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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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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习清岸吃惊,「我已经没有事了啊,怎么可以在这里打扰你三天呢?」 
  「什么打扰,你住在这里,我可是非常高兴的啊。」 
  习清岸也觉得有些力有不逮,「那么,让我叨扰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李云楼的态度却更坚决,「不行,如果你回去出了事,我真的要一辈子不安了,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招待你来我家玩三天,让我好好尽地主之怡吧。」 
  习清岸无可奈何的笑了,「真的拿你没有办法啊,好吧,就请你让我在这里叨扰三天。」他摇摇头,「那么至少让我回到客房去睡,我总不能一直占用你的房间吧?」 
  「你就好好睡在这里。」 
  「那么你要睡在哪里呢?」 
  「今天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明天我会让人把隔壁的房间整理出来。」 
  「那我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李云楼轻拂过他的头发,「真几这么对你,我感到很抱歉,你很恨他吧。」 
  习清岸收敛了笑容,语气却极为柔和。「我觉得世上没有可恨之人,只有不能相处的人。何况,叶先生并不是不能相处,只是对我有些误会而已。」 
  李云楼笑了,他笑起来几乎像个孩子,严峻冷硬的线条显得柔和的不可思议,习清岸一时转不开视线,「你真好看。」 
  李云楼挑了挑眉毛,「好看的是你吧?」 
  「不,当男人要像你这样伟岸才好啊。」习清岸向床的内侧移动,「你不会想在那里坐一夜吧?这张床很大,两个人睡不会有问题。」 
  问题才大了,李云楼苦笑,这样同床共枕,等于是考验他的忍功。「不用了,我可以在这张沙发上睡。」 
  他不明白,「你不用担心我会压到你,我的睡相很好的。」 
  我是担心我会压上你。李云楼凄惨的苦笑。 
  「云楼,上来。」习清岸拍拍床,「你实在不需要让整张床给我,我只需要半张床,剩下半张还给你吧。」 
  由于他是那样的热诚,李云楼只好爬上床,旁边的人大方的让了一半的被子给他。「不用了,我并不怕冷。」他苦笑着,「你该很累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吧。」他轻轻在他清秀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习清岸张开眼睛笑,「你知道吗?你的行为像是我父亲。」 
  父亲不会想和你上床的。他在心中苦笑,「我只大你八岁,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来的。」他阻止他再开口说话,「睡吧。」 
  接下来的两日,李云楼仍然上下班,但是每日一定在六点前回到家,听韩妈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李先生每日不到十二点是不会回家的。 
  韩妈的确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位习少爷只来一两日,屋子里就充满了笑声,他从来没有看过李先生笑,即使对妹妹雪言也十分冷淡。 
  她是一个好心又忠心的老式女人,便觉得十分感激那位习少爷,真希望他能够永远住在这里。 
  那位好脾气又善良的习少爷,他总是微笑着,有时候亲自下厨做一些她没有听过的菜,听说是什么法国菜,有一道竟然有蜗牛,她是死也不敢尝的,但是李先生竟然吃的很开心,真佩服李先生的勇气,这几日来,连傻瓜也看的出李先生正使足了力气讨好他。 
  她有种感觉,李先生恐怕是很喜欢习少爷吧? 
  她是个过来人,知道他看着习少爷的眼神,那是看着极心爱的人才有的眼神。 
  那么习少爷呢?习少爷也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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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清岸推开李云楼住的客房门,床上的云楼睡得很熟,当然,半夜四点的时间,除了他,每一个人都在寻梦中。 
  明天他就要回去了,他坐在窗台凝视着熟睡的人,真奇怪,白天那么神气骄傲的男人,睡着的时候却像个孩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冷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现在却充满了温柔,他长的并不英俊,可是五官深刻,气势逼人,那是一种习惯掌权的人才有的气度,那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恨不得杀了他呢! 
  他笑起来。 
  他发怒的时候像一只狮子,仍然冷静、敏锐、挢捷,可是瞬间就可以将敌人扑杀。他真想知道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将这头狮子驯服。 
  他是不缺女人的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上。  这几天,他看到他时总是这样。想立即逃离他,又想永远留在他这里。 
  还好明天就要走了,他想。李云楼真是一个好朋友,可惜就是罗嗦了一点,跟守中有的拼。 
  从明天起,他应该要开始跟他保持距离,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他不希望多一个人为他难过,公司的事业,也要开始让孟州学习经营。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寂寞。 
  他死了以后,会有几个人记得他呢?能证明他短暂的一生的只有他们的记忆,然而,记忆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最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他轻轻叹息一声,凝视窗外。 
  天已经微晓了,他一向喜欢清晓甚过黄昏,每一天的早晨都像充满了希望,但是,他还能够像这样迎接几次黎明?他转头凝视沉睡中的李云楼,而这个人,这个总是让他牵挂在心的人,他日当他娶妻生子,他会不会仍在他心中占有一席地位? 
  他缓缓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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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可以坐起来了。」 
  习清岸从诊疗台上起身穿衣服。 
  「情况没有恶化就算是好转,不过,手术的时间不能再拖了,这一次由我来执刀。」 
  习清岸苦笑,「我要如何对孟州说?他以为上一次手术成功。」 
  「清岸,你听清楚,如果你不动手术,你的心脏支撑不过半年,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年轻就死去。」 
  「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吧?」他低低的说。 
  「我不想欺骗你,如果由我执刀,成功率有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他抬起头来。 
  「我认为你不应该再隐瞒下去,孟州已经不是孩子了,他要学习坚强,你也需要家人的扶持,不该再一个人独自承担痛苦。」 
  「黄伯伯¨¨。」 
  「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将手术定在两个月后,你该知道应该如何在这些日子里调好自己身体。」 
  习清岸默默无言。 
  他回到家,在书房静静坐着,吴妈泡了茶上来,也不敢惊动他,将沏好的香片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黯了下来,他也没有开灯,坐在安乐椅上,望着窗外。 
  他对死亡,从来没有惧怕过,他只是放心不下。 
  孟州还像个小孩,除了自己,他没有其它的亲人,他可以承受没有他的日子吗? 
  不,孟州已经长大了。他纠正自己,已经会爱上女人了,那个女子有一天会成为他最重要的人,那个时候,有没有他就不重要了。 
  那么,他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总有一天,没有人会需要他,他的存在将会成为所有人淡化的记忆,但是这不就是他所求的吗?要爱他的人永远为他的死痛苦太残忍了,要忘了他才好,所以他自小就不特别亲近任何人,不对特定的人温柔,他从不交女朋友。 
  这些,是他明明清楚的,但是,今天为什么特别寂寞? 
  他轻轻叹息一声。 
  这时,门外隐约传来的争执吸引了他的注意。 
  「让我见见他!」 
  「不行,大少爷在书房的时候不许人打扰的。」 
  「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等一等,先生,大少爷不见你¨¨。」 
  门「碰」的被打开了。李云楼高大的身躯占据了整个门口。 
  他抬起头,望向他。 
  「大少爷,李先生硬要闯进来,我没有办法挡住他¨¨。」吴妈焦急的跟进来。 
  「没关系,吴妈,请你出去一下。」他的声音很温和。 
  李云楼原本充满了怒气,但这时怒气却完全消散了。「为什么不开灯?」 
  「黑暗显得安静。」他说了一句奇异的话。 
  李云楼却完全明白话中的意思。 
  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在黑暗中寂静了很久,习清岸开口,「你有事情找我?」 
  「为什么不肯见我?」 
  「我有吗?」 
  「我到医院接不到你,你总是先走一步,电话你也不接,我来这里吴妈总说你不在。」李云楼叙述。「今天如果我不是硬闯进来,也不可能见到你。」 
  他淡淡一笑。「何必要见我?」 
  「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吗?」 
  「不,你很好。」 
  「那么为什么避着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习清岸没有接话,他阖上膝上的书本,站起来在柜子上拿了一瓶白兰地,倾入茶碗中。 
  李云楼看着他慢慢啜饮,皱起眉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香片里加白兰地。」 
  习清岸笑了起来。然后他收敛起笑容。 
  「我想出去走一走,愿意陪我吗?」 
  李云楼没有回答,站了起来,将衣架子上的大衣替他披上,两人出了门。 
两人走了一阵子,默默无言,习清岸回过头看了一下,「有辆车跟着我们。」 
  李云楼却没有回头,「是我的车,你冷不冷?要不要坐进去?」 
  习清岸摇头,「原说要散步的。」 
  「想去哪里?」 
  「我没有想,想往人多、热闹的方向去。」 
  李云楼想了想,拉了他的手,「上车来,我带你去。」 
  他打发了司机回去,自己驾驶车子,习清岸坐在他身边,微微一笑,「这车原是要司机驾驶的,你自己开,倒像是我的司机。」 
  李云楼微笑,「那么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司机。」 
  「一辈子¨¨?」他轻轻的重复他的话,神情若有所思。 
  他开了半个小时,才找了位子停下来,习清岸看了分明,发现竟已到了公馆。 
  他笑起来,「你带我来夜市?」 
  「你不是说要人多的地方?」 
  「我没有来过,所以没有想到你竟会带我来这里。」 
  「没有来过?那你也不曾逛过街了?」 
  习清岸点头,「小时候家父从不允许人带我到人多的地方,怕我受了伤,长大以后越发没有时间到闲杂的地方。」 
  李云楼点头,「我想起来,你连买衣裳都是到服饰店,一次订一打。」 
  习清岸笑了起来,「是,我不及舍弟,我的生活是很无味的, 
白日去医院诊病人,晚上回家念书,日子一成不变。」 
  「其实我也差不多,每日工作、工作、工作。」 
  「所以连女朋友也没有。」 
  他凝目望向他,「你怎知我没有女朋友?」 
  「不然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舍弟交了女朋友后,成日不见人。」 
  「令弟外表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事实上城府甚深。」 
  「他只是个孩子。」 
  「为什么不让令弟分担一些家族事业,你一个人苦撑太辛苦了。」 
  「我不希望再束缚他,他曾受了很多苦。」他站住,盯着招牌上写着著名的「三个十元,只有今天」的麻薯摊子看。 
  李云楼掏出零钱买给他,「因为他是你父亲的小老婆生的?」 
  他吃惊,麻薯差点卡在喉咙,「你怎么会这么说?」 
  李云楼连忙拍他的背。「我听说你们兄弟不是同一个母亲。」 
  「不,不是这样子,他是正妻生的,家母才是小老婆。」他怕他尴尬,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是庶出的,自小又体弱多病,家父等于将希望全放在舍弟身上,从小就培育他执掌家族企业,他对我十分慈和,对舍弟却严厉过头,不论功课、品行和机变上,他都要求完美,不容许有一丝错处。舍弟自小对机电的东西甚有兴趣,家中有东西坏了,佣人都找他修,后来却被严厉禁止,家父认为他玩物丧志,他不能有私人的兴趣,也没有时间交朋友。」 
  李云楼问他,「令尊对他要求那么高,对你难道一点要求都没有?」 
  「有啊。」习清岸苦笑,「他希望我能够「长命百岁」。就是这样。」 
  「真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他点头。「由于我们的母亲都早死,我们等于是相依为命长大的,父亲死后,孟州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那么,你们家族的饭店为什么不是由他管理?他不是为了这个被养大的吗?」 
  「他十分憎恨家父,家父身后,连饭店也憎恨,力主卖掉饭店,可是我不赞成,饭店是父亲的心血结晶,如果饭店易主,家父岂不是很可怜吗?」 
  「所以你才接管饭店?如果不想卖了饭店,可以交给习伯觞啊。」 
  他低下头,惊奇的看地上的手表摊,竟然有一只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手表,他问了价钱,一千八。「我手上这支是家父送的,据说价值二十七万。」他觉得不可思议,「完全一模一样啊。」 
  「不一样。」李云楼指给他看,只见表面上的英文第一个字母G 被换成C,毫厘之差。习清岸莞尔一笑,真是鬼斧神工。 
  他继续说:「大伯的确是很想掌管饭店,但是饭店一旦全权交给他,就再也拿不回来了。」他说,「可是,只有我最清楚,孟州其实和父亲一样,是最爱那两间饭店的,他现在需要时间,等他调适过来,他会发现习氏饭店是他最重要的东西,那是深爱他的父亲 
所交给他唯一的遗物。」  「所以你现在身兼两职,既当医生,又要管理饭店?」 
  习清岸耸耸肩,「饭店总有一天会移交给孟州,我不是那块料子,我只适合当医生。」 
  他们一路走着,习清岸注意到前方一名残障中年人,他的双腿齐断,手中拿着一盒口香糖。「这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吗?」他很难过。 
  李云楼没什么表情,掏出一百块给他,「你想买就买。」 
  他接了过来,便递给中年男人,「我想买¨¨。」 
  那人接过钱,不等他说完,就塞了五包口香糖给他,他楞了一下,李云楼已经带着他向前走。 
  「怎么回事?一百块买五包?上面明明写「一包七元」,不是吗?」 
  李云楼淡淡的说:「你是真的想吃口香糖?」 
  「不是,但是我¨¨。」 
  「你是同情他,是不是?所以一包二十元,多馀的钱是贩卖给你旺盛的同情心。」李云楼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嘲讽。 
  「云楼,为什么说的这么冷酷呢?」 
  「家姊以前亦是卖口香糖维生,不过她自尊比较强,一包卖十元。」 
  「你有姊姊?」 
  「是她卖口香糖养大我,她嫁了个酗酒好赌的男人,日日打她,将她打得残废,亦不给她家用,她只好在带着我街上展览残缺,引的路人同情心大发,纷纷慷慨解囊。有的人直接将钱丢靠篮子里,口香糖也不要了,她是这么养大我。」 
  习清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虚假的同情虽然伤人自尊,不过我是靠这种人的心情长大的,所以呢,也不能说这种类似「施舍」的购买行为不好。不过,我实在很难和家姊一样充满感激。」他嘲讽的笑起来。「你看过那种带着优越感的笑容吗?」 
  习清岸沉默了半晌。「我很抱歉。」 
  「道歉?」李云楼挑起眉毛,似笑非笑,「你和我道什么歉?」他不经意的摸摸习清岸的脸,「冷不冷?」 
  「不。」 
  他点点头,但仍然将自己的围巾披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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