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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盗天仙途-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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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历史完全改变了啊!”
  裴子云回到了房内,坐正了身子,眼下肌肉抽动了一下,微叹一声,自己把什么都改变了,只杀了一个偷袭江湖武者,不想就平白招来大敌,杀父之仇,齐爱果自对我带着怨恨,等到成长起来,哎。
  这一想,裴子云又暗想:“圣狱门得了齐爱果,这道人也真厉害,知道我现了记号,刻意用来诱敌,此时袭击不成,几乎直接说明了。”
  “宋志与我有最直接的利益冲突,也只有此人在外门才有影响办这事。”
  “宋志,你敢勾结圣狱门陷害我,是看我要成大功忍不住了?”
  “这还真是你的性格。”
  裴子云怔了半日,又暗想:“不过这前世原主见闻的三叶二果,说是有大气数,可是原主一辈子也没有知道怎么有大气数。”
  踱到窗前看了看,又暗想:“这道人果工于心计,喝酒试探的套话,现在还使着阳谋。”
  “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人啊,难道就是我杀了张玠玉引出的事?”
  “这样精明,会因缘凑巧,掀起多少风浪?”
  “别的不说,有此人帮着济北侯,或应州的格局和历史都会改变。”裴子云就是有些沉默,心里陡一阵懊悔,果小觊了天下英豪,久久没有说话。
  但是转念又醒悟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最要紧的是取得册封,获得松云门嫡传弟子身份,我又不是依靠先知的人,这些变数就算有,难道我不能应付?”
  沉思良久,一睁眼见窗纸通明,原来是雪映得窗纸亮,但是也说明凌晨了,就起身推开门,见一片雪白,雪已停了,地上很厚,哈气就有白雾。
  裴子云出门,给了费用,离店没有一里就是码头,看了过去,有着几条船,有的载着布匹等百货,再雇佣脚夫挑夫,运到内6。
  “都是回家准备过年,忙完这波,就没有人了。”问了问,就有人说,不过正巧码头有一艘船正招揽客人,船还挑着一盏灯笼!
  裴子云仔细打量,见都是普通人,这才放下心来,问了问船程更是满意,和自己路线暗暗吻合,而且这船虽谈不上十分宽敞,但也不小,问了问价也不算高,当下就乘了船。
  过一会雪又下,裴子云返舱,读了点书,就睡下了,一路无事,一转眼就是七八日,就在黄昏时,船在一处停了下来,有着船工喊:“余州平安府到了,大家可以下船歇息游玩,半夜时一定要回来,不要误了时辰。”
  裴子云听着船上的声音,心中暗想,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船上,可以下去走走,当下取剑佩在身侧,随着众人下船。
  寒风吹过衣角,一路而行,入目就是一条长长青石板路,数不清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鳞次栉比,街道两旁,商铺,酒家,旅店,都是贴着大红对联,门上贴着福,热热闹闹,有着不少的小孩,在路上奔来跑去。
  裴子云随意散步,不觉已穿了三街:“是夜市啊?”
  大徐不歧视商人,故每到入夜,这些大城,没有风雨,不但卖果子点心糟蛋烧饼一应俱全,还有书画、玉器、旧书、绸缎、饰、真假古董,说实际,裴子云难得有这悠闲时刻,见夜市的人比肩继踵,看的兴致盎然。
  不知不觉转到东北角,有着不少灯笼悬挂,一辆牛车过来,抵达一处,下来却是一个女子,裴子云不由打量了眼,虽大徐风气相对开放,夜里单身女子出行还是少见,跟着过去一瞧,见写着“南梅戏”三个大字。
  票口中,卖票探着脑袋:“后排票十文,前排桌票五十文,二楼包厢二百文,这位公子你要?”
  “前排桌票一张。”裴子云哑然失笑,竟遇到了古代的戏场,随手买了张进去,见这戏厅宽大,两层,一楼大堂,二楼包厢。
  落座,堂倌上了一壶茶,一碟瓜子,稍过一点时间,开演了。
  裴子云见眼前大幕拉开,一队女子鱼贯而出,绕了个半圈亮唱词。
  “还好,不是男人扮演的女角。”不过一开唱,裴子云懵了,这些唱词都听不懂,不过退出也麻烦,于是笑笑,就当是闲聊。
  二楼一间包厢,灯光昏暗,一个女子看着戏,却眸子空空,良久目光落到堂下,那里坐着个少年。
  “看上去很英俊,是哪家公子出游吧,可惜,我已经失去了这权利了。”女子笑了笑,她倒不是真动心,只是恰有着感慨。
  一小时,戏演完了。
  裴子云迫不及待的出去,暗暗后悔,这种戏前世都没有欣赏得了,现在自己更欣赏不了,吸入一口寒冷,看了上去,夜渐渐深了,人也渐渐散了,到底是古代,夜市也有限,大概**点就散光了。
  这时弥漫着一股香味
  “三鲜馄饨”
  “蟹粉汤包”
  耳听到一阵叫卖声,四周店铺关门,夜宵小贩还在作最后一波的行人和看戏者的生意,裴子云随手说着:“来碗三鲜馄饨。”
  用完了,夜已深,行人几乎没有了,裴子云就向船而去,没办法,明天凌晨就要开船,自己住旅店怕来不及。
  行了几步,街角转来一个更夫,戴着斗笠,持着梆子,裴子云也就无所谓穿过,但才靠近,蓦间一惊,几乎同时,寒光一闪,这更夫就刺出一刃。
  “难不成济北侯和圣狱门,还能追杀到余州?”
  “这可是千里之外了。”
  裴子云身子一侧,他久受攻击,自然反应极快,又快又狠,人不退反进,剑光一闪,剑已不可思议出鞘,瞬间没入更夫的喉咙,鲜血飞溅。
  “似乎太容易了些?”杀了这人,裴子云有些疑惑,突听到胡同里喊杀声,只一扫,就看见一辆牛车,数个护卫保护着,接着就有一批人带着面罩,进行围攻。
  “呸,原来是卷入了别的事件!”
  “刚才那人大概是清场的吧,难怪杀起来这样容易。”裴子云一扫眼,就看见了几具路人的尸体,就想避开。
  这时,一个蒙面者就低喝一声:“快把这个目击者杀了。”
  话才落,几个人上前杀来,将裴子云笼罩其中,眼神中带着杀意,双剑齐,恨不得一剑把裴子云刺得前心透后背。
  “蠢货!”裴子云本不想多事,这时冷哼一声,杀机顿显,多次袭击早就积累了戾气,就是一剑。
  “铮”一声错剑清鸣传出,人影倏分,乘隙切入,两人就惨叫一声,心脏处一个血孔喷出鲜血。
  只是瞬间,那个指挥者已经觉不对,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立刻觉裴子云是高手,但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停止和喝问,而是长刀破空,风雷而下。
  “杀!”几乎同时,左右两刀配合刺出。
  “又是这种公然杀人的气质,又是这种列阵配合。”
  裴子云只是一见,就感受到了这味道,这种只有杀人无罪的军人,甚至特殊军人才能养出这气质,等闲公门的捕快,虽是执法者,还没有这种杀伐由我的威风。
  对这种人裴子云理解太深了,除非你是上司,要不任何说法都对他们无用,为了国家利益,杀个路人有什么大不了?
  当下就一声厉叱,剑上突显出朦胧异芒。
  “铮”剑刀相交,火星飞溅,接着就是弹开。
  “不,道术!”
  “我是潞王黑衣……”这次的对手很识货,惊声叫着,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裴子云太理解他们了,或者说,太明白他们的逻辑了,既已下手,自毫不留情,剑光一闪,二人一起扑在地上,鲜血渗了出来。
  “呃……”为一人的武功挥了作用,只见胸腹侧衣裂开,内脏与鲜血挤出,数秒内还没有死,指着手指,似乎疑问裴子云为什么敢继续动手,还毫不留情。
  “对你这种人,直接杀了更省事。”裴子云淡淡说着,环绕一周看去,只见场内的护卫,都对杀一起。
  这面死了六个,看上去毫不费力,但对付护卫却手到擒来,两道刀光闪过,有两个侍卫被刺客一刀砍杀,“噗噗”二声,二声惨叫,热血喷出飞溅在了车帘上。
  “啊”车内就响起了一声惊呼,一个丫鬟就颤颤抖抖的钻了出来,说:“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伤害家主,不,小姐。”
  这刺客冷哼一声,一刀刺去,毫不留情,眼见这丫鬟就要斩杀当场,只听“哐”一声,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原来是裴子云用剑一挡,这刺客才往着这面看去,见是裴子云,也不问任何底细,眼神动也不动,又是一刀。
  裴子云剑光一闪,扑进,刺出,长剑贯体而入。
  “你该死!”余下二个黑衣人厉叫,却毫不迟疑转身就逃,任务失败,必须回去报告,并且动力量围杀。
  裴子云冷笑一声,身体涌出一波白光,人影突快了数成,只听噗噗二声,一人右半身刺入,口中喷出大量鲜血,倒了。
  还有一人捂住了喉咙,血从喉咙喷出,向后面倒下。
  九具尸体触目惊心,瞬间斩杀当场。


第94章 上京
  “啊!”车上的丫鬟见着刺客全部被杀,反惊呼一声了,听着车厢内有人说话,站了起来喊:“你们回来保护小姐。”
  余下几个护卫回到了牛车周围,虎视耽耽看着裴子云,裴子云也没有可生气的,这就是公门的逻辑,你保护我是应该,但就算你保护我也得受审查,他根本不想惹再多麻烦,转身就走,丫鬟连忙上前喊:“公子,慢行,还望公子留步。”
  裴子云一揖说:“这位姑娘,在下只是路过,路剑不平拔剑相助,但不想惹麻烦,还望姑娘不用客气,告辞。”
  裴子云急要脱身,不但这袭击的人不简单,潞王黑衣卫?
  这牛车里的女子又不简单,杀了这几人,说不定已经卷入了大旋涡,要是纠缠进去,就是天大的麻烦事,再说自己有任务在身,拖延了,何日才能到京城交差?
  现在侯府、圣狱门、宋志,都不是好相与,早一分去早一分完成,晋升嫡系弟子最要紧。
  丫鬟看了一眼周围,心想这些护卫不行,不精于此道,刚才就不能保护,连忙冲了上去:“公子,既援了手,还请继续保护一下。”
  “小紫,何必求此人,这人来路不明,怎能接近小姐?”护卫队长上前说,此是自己护卫失责,差点就让人杀了小姐,此时不想外人进来。
  丫鬟嘴翘了起来,冷冷说:“你倒是保护小姐啊,可你又保护不了小姐,你还说什么大话?”
  “公子,你愿意护送小姐,来日必有报答。”丫鬟就说着,又说:“公子,你可没有蒙面,许多人都见了你相貌,麻烦已经有了,不过你只要送我们小姐去府上,有什么麻烦我们都为你遮挡了。”
  裴子云有些迟疑,想了想也是,就转变了态度:“既姑娘这样说,我就再护一程。”
  丫鬟就笑着:“多谢公子。”
  这才欢喜跳上了车,就向前而去。
  刚才护卫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着裴子云,有着深深戒备和警惕,还有着一些审视。
  一路没有再有袭杀,就抵达一府。
  这府敞大,行到府门前,裴子云就拱手:“姑娘,已护送到,告辞。”
  护卫长突出来,拦着:“你不能走,你突兀出现,我怀疑你是刺客的人,来接近小姐。”
  裴子云正要说话,车内丫鬟就钻了出来说:“小姐有令,这位公子要走,你们都不得阻拦,都给我退下。”
  随着丫鬟的话,这护卫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有些狰狞,咬了咬牙,应着:“是!”
  说完让开,裴子云冷笑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身份地位情况下,不愿意和这些半官方官方打交道的原因,当下就扬长而去。
  见着少年远去,丫鬟才扶着一个女子自车上而下,这些护卫都偏过不敢直视这女子,这女子站在车上看着身影。
  门大开,出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这人到了女子面前:“夫人,太子殿下已命我等候多时,既已省亲完,还是尽早回宫才是。”
  随着太监的话,一队甲兵就自府内而出,护在左右,一时间甲衣叮当声不绝,凭空多了一些肃杀。
  “我这就进去。”这女子收回目光,漠然说着。
  随女子进去,有人附耳说着,这太监冷哼一声:“哼,洒家知道了,太子子嗣不多,有人就想在这里作文章。”
  “你们万万不可让夫人再受惊,她可怀着龙种。”
  “是!”数人应着,片刻,有一人问着:“那这个少年?”
  “既夫人有命,不必动他,不过必须查,查实了此人身份报给洒家,洒家才好向太子交代。”
  “是!”
  裴子云回到码头,这才觉背后渗出冷汗:“刚才这府邸内什么人,连我都感觉到了恐惧。”
  “不管了,不能节外生枝,我连原来船也不坐了,这余州平安府也就是一个府城,连接着京城,想必有直接抵达京城的船只——虽现在都快过年了。”
  有着这想法,他就一一看着合适的船问,幸这时虽晚,还不是太晚,连问了几家,有的船老大载货,有的船老大要过年再开,有的船老大路线不对,直到问到了一家,这船老大姓陈,很年轻,船不是很大,但也算精致,说着:“公子要想立刻去京都,就只得在水路上过年了。”
  “大家谁想在船上过年?公子怕是找不到人,不过我夫妻年轻,想多赚点钱,本来就是等着举人上京,现在已经有一家,不过公子要愿意给十两银子,我们夫妻就接了这活,并且立刻启程!”
  裴子云点点:“甚好,一路除了补给,沿途不需要停,不能半途接客人,这条件怎么样?”
  过年了哪有多少客人,到了京都回程就可载人,陈老大就说:“公子要是愿意出这个价,我就半路不停。”
  “善,就这样说定了。”裴子云笑了笑,随手丢了块银子:“先给一半,到了再给余下一半。”
  话说官银许多是五两,分银锭、银饼、银条,又有三呈、五呈、六呈、七呈、八五、九一、九三、九五、九六、九八、足纹之说,还有色泽,形态、切色之说。
  裴子云有着功名和梅花,真想赚钱很容易,所以也不急,话说一千两到现在花了还没有一百两,又不想作生意,所以平时在钱庄取的都是最上品的九八成色的官银,这船老大一看,就堆上了笑。
  “你这船上补给已经有了吧?”裴子云上了船,见一阵雪雨下来,返回船舱,听着雪打在船篷上声音,问着。
  “有了。”
  见裴子云进来,船舱内一个青衫士子起身:“在下虞茂,赴京赴会试,敢问朋友可是?”
  裴子云一揖回礼:“在下应州解元裴子云。”
  这人自然不知道裴子云已入了道门,虽早有预料,还是一惊,这样年轻的解元,连忙拱手:“原来是应州解元。”
  不过除此并无惊色,裴子云先一怔,又理解了:“古代传播信息缓慢,我虽在应州名满数郡,但离了千里,哪怕是举人也未必知道我。”
  “所以古代要养望十年二十年,才算全国都知。”
  当下也没有多少话,次日凌晨,船起帆向京都而去,费了数日即到燕城,客舱简陋,仅仅一床一被褥,平时除了读书观景,也就和这虞茂交流,不过这虞茂年已三十余,自知道自己年纪就隐有嫉色,等到交流了,更是惊于才学,难以掩盖神色,不过这不关裴子云的事,后来几日也懒得交流。
  唯一值得一题的是,在船上过了一个新年,裴子云赏了船老大三两银子,船老大治了一席给大家过年,也算过去了。
  这也不算稀罕,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考试,又称礼闱,举人在京都举行,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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