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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翡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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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透的,害志贵君遭到了袭击。 
对不起。我差点就把志贵君也卷进来了。那家伙没有做到最后就死掉,真是太好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弓冢。” 
“现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我也还没有很清楚地把握住自己的情形,没法详细和你说明。 
不过,不管花多少时间,我决心一定要成为志贵君那样。 
像志贵君一样的,了不起的杀人鬼———” 
说着,弓冢的脸突然扭曲成痛苦的形状。 
“哈———啊,呜……!!” 
痛苦地握住自己的喉咙。 
血,从弓冢的口中呛咳出来。 
“好———痛。果然,只因为肚子饿就随便地吸血是不行的。 
不是质地好的,纯净的血,身体就接受不了呢———” 
一直咳到蹲下身去。 
咳嗽的同时,还吐出了鲜红鲜红的血。 
“嗯———呜、嗯啊啊……!!!” 
弓冢的身体颤抖着。 
……我不是很明白。 
仍然,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弓冢非常地痛苦,是非常明显的事实。 
“很痛苦吗,弓冢……!?”


不由得跑近弓冢,想要拉过她的手。 
“———不行!不要靠过来,志贵君!” 
但是,弓冢的声音阻止了我。 
“……不行、的,我完全没有关系的,志贵君。” 
喘息过后。 
随着痛苦的呼吸,又吐起血来。 
“弓……冢,你———” 
我,不明白。 
弓冢痛苦的原因也好,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好。 
“……到底是怎么了。还说自己杀过人,那是谎言吧……?弓冢,那么痛苦的话还是赶紧去医院为好。” 
……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这种惨状是弓冢一手造成的,但是,还是说着无用的谎言。 
“来吧,弓冢———往那边走,没问题吧。” 
温柔地向她说着。 
但是弓冢拼命地摇着头,比方才还要激烈地拒绝着我。 
“为什么———那么痛苦的话,不赶紧去医院不行吧……!” 
“……不行的是志贵君。真是的,一直一直,都不明白我。” 
“傻瓜———你还说这个,我从刚才起就什么也不明白!” 
“啊……哈,是吗,是这样啊……尽管如此,还在这里陪着我———” 
踉踉跄跄地。 
像是逃一般,弓冢向后退去。 
“……好痛啊,志贵君。” 
呼吸荒乱着,又吐出了鲜红鲜红的血。 
“……又痛,又冷,非常地不安。 
真的是,现在想马上让志贵来帮助我。” 
———但是,今夜已经不行了。 
说毕。 
弓冢突然站起身来。 
“———等着我,很快我就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地吸血鬼,来和志贵君见面的!” 
“什———等一等,弓冢!” 
“——————” 
弓冢的身影消失了。 
就在我迈出一步的时间里,弓冢已经消失在小巷里了。 
……那种速度并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而是酷似狞猛的怪物。 
“———弓冢,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是……! 
“呜———!” 
被抓过的肩膀疼痛起来。 
回过头看时。 
在尸体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小巷里,只留下了鲜红的血痕。 
脸也好。脏器也好。手足也好。 
全都像刚才的髑髅一般,化为灰烬消失了。 
“———啊。” 
咚咚。 
血液就像在逆流一般,想要呕吐。 
“不可,能———” 
咚咚。 
直到现在也残留有射精时一般的,兴奋。 
“这种,东西———” 
无论何时。 
像是烧附在眼球中一般挥之不去的,血的朱色。 
“这种东西,不可能———!” 
一阵眩晕。 
眼中映出的一切,全是扭曲的。 
———发觉到时,已经回到了宅邸。 
这就是所谓动物的归巢本能吧。 
明明到现在还觉得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似的,真没想到还能好好地回到自己的家里来。 
“……呜。” 
想吐。就要吐出来了。 
“哈———哈、啊———” 
然而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连呼吸都很吃力。 
“……不快点……去休息,的话……” 
过去由于贫血不知晕倒过多少次,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是否能支持得住。 
———能够休息的话。 
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的话,这种呕吐的感觉也好,心跳也好,都会回复成平常的样子。 
那种———那种事情也会忘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能够迎来一如平常的早晨。 
“志贵?是您回来了吗?” 
“啊……琥、珀。” 
从西馆的走廊上,突然冒出琥珀的脸来。 
……说起来,琥珀的房间似乎就是在一层的西馆。 
“欢迎您回来,志贵。那么,和那位客人见过面了吗?” 
“啊———啊啊,总之是,见过了。” 
应答着,同时不禁又回忆起来。 
散乱的手足。 
脸。脸。脸。脸。 
满是血污的小巷。 
双手染满鲜红的颜色,吃吃地笑着的弓冢的神情——— 
“……抱歉。我要回房间去了,琥珀也,回去吧。” 
现在和任何人也不想讲话。 
我让琥珀离开,自己走上了阶梯。 
就势倒在了床上。 
“哈———啊。” 
胸部不住地上下起伏,吸收着空气。 
“——————” 
意识渐渐远去。 
再次眩晕起来。 
真想就这么失去意识,就这么睡去。 
———但是睡不着。 
明明眩晕的这么厉害,意识却总是不肯淡去。 
一合上眼睑,方才小巷里的光景便会再度浮现。 
咚咚地,心脏重重地跳动着。 
那并不是恐怖,不如说———更近似于性的兴奋。

“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的理由我不知道。 
也许恐怖与性欲本身就处在极其相近的位置上。 
“哎……?”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志贵少爷,您还没有睡吗……?” 
如同呢喃般的声音,是翡翠的。 
咚咚。 
只不过是想象到翡翠的身影,心跳便微微地缓和下来。 
“……啊啊,还没有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进来吧。” 
“———那么我失礼了。” 
……怎么回事。 
翡翠手中的托盘上有杯子和似乎是药的纸包。 
“……翡翠。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晚了。” 
“是。志贵少爷似乎无法休息,所以我把药送过来了。” 
“哎……?我的确睡不着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翡翠。” 
“是姐姐吩咐我的。说志贵少爷似乎很疲累,所以让我来服侍您。” 
……是吗,是琥珀啊。 
刚才在大厅见到的时候,把我的脸色看得很清楚。 
“……那么,这个药是什么?” 
“是镇静剂。已经从志贵少爷的主治医生那里获得了服用许可。” 
“哈啊———不愧是琥珀。真是很用心呢。” 
总之,现在正是恰到好处。 
从翡翠手中接过水来,服下了药。 
“嗯———啊。” 
不久,睡意便侵袭而来。 
“……谢谢了,翡翠。也替我向琥珀道谢。” 
“我明白了。那么祝您晚安,志贵少爷。” 
……能够听到翡翠的脚步声。 
身体中涌出了乏力的感觉。 
“嗯———好,舒服———” 
呆呆地。 
如同昏迷过去一般,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这是梦吗。 
红色的小巷里。 
在我的脚尚未踏入的,小巷里。 
那里,弓冢五月在杀人。 
在大街上向适当的路人搭话,然后把对方带到小巷里。 
毫不容情地从后面扭断脖子,再一口咬住那扭曲得像抹布一样的颈部。 
一个人。 
两个人。 
三个人。 
四个人。 
被我所扔掉的。还能做那种事情。 
只是拼命地,贪婪地吸过血之后,弓冢将四具尸体解体,又舐起血来。 
红色的世界。 
但是,难以置信的是完全没有厌恶的感觉。 
笨家伙。笨家伙。笨家伙。 
手中有短刀。 
呼吸哈啊哈啊地荒乱着。 
心脏像活塞一般,从刚才起就催促着我去做。 
要是我的话。会做得更好。 
哈啊,哈啊,哈啊。 
痛苦的喘息。 
那是———自身也如弓冢五月一般,为了压抑住某种冲动,而呼吸荒乱的结果吗。 
荒乱着。 
因为我不想看到———这种东西。 
犹豫着什么。 
没有什么,犹豫。 
压抑着什么。 
没有什么,压抑。 
忍耐是没有价值的。 
是什么人的,烦人的,声音。 
我是。如我的姿态一般的。存在形式。 
那个声音是,自己的,声音。 
……弓冢在哭泣着。 
为了没有更尽兴的杀人而哭泣吗,还是痛得哭了起来,不是很清楚。 
难看。 
这么想可以吗。 
那个女人。真难看。 
……那样的我,就不难看吗。 
难看的家伙。杀了她。 
……难看的东西,就要杀死吗。 
杀。 
…………。 
杀。 
…………。 
杀。 
……。 
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反転冲动III 

“志贵少爷……!” 
———有声音传来。 
“请您醒一醒。我这就拿饮料过来。” 
———渐渐远去的感觉。 
脚步声响起。 
然后,我终于了解到,早晨已经到来了。 
“——————” 
睁开双眼。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能听到呼呼的喘息声。 
“……什么嘛……这种,声音。” 
试着说出口来,才发觉到那是自己的呼吸声。 
“奇……怪。” 
看时,身上全是汗水。 
完全像是跑过数十公里的马拉松一般,身上十分疲倦。 
“呜……” 
头好痛。 
……都是因为做了那么诡异的梦。 
满身是血的弓冢,以及很羡慕似的一直眺望着她的自己,这样一个不知所云的噩梦。 
“……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荒乱地呼吸着一边自语道。 
昨夜的梦仍然萦绕在脑中,不肯退去。 
真是相当诡异的噩梦。 
梦中的自己在发着呆,甚至以为只靠自己一个人无法从噩梦中脱身似的。 
“志贵少爷……!” 
忽然。 
慌慌张张地,翡翠跑进了房间。 
“翡翠……?出什么事情了,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啊……您已经清醒过来了吗,志贵少爷……?” 
“嗯,我这就起身。早上好翡翠。今天早晨也来叫我起床了。” 
“啊———是,早上好。” 
似乎很抱歉似的问过早安,翡翠来到床前。 
“饮料为您拿过来了。您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所以请喝吧。” 
看时,翡翠用和昨天同样的银质托盘准备好了饮料。 
“……?不,我没觉得特别不舒服就不喝了。昨晚睡得很好,头脑也很清醒。” 
“———但是。” 
翡翠定定地看着我。 
“方才您的状态实在不能说是很好。志贵少爷,胸前的伤不痛吗?” 
“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做噩梦的缘故吧。直到刚才还觉得很诡异。” 
一回想起来便觉得一阵眩晕。 
翡翠依然定定地凝视着我的脸。 
“……是了。翡翠来叫过我起床。” 
“……是。真是十分抱歉。” 
“你在说什么啊。谢谢你,翡翠。你来叫我起床真是太好了。” 
从心底感谢着翡翠。 
如果翡翠没有来叫我起床的话,我恐怕还会伫立在那个噩梦之中吧。 
“那么我这就换过衣服,之后去餐厅。还让你特意拿饮料过来,不好意思。” 
“不,这没有什么。那么我在客厅等您。” 
翡翠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说实话,有一些感动。 
虽然我一直认为翡翠是个面无表情的孩子,不过那也许只是不擅长表露自己的感情罢了。 
我只是被噩梦魇住便如此慌张,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想笑。 
这样下去,见到翡翠的笑容也许不会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那么,起身吧。” 
揭开被单,从床上站起来。 
———瞬间。 
身上掠过一阵激痛。 
“呜……!” 
疼痛的地方,伴随着咚、咚的鼓动,在体内响着。 
“啊———呜———” 
紧抓住被单,强忍着疼痛。 
“哈———啊。” 
……镇定下来了。 
也许只是突发性的发作,身体没有异常。 
“……胸前的……伤。” 
隔着衣服触摸自己的胸口。 
在那里有一块很大的伤痕,即使在完治之后的今天,偶尔也会像方才一样作痛。 
按主治医生的说法,精神性的疼痛会让理应完治的肉体的疼痛再次复苏。 
通常胸口的伤会作痛的情况,是在见过了交通事故或是生物的尸体之后。 
也许是因为血或死的印象,会让我回忆起八年前的事故。 
“……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红色的小巷。 
在那里一如往常地向我打着招呼的弓冢的笑容。 
“呜———!” 
胸口,好痛。 
弓冢的事情在脑中挥之不去。 
但是,该怎么做才好,就连应该去怎么做,我也完全无法思考。 
要说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将远野志贵的日常扮演下去而已。 
“可———恶。” 
狠狠地诅咒过自己,从床上起身。 
脱下睡衣,换过学生服,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能看到秋叶和翡翠的身影。 
琥珀大概是在厨房里为我准备早餐吧。 
“早上好,哥哥。” 
秋叶依然坐在沙发上,像是观察我的脸色一般打过招呼。 
“……啊啊,早上好,秋叶。” 
回过礼后,便径直转向餐厅。 
时间上不允许我和秋叶在客厅慢慢闲话———就连我自身,也没有和谁讲话的余裕。 
“哥哥,我有些事情想讲———能否,给我一点时间呢。” 
“可以啊,不过快没时间了,请简短一些。” 
我在秋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哥哥昨天晚上人在哪里?” 
秋叶用极其认真的神情问道。 
……虽然拜托琥珀为我保守秘密,果然只要不在宅邸两个小时以上就瞒不过去。 
“……没有什么。只不过在街上散步而已。回来有些晚很抱歉,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因为不想对秋叶说谎,所以尽量暧昧地回答。 
“只不过是在街上散步?那可是相当大的事情吧。哥哥还是未成年人,所以请不要出现在夜晚的街头上。再 
加上,最近外面相当的乱。” 
“———啊。” 
说到这个———夜晚的镇上还有杀人魔在徘徊。 
为什么。 
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呢。 
杀人然后吸干对方血液的杀人鬼。 
这个描述,不是和昨天的弓冢非常相似吗——— 
“……这种事情,虽然我不应该说,但是哥哥的身体也不允许这么乱来啊。 
像昨天晚上那样,那么……极其疲惫的样子回来,很让人担心的。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不妨和我谈一谈。虽然可能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如果我可以的话……” 
———虽然我不想这么想。 
弓冢。弓冢也许就是让这个城镇动荡不安的杀人鬼。 
“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不、嗯、我、在听。” 
秋叶的声音传来。 
不过,我的脑中只是在回忆着昨天弓冢的身影。 
秋叶定定地注视着我。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肯把事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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