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搏天命-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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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两人争的面红脖子粗之时，滚滚道音响彻整片金顶：“带他来见我！”
第九百八十二章：入得龙巢会祖龙
这一刻全场寂静，滚滚道音于本就冷清的东海龙王宫中回荡不休，声音中带着一股沉沉的迟暮之气。
这种气息李青莲熟悉的很，不禁让他想起了血姥。
“你还有清儿也一同过来！”
显然这声音是来自于沉寂于祖龙巢之中的老太爷，即便这声音中充满了迟暮之气，可仍旧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恐怖到了极限的力量，似乎超越了一切！
让人闻之忍不住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数万龙族于这一刻尽数停下手中的活计，朝着金顶拜下，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只见敖广狠狠的瞪了李青莲一眼道：“跟我来！”
随即大袖一拂，金顶道纹再亮，化为无尽金光碾碎虚空，混沌之气流淌，祖龙之巢现于人前。
李青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三人就这么于众人的注视之下入了祖龙之巢。
只留于金顶仙宫残骸之中发呆的众人，不多时，王老前来，引众人去往会客之所。
路上，萧如歌不禁叹道：“古尊好倔啊，原本好好的局势，如今怎就吵的不可开交？”
易仁苦笑道：“古尊不肯让步。”
伏羲则是笑道：“这便是他的人情味儿了，不单单是苏瑶，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谁，他都愿为之如此，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
”如此或许会让事情变得复杂，难堪，可他的这一点，也是最为吸引人的地方！也是我为何在这里的原因！”
易仁闻之，不禁感叹道：“烛九阴大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伏羲道：“不是人说他为希望，他便为希望，而是他做到了人们心中所希望的是，才能被称之为希望……”
伏羲一语道出真谛，或许这点就连李青莲都不曾明了吧。
萧如歌心中默默道：“若是为了我，他也会如此么……还真是……”
……
另一边，祖龙巢中，行于最为初始的混沌气中，一片虚无，入目尽皆为混沌，有无尽星河幻生幻灭，煞是绚烂。
却让李青莲心中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他倒是不曾想到，盘古开天之后，这世上竟还存在着这等混沌未开之地。
就连其中弥漫的道则，也尽皆也天地未开之前，属于混沌世界的道则，或许能对他混沌世界的进一步衍化提供极大的帮助。
三人一前一后行于祖龙巢中，不知行出了多久，行出了多远，混沌之中并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
不过却能感觉到周身的混沌气愈发厚重，粘稠如水一般，且其中还掺杂着另一股极为玄妙的力量，便是最为初始的龙气。
即便是敖广行于其中，也感觉颇为费力，而李青莲却如鱼得水，感觉不到半点的压力，这里乃是他的地界。
终于，一行人中午拨开云雾，来到了最终之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即便是李青莲都心生震撼……
只见一条条粗大好似星河一般的混沌之气交织在一起，遵循大道轨迹，以一种莫名的编织，最终形成了一方龙巢。
用言语无法形容其浩大，而祖龙之躯，如今便盘亘于龙巢之中。
庞大的龙躯一望无际，一片龙鳞，便足矣抵上一小方道界那么大，整个龙躯若是盘亘起来，怕死一方星域都无法承载而下！
十爪狰狞，龙眼中蕴藏混沌，龙须花白，飘荡之间好似一根舞动的星河一般。
龙角向天，一切的一切都在毫无疑问的彰显着祖龙的身份。
在得见祖龙的一瞬间，李青莲心中便生出一种感觉，那便是强大，超出所有认知的强大！那是大道所孕育过的最为巅峰的生灵！
龙！
而他老太爷，便是这世间第一条龙！生于混沌，经历过沧海桑田，经历过岁月变迁，万古岁月在其眼中或仅仅是弹指一挥间！
如今俨然是三千道界的时代，而他仍旧活着，见证了一切。
龙威厚重，即便是敖广也被压的喘不过气，真正站在龙巢之前，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其身的浩瀚。
那若隐若现的龙躯之上，尽是狰狞的伤痕，血肉外翻，深可见骨，即便是现在也不曾愈合，龙角之上更是刀刻斧凿的痕迹，甚至有的分支已然断裂！
虽然不能得见全貌，可想而知，这头老龙早已伤痕累累！可如此存在，却是为何伤成这个样子？即便是万古过去，也不曾恢复？
只见这一刻，老太爷缓缓睁开庞大的龙眸，那究竟是怎样的眼神啊，其中尽是沧桑以及堪破一切的洒脱，以及些许的痛楚以及无奈。
他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化为混沌风暴，搅动风云，几乎吹的人站不稳身子。
此刻，一双硕大的龙眸落在了李青莲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欣慰道：“没想到我还能于活着的时候见到你！”
而李青莲如今则是面无表情道：“是啊，你早该死了！”
敖广顿时怒上心头，不禁骂道：“你怎么与我祖说话呢？”
可就在这时，老太爷却是双眼一瞪，朝着敖广狂吼道：“放肆！咳咳……咳咳咳！”
一声龙吼，冲的敖广大口吐着鲜血，可却仍旧担心道：“我祖莫要动怒！身体为重！身体为重！”
随着老太爷几声剧烈的咳嗽，不时有黑色的鲜血顺着口中流淌而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衰败之气。
缓了片刻，老太爷这才对着李青莲沙哑道：“是啊，我早该死了，可却不忍心放手！第一战，我不曾尽力，第二战，我仍有留手……”
“人家老凰舍得！可我舍不得……古尊，我悔啊……”
这一刻的敖广心中别提有多惊了，祖龙之身，大道蕴养，无上的存在，世间极巅！可如今面对李青莲竟还是要叫上一声古尊！
且还是在认罪？究竟是什么情况？即便是敖广再大的心，也不敢再对李青莲不敬了！
他还是小看了李青莲于祖心中的地位！不经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终究无法明白，古尊这两个字，究竟有多重！而希望这两字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见李青莲缓缓道：“每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即便我也是如此！我为大道蕴养，生于混沌，使命便是布道混沌，开创未来，造化众生！我做到了！”
“而你呢？”李青莲眸光一冷道。
第九百八十三章：人皆有命念初心
“你的使命究竟为何？你还记得吗？大道花费无尽岁月蕴养你，赐予你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繁衍龙族，苟延残喘至今，维持龙族的延续吗？”李青莲此刻，怒目圆睁道。
“你将那些为搏天而死的先辈们放于何处？那矗立于尸国的战碑你见过吗？那其上所铭刻的所有名字，他们！全他娘的死了！”
“一个也没剩！如今就连那铭刻于石碑上的名字也不存于世！这世上谁还记得他们的功勋？”
“我只恨生的太晚，我只恨不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如今我欲再起搏天之战！你又如何？继续为龙族的延续苟延残喘吗？”
“你龙族的命是命？那死于搏天一战，二战的无尽先辈就不是命了？你的使命究竟为何！你已然老的忘记了吗？”
这几句话，李青莲几乎是红着眼睛吼出来的，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几尽癫狂！
吓的苏瑶不敢吱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青莲。殊不知，这些话已经憋在李青莲心中很久了，他一直想说。
谁活着他都认，而祖龙！却是最不应该存于世上的！因为大道之所以蕴养祖龙！便是为了搏天而去！
他祖龙！本就是逆天而生！当逆天而去！一逆字，本应贯穿其一生，可如今他却天命，天道之下苟延残喘！
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让身为天道化身的凌岚坐上道子的位置……
为何烛九阴当初听闻这个消息会这么生气，直骂老太爷老糊涂了？便是因为如此！
老太爷被李青莲说的龙首低垂，说不出半句话来，一双龙眸之中尽是悔意。
敖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开口道：“古尊！话不能这么说！我祖已尽力而为！虽不曾亲眼见证搏天一战，可二战之时我亲身经历过……”
“那是一场必败之战，量劫之下，无一活口，我祖义无反顾，与天争之，这身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李青莲眯眼道：“你不懂！”
可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见老太爷沙哑道：“广儿，莫要再说了……若是……若是当初我尽力，或许便没有搏天二战了，或许便没有搏天二战了，或许这天，也不再是这片天了……”
敖广心中惊愕非常，当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或许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清楚吧，可却都不愿提及。
“舍不了，又怎能得？大道是公平的！可这公平，却显得那么残忍，而今，你仍记得你的使命为何吗？”李青莲肃穆道。
老太爷龙首高昂，仰头狂啸，搅动无尽风云，整片龙巢都被这一吼震的摇摇欲坠，似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般。
“吾还能再战！”老太爷狂吼道，因这一动，龙躯之上，那一道道深可见骨，望之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被撕裂，鲜血淋漓，可老太爷全然不觉。
可李青莲却不蕴丝毫个人情感道：“晚了！你活不到决战之时！”
老太爷听闻，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是啊，自己活的太久了，错过了本就不该错过的东西，晚了，一切都晚了……
这一刻，即便是敖广都红了眼眸，一副要将李青莲生吞活剥的样子，他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老太爷仅仅是一想要为自己的种族延续下去而承无尽之痛，苟活于世的老人罢了。
是老太爷自己想活吗？不是！他早就想死了，活着对于他来说，仅仅是一种煎熬！
老太爷错了吗？没错！李青莲错了吗？同样没错！世事无绝对的是非之分，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老太爷为的是龙族，而李青莲为的则是这凡尘众生！
只见老太爷双眸之中神光不再，喃喃道：“我不想死的毫无意义……”
李青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自然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了！你活不到决战之时，你龙族能！既然它是你舍弃一切也要守护的存在，那便尽全力去守护吧……”
“你肩上的所负的使命，你死了，龙族来扛！我来扛！”
李青莲一句话出，敖广的目光变了。老太爷的目光也变了，却是沙哑道：“我已无颜再承古尊的仁慈，您身上背的已经够重了，没必要……”
只见李青莲眯眼道：“够重吗？还不够！秉承所有搏天先辈的意志，砥砺前行！这便是我新的使命！不再是混沌青莲，而是我李青莲的使命！我应该做的！”
“古尊……您这又是何必呢？我……我……”老太爷苦笑道，他不是不愿，而是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李青莲又凭什么为凡尘众生如此？没有缘由的默默承受这么多……
李青莲叹道：“难道，你想最终，什么都不曾守住吗？”
老太爷双眸一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好！我龙族想要延续，不可一日无祖龙！若我死！龙族大势必崩！”
“我龙族繁衍本就困难，至今也不过数万，可却无一人可承祖龙之位！唯有清儿，体内流淌着于我同样的血脉，被大道所眷顾的存在，唯有她才能承我祖龙之位！”
“我这一身的本事，也将尽数传于她手，而她也将是我生命的延续……”
苏瑶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自然舍不得老太爷，朝夕相处自然让这个糊里糊涂的老爷爷成为她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如今她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或者说不能阻止！龙族需要延续！她同样有着她应给去做的事……
李青莲皱眉道：“如今问题便出在苏瑶以及龙清儿一身双魂，一命双神之上吗？”
老太爷闭目道：“命数不全，无法承祖龙之位，唯有融灵一途……”
李青莲听闻，心中一凉，即便是祖龙都如此说，难道苏瑶，真的就保不住了么，她不想，也不能！
“且此过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她若是当真承了祖龙的位置，也需要成长的时间，若不强大起来，要这空名也是无用！”
“这段时间里，龙族无祖！我活不了多久了，再多的珍宝，也无法挽回我这条已身处于深渊中的命了！老太爷长叹道。
面对死亡，它毫无畏惧，甚至还有些许的解脱，可他不想死的毫无意义，不想就这么死在龙巢之中，他死！也要死在路上！
第九百八十四章：世事如此意何如
此刻的敖广不禁钢牙紧咬，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扛起龙族的重担，只能交给自己那苦命的女儿。
想到这儿，敖广的眼中尽是红血丝，李青莲的面色同样凝重至极，龙族的情况显然要比想象中的严重许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一个处理不好，或是没能衔接上，那传承万古的璀璨辉煌将于顷刻之间付诸一炬！
而这一切，却都压在的苏瑶一人的身上，场中的气氛无比沉重。
李青莲的眸光转向苏瑶，沙哑道：“无论如何！还是要看瑶儿的意思，她若是不愿，谁都别想动她！龙族若是无祖，那便由我来守！”
可苏瑶却是摇了摇头道：“哥，你随我来，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显然，她不想被敖广以及老太爷听到，望着苏瑶的眼神，李青莲心中狠狠的一颤，这眼神他是如此的熟悉，甚至不用问，便已经知道了答案，知道了苏瑶的选择。
只见李青莲大手一挥，处于龙巢之中的无尽混沌气便犹如灵蛇一般涌动，将两人的身体包裹，随即彻底消失在龙巢之中。
敖广愕然，没想到李青莲竟能在龙巢之中如此随意的操纵混沌气，若是普通的混沌气便也罢了，可那可是蕴有龙气的元始混沌气啊！
只见老太爷摇头道：“不必太过于惊讶，混沌曾经本就是古尊的天下，说道对于混沌的了解。无边大世或许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与之媲美！”
“你永远不知，青莲古尊这四字究竟有多重！真正的布道混沌，他所展露人前的，仅仅是他想要让世人看到的……”
敖广听闻，也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太爷是什么样的存在？可即便如此，对于李青莲的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他究竟有多强，又隐瞒了多少，敖广心中对于李青莲的印象于今日彻底颠覆。
“您……您还能活多久……”这句话，几乎是敖广咬牙说出来的…
“不过千年尔，我于量劫之后，便已灯枯油尽……”老太爷一声长叹道。
敖广愕然道：“怎么会……您不是说……”
他望着老太爷那一双浑浊的眸子，话不曾说完，心中便已然有了答案。
老太爷之所以能活到今日，全凭一身恐怖的修为撑着，天命的重压早已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就连那天材地宝也已然无用了么？”敖广仍旧心存希望道。
老太爷淡淡道：“效果甚微，不过还可让我多撑个几年……”
仅仅几年的时光，可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惊人的，可即便只有几年，这代价龙族也必须得付！
“不必再想，即便是清儿融灵成功，我也撑不到她继承祖龙之位，千年太短，弹指一挥间，亦是无用……”老太爷沙哑道。
敖广眸中不禁闪过一抹绝望道：“那我龙族岂不是……”
老太爷摇了摇头道：“忘了古尊刚刚所说的话了么，清儿他会守着的……”
敖广愕然道：“您是说……可不是我说，青莲古尊他如今的实力……甚至……甚至还比不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