,“我乱说?不是你自己跟庞老二勾搭在一起要谋夺聚丰楼,到时候你们一个要酒楼一个要银子细软!要不是你,我会知道伍老板不是你亲弟弟?要不是你,我会知道你是要回来夺酒楼,要不是你,那个乌梅会突然之间出来到河边,你还敢说不是你!”
    伍桂叶脸色也有些煞白,她扭头瞧了一眼庞老板。
    庞老板被她气得哼哼更大声,却也无可奈何。
    别人就觉得她这一眼,是问询。
    珍娘嘿嘿一乐,“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有本事把人推下去!要不是你庞老二说什么斩草除根,乌梅没了,聚丰楼就乱了,我们以后等风声过了没准还能夺回来,就什么都有了,灯下黑的道理不是谁都懂的!”
    伍桂叶一听,就不干了,“你居然还打这样的主意,亏得我还相信你!”
    庞老板被伍桂叶的愚蠢气得直打哆嗦。
    珍娘不瞧他那死鱼一般的样子,只默默靠过去,“你自己说你什么都顺着我的,我的脾气也是你养出来的,到头来你反而怪我!你说你骗我就会死在我手里,你倒是说啊!”
    如此事情似乎明了了起来。
    庞老板却死也不肯承认,他一把抓住珍娘,“你太傻了,我们两在这赌气做什么呢,相互都不服软,也不知道会害死人吗?那人明明是伍桂叶推下去的!”
    珍娘眨眨眼,似乎不明白。
    庞老板眼睛却是望着半夏,苦笑了一声,“我到底还是中了你的计谋,你就看准了我们两个不合吗?但我现在说,那要害死乌梅的,本来就是伍桂叶!你可有人证,可有别的?要是没有,就是衙门来了也不怕,你就是看着我们夫妇吵架的时候什么都不顾,但这人命关天是要证据的,你根本就拿不出来,但你还敢私自地关着我们,就这一条就让你受的!大不了大家一起去吃牢饭!只要我不承认,我看谁能奈何,啊——”
    他惨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血流了一地。

正文、第230章 一个都跑不掉

庞老板的手捂着脖子,望着珍娘,从来没有想过,珍娘会朝自己动手。
    已经有些妇人赶紧捂着孩子的眼睛退出去。
    这一变故,连半夏几个都吃惊。
    珍娘见庞老板脖子上的血,也红了眼睛,反而更是有些发狂一般,举着簪子还要继续刺。
    张留离得比较近,一把拉住。
    过去又见庞老板,见他面如死灰,还以为不行了,待仔细瞧过这才发现,簪子划过的时候庞老板侧了一下,那簪子擦着肩胛过去,看着流了血,其实倒不是太过紧要。
    他便说道:“不碍,就是破了皮出点血!你怎么不把他刺死,也省心了!”
    庞老板瞧着珍娘,声音发抖地问道:“你,你居然对我如此?”
    听得张留说的话,大家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差一点就在这眼前上演一副杀夫戏码,看来是演不下去了。
    那头的人都关注的是庞老板的伤,待听得问话,俱都把眼神望向珍娘。
    珍娘一脸的决绝,望着庞老板,“庞老二,我这辈子都在你手上了,可是你自己说过,以后我们一起过好日子,有你的一碗就少不了我的一半,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居然有脸说起以前的人,我只恨不能立马杀了你!”
    庞老板似乎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方才那一瞬,血流出来的时候,他吓得脸都白了,那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直到张留说了那话,他有一种自己捡回来一条命的感觉。
    又听得珍娘如此说。“珍娘……”
    “你别叫我,我一想到跟你这样的人在一处,我就忍不住地想要杀了你!在你杀乌梅的时候,我就知道实在是看错了你,我虽然想过得好一些。却从没有想过害死别人,你,你你……”居然是有些说不下去。
    庞老板被她说得有些恼怒,“不跟我一处?我倒是觉得我们正相配,我狠毒?你连亲夫都敢动手你不狠毒?刚才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已经死在这了。实在是我害了花儿,她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心肠!”
    “大家瞧瞧!就是她,她见自己躲不开了,这才想着朝我动手!”庞老板又对外头的人说话。
    似乎想就此坐实珍娘的罪名。
    这样的男人……
    一直就没有如何吭声的半夏,瞧着珍娘。摇摇头,却是对庞老板说:“你错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是存心报复,不就是以前的黄豆生意吗,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了不得啊。”庞老板道。
    半夏抿嘴笑了笑,也犯不着跟他生气,“没错,我就是恨我自己。我恨自己不够狠心。当初黄豆你漫天要价的时候,我想着不过是生意一拍两散算了,也犯不着如何。但你却变本加厉,要算计作坊,要不是刚好赵家来人,就栽在你手里,你也算计不了我大姐,现在你倒是还有脸如此说不就是黄豆?那是我大姐的命!你刚才要是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了你!”
    一说话,半夏就有些停不下来。
    “你居然有脸把罪过推到珍娘头上?她就是那样的性子不也是你惯出来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说她敢在这动手就敢杀我大姐?你错了。她要是有那样的心机知道把人骗出去再动手,她犯的着这个时候杀你?让这么多人看见,刚才差点你就死了,她跑得掉?”
    珍娘听得如此说,惨然一笑,“到这个时候,你都不如一个外人。”
    说完,脸色就是一变,“你活着吧,看着你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离开你,哈,哈哈!我咒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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