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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三修奇仙(东流)-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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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周遭地面上,一个个错落乱麻般都是坑。

宁风的声音从背影处远远地传了过来:“打洞这个有前途的事业,还是前辈自己享受吧。在下告辞了。”

……

“我就不信了……”

“我……”

宁风整个人呈大字型。悬浮在灵境虚空中。周遭一个个光团一闪一闪地,既像是期待无比的目光,有好似嘲笑戏谑的样子。

“……还真有点信了。”

宁风两只眼睛都有些无神了。

若不是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若不是三年化作石像眺望,换做是三年前的宁风,妥妥的一拍屁股,掉头就走。

那些器灵造的都是什么梦啊~~

难道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器灵吗?

宁风好歹称得上是坚韧,深呼吸了几口。以一个真空失重下才有的诡异动作,自大字型躺着变成笔直站立。

“继续!”

他深吸一口气,以上刑场般的神情,再次踏上征途。

不远处,有一团光团,散发着奇异光晕,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竟是有几分孤独般感觉。

宁风的注意力,下意识地落在其上。

一开始,他先是自嘲一笑。不就是光团嘛,他还能给品读出孤独来?

后来。宁风心中忽然一动:“不对,其他光团彼此之间多数距离不远,惟独这个光团,其他器灵似乎对它敬而远之。”

宁风来了兴趣,仔细观察,越是仔细看,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来一个孤僻少年站得笔直,生人莫进,其他少年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又敬而远之模样。

“一般来说,有这样表现的都是有本事的。”

“不知道这个怎么样?”

宁风脑子里浮现着自家都觉得好笑,一点都没有逻辑的念头,整个人缓缓靠近了过去。

越是接近,他越是能将这个光团看得真切。

光团本身散发出来的光晕,亦与其他光团有些不同。

远远望过去,光团通体呈现出淡淡的粉光来,这是早先宁风没有留意,或者是下意识回避的原因。

怎么说刚刚从情伤中摆脱出来,对什么男欢女爱此类的东西,难免避如蛇蝎。

近距离一看呢,宁风顿时发现奇异的地方。

这个光团竟然是粉色其外,内里则是水墨一样的光晕,还在不住地散逸出去,恍若是一方上好的松烟墨误坠入池塘当中,在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

“有意思。”

宁风心中想着,手上做出了触摸动作。

下一刻,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睛,他已经置身在一处书房——的房梁上。

“呃~”

“这是什么情况?”

宁风有点茫然,同时身体似乎也失去了控制,不能动弹,除了一对眼珠子,还能在滴溜溜地转着。

再怎么转,能看到的还不是书房里情况?

书房顶上的瓦当如同虚设,宁风的目光径直将其穿过,将书房当中布置纤毫毕现地收入眼帘。

房中有人,是一个书生。

书生执笔,泼毫作画。

看到这一幕,宁风顿生好感,话说他也是以书生自居的嘛。

好感归好感,他还是不能如脑子里所想的那样跳下去打个招呼什么的,整个人犹如被冻僵了一般,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干看着。

下面,书房中,时光如被加速,一年四季更替,在倏忽之间完成。

书生沉浸在丹青当中,手中一贯紫竹色狼毫挥舞个不停,书房中多出一幅幅悬挂起来的挂轴。

宁风目光落在挂轴上,胸中顿时充塞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同道中人!

那赫然是一幅幅美人图。

有娇柔地扶在花轿上痛哭之婉约少女,有为一群少女簇拥着踏青河畔的青春无敌,亦有跪坐掩土葬花苦吟的柔弱……

书生是个穷书生,四季一身衣裳,但这画工着实了得,栩栩如生,一个个美丽女子,如似要从画中走出来。

宁风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魂境中事来。

在那女鬼从门缝中钻进来,老鼠夜半延师时候,他不是也在翻看着类似东西,打发旅途中寂寞吗?

对比一下那本册子与眼前挂轴之间的差距。宁风对这个穷书生的画工大为赞叹。打算哪怕不是为了宝物。等会儿也可跟其好生交流一番,倒不必如之前那无数趟落荒而逃得那么快法。

他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呢,突然惊疑出声来:

“咦?”

“这是什么情况?”

在宁风眼前,一幕幕景象正在以穿花蝴蝶般的纷乱与快速在发生着。

他看到一个个看不清楚样貌的人狂奔而入,狂奔而出,看到穷书生从沉浸在画作中终日变成执笔发呆,一脸痛苦挣扎,悔不当初之色。

“发生什么了?”

宁风隐隐有预感。看戏的闲适,怕是就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他不再是仅仅只能看到画面,眼前这个诡异的世界里,第一次出现了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穷书生徘徊不止,悔恨愈浓。

良久,他仰天长叹:“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丹青小道,吾独好之。愿驻美人间,而不是……”

穷书生忽然吐出一口血来。其色发黑,无巧不巧,落入砚台当中,与漆黑的墨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宁风见状心中一紧,知道定有变故要发生。

他甚至能感觉到,束缚住他动作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再不如之前一般冻结全身,反而如绳索一般,有一挣便断的感觉。

宁风连忙开始挣扎,书房当中的一幕幕,不受任何干扰地在进行着。

“罢了罢了!”

穷书生仰天长叹,披发执笔,饱饮浓墨,挂起一个全新挂轴,在上面飞快地涂抹着。

片刻之后,一个仰天长啸欲狂的书生背影出现在画轴上。

书生背影两臂打开,与脸面一起朝天,似在咆哮着,质问着,对着苍天宣泄心中的悔恨与不甘。

全诡异的是,穷书生在画中书生的后背上,画上两只漆黑的翅膀,在拍打着,似要撕裂长空,带着书生一起直上九重,质问天帝。

酣畅淋漓地画罢,穷书生双手用力,“啪”的一声,沾满墨点的紫竹狼毫折断,坠落。

他自身则低头,俯冲,一头撞向刚刚画好,墨迹未干的画作。

“不要!”

宁风大喝出声。

他隐约猜测到会发生什么,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真的喝出了声来。

几乎在同一个时候,束缚住宁风行动的无形力量消散,他无视了瓦当房梁等存在,径直从屋顶上直坠而下,落入了书房当中。

“嘭!”

眼看就要脸朝下,摔个面目全非,恢复了行动力的宁风腰杆用力,顿时控制住了身体,以双脚落地,重重地踩在地上。

“迟了……”

宁风停下了动作。

在半空中他就看得真真的,那个穷书生一头撞上悬挂着的画作,并没有将画撞破,亦没有撞到画之后,而是如撞入了一扇门一般,凭空在撞上画作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书房中。

那个时候,残笔犹在地上滚动,宁风堪堪落下。

“咦?”

宁风瞳孔骤缩。

他看到,在挂轴里面,那个书生头上,浓郁的鲜红色,如一抹秃笔,狠狠地抹上,直流而下,浸湿在书生脚下。

宁风眼睛眨了眨,挂轴中书生头上情况,像极了一个人撞死在墙壁上景象。

“这就,死了?”

宁风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事诡异得很。

此前种种也就算了,最后一幕,书生画了自己,然后一头撞在画作上消失不见,接着画中的自己开始流水,眼看就不活了……

何其灵异,怎般诡异,如何理解?

宁风觉得头都有点痛了。

环顾左右,各张美人图上,淡淡得薄雾渲染,若隐若现,望之不似在看图,倒像是雨后山色空濛时候,他在窗内,隔着窗子,看着窗户好女子模样。

“难道……”

宁风心中咯噔一下,若有所悟,目光分快扫过各张美人图,最后落到书生图上,脑子里不住地回放着书生的最后一幕。

“我有点明白了。”

宁风摸着下巴,自语出声:“只是书生明明只是普通书生,这么说问题是出在……”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地上断成两截的笔上。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原本已经断成两截的紫竹狼毫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两截都在蠕动,艰难地对接在一起,旋即一道墨华流转,恢复如初。

下一刻,复原的紫竹狼毫从地上跳起来,其狼毫上还饱饮着墨呢,悬浮到了宁风的面前。

“果然是这样。”

宁风叹了口气,神情凝重,缓缓伸出手来,握住了笔杆……

第二百一十五章神笔马良,老妖娶妇

“轰!”

“我叫马良……”

宁风在握住笔杆子的瞬间,脑子里“轰”地一下,出现之前那个书生模样,同时书生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等等,叫什么?马良?”

宁风眼睛眨动得夏天的扇子还要快,“神笔马良?!”

书生不答,也无法答,这明显只是残留在神笔当中的一点精神,只是絮絮叨叨地在往下说。

说他少年读书,说他不爱寻章摘句,惟爱泼毫作画,最擅美人图云云……

故事,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出现了变化。

书生某一日,外出采风观摩美人儿,一时间看得呆了,竟然从桥上坠入了河中。

从来不曾学会游泳的书生,竟然没有摔死和淹死,当然,那水也就只是到他的齐腰深。

众人哄笑,美人掩口,书生羞愤难当,掩面而逃,唯独没有忘记坠入河中时候,偶然摸到的一杆紫竹狼毫笔。

书生穷困,笔看上去倒还精美,于是乎携了回去。

回到书房当中,待得羞恼过去,书生又想起桥上少女们模样,又有作画冲动。

循着常例,书生先画些身边常见的东西练笔,找找感觉,这才敢动笔最爱之美人图。

嗯,用的自然是紫竹狼毫,或称之为:神笔。

结果,一画之下,书生先是画的鸡鸭,于是书房成圈,羽毛共鸟粪齐飞舞,鸡同鸭讲尽喧闹;

再画米面。堆积成山。书房化为粮仓……

马良震惊下。终于相信,他手上笔是神笔,只要用心作画,就有了神,有了生命,能从画中走出来。

他大惊后是大喜。

因为自此之后,马良再不用寻章摘句做那书中蠹虫,他不需要再为稻粱谋。有所饥饿则画米面棉衣,除却人不可活,其他的东西,只要画,它便存在。

马良对不能画出活人既有遗憾,又有轻松。

如果画中美人真的走了出来,他怕不会把持不住,这就亵渎了。亵渎了丹青,亦亵渎了美人。

于是马良日复一日,以泼墨为乐。出则采风看美女,入则付诸笔墨。临摹写意,不亦快哉。

一直到某一天……

“原来是这样。”

宁风看着手上神笔,有恍然,有震惊。

后面的事情,通过此刻已经消散的书生身影,通过神笔本身,宁风已经彻底了然了。

某一天,马良发现他画的一个美女惨遭不幸,其下场与他画作中情形,多少有些关联。

然后,是第二起,第三起……

一次两次,谓之侥幸;

三次四次,夫复何言?

这就是马良临死前所言得,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他的神笔画不活人,但不并不是对那些人就没有影响。

马良明白这一点,已经太晚了,于是就有了宁风所见的那一幕幕。

“那么……”

宁风凝望着手上神笔,轻声问道:“你造这个梦,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这个梦是你造的吧?”

神笔默然,无言,就好像一杆普通的狼毫笔,又好似还沉浸在对马良死的哀伤当中,不能出声。

宁风摇了摇头,自语道:“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到了。”

“麻烦啊~”

他环顾着一幅幅悬挂着,上面一片空濛中若隐若现的美丽女子,若有所思。

好半晌,宁风耸了耸肩,自我安慰道:“也好,总好过去钓鱼、打洞,比赛泡妞来得靠谱吧?”

想到那些奇葩的要求,他就不寒而栗,与之相比较,这个神笔马良梦,顿时就和蔼可亲了起来。

“从哪一个开始呢?”

宁风持神笔,漫步上前,反正也没有目标,便往左近得那一幅画去。

那幅画中,一个婉约美丽的女子,趴伏在花轿上,哭得伤心。

这一幕,就是画面的主体,两侧或用留白,或做墨染的方式,影影绰绰地用淡墨点缀处人影来。

一侧,是家人互相搀扶着的不舍、哭泣;

一侧,是成对成行的人影,每个人影都只是晕出了一个小墨点,直上天上去一般遥远。

“很正常啊~”

宁风摸着下巴,一时间忘了神笔在手,险些给自己下巴上来上一笔。

小心地执笔,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挂轴上。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娶妇图吗?”

“无论是风俗,亦或是世俗议论,还是心中真情实意,女子在上花轿之前痛哭,再正常不过啊?”

“有什么问题?”

宁风挠头,似是自语着,又如是在问着手中神笔。

他本没有指望神笔会回答。

这就像是一个谜题,宁风既然进入了对方的造梦,便做好了要经过对方考验的打算。

不曾想,“嗡”的一声,神笔竟然真的做出了反应。

宁风手上一颤,险些没有能将神笔握紧,惊讶地看过去,但见得神笔如活了一样,在他手上挣扎着,竭力地将狼毫对准了画卷。

做到了这一点,神笔顿时安静了下来,重新归于沉寂,仿佛之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怎么看都是普通毛笔模样。

“你是想让我……”

宁风咽了口唾沫,以目望挂轴,吐出两个字来:“……进去?”

神笔又是一颤。

这回动静就不大了,但宁风完全能感觉传达过来的意思,这神笔就差直接长出一个脑袋来点头了。

“好吧……”

宁风耸了耸肩,握紧神笔,昂首、挺胸……。闭上眼睛。嘭地一声。径直大跨步上前,撞向悬挂着的画卷。

一步,两步,三步。

第三步刚刚踏出一半,宁风就觉得脸上皮肤有一种近乎湿润的感觉。

这种感觉颇为玄妙,若要比喻的话,想来只能用穿过一层极致薄的水幕——明明有湿润、冰凉的触感,伸手抚摸却又还是干燥的——来形容了。

“咦?”

宁风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不在书房当中。

眼前是一片阡陌纵横的田地,再远一点是一个小庄子,远远看过去就能看到庄户人家无论男女都在忙忙碌碌地进出庄子。

宁风倒是不忙着过去。

他远远瞥过去,就收集到了不少讯息。

那些庄户人家男女,应该都是那个庄子的佃户,能让一庄子人都来帮忙忙碌的,不是红事就是白事。

从一盏盏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上来看,自是婚嫁之类的红事了。

问题是,上至出来指挥的管家、大丫鬟等人,下至庄户人家本身。一个个脸上都愁云惨雾,恨不得把“惨”字写在额头上。

这又像是白事了。

宁风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关键点就在庄子上。

他倒是不着急,先环顾了左右情况。

首先是宁风自己。

他还是原本模样,手上依然握着神笔。

这杆笔恢复了沉静,再没有一点反应,宁风本能地握紧,通过双方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的接触,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感觉:

“它怕是再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现在开始,它就是一杆笔。”

“我要做的是找出它,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存在,想要我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宁风心中思定,漫步而行,前方正是庄子方向。

一边走着,他一边在左顾右盼。

先是看向身后。

那里自然不是书房一座,不然不就成笑话了吗,谁家把书房建立在荒郊野外里?

更后面一点,有郁郁葱葱的黑山一座,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年老树,有着老树经年叶子特有的墨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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