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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冥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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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一意长老。”
  “早。”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一意长老一看,十口空着的大水缸已经满了九口。季寥将挑来的两桶水倒进水缸里,正好第十口大水缸也满了。
  一口大水缸能装十桶水,十口大水缸一满,刚好装下一百桶水,不多不少。
  一意长老惊讶道:“了悸,你今天这么勤快。”
  季寥含笑道:“是的,十本心经我也抄好了。”
  只见季寥从两只袖子,腰间怀里,一共掏出十本册子,正好是十本心经,他将其递给一意长老,道:“请你老过目。”
  字迹整整齐齐,看着赏心悦目,一意长老也挑不出毛病。他拍了拍季寥肩膀,说道:“很好,这次的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下次切记不要再那样莽撞了。”
  季寥点头。
  一意长老又突然问道:“你用什么武功打的智渊禅师。”
  季寥笑了笑,说道:“罗汉拳。”
  一意长老沉吟一会,说道:“罗汉拳终归粗浅了一点,遇到高手容易被抓住破绽。下次如果要动手,记得用菩提掌。既然都动手了,就当用厉害的武功,免得让自己吃亏。即便打伤了人家,也可以再赔礼道歉不是么。”
  他满是语重心长的神情。
  季寥突然有点跟不上节奏。
  只见一意长老说完后,就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开。
  一出门,一意长老就把十本心经又数了一遍,呵然一笑,上次陈员外不是要高价收了悸的手抄经文么,等他上山礼佛时,当和他说说这个事了。
  这又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一意长老一整天都是红光满面,显然心情极佳。兰若寺的僧人们今天没被一意长老责骂,也都高高兴兴做完一天的功课。
  小沙弥了缘看在眼里,不由佩服其了悸师兄。
  原来方便妄语真的这么管用!
  唯独季寥不是很开心,被打扰了两次,回笼觉也没心情睡了。
  ……
  牵牛花长出嫩绿的藤蔓,百回千转的绕着水井。了缘带着三个小沙弥,围着水井边上即将给他们讲故事的季寥。
  因为心情欠佳,季寥今天讲的是鬼故事。
  “今天我要讲的故事叫聂小倩,你们听好了。”季寥慢悠悠道。
  以了缘为首,四个小沙弥都正襟危坐,比听佛经还认真。
  “宁采臣,江州人,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常对人说:‘我终生不找第二个女人。’有一次……”
  聂小倩的故事并不短,季寥正说到聂小倩出场。他这不是原版的聊斋,又加了一些电影里面的内容,正讲到小倩出场。他表述能力极强,将女鬼出场的气氛渲染得活灵活现,语调也变得幽冷阴森。
  吓得了缘他们四个纷纷抱在一起。
  此时暮色降临,一阵阴风吹起,吓得一个小沙弥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季寥最是见不得小孩子哭,只好去哄。
  好一会,这个小沙弥才不哭了。
  了缘大着胆子问道:“了悸师兄,世上真有女鬼么,而且你说的这故事也发生在兰若寺啊,听着描述,很像咱们寺院。”
  季寥道:“当然有鬼,我昨天……”
  他突然想起,让梅三娘日落之前回来,这都快日落了,也没感应到她气息。
  这鬼终归是他放下山的,总要负点责任,季寥便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想起还有点事。”
  “了悸师兄再见。”
  小沙弥们便一个个跟季寥道别。
  等他们走后,季寥又道:“你没事刮阴风吓小孩子干什么。”
  刚才那股阴风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而是慕青干的好事。
  慕青咯咯笑道:“我看你讲的起劲,帮你烘托气氛。”
  季寥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又道:“不扯这个了,梅三娘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好啊。”这次她竟罕见的没有跟季寥唱反调,弄得季寥都愣了一下。
  他道:“我们走。”
  不过盏茶功夫,季寥便到了江州府城。
  季寥开启太虚天眼,寻找梅三娘遗留的气息,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
  “暗香阁。”季寥立在一处青楼门口。
  他想起梅三娘说要见一个闺中姐妹,她是风尘中人出身,她的姐妹自然也是。梅三娘的气息也是在这里消失的。
  摸了摸光头,想着可不能就这样进去。
  他寻了个僻静地方,换了一身装束,立时便成了长发飘飘的少年郎。唇红齿白,俊逸出尘。
  到了暗香阁门口,立时有人招呼他进去。


第6章 偶遇
  暗香阁不负“暗香”之名,里面用的香料很特殊,很似清幽的梅花香味,既不浓烈,闻久了也不会腻。
  来往暗香阁的人,亦多是文人骚客,很少有粗豪之人。
  里面的布局大气而又精致,对于空间的应用独具匠心,显然设计暗香阁的人,是一位在建筑方面颇具成就的人物。
  正行走间,忽有一年轻书生走过来。
  季寥心中一动,居然是个熟人。
  他果然发现季寥,注目片刻,一拍脑袋,说道:“咦,这不是了……”
  季寥连忙走过去拍对方肩膀,说道:“祝义才祝兄,真是许久不见了,向来可好。”
  他低声道:“叫我廖季。”
  祝义才嘿嘿一笑,道:“哈哈哈,廖季兄,好久不久,好久不见。”
  他也附耳低声道:“给我新画的观音像题一首词,我不揭穿你。”
  季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祝义才显然是这里的熟客,对带季寥来的小厮道:“这是我朋友,你现在该干嘛,就干嘛去。”
  小厮连忙点头哈腰离开。
  祝义才揽着季寥肩膀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廖兄也是我辈中人。”
  季寥淡淡道:“我是来找人的。”
  祝义才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笑吟吟道:“这里都是来找人的,不知廖兄找的是哪位姑娘。”
  季寥干脆也不管他误不误会了,直接道:“你可听说过梅三娘?”
  祝义才道:“知道啊,暗香阁以前最红的便是她,不过最近她可是很少露面了。”
  季寥道:“你可知梅三娘最要好的姐妹是谁?”
  祝义才咳嗽一声,说道:“廖兄,你还是找别的姑娘吧。”
  季寥奇道:“怎么,她不在了?”
  “梅三娘最好的姐妹叫吴春娘,正是我的相好。”他略有些尴尬。
  季寥一笑,说道:“我不是来夺你所好,只是有事情要问她,既然这么巧,你快带我去见她。”
  祝义才道:“原来如此,走,我这就带你去。”
  祝义才果然是熟门熟路,一路不停,便带季寥到了吴春娘的居处。若是季寥自己来找,也能寻到这里,只不过有祝义才带路引荐,少却一些麻烦。
  吴春娘听见祝义才喊话,袅袅出来,却是个二八芳华的佳人。不过祝义才也不过二十出头,还算不上老牛吃嫩草。
  这姑娘显然很喜欢祝义才,瞧他时情意绵绵。毕竟祝义才不大不小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子,画技尤为出众,且尚未婚配,家资不菲,别说是青楼女子,便是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很喜欢他。
  祝义才介绍道:“春娘,这是我朋友廖季。”
  “廖公子安好。”吴春娘对季寥盈盈道了个万福。
  季寥微微作揖,说道:“吴姑娘好。”
  祝义才又道:“春娘,我廖兄有事问你,你知道什么,就一点不漏的告诉他。”
  吴春娘点头,道:“廖公子有话请问便是。”
  季寥道:“不知白日里,梅三娘可否来找过你。”
  吴春娘略有些惊讶,她道:“廖公子是哪里来的?”
  季寥道:“我家住在兰若寺附近。”
  兰若寺是远近闻名的古刹,他自然不担心吴春娘没听说过。
  吴春娘道:“原来公子便是三娘说的人,且等一下。”
  她回了里屋,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在找东西。不一会,吴春娘便拿着一个包袱出来,她道:“这是三娘的金银首饰,她说自己以后都用不上这东西了,特意教我转交给你。”
  季寥心知这是梅三娘给他的谢礼,她既然让吴春娘将东西转交给自己,显然是料到自己回不来了。
  他问道:“她见你时,还有别的异常之处没有。”
  吴春娘道:“有,她来时有个道士跟着。三娘把东西给我后,交代完话,便跟着那道士离开了。”
  她微微一顿,接着补充道:“我当时怀疑那道士有问题,因为我看她很怕那个道士,便悄悄问了她一句,她只是告诉我不要问不要管。我见她如此说,虽然有些疑虑,到底还是没多做什么,现在想来,我还是太粗心了,该多问几句。”
  她那时候刚午睡起来,还有些迷糊,梅三娘突然来找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许多事都没反应过来。
  祝义才道:“莫非这道士是个歹人?”
  他为人颇有些侠肝义胆,否则也和季寥交不上朋友。
  季寥却道:“未必。”又问吴春娘道:“你和梅三娘便是在这个房间相见的?”
  吴春娘回忆道:“正是,她来找我时应该是申时,刚好是一个时辰以前。”
  季寥点了点头,道:“你们稍等一会。”
  他闭上双眼,房间里各种残留的气味都纷至杳来。海量繁杂的信息涌入心灵中,渐渐具体为一个个画面,很快他锁定了一个画面,亦抓住了一丝气机。
  季寥睁开眼,说道:“多谢姑娘告知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祝义才道:“廖兄,你是有发现了,我也跟你去。”
  季寥感应到那气机就在城里不远处,暂时没有移动,微微沉吟,便道:“你可以跟我去,但别乱来,见到什么,也不要害怕。”祝义才有缘闯进这件事,季寥也不妨碍拉他一把,至于他有没有福分,成为修行中人,便看他造化了。
  祝义才拍胸脯道:“我一向胆子很大,还记得当初我怎么跟那几个山匪恶斗的么。”
  季寥淡淡道:“最后还是我打跑的他们。”
  吴春娘听了,都不由掩口一笑。
  祝义才打个哈哈道:“我是想说,我很有勇气。”
  季寥轻轻颔首,说道:“不多说了,我们走吧。”
  祝义才嘿然一笑,对吴春娘道:“我先走了。”
  吴春娘“嗯”了一声,将他们送出去。
  两人离开暗香阁,季寥只是寻寻常常走着,祝义才自然能跟上,转过两条街,便看到一家酒肆,叫做“醉不归”。
  祝义才笑道:“一家小酒肆,也敢叫醉不归。”
  季寥微微一笑道:“越是小店,越喜欢取个大气的名字,好吸引客人。”
  “这倒也有道理,我们要找的地方便是此处?”祝义才问道。
  “正是,我们进去吧。”
  步入其中,祝义才不免掩鼻,这酒肆是贩夫走卒聚集的地方,气味驳杂,他到底是个富家公子,故而有些受不了。只是见季寥神色如常,便也忍了下来。
  这是小店,进了里面,并无酒保来热情招呼。
  季寥扫了里面一眼,目光落在一张偏僻的桌子上,此时一个醉醺醺的道士正被一个年轻小厮责骂,看来他是这家酒肆唯一的一个酒保,说不定还要兼职掌柜,因为他看了看柜台,也是没人的。
  “你这杀千刀的牛鼻子,说什么也得把这几天的酒钱给一起结了,否则别想走。”酒保对着道士喝骂不止,后面的话也难听起来,显然是要把怨气一并洒出来。
  道士一脸胡子,看不出年纪,只是任由对方喝骂。
  这酒保许是骂累了,便道:“你倒是给句话啊。”
  道士嬉笑道:“要不你再赊我一口酒,我身上有什么你看得上眼的,你都拿了去。”
  酒保呸了一声,道:“就你这身破烂衣衫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眼珠一转,又瞧了瞧道士的朱红酒葫芦,他抢过来道:“这倒是有点价值。”
  道士正色道:“只这样不能给你。”
  酒保见他在意这酒葫芦,愈发认定这酒葫芦值钱,他道:“你不结账,就得拿东西来抵债,即便是见了官,也是这个道理。”
  祝义才这时走过去道:“他欠了多少酒钱,我替他给,你就别糟践人了。”
  酒保见祝义才一身华服,穿戴整齐干净,忙陪笑道:“这位爷,你一看就是上等人,但这个臭道士你别管他,上次也有一位爷给他结了一次账,他便死皮赖脸的让人家连续给他结了三天的酒账。后来那位爷就再也没来过。说起来,这道士其实也是我们的熟客,我瞧他可怜,后来又赊了他几天酒钱,但他一点都不知好歹,前天来赊酒,昨天又来赊酒,今天还来,我开店也是有成本的,哪里能一直给他赊,因此今天再也不能赊给他,还得让他还钱。我说的句句都是属实,你现在也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要是给他结了账,他一准赖着你。”
  祝义才不禁有些迟疑,他又瞧了道士一眼,见他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又怪可怜的,同情心发作,便掏出一锭银子,道:“算了,我就给他结这一次酒账。”
  道士面露喜色,说道:“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多谢,多谢。”
  他又对酒保道:“快给我打酒。”
  酒保摇了摇头,说道:“便宜你这臭道士了。”
  他收了钱,便又去打了一壶酒来。
  道士已经请祝义才和季寥一起坐下。
  他自称姓张,居无定所。祝义才也介绍了自己还有季寥。
  道士是个自来熟,等酒保上了酒,便拉着他们谈天说地。这下祝义才觉察到这道士居然见识不俗,文章经典,都是信手拈来。
  如果换一身干净的文士着装,他都以为对方是个饱学大儒。
  有些话题祝义才都有些跟不上。
  不过无论道士谈什么话题,都难不倒季寥。祝义才暗自点头,心想了悸大师若不当和尚,而是去考科举,定能进士及第。
  可惜,可惜,他暗自摇头。
  季寥虽然已经认定道士是他要找到的人,却也不着急,毕竟他已经知道了梅三娘暂时无事,便准备看看道士来路,而且他还准备给祝义才谋划一个机缘。


第7章 九品
  三人聊着聊着,祝义才突然将话题引到那个朱红酒葫芦上,他道:“我瞧道长你谈吐不凡,是个奇人,不像是在意身外之物的样子,为何适才你对那酒保说身上的东西都可以给他拿去,可他要这酒葫芦,你又不肯给了?”
  张道士嘿然一笑道:“这葫芦不是不能给,而是给了他便是害了他。”
  祝义才愈发奇怪,他道:“莫非这葫芦是不祥之物。”
  张道士微笑道:“的确如此。”
  祝义才素来胆大,他好奇道:“道长能否将葫芦给我看看。”
  张道士犹豫了一下,将葫芦递给祝义才,道:“只可看,不可打开。”
  祝义才接过葫芦,下意识摇了摇,突然间耳边便响起女子的呻吟声,听来还有些熟悉。他被这一吓,险些没拿住葫芦。他看向张道士道:“道长,你这葫芦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我怎么听到有女子的声音从里面发出。”
  他转头又看身边的季寥似无意外之色,心头一阵恍然,道:“廖兄,莫非你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季寥微微一笑道:“正是为此而来。”
  他此言一出,张道士立时眼睛一咪,看向季寥道:“我说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
  季寥悠悠道:“我会把她带走,葫芦你可以留下。”
  张道士道:“不行,放她出来,便会害死一条人命。”
  祝义才听得季寥言语,心中一动,道:“廖兄,这葫芦里,莫非装的是……”
  季寥颔首道:“正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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