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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御龙九天-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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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准备离开崔神庆的身体。
  可是刚刚踏进皇后殿,却见到李治和武媚愁眉不展,意识到又有恶事,忙施礼参见,急迫而问:
  “陛下,皇后,发生何事?”
  李治手中提着长孙无忌呈来的官折,抖动几下无法发声。
  金夕又探向武媚。
  ………………………………


第419章 均为天下,路有不同
  武媚紧盯着崔神庆,将方才长孙无忌的举动逐一告知。
  “去……”金夕怒不可遏,刚想开口骂人,可是眼前坐定的是皇朝天子和皇后,只好咬牙道,“去往蒲州四百里,家父体脉……”
  他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直接应声,“启奏陛下,皇后,家父定会如期前往,只是恳请陛下应准臣随同护送。”
  “嗯?”武媚失声。
  金夕苦笑答道:
  “家父一向清泊,如今朝纲已定,想必更愿意去往蒲州任职;还有,此番朝臣褪变确出家父与臣之手,其中也难免存在过刚之处,此离皇城,也为陛下和皇后分担一些微词,家父定然欣允!”
  他的主意却是,马上要离开崔神庆,崔家再处于京城之内,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倒不如赶往蒲州任官,统率一方,自己说的算,不但获得安宁,而且有武媚在,谁也奈何不得。
  这着实感动了李治。
  长孙无忌已经强弩之末,若是再不答应这件事,为他挽回一些薄面,恐怕会狗急跳墙,那样的话大唐绝然吃不消。
  唯独崔义玄,用完而弃,他的脸上出现难堪。
  武媚也是花容变色,“这,恐怕是对崔御史不公啊。”
  金夕瞧着武媚,一语双关道:“为大唐,没有不公;同在日月之下,哪里都有陛下和皇后的恩泽。”
  说着,自己佩服崔神庆。
  随后火速赶回别府,向崔义玄道出事端。
  崔义玄却是哈哈大笑,盯着崔神庆说道,“好啊,好,看来吾朝无恙啊!”
  金夕有些不解。
  崔义玄接着说道:
  “长孙无忌知道仅凭此事无法撼动御史府,此举也绝非是排挤于我,否则他早已在清离官员之前就大张旗鼓地为难陛下了;他此时方才出手,只是为挽回颜面,而且,陛下不能不准。所以,证明他还要继续为大唐操持下去,说实话,父亲最怕的就是他长孙无忌弃官不做,那样的话,群州各县很难被新人把控,说不定会酿出惨事;有长孙在,大唐且安啊。”
  金夕僵愣。
  浑然不知是谁在对付谁。
  可是,又很欣然。
  没想到藏龙之下朝廷中人,各个为天下着想,哪怕是遇到对手,放在第一位的还是百姓安康。
  他又很胆怯。
  决定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绝不再随意上人家之身,好在崔神庆胸中广才,若是平庸之辈,断然斗不过这帮老臣。
  几日过后,奉陛下旨意,崔义玄出任蒲州刺史,开始上路而行。
  金夕决意将他安全送至蒲州,然后在那里消失。
  可是,噩耗传来!
  家眷刚刚抵达中途华州地界,车内传出下人的惊呼。
  金夕来不及思索,夺窗而出,直奔崔义玄车鸾,发现崔义玄突然病重,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快,快走,赶往华州府,去寻官医。”
  他再也不顾及暴露身份,抬手压住崔义玄的肩井,向内注入金行之气,延续崔义玄粗重的呼吸。
  崔义玄摆手示意车内的下人退下,顺势拿住金夕的手:
  “不必着急,我熬不过去了,此乃衰败之身,你的修为无济于事。”
  “啊?”金夕差一点跳起来,听这口气,分明是崔义玄早已知道自己身负修为,而他的儿子乃是文才,绝不会把式,不禁脱口而出,“刺史,难道?”
  崔义玄紧紧攥着金夕的手,艰难说道:
  “天下哪有父亲不识亲儿之理,我已知晓你的端倪,从银儿的口风和朝中历历变故,我也察会出神庆绝非昔日吾儿。不过,无论你是谁,都与我崔家,与神庆吾儿毫无两样,有你之神,使得崔家名扬天下,崔府感恩不及,就像四年前的一位恩公,崔某死去,也会祈念万安。”
  他哪里知道,四年前的恩公,就是眼前的元神。
  金夕极难控制,极大施发行气维持着,“刺史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崔义玄微微摇头,俨然是知道已经临近极寿,极力维持笑意:
  “记住,要永远守护皇后,她还会有危险;还有,除非两人出现生死之搏,否则不可发难长孙无忌,这两人都是大唐不可或缺的顶梁;不可忘却,也许在多年以后崔家会因此而没落,绝不可迁怒皇后,一切都是为了天下黎民,个人生死昌衰算不得什么。”
  就像是柔夫人的教诲,金夕狠狠点下头去。
  眼见崔义玄眼神逐渐迷离,说起话来含糊不清,金夕痛苦不堪,如此怎么对得起崔神庆。
  他忽然想到姚珧!
  即使在仇丁媚变成痴癫以后也在压抑自己的感念,不去吞噬真身;她能做到,自己焉能不行?
  于是,金夕立即压制下自己的意念,极度保持着不脱离,而又能够令崔神庆独自回归。
  “父亲!父亲!”
  崔神庆狂吼着。
  他丝毫觉察不出这一刻微妙的变化,除了飞檐走壁,只要他能够做得到,便是完全出自他的本意。
  丝毫没有金夕的痕迹!
  崔义玄忽地坐起来,脸上荡起微弱的红光,双手抚摸着崔神庆,既欣喜又担忧。
  喜的当然是见到真正的儿子,忧的恐怕是那俯身之念消失,唯恐皇后出现不测。
  “儿不孝……”崔神庆痛哭流涕。
  崔义玄的发出最后一丝笑容,道:
  “儿,为父此生唯一的缺撼就是没有保全陈硕贞,她的大义无人能比。所以,父亲卒后,决意谥号随她的贞字;还有,父亲以你为荣,以你为……”
  他刚想再俯一些身子抱住崔神庆,可是气息全部消息。
  轰然倒落下去!
  本是高兴的迁居就地悲惨,官道上哀哭一片。
  崔义玄未及蒲州,在半路突发重疾无法得到救治,命陨,终年七十一岁,应生前之意,谥号贞。
  只是崔神庆从未向人提及贞字来于陈硕贞之名。
  唯有金夕知晓。
  不久,家眷向长安回返。
  在一处山岭,一个人探剑怒挥,附近的几株老松拦腰折断,“长孙无忌,我要杀了你!”他嘶声吼叫,若无此次迁移,崔义玄不会急病而亡。
  是金夕!
  他又想起崔义玄临终的嘱托,黯然跌坐下来。
  不到生死相搏,不可发难长孙。
  回到府内,立即吊麻哀丧。
  李治与武媚听到这个令人惊秫的消息双双惊呆,若怪,只有怪他们,应允了长孙无忌的请求;可是他们知道,崔神庆绝不会怪罪帝后,说不定会将矛头指向长孙无忌,这是眼下最为担忧的事情。
  两人一同赶往崔府吊唁。
  特意召见崔神庆。
  当金夕向他们讲述到崔义玄临终之托时,武媚轻嘤一声失态,她没有想到崔义玄竟有如此胸怀。
  李治下旨,以宰相规格厚葬刺史崔义玄。
  皇帝与皇后离开后,长孙无忌赶来。
  金夕盯着他,不知做出什么表情,难以压制内心愤怒,可是想到崔义玄的话,又感到无比彷徨,只有难看两个字能够形容。
  哪知,长孙无忌根本不理睬崔神庆,大步走向灵堂。
  他立在那里稍许,忽然抬手,示意里面的人全部走出去,自然也包括金夕。
  时下他的官位最大,又是来吊念,无人不从。
  不过,他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被金夕凝神听来。
  “崔兄,”长孙无忌立刻老去许多的样子,双目黯淡无神,“若是怪罪,就全怪无忌,若无我的请奏,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不过,无忌绝非打压于你,而是为了老脸有处安放,毕竟是你清除了我的全部臂膀。”
  他忽然跄踉半步,咬牙挺直身体,又道:
  “你我均为天下,路有不同,今生今世无法评说;无忌倒是极度羡慕崔兄,能够走地如此光耀,如果,能让我提前十年而卒,该是多大的幸事啊!”
  说着,他的老眼中淌出两颗泪珠。
  脸色扭曲,痛苦不堪。
  他直直注视着灵柩,喃喃低语:“无忌好是后悔,若是当下你在,必会问你,是纵还是制,纵,无忌将是千古罪名;制,恐怕已经无力能及,弄不好人头落地啊。”
  金夕心内猛跳。
  难道他在说武媚吗?看来他内心一直在焦灼。
  为什么!
  难道真的像王皇后说的那样,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总之,崔神庆是暂时不能归还。
  历经崔义玄的去世,他意识到能够暂时将崔神庆的元身归还,只要做到丝毫不去感查他的行为,存留微薄之念护住潜伏的元神,就可以归还几乎支离的崔府。
  他开始修炼。
  完全压制本身意念需要静无。
  而启动元神必须探查。
  金夕要在几近化无的意念下保留着微乎其微的感知,哪怕是时间的流逝,而这种感知必须来自主体元身,否则就会体察到主身的意志,直至达道留存的临界,随时能够掌控崔神庆的身体,而又探查不到他的意念。
  这种微妙的弥留,就像孤光与烛阴每日刹那的弥合之际。
  微而少。
  那么其中这段时间相当于完全归还了主体元身。
  对于金夕来说,就是对崔神庆的赏赐。
  经过无数次的修习,他终于领会到隐缩之法,完全将自己的意念压制下去,维持在弥留之际,因为崔神庆毫无修为,根本无法驱逐他的元神,随时能够重新占有。
  终有一日,崔神庆风尘仆仆归来。
  他与两位娘子逗留一刻,长妻便像往常那样离开,将两人留在侧殿。
  银儿也理所当然地令侍女退下,亲自为崔神庆铺榻松衣,然后等候已经“疲累”两年多的郎君就寝。
  崔神庆似是感觉到愧疚,一把拉住银儿:“娘子,如今朝廷安宁,我倒是松懈下来许多。”
  说着,眼睛放出渴望的光芒。
  ………………………………


第420章 难得的机会
  银儿稍有紧张,已经两年多没有被郎君这么拉着,脸色红起来,试探着向崔神庆靠近。
  “对不住!”
  崔神庆忽道,然后紧紧揽住银儿,一瞬间爆发出来。
  “啊,啊……”
  银儿不知是怕还是笑,佯作拍打着崔神庆,身子却是完全交了出来,任凭对方摆布。
  此夜未眠。
  金夕迷离抵制自己一夜,终于感查到该到上朝的时机了。
  骤然!
  意念启动。
  他再次回归,不过却不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装作毫无变化的看向银儿,却是吓出一跳。
  她虽然看上去困倦至极,不过保持着喜媚,突然发现郎君细看,羞得不成样子,再一次扑在郎君怀里。
  金夕恍然大悟。
  立即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恐怕是一夜未睡。
  匆忙离开崔府。
  他将以后的时日划分为二,上朝则由自己掌控,回到崔府则完全归还给崔神庆,从而再也不去担心崔府的事情,放下心来理政,谨慎观摩着崔义玄说出的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出乎意料,长孙无忌并没有压制新官势力,而是顺理成章地屡顺着朝廷政事,新一代势力犹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使得宣政殿生龙活虎,朝气蓬勃。
  李治从中受益最大,很快成为朝政之首,完全控制了朝野。
  金夕看得出,长孙无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观察着什么。
  所以,他也在等候。
  终有一天,金夕发现了轻微变化。
  李治春风得意,治理朝政游刃有余,口中自然而然带出了皇后的字眼,有些时政来自武媚的主意,他也不再隐瞒,甚至偶尔表现出自豪。
  每逢此时,长孙无忌的脸色低沉,双眼中射出警觉而恐怖的神色。
  金夕恍然大悟:这个长孙无忌并不在意李治及朝臣的变化,而是在留意着武媚!
  想起三年前崔义玄去世之时他说的话,金夕冒出一声冷汗。
  原来长孙无忌刻意警惕着武媚,一直纠结着是压制还是放纵。
  武媚成为皇后已经四年多,并未看见他做出什么动作,为何朝廷之上每逢提及皇后,他都是心若寒噤呢?
  需要试探一下!
  终于发现一次难得的机会。
  宣政殿内,一位朝臣启奏,京城之内的官员日理万机,统筹整个天下社稷,其劳其累远胜地方州府,拟请陛下为皇城内四品以上官员提高俸禄。
  朝堂上议论纷纷。
  赞成者,理由诸多。
  也有反对者,甚至包含着本就四品以上的人,恐怕各地州县的官员反对弄出事端。
  李治与长孙无忌也是左右为难,互相瞧看几眼没有做出决断。
  金夕见天色尚早,再无其他奏章,便试探着向李治说道:
  “陛下,此计各有利弊。利者,劳而酬得,这些官员身为繁重,日夜不息,可以让其得到应有的俸禄,甘心为大唐倾献余生;弊者,其余官员为数众多,布满天下,难免会有微词,恐伤及朝政。”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
  显然是废话,因为众人早已翻来覆去说个数遍了。
  李治还是盯住崔神庆,“依崔主事之意呢?”
  金夕先是扫视一遭殿内数十名官员,又下意识地瞧瞧自己,做出意味深长的样子:
  “陛下,无论圣旨如何,都关乎着殿内这些官员,让各位说来显然分量极轻,若是应允,定会被人认为那是朝中砥柱的言辞,是朝中重臣为一己之私;若是反对呢,京城之内也有四品之上官员,他们则认为是四品以下官员在驳斥,弄不好会引来诸官之间的矛盾。”
  刚说道这里,那位启奏的官员落下汗水。
  本是好意,没想到可能引来事端。
  长孙无忌也是冷眼瞧向那位,颌下长须微微抖动。
  这种事情最好别提。
  李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再问:“如何是好?”
  金夕拿住时机,当然不会放过,一板一眼答道:
  “臣倒有一个主意,赠禄与否不如请教一位局外之人,无论做出得等决断,自然不会引来微词;只是,这位拿主意的人必须德高之人,免得天下对他生出不满。”
  “皇后!”
  李治呼一声立起身子。
  对!
  金夕暗叫李治的聪明。
  长孙无忌第一次见到朝奏之中出现这种状况,以往都是定好的意见拿来诸位分享,眼下却是径直要去问询的样子,刚要上前阻止,发现李治兴高采烈,崔神庆冷眼直视,蠕动几下嘴唇又停在原地。
  果然,李治不顾朝殿之人,兴冲冲离开宣政殿,不一会儿又意气风发地奔回来。
  “哈哈哈,”他大笑着,“果然英明!”
  无疑,是在褒奖武媚。
  金夕定睛望去,大殿之内绝大多数纷以期待的眼神看向李治,似已司空见惯,根本不在乎武媚参与朝事,只在乎结果。
  只有微微了了几人,目光中充满疑惑,当然包括长孙无忌。
  李治刚刚坐下,便开口说道:
  “朕问及皇后,皇后的意思是,京城之内官员确有重负,不应该是四品以上官员增禄,而应是八品以上全部禀入而提;为防动荡朝纲,各州县之内,严考任事已久者,功高而官低之人,尽快予以晋阶,以长我大唐之士气。”
  金夕感觉到心潮澎湃,没想到武媚竟有如此谋略。
  殿内当然呈现出欢腾一片,这里的人全部在六品以上。
  长孙无忌上前一步。
  李治早已没有那种凡是长孙之言,必将洗耳恭听的情势,瞧着他微微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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