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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侠鬼道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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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一招“流星飞堕”向张平肩膀刺来。这一剑刺的极快,隐隐有剑光闪耀。只见张平左手屈指一定,右手长剑随即刺出,正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林平之只觉长剑险些脱手,但所幸张平剑上并未附加内力,因此林平之握紧长剑绕到张平身后又是一记“花开见佛”刺向张平后背。张平微微侧头,身子并不转动,左手屈指全伸,右手反手一剑,依旧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

此后林平之不断变幻剑招,但张平双脚原地不动,只靠一记记平刺,剑剑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待得林平之使完七十一招,使出最后一招“扫荡群魔”时,张平将内力灌于剑中,平平一剑与林平之长剑剑尖相顶。林平之只觉一股沛然大力自长剑上袭来,再也握不住长剑,刹那间便被张平崩飞了长剑。

张平随后收剑而立,看起来微笑不语,实则是在心中默默记忆刚才林平之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林平之则是赶忙捡回长剑,恭敬的对张平道:“天明道长,你这一招叫什么名趟,我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使完,竟不能令道长你出第二招,可见泰山派绝学可要比我这家传的功法厉害的多。不知天明道长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一招?”

张平道:“这是我泰山派剑法岱宗如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将就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少镖头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杀伐凌厉,剑势奇诡,也是一套难得的上乘剑法。因此,少镖头无需妄自菲薄,只需勤加修炼,将来必有所成。”

林平之听后,又到:“可惜我天资愚钝,连家传剑法都练不好,更别说奢求其它了。”

张平道:“我看少镖头剑法纯熟有余,机变不足,而且基本功还有待加强。武学一道,将就的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本功一旦纯熟,其他招式自然顺手拈来,威力大增。”

林平之叹气道:“我福威镖局的果真难以与泰山派媲美,众多镖头与我武艺相差仿佛,看来尽数非天明道长一剑之敌。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学得上乘剑法。”

张平一听便知其是有意拜入泰山派门下,而且多半是其父授意。不过张平和师父玉钟子一般不管事,自己比林平之年龄小的多,自然不能收他为徒,自己师父多半也不可能。而林平之恐怕不会想拜入其他人门下。因此,张平随即说道:“邹忌此人少镖头可曾听说过?”

林平之是个聪明人,自幼读书的他自然知道邹忌与齐威王的故事,随即他问道:“道长是说,我父母和众镖头其实都是让着我,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武艺不够高强。”

张平点点头,说道:“少镖头,不经历真正磨练的人不会真正的成长,等你经受了足够的磨练时,辟邪剑法必定能再次扬威江湖。在下少陪,少镖头请自己想想。”言罢,张平将铁剑放回,转身离去,只剩下林平之在原地发愣。

第三十六章风起衡山

张平在福州呆了七天,这七天里林平之陪着张平游遍了福州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各种福州小吃。张平也指点了林平之一些基础剑法要点,临走时,林震南又送了张平一匹大黑马,双方纷纷约定有缘再聚。

离开福州府,张平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过二十余日光景,便赶回了泰山。

上山的时候张平在想“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泰山的每座山峰,每条小道,自己都转遍了。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突然离去。”念及此处,张平不禁心中一阵感慨。一路上张平并未施展轻功,而是慢慢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得泰山派驻地。

张平回到泰山派,刚刚走近师父的小屋,便听到几个人在其中说些什么,似有阵阵争论之声不断传来。张平于是在门外敲了敲门,恭敬的喊道:“启禀师尊,弟子天明归来求见。”

房中的争论声随即停了下来,师父玉钟子的声音随即传出:“进来吧。”

张平推门而入,只见自己师父玉钟子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玉矶子,玉磐子,玉音子三位师叔。张平上前一一见过礼之后,站于一旁。随后,三人便一一向自己师父告辞。

三位师叔离开后,张平便将自己一路寻剑的经历说于师父听了,并将一百两银子还给了玉钟子。

师父玉钟子听后对张平说道:“天明,为师向来不愿插手门派之事,一心修道,这你是知道的。但毕竟同属泰山派一脉,和同门的情谊不能免去,明年开春之后衡山派刘正风将金盆洗手,届时你同你掌门师兄天门一同前往吧。”

张平随即应道:“谨遵师父教诲。”

在泰山派过完年关后,张平每日在山后后石坞晨起炼气,之后以竹剑练习岱宗如何,直到春暖花开。

这一日,泰山派终于准备出发前往衡阳城刘府参加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此次出发,由掌门天门师兄带队,天松、天柏和张平三个天字辈和二十余个小辈弟子同行。

张平虽然辈分高,但年龄却是其中最小的,因此一路上尽是被几个师兄当作小孩一样照顾。此次,泰山派诸人先走水路入湖北,然后在走陆路下湖南,不过月余时间,一行诸人便赶到了衡阳城。

诸人到得衡阳城,天色有些昏暗。诸人进城刚走了不多久,只见前方街头有两个人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诸位是泰山派的道长么?”

天门答道:“不敢,泰山天门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道:“原来是天门道长亲自大驾光临,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几位师伯和众位师兄,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天门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诸位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向天门、天松和天柏行礼。

天门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随后对张平等人说道:“三位师弟,我们走吧。”

向米二人听得此处,看张平与天门三人走在一起,原以为是其中一人爱徒。此时方知张平也是泰山派天字辈弟子,赶忙上前告罪。张平赶忙摆手称道不敢,一行人才继续向刘府出发。

向大年和米为义二人提着灯笼当先领路。天门和张平三人并肩而行。泰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众人转过了街角,见众人向北行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正忙着迎客。泰山一行人走到门口,便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

刚一进门,便有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天门道兄大驾光临,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快快进屋用茶。”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便走便说道。

天门道长此时应道:“刘三爷客气了,贫道一行人数众多,今日可要麻烦刘三爷了。”

刘正风应道:“哪里哪里,在下已在周围客栈包下客房,请诸位在府上吃些便饭后再去休息。四日之后准时举行金盆洗手大典。”

天门道长和刘正风寒暄几句后便领着泰山派诸人在刘府用餐,席间,刘正风敬了三杯酒,便继续去招呼其他事了。一行人用过饭后,便来到刘府定好的客栈住宿,只因客房紧张,张平便与天松同住一屋。

两人洗漱之后,因为毕竟出门在外,便合衣躺下休息。

天松躺下之后问道:“小师弟,你还没来过衡阳城吧?”

张平答道:“确实没有,小弟我还未曾出过几次远门,这衡阳城还是第一次来。”

天松道:“好,那明天我带你和迟师侄出去好好转转,今天早点休息吧。”

张平应道:“那样甚好,多谢师兄了。”

随后,两人便闭目休息。

而张平见得天松睡下,便魂体出窍,在这衡阳城里和刘府附近瞎转。张平魂体转到一个刘府附近的小巷时,突然发现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穿过。好奇之下,张平便跟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进得一个小院,推门之后摘下面巾,向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的嵩山派人物禀报道:“启禀费师叔,刘府附近情况我已尽数探明,今日泰山派天门、天松、天柏和天明一行人已尽数到达,还有二十余名泰山派弟子住在刘府定下的客栈中。”

张平听到此处,知道这费师叔必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斌,只是不知道他嵩山派如此行为有何阴谋。

只听那费斌道:“做的不错,左师兄策划五岳合一多年。他衡山一脉和泰山、华山最是难以对付,这次我们找到了他刘正风和魔教曲洋勾结的证据,加上莫大和刘正风不和一事由来已久,四日后莫大未必肯来。就算他来了,先给他也扣一顶勾结魔教的帽子,如此天赐良机,一定要趁机将刘正风门人弟子尽数铲除。至于其他三派,华山和泰山两派,左师兄早有谋划,至于恒山派,尽是些女流之辈,不足为惧。将来灭了衡山之后,再找机会铲除其他三派的顽固分子。”

张平听得此处,大怒。心道:“嵩山派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是不是还想铲除我呀。看来嵩山派这些弟子还是永远留在衡阳城好了。不过自己要先给他们下点绊子,首先得让他们和衡山派彻底对上,削弱他们一些实力。”

随后,费斌开始打坐修炼,而那嵩山派弟子则退了下去。张平见得已然探听出了如此惊人的消息,便又探查了一番虚实,发现总共到了费斌,丁勉,陆柏三个嵩山派太保和几十个嵩山派弟子,之后便魂体归窍去了。

魂体归窍后,张平悄悄起床,对天松谎称去出恭,实则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到达刘府。张平跃入后院,点倒一个佣人,在其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又将佣人右手划破,用血写道:“嵩山三太保已至,知曲洋事,欲杀汝全家满门。”

随后,张平寻到刘正风卧房外,确认刘正风在里面后。将布块以暗器手法射入其身旁,随后不管刘正风看没看到,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刘府。

回到客栈,张平心想:“嵩山派明日也别想好过,在衡阳,刘府才是地头蛇。明日自己静观其变便是。”

于是,张平这一夜又在修炼内力和钻研医术中渡过。

第三十七章战田伯光

第二天一大早,张平便和天松、迟百城二人出去游览衡阳城去了。张平一路上则是在想,刘正风收到自己的布条之后,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张平三人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转过一条街,见一间酒楼中坐满了人,便准备进去找了个座头。行至酒楼门口只见“回雁楼”三个大字赫然挂于正中。

三人寻了张桌子,便坐下来点了些干果、茶水,一边吃,一边聊起了这衡阳城。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便往张平等人旁边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张平仔细一看,那桌上竟是两个男子和一个尼姑的奇怪组合。虽然奇怪,但三人都未多做理会。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隔壁桌上一人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

张平与天松尚未反应过来,迟百城却突然拔出长剑,抢到那人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那人平淡的答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言罢,挺剑便向田伯光刺去。这一招虽是仓促之下发出,但迟百城饱含怒意,讲内力尽数灌于剑上,倒也不可小觑。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与闪电间砍向迟百城胸口。张平见得迟百城万难躲过这一刀,仓促之下将手中竹筷射向田伯光刀身,自己则飞身扑出。可惜,距离太远,田伯光的快刀在竹筷到时,便已在迟百城胸口砍下一个小口子,所幸张平竹筷及时赶到,才没有伤及筋骨。

张平扑到后将迟百城护在身后,道:“好一个万里独行田伯光,果然很好。”其时,天松已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张平碍于天松的面子,没有当场出手,夹击田伯光。但天松攻了二三十剑,田伯光挡了二三十招,竟一直坐着,没站起身来。

突然间,田伯光身旁的令狐冲拔剑向田伯光疾刺。田伯光回刀挡开,站起身来,而天松此时却收剑立于一旁。张平见得天松收剑,一记事了拂衣去身法跃入二人中间,竹剑出窍点在田伯光的单刀上将他击退。随后冷冷地说道:“田伯光,你敢伤我泰山派弟子,拿命来偿吧。”

张平话虽说得狠,其实却暂时不准备杀了他,这样可以示敌以弱,令嵩山派摸不清自己武功的虚实。

言罢,一手泰山十八盘便向田伯光攻去。田伯光之前被张平以竹筷和竹剑击退两次,已知张平武功之高强,实乃自身生平所遇第一大敌。

于是田伯光虚晃一刀,第二刀跟着斜劈而出,刀光映日,势道甚是猛恶。张平却不慌不忙的左手五指伸屈,右手刺出一剑,正好点在田伯光刀背上。张平一剑既出,后着源源倾泻,剑法轻灵,所用招式却全是刺击。不论田伯光如何变幻刀法,张平总能一剑点在他刀身之上,迫他换招。在身旁四人看来,真当得上是“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在和田伯光拆了二十余招后。只见此时败相已露的田伯光突然间一声大喝,举刀直劈,然后突然向窗外掠去。

只见张平向窗外斜踏一步,突然竹剑探出,在田伯光侧身飞掠时一剑点出,顺势在他胸口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待得田伯光冲出窗外,张平坎离诀运转,逼的自己出了一头汗,然后仿佛虚脱一般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身旁四人本欲追击田伯光,见此赶忙问道:“怎么了?”

张平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我刚刚为了击败田伯光,强使本派绝学岱宗如何,有些消耗过度,我们先回刘府与掌门师兄汇合,不要让他等急了。”

在天松和迟百城的搀扶下,张平等人准备往刘府而去。路上,华山派令狐冲和恒山派仪琳讲述了二人因何在此的经过。听得令狐冲是为了救仪琳才假装与田伯光称兄道弟,天松的脸色才好了不少。

一行五人到得刘府,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师兄天门。两旁坐者几位武林前辈。下首主位坐着的正是主人刘正风。

仪琳见得定逸师太,便急步走到定逸师太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定逸沉着脸道:“好徒儿,这两日你到哪里去了?又是如何回来的?”

仪琳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你老人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当真是我见犹怜。

而此时,一旁人群中的一个灵秀的小姑娘也冲着张平这边叫道:“大师兄,这边。”

此时,天门向天松询问道:“师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和华山、恒山弟子一起回来了。”天松赶忙将一日所见所为向天门做了大致的一个讲解。

随后,仪琳也向定逸师太讲述了自己这两日的经历。当讲到令狐冲为了让仪琳先逃大骂起来,道:“混帐王八蛋的小尼姑,你在这里罗哩罗唆,教我施展不出华山派天下无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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