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世枭雄-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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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微微眯起眼睛,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拓本润日摆摆手,对恭身等待他下达命令的手下淡淡道:“加紧监视所有拓本道哉那一系的人,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至于那对狗男女那边,就不用管他们了,我自有办法处理,还有,给我联系丰臣家族。”
心腹点头应声而去,拓本润日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寂静得如同死了一般可怖。
拓本道哉礼貌的求见并没有遭到拒绝,清浅纪香允许拓本道哉进了她所在的院落。
“母亲。”拓本道哉当然要恭敬地喊清浅纪香一声母亲,跪坐在踏踏米上的他脑海中不断地飘扬着之前在酒店里的那副场面。
清浅纪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和服,搬来一套茶具,从茶盒中用小勺放入一勺茶叶进茶壶,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拓本道哉,淡淡道:“你的心很不宁静。”
拓本道哉摇摇头。
清浅纪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拓本道哉也未曾开口,两人之间的沉默显得有些尴尬和陌生,无论如何,从拓本道哉四岁之后清浅纪香便嫁入了拓本家,第二年生下了拓本润日,可以说两人之间二十多年除去非不得已的正式场合之外根本就不会有过多的交集,而从清浅纪香以拓本道哉后母的身份嫁入拓本家族开始,从拓本润日出生开始,两人之间的敌我关系就已经注定了。
数分钟之后,清浅纪香端起一杯茶,放倒拓本道哉的面前。
平心而论,拓本道哉接过那杯茶的时候还真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让父亲的其他女人都几乎守活寡一样不受宠,除去这个女人的美貌之外还有一项令父亲津津乐道的就是泡茶的功夫,在这个家里,可不是谁都能喝到她亲手泡的茶的。
轻轻吹散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啜了一口,清香四溢。
“这是来自于中国的茶,名字就不说了,味道是不错的。”清浅纪香平淡道。
点点头,拓本道哉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他将怀中的那张内存卡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桌上。
眉毛微微扬起,清浅纪香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整个事情的十之八九。
“你都知道了。”清浅纪香淡淡道。无所谓惊慌,对于清浅纪香和拓本道哉这样的人而言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利益的交换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
身体?如果贞洁能当饭吃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搔首弄姿的婊子了。
拓本道哉当然能够跳起来指责清浅纪香不知廉耻,但他敢吗?不敢,因为,她的立场几乎可以决定之后他和拓本润日之间角逐的胜负,这似乎有些可笑,因为拓本润日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之前的二十多年,她也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儿子那一边,拓本道哉不奢求清浅纪香会忽然转变立场,因为那根本就不符合她的利益。
除非,她还想要更多!
正是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猛然惊醒,因而拓本道哉今晚会出现在这里,他要做的就是触碰底线。
“怕我抢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吧。”清浅纪香冷笑,能够将丰臣家族取而代之在拓本家族和丰臣家族两个庞大势力之间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阵营力量,更是亲手策划将自己的妹妹送到了提义明的身边,这样的女人如果说没有智慧那也太过于可笑,而有智慧的人和没有智慧的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前者的精力从来不至于浪费在愚蠢的问题上。
“一旦这份录音公布出去那么在我的操作下相信没有人会去追求其真实性,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份比真实更加真实的证据,但一旦公布出去之后对母亲带来的影响也是可想而知的,在公众舆论的哗然之下,母亲自己想要掌权是决然不可能的事情。”拓本道哉冷静地分析道,他所说的当然是事实,但两人都很清楚,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自己站在明面上去接受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攻击的,更何况数十年来一直都习惯于站在暗处默默布局的清浅纪香?对于这样的女人而言找一个傀儡代言人被推向前台并不难。
第六百零三章 第一道雷
清浅纪香仔细地听着拓本道哉所说的话,听完之后便带着玩味的浅淡笑容,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喝了一口,道:“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母亲根本就没有想过得到拓本家族。”拓本道哉猛然开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清浅纪香,语气中带着一种玻璃和玻璃摩擦的尖锐。
清浅纪香闻言,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
深谙进退之道,拓本道哉并没有继续步步紧逼,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其实自己的心里也足够忐忑,他很少对一个女人抱以这样近乎敬畏的心态,然而对面的清浅纪香显然足够这个资格,无意识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个细微的动作掩盖了他其实暴露得并不多的紧张。
“你就不怕茶里有毒?毕竟有很多问题用死亡来解决会显得快许多。”清浅纪香放下茶杯,淡淡道。
捧着茶杯,拓本道哉的手下意识地一抖。
茶杯中的茶水泛起涟漪,虽然仅仅是短短一瞬,但却已经足够暴露出拓本道哉心中的不安。
清浅纪香轻笑。
笑容很浅,却俨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拓本道哉摇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主动竟然被这个女人短短一句话就瓦解,不懊恼那是不可能的,但很快调整好心态的拓本道哉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庸人自扰,反倒是用一种相对自嘲的语气道:“如果真的有毒,那我早就死了几次了。”
点点头,清浅纪香道:“你果然是要比润日聪明一些的,从小便如此,只可惜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看明白这一点。”
“就算看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他毕竟是您的儿子不是吗?”拓本道哉淡淡道。
“儿子?”清浅纪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佛禅中有一句话我的印象很深刻,诸恶莫做,众善奉行,忏悔罪障,后不复造,是为正知见。如果说真有因果和循环,那么生下拓本润日就是我这辈子所犯下罪孽的一个报应。”
拓本道哉眉毛微微扬起,想到从小便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抱有一份非分之想的拓本润日嘴角笑意玩味。
“母亲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希望将他培养成一个真正能够为了利益抛弃一切的枭雄吗?在我看来,虽然无论是手腕还是心机城府他距离真正的枭雄都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无论如何在面对感情的冷血方面他已经及格了。”拓本道哉冷淡道。
清浅纪香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拓本道哉这番话就是针对她而来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清浅纪香蹙拢的眉头转瞬便松开,看着对面的拓本道哉,淡淡道:“是我生下的他,因此我也可以亲手抹杀他。”
好狠!
拓本道哉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隐藏眼中的神色。
两人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个小时拓本道哉就退出了清浅纪香的房间,由始至终,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叶无道的名字,但他们却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才让他们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子的对面。
达成默契之后,并没有留在这个所谓的“家”,拓本道哉离开了庄园,他在临走时对清浅纪香说,一天没有成为这座庄园的主人,那么他就一天不会留下来。
拓本道哉的身后自然是跟着拓本润日派出来跟踪的人,而拓本道哉并没有对此采取任何动作,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只即将被猎杀的猎物临死之前的挣扎罢了,根本就不足为虑。
如果说真要担心,他真正担心是始终都隐藏在那座庄园内真正狠辣的女人,这个城府深似海的女人。一想到这个女人他便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那个来自于华夏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手腕有多恐怖?看看那个能够轻松地说出抹杀自己亲生儿子这种话的母亲对这个男人的妥协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而那个女人?她又想要什么?拓本道哉转过头看着路边光怪陆离的景色,太阳穴微微发疼的他竟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疲惫。
拓本润日从一个被折磨昏过去的女人身上爬起来,一只手被砍掉的他赤身裸体的时候显得格外恐怖,配合上他脸上苍白阴郁的脸色根本就让人不敢正视。
看也不看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伤痕不省人事的女人一眼,拓本润日低沉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一个偻着背的男人走了进来,躬着身子的中年男人脸上尽是谄媚的表情。
“这是你的老婆?”拓本润日指了指床上的女人,冷笑。
“是,是的。”中年男人一脸巴结的笑容,躬身讨好道。
甚至他也没有看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妻子一眼,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换取一个被家主看上的机会那么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女人对于他而言更多时候就是向上爬的垫脚石!
而且向家主奉献自己妻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殊荣,为了这个机会他甚至将自己的妻子让三个家主的心腹享用过。
“带走,滚出去。”拓本润日冷笑一声,随意披了一件睡袍遮掩住他骨瘦如柴的身体。
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应是,跑上前去弯腰抱起自己的妻子离开。
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拓本润日看着中年男人弯腰的姿态忽然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心理畸形到近乎扭曲的他竟然走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一只手放在了男人的屁股上。
男人身体僵硬起来。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拓本润日俯下身,在男人耳边狰狞道。
男人僵硬地点头,深吸一口气的他露出一个习惯性的谄媚笑容。
“那就伺候伺候我,伺候舒服了,有你的好处。”
房门缓缓关上。
拓本润日这边的情况当然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清浅纪香的耳朵里,挥挥手让前来报信的人离开,清浅纪香转过身站在窗口,望着天空的皎洁明月冷笑道:“拓本神伍,或许这一切当初你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吧?拓本家族的四分五裂就是为了报复我和你的亲生儿子吗?而你,看到你的亲身儿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相比在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了!等吧,等到你的两个儿子都下地狱来陪你,我会亲手送他们上路的。”
缓缓伸手抚到了脖间,清浅纪香拉开了左边的衣领,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清浅纪香肩膀上的肌肤镀上了一层令人心跳加速的月白光芒,而在那雪腻的肌肤上,一个深深的吻痕如同烙印般刺眼。
看着肩上显然是被故意吻上去的吻痕,清浅纪香轻轻道:“他比你可是强太多了呢,就算是在床上也是,你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男人,就算是没有见过面,但你也是被他间接逼死的,拓本神伍,你让我拿什么瞧得起你?”
一场阴云在叶无道的遥控下正在拓本家族的上方缓缓聚拢,而当这片阴云爆出第一声炸雷将看似平稳的拓本家族炸翻时,那就是叶无道对日本下手的前兆!
第六百零四章 妾意系君心
拓本家族的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还在为那个家主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山口组还在忙着四处剿灭在日本各处燃起的太子党火焰,而太子党则忙着到处给山口组找麻烦,不过让人意外的到时以东京为中心的整个关中地区都保持着往日的平静,无论是黑道还是商界都充斥着一种一如既往的宁静,一龙一虎两者相争的核心却是如此平静。
在去往东京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SUV正在疾驰。
车内,叶无道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随意扔给了对面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
“别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你几百万一样,不就是打扰了你和青衣的二人世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说我没看见什么,就是看见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也不会介意的。”叶无道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咂咂嘴,说实话,和死瘸子这厮喝酒真的不适合喝红酒,因为两个家伙都是喜欢糟蹋所谓经典的东西,例如两人手中的这瓶Rawson’s Rr Shiraz Caber Sauvignon,虽然出身没有号称酒中之王的法国PRUS那样夸张但也绝对是行内人士爱不释手的珍藏品,可这两头牲口就是喜欢开了瓶盖把这种以盎司作为计量单位的液体黄金当成一块钱一斤的老白干喝。
眯起眼睛,叶无道想到了十分钟之前在端木子房的房间内见到他和青衣手忙脚乱地穿着睡衣跑出来开门,还有青衣脖子上的吻痕就一阵忍不住大笑,很少能够见到这个永远一副老谋深算表情的瘸子能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叶无道一开口,原本就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脸色更加难看,对叶无道不怀好意的笑声耳充不闻,就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口,端木子房不阴不阳道:“快说!早上五点半把我叫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你是良心发现了打算回来帮我处理一大堆子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打扰我的事情。”
“没什么事,我马子今天回国,我跑来送她。”叶无道笑嘻嘻道,完全无视端木子房脸上一副被剥削的劳苦阶层表情,那笑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端木子房眼角在抽搐。
“这怎么能跟你没关系!?”叶无道惊讶道,转而有底下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马子身边可是有三个不错的妞,虽然不能算是一盘正餐但偶尔来点甜点也还算不错哦,最重要的是,那三个女孩据我目测都是处。”
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就习惯了叶无道的无耻但这种时候端木子房还是感觉一阵崩溃,摇头苦笑的他只好认输:“算了,我也难得出来休假,我管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反正卖也卖不掉我,就跟着你乱跑算了。”
叶无道大笑一声,坐到了端木子房的身边,伸出手勾着端木子房的脖子,一脸坏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被青衣吃得死死的连偷腥都不敢去偷。”
根本就假装没有听见的端木子房压根就没有回话的意思,只是管着自己一口一口灌酒,他从很早开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是和叶无道这种歪理一大堆却偏偏能说得你哑口无言的家伙争论的话恐怕会活活把自己气死。
叶无道耸耸肩,见到端木子房装聋子也不和这个没情趣的家伙开玩笑,转过头皱起眉头看着车窗外倾盆的暴雨,带点玩味地轻笑道:“再大的雨都冲刷不了罪孽,再亮的光明,也无法让身处黑暗中的我们感到温暖。”
“卢梭,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端木子房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对叶无道这个家伙实在不感冒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两人的确是天衣无缝的搭档,正如同小时候那样,叶无道统领全局而他则负责为这个对局部的细节把握永远不如对宏观的把握那样精准的家伙扫尾,用这个家伙的原话来说就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只用掌握好大的方向和航线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该扬帆什么时候该转舵那是大副应该考虑的事情。
东京国际机场的门口。
梁晓倩走到一只不停地对着来来往往的群人和车流张望的柳道茗说:“道茗,说不定他很忙没时间来了,只剩下二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马上就要过安检了,要不我们去里面等吧?”
在机场之外,大雨倾盆,在这样大的雨下人的视力不及平常的一半,因而站在机场入口的柳道茗只能勉强看到无数的出租车还有机场大巴或者私家车冲雨幕中缓缓行驶出来,停在机场的入口之后车内的人用手挡雨狼狈地从雨幕中窜入了有遮蔽的机场内,因为站的位置靠外,外面的水汽和旁边行人走过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