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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抗战之责-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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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因为一旦我逃跑,日本人必定进行打搜捕,你们又是已经暴露了的,我要是直接找到你们,一来短时间内你们不一定相信我,二来你们那里肯定是早就被监视了,这样我就变成了自投罗网。所以那天我化妆成一个日军士兵,在劳工营里随便挑了一个人和我一起逃了出来。通过他去找你们。    
  真是想不到你们竟然是共产党的军队。我开始还以为是国民政府的呢。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们共产党,我坚持认为要是你们不反叛政府,国民政府也不会为了剿灭你们而放弃东四省,任由日本人利用东北作为基地去进攻华北、上海了。”话说到最后,竟然有了一丝挑拨离间的味道。    
  因为总就明白对方是什么人的缘故,余鸿春岂能不明白武田俊男的险恶用心?这样的伎俩听在余鸿春耳朵里,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刺耳于可笑。    
  他摆摆手止住了忍不住向辩驳的李劲,笑着说道:“宗先生毕竟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有些不明白实际情况。说到我们所谓的反叛,真是不知道是谁反叛谁。”    
  和肖彦梁他们待久了,对于这一类什么共产党拖累了国民政府的抗战的论调,曾经在部队当过教导员的老红军姜佑行的理论可是丰富得多。在相互的辩解中,余鸿春也是获益匪浅。既然说起这个,脱口就出:    
  “当初中山先生提倡三民主义,广交海内外朋友,我党专门召开会议,为了帮助国民党走出困境,同意党员可以一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    
  在两次东征的时候,我们共产党员艰苦作战,为稳定广州国民政府作出了卓越贡献;在北伐的过程中,我们共产党人浴血奋战,冲锋在前,为国民政府收复失地,打击北洋军阀,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蒋委员长的‘四。一二大屠杀’,汪逆精卫的‘7。15’大屠杀,我党党员损失百分之90以上。这两个人才是叛徒,他们身为国民党的高级领导,却公然背叛中山先生的遗训,不分青红皂白,突然转过身对我们下手!你说是谁反叛谁?    
  1931年9月20日,也就是9。18事变的第三天,我党同日本共产党中央联合发表了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宣言。9月22日作出了“组织群众的反帝运动,发动群众斗争……组织东北游击战争,直接给日本帝国主义以打击”的决议。    
  1932年4月26日,中央工农民主政府发表了《对日宣战通电》,正式宣布对日宣战,提出“用民族革命战争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的主张”。    
  1933年1月,我党又发表宣言,首次提出红军准备在三个条件下与任何武装部队订立共同对日作战的协定,这三个条件是:(一)立即停止进攻苏区;(二)立即保证民众的民主权利;(三)立即武装民众创立武装的义勇军。要知道这之前我们已经连续三次取得了反围剿的重大胜利!    
  要知道这些声明和宣言,都是我党我军在几次彻底粉碎蒋委员长大规模军事围剿的时候发表的,也就是说这些声明都是挟胜之势发表的。    
  同样是在9。月20日,中国国民党上海特别执行委员会在《民国日报》头版刊登了一个抗日公益广告,号召“同胞们,日本已占据沈阳了!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一些国民党将领致电蒋委员长,表示愿率部抗日,“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在突来的国难面前,我们的各种社会组织和团体暂时抛弃了政党和政见的不同。    
  可是蒋委员长呢?在社会各界都团结一致的时候,在全国人民都要求抗日的时候,仍视日本为“疥癣之疾”,称共产党才是其“心腹之患”,9月20日国民党中央执委会给两位驻外代表的电报中,仍坚持指出一心一德的前提还是“赤匪必须根本铲除”。    
  他不仅不理会我党的声明,反而在1933年的2月又开始对我们进行第四次围剿,你说,是我们拖累了国民政府的抗战吗?我看是国民政府自己不敢抗日而已。”    
  余鸿春的这一番言语,再一次把武田俊男吓了一跳。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腹大患    
  武田俊男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余鸿春说讲的那些内容,而是因为余鸿春本人。这么一个年轻的共产党人,既不是高官,也不是知识分子,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却有着如此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口才。    
  有这样口才的共产党人,即使是一个人,也可以轻易发动一大群人加入反日的战斗,而共产党有多少个这样的人呢?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在满洲,象杨靖宇、赵尚志、周保中等等,他们的队伍在皇军的反复讨伐下,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越打越壮大,就是因为这些人是,而且极会蛊惑人心,可就是这样,他们在满洲成名之前,在共产党里面,也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角色罢了,    
  这共产党队伍里,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他现在确信,在支那,大日本帝国的心腹之患,真正的威胁必将是现在还在积蓄力量的共产党武装!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是越来越为日本以后的决策担心了。到目前为止,整个军部各级首脑,都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国民政府身上,根本就不屑于共产党的游击队,可以说这些笨蛋已经彻底忘了在满洲的惨痛教训。    
  此时此刻,他虽然是忧心忡忡,偏偏又没办法表达,心里异常别扭。原本一时性起参与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不过是觉得是个游戏而已。可是到目前为止,游戏已经不再是游戏了,他当真遇到了共产党的抵抗武装!    
  沿途已经在路过的岔路上做了独特的记号,可是横边浅一直没有出现!一开始还以为路标被人破坏,找不到自己了,所以就不断地挑拨李劲和李四娃之间的争吵,希望有人路过的时候听见。    
  就是不知道横边浅是否已经把布店的人,还有那些警察们都抓了起来。可是刚才向这个共产党人打听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既然他不愿意回答,而且脸上有被打的痕迹,那麽在城里他们的确是损失巨大,横边浅这次总算是立了一个大功劳。    
  立了功还不来救自己,从这个实际情况分析,肯定是上级已经知道他成功打入了共产党武装,要求他继续潜伏下去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肩上的胆子重了许多。    
  见武田俊男不说话,余鸿春满意地点点头。转眼看见李四娃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便问李劲:“我来的时候,你们在吵什么?”    
  见队长问话,李劲赶紧站起来回答:“报告,也是和他在吵关于战场的事。这位友军兄弟非要说我们游而不击,只会在日军后面瞎折腾,我举了我们新四军的几次战斗,他都看不起,说歼敌人数那么少,根本不能算是战斗。我们都吵了好几次了。”    
  余鸿春皱了皱眉头:“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身在敌后,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我还没走近,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要是被敌人听见了,那又怎么办?”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李劲虽然承认错误,却还是有些不服气。    
  “可是什么?”余鸿春语气严厉起来:“到了驻地有你们说话的时间,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乱讲话,真是胡来。”    
  说完他抱歉地对武田俊男和李四娃说道:“今天我们先说到这里,你们还是早点休息,我出去转转,顺便看看联系接应我们的人来了没有。李劲,跟我出来。”    
  跟在队长身后,两人走出了藏身的房间。    
  “队长,我……”李劲想认错,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嘘!”余鸿春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扭头通过窗户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指了指前方,示意李劲跟他过去。    
  “你刚才说你和那个李四娃这些天经常吵架?怎么回事?”和警戒的陆天打过招呼,余鸿春低声问李劲。    
  “我们到这里后的第二天,那个医生问我事什么人,我就说我是新四军。然后他就叹了口气说什么原来是共匪。有说国民党军队如何能打仗,我就忍不住回了一句:‘他们只会大死仗’,就和李四娃吵起来了。以后几次都是这样,那个医生常常询问我们大乐些什么仗,每一次都要和国民党军队比较,每一次我都因为不服气和李四娃吵起来。    
  队长,我觉得这个医生不地道,老是挑拨离间似的。”忍了忍,李劲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不要再向其他人说。这件事等回到部队,我会如实向首长汇报的。现在给一个任务,以保护和照顾为名,严密监视那个医生。”余鸿春点点头。心里对武田俊男很是看不起:“鬼子什么水平嘛,派个特务都是漏洞百出,连一个小小的战士都看得出破绽!”    
  “是,我明白。”李劲见队长认同了自己的怀疑,心里很是高兴。    
  “陆天,你过来一下。” 发现李劲有些得意,余鸿春随即沉下脸来,把陆天叫过来,严肃地问道:“知道你们连续犯了几次错误吗?”    
  “知道。”李劲顿时收起笑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一边的陆天原本以为有什么任务,一听这话,也低下了头。    
  “说说看。”余鸿春学着教导员姜佑行的动作,没有说,而是继续发问。    
  “我不该和李四娃吵架。”    
  “我们没有布置岗哨。”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把余鸿春刚跨进藏身地的话复述了一遍。    
  “知道就好。”余鸿春叹了口气:“同志们,我们是侦察员,作为以后要长期处在敌人严密监视下活动,我们必须要有比普通战士更加严密的组织和更加高标准的纪律。敌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相反,他们也是非常狡猾的,尤其是在收到我们连续不断的打击下,敌人必然更加凶残地对付我们。    
  这一次,鬼子发布了死一个士兵,就杀十个老百姓的命令,就是极端残酷无情的表现。我知道你们在城里待久了,每天对着那些鬼子点头哈腰,心里憋得慌,可是这些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做不做得好,直接关系到根据地部队和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和对鬼子的战斗胜利。”    
  “队长,明白了。你放心,我们一定吸取教训。”两个人被余鸿春教育得心服口服,认真回答道。    
  “好,能够认识到错误,才是一个好的革命战士。回去认真总结经验教训。现在鬼子得注意力还没有放到我们身上,可是这并不代表永远不会主意我们。以后的斗争,必将是更加残酷,更加血腥的。”    
  “是!明白。”    
  余鸿春点点头,又说了一下城里的情况,把两个人都紧张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让陆天继续放哨,而自己带着李劲回到屋子。    
  “回去给李四娃道歉。这是命令。”走在路上,余鸿春忽然没头没脑地命令李劲。李劲吃了一惊,可是看着队长坚决的目光,心里明白这个命令必然有它的道理。虽然心里不甘心,还是认真地答应了。    
  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睡,看见余鸿春进来,武田俊男赶紧问他情况怎么样。    
  “人还没有来。我看我们还要在这里再等几个小时了。”余鸿春敷衍着,对李劲甩甩头,示意该他了。    
  “李兄弟,我不该和你争吵的。我向你道歉。”李劲向李四娃敬了一个礼。    
  “不,不,市我该向你道歉。”李四娃有些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一个共产党分子会向他道歉。“我们现在在敌后,争吵的结果可能会暴露我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余鸿春需要的就是这个话题。“不知道李老弟是四川哪里人呢?”    
  “绵阳安县。怎么长官去过四川吗?”李四娃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要叫我长官,我看你年龄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老哥,你呢,就叫我老弟就行了。”余鸿春不习惯被叫做“长官”,挺认真地向李四娃提出了建议。见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才回答刚才的问题。    
  “四川我没有去过,天府之国嘛。等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我一定找机会去四川,到时候你要当向导哦。说起来,我们朱总司令就是四川人。几年前他还给我们上过课。嗯……‘硬是要得’,是不是这么讲的?”余鸿春说起朱总司令就有些兴奋,努力想着他的讲话,好容易想起来一句,按照记忆中的语音说了出来。    
  他这话一说出来,李四娃倒是笑了,就连武田俊男也笑了。光是听那个调子就想笑。李四娃摇摇头:“不是,是这样子说的:‘硬是要得’。”    
  余鸿春学了几遍还是说不好,就放弃了。    
  “对了,你说你是川军,川军也出川抗日了吗?我记得那里很远的。”放松了一下,余鸿春开始询问李四娃。    
  “说啥子话,川军也是中国人,当然要出川打国仗。”见余鸿春如此怀疑,李四娃有些激动,随即反驳道:“我们川军虽然装备很差,都是些土枪什么的,就连这个土枪,装备都不完善,可是我们还是出川打国仗了。我是国民革命军134师402旅804团的。我们团长就是向文彬。”    
  说到这里,李四娃忽然沉默了,显然是触及到了什么心思,屋子里霎时变得异常安静。    
  过了许久,余鸿春猛然间发现李四娃眼睛红红的,竟是流下泪来。顿时明白自己刚才原本无心的话着实地伤害了他。想必川军出川抗战,一定是打得非常艰苦。    
  “老哥,对不起,我,我……”余鸿春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四娃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四川离这里那么远,一般人真的是无法想想我们会出川打国仗。我只是想起我的那些兄弟,一个团,补充了几次,2000多兄弟只剩下百来人,心里难过罢了。既然你已经问出来了,我就讲一讲我们出川打国仗的经过,免得老是有人认为我们只会打内战。”    
  李四娃抹了抹眼泪,把自己的经历缓缓说出:    
  “民国26年9月1日,我永远都记得这个日子。我们20军从贵阳、安顺场等贵州驻地,沿着湘黔公路浩浩荡荡徒步出发了。我们可能是川军中最穷的部队,装备差、生活苦。长途行军,每天要翻山越岭走一百多里山路,晚上宿营还要连夜打草鞋,以备第二天穿。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湖南辰溪,才乘船经洞庭湖到达长沙。听长官说因为这段路程一般需要走50多天,我们日夜兼程只用了24天,受到军委会嘉奖。妈哟,听说小日本在上海攻得很急,兄弟们心慌火燎地,当然走得快罗。    
  到了长沙,才看了一眼那个城市,就坐火车到武昌徐家棚车站,下了火车我们又连夜渡江到汉口。然后到郑州,再到徐州,到浦口,又立即渡江到南京,再转南京到上海的火车到嘉定县。    
  一路摸爬滚打终于到了上海。一路上辛苦就不说了,只是我第一次坐了火车,坐了大轮船,心里想,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那些沿途民众,听说我们是去打日本人的,都是拿着吃的,喝的,夹道迎送。妈哟,我们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兄弟们都在说:‘锤子,打内战那阵子,老百姓看到我们像撞上棒客强盗,跑都跑不赢……如今,为打小日本上前线,硬是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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