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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沧狼行-第34章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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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自己也有点吃惊:“你爹爹?是黑石师伯吗。”

    原来在李沧行白天澄光房中半梦半醒时依稀听师父和师伯提起过此事,武当门规甚严,自从二代俗家掌门宋远桥教子不慎,出了一个叫名叫宋青书的欺师灭祖叛徒后,武当就定下门规:

    弟子凡艺成后需要选择是入道还是下山,入道则不能结婚一辈子需要留在武当效力,下山则从此与师门无关,除非师门遭大劫时发江湖贴时方可回师门助拳。

    如果已入道的弟子有朝一rì想结婚则可以选择一处下院前往,但不得再担任门派的实权职务。现任武当掌门为玄冲道长,长老级别的还有紫光,澄光,黑石,红云,青风,明月等七八位二代弟子。

    黑石师伯俗家姓沐名元庆,本已下山离派,与峨眉派女侠纪晓君共伴江湖,后因行走江湖时,因为行侠仗义杀了魔教的一位香主,导致魔教中人趁纪女侠产后虚弱时大举来犯。

    沐家一夜间老少数十口全部被杀,只有沐元庆带着只有几个月的女儿沐兰湘逃出重围,而纪女侠则死在魔教长老向天行的三yīn夺元掌之下。

    遭此血海深仇后,沐元庆将女儿寄养在纪家,自己则回武当重新入道,道号黑石,他rì夜苦练武功,只盼有一天能为全家报仇。

    前些rì子纪老太爷因病去世,沐兰湘的舅舅一向不太待见这孩子,黑石便趁着奔丧的机会把女儿也接上了武当。

    武当立派之初时原则上是不收小孩子也不收女弟子的,最早的第二代弟子如武当七侠全都是成年后才被张三丰收入门下。

    近几十年以来,武当在江湖上名气越来越响,官宦人家携数千两香火钱,带着幼子上山求艺的也越来越多。

    自玄冲道长接掌武当开始,武当就专门为这些幼年弟子们盖了两进院落,虽然武当武功不太适合女子修炼,但沐兰湘身世可怜又无处可去,所以玄冲道长特许黑石带女上山,这也是多年来武当收的第一个女弟子。

    李沧行白天听师父说起这事时,就感觉自己对这女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想好想保护她。

    这时见到了这女孩本人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点点头,更是从心里有种想要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的冲动。

    这时房门大开,二十几位小师弟们奔了出来,嘴里都喊着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李沧行一看,那瘦高瘦高的虞铁成,小胖墩的是王家仁,拖着鼻涕抱着他腿的是辛培华,还有围着他的有梁小发,应昌期等。李沧行给他们摇来晃去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大叫一声:“再摇我就恼了。”师弟们这才停手。

    只听虞铁成道:“大师兄,你前些天夜里睡觉时又在练功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后脑勺着地,一下就晕过去了,当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后来师父师伯们都来了,还从山下请了大夫,说你没事大家才放了心。”

    “这些天你不在兄弟们练功没人带了都没jīng打采的,全想着大师兄哪天才能回来呢。这下可好了,明天又能一起练功啦。”

    王家仁一下子接过了话:“虞师兄你真是的,大师兄刚下床还没恢复呢,练什么功啊,该让大师兄好好休息完全复元了再说。”

    这时个子最小辈份,最低的辛培华突然来了一句:“大师兄,这位小师姐是黑石师伯的女儿,下午才来我们武当的。师叔们说是去帮她收拾一个新房间,紫光师伯让徐师兄去陪她的。对了,沐师姐,徐师兄呢。“这时众人才想起小师妹还在一边。

    沐兰湘突然放声大哭:“徐师兄坏,他说给我捉虫子玩,结果到现在都不回,他还说武当山上夜里有妖怪专门会吃小女孩,我只要一跑出这个院子妖怪就会来捉我。呜哇……”

    沐兰湘边哭边指李沧行:“大师兄也坏,穿的衣服跟徐师兄一样,害我以为是徐师兄回来了,空欢喜一场。我不管,我要虫子玩。”

    李沧行不禁心中默然:师弟徐林宗乃是现浙江按察副使徐阶的儿子,自幼送上武当修练,成为未来掌门紫光真人的嫡传弟子,他生xìng机灵,好武成痴,悟xìng极高,多半是诳了这女孩在这里等他,而自己跑去独自练功了。

    想到这里,李沧行对沐兰湘道:“小师妹莫哭,徐师弟一定是为你捉虫子去了,他到现在也没回,一会我们师兄弟都去找徐师弟,要是他没捉到虫子,我明天帮你捉一只来便是。”

    “真的吗?大师兄真好,太谢谢啦!“沐兰湘一下子破泣为笑,“只是现在天这么晚了,能不能把徐师兄先找回来,我怕外面的大妖怪把他捉了去。”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谁说我们武当山有妖魔鬼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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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回 小狼

    众人随着说话声音的地方望去,但见一位鹰鼻阔口,浓眉大眼,不怒自威的中年道人踱了过来,周围小弟子们一起跪下,嘴里说道:“恭迎黑石师伯。”李沧行扭头一看,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只听得黑石“哼”了一声,威严的目光从一个个孩子们发着抖的背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李沧行的身上:“沧行,你这一跤摔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身为大师兄,还没有师弟们懂礼数,成何体统!”

    “而且你现在应该躺在你师父的房里,却又偷跑回这里,这已经是违了本门戒律。本该罚你思过一天,姑念你刚醒来,权且记下,下次若再犯戒律,二罪并罚。你可服气?”

    李沧行忙说道:“弟子知错,谢师伯。“也不知为何,他对这黑石有种说不出的愧疚和畏惧,只是战战兢兢,汗不停地从身上的每个毛孔向外涌,身上的衣服刹那间已经湿透。

    黑石脸色一沉问道:“沧行,你身体还没好吗,怎么如此出汗?”

    李沧行不敢抬手去拭脸上的汗水:“弟子也不知,只是战战兢兢,汗出如浆。”

    “扑哧”一声,有人笑了出来。李沧行稍一抬头,发现沐兰湘正用手捂着嘴在笑。“爹爹,你看这人多好玩,我可是头一次看有人出汗能出成这样呢。”

    黑石训斥沭兰湘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但仍然是带着威严:“兰湘,休得对师兄无礼,等爹回去后再教训你。”

    沐兰湘一听此话立马又放声大哭“娘啊,爹又欺负我。娘啊你在哪里。”

    黑石怒道:“再哭明天就没饭吃。”可是沐兰湘哭得只是更厉害了。

    众弟子平时受黑石责罚皆多,此时都面面相觑心中窃喜,心说原来黑石师伯也有个如此扎手的女儿。

    突然,沐兰湘不再啼哭,李沧行再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若的少年,正站在院子口,这少年生得白净挺拔,一双眼珠子也是滴溜溜地转,灵气逼人,怀里却抱了一只通体黑色,毛茸茸的小狗。

    黑石转身对着这少年说道:“徐林宗,你师父叫你陪兰湘四处走走,你为何将她一人留在此处自己离开?沧行病了以后,你就是同班师兄弟里辈份最高的,你就是这样给大家做表率的吗?”

    徐林宗嘻皮笑脸地说道:“黑石师叔,小师妹刚来时哭丧着脸闷闷不乐的,哪有心思游览我武当,再说黑灯瞎火的也不安全,我就让她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给她找点乐子呀。您看这小狗多可爱。”

    沐兰湘眼见那小狗毛茸茸地一团缩在徐林宗怀里,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嚷嚷着说要抱。黑石怒道:“成何体统。越来越不象话了,难道你当真不怕师叔吗。看看沧行是怎么认错的。”

    “知道呀,战战兢兢,汗出如浆嘛。”

    “那你呢?”

    “师叔,我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呀。”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弟子们一下子哄堂大笑,辛培华更是笑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都流出来了。连李沧行也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黑石气得满脸通红“徐林宗,别以为紫光师兄宠你我就不能治你了,哼。”他一甩袖子,拉着沐兰湘转身就走。

    沐兰湘走时一脸崇拜地盯着徐林宗看,而徐林宗还趁着黑石转过头时冲沐兰湘做了个鬼脸。

    李沧行忙拉着徐林宗跪下,顺便跟师弟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齐声道:“恭送黑石师伯。”

    等黑石父女走远后,徐林宗把小狗向辛培华怀里一扔,扶起李沧行道:“大师兄,你还好吧,这几天可把我们担心死了,我估摸着你快醒了,这才把小黑抱来,上次可是你先发现他的,我想你看到他一定会喜欢。走,我们进屋里慢慢说。”

    大家拥着徐林宗回了弟子房,李沧行跟在后面突然间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适才汗又出得太多这会觉得有点口干,便自己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起水来。

    只听众师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这小狗从哪来的。徐林宗从人群中探出个头来对着他说:“大师兄,这是我们上次碰到的小黑啊。”

    李沧行想起这只小狼,半个月前他和徐林宗到后山玩,却发现张猎户的陷阱里有一只死掉的母狼,这只小黑正在它母亲的尸体边哀号。

    本来张猎户想连它一起杀了,还是自己跟张猎户说,既然已经杀了它妈妈了,看这小狼好可怜,放了它是积德行善呢。事隔两个月,没想到徐林宗居然把它抱了回来,看起来这小黑已经比当时大了一圈,但仍然是一副病恹恹恹的样子。

    此时梁小发突然插了一句:“师兄,带只狼回来不太好吧,要是师父师叔知道了大家都要倒霉的。”

    徐林宗看了他一眼,说道:“怕什么,有啥事我一个人担着,不会连累到大家的,你们别说出去就行了。”大家都不满意地看着梁小发,嘴上纷纷说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在李沧行回来前众师弟本已睡下,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有些倦了,于是又纷纷睡下。

    弟子房里没有单人床,乃是两张通铺,类似北方的长条炕,武当虽处湖北,但山高两千多米,秋冬时山上也有些寒凉,长老们考虑到小孩子身体虚弱易得病,则在弟子房里建了这一溜长炕,可容纳三十余人一间,春夏时作通铺,秋冬时则可生火为炕。

    李沧行的床是在最外头的一个,与徐林宗紧挨着。他看着师弟们睡下后,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发现徐林宗还抱着那只小狼。

    李沧行悄声道:“徐师弟,适才梁师弟说的有理,养狼终归不太妥当,我看明天还是找个时间放了吧。”

    “大师兄,你们的担心我都知道。可你看这小黑这么小又没了娘多可怜,我今天去上次捡到它的地方时,它一直趴在那里不动,都快饿死了。要不是我抱它回来,又偷偷到厨房喂了它一碗稀饭,它就没命了。师父说我们修道之人要先修人道再求修道,见死不救还谈什么人道呢。”

 第八十七回 练功(一)

        李沧行叹了口气不再多劝:“我会帮着你一起瞒下这事的,要是师父责罚下来我跟你一起担着。”

    徐林宗感激地看着他,道:“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都会帮着我的,这次也不会例外。我答应大师兄,小黑长大了我会放生的,绝不连累大家。”

    那小狼似乎听懂了二人的话,凑过来舔了舔李沧行的手。李沧行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对师弟们说了句:“明天早晨别忘了练功。”然后便转身出门。

    李沧行回到了长老别院,澄光依然不在,黑石的那个房间的窗户纸上能照出小师妹的影子,李沧行钻进了师父的房间,溜上床,盖紧被子,这才感觉头又有点晕,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李沧行睡得很踏实,没再做梦,一觉醒来,屋子里已经洒满了晨曦,武当小弟子每天卯时需要到殿前的广场练扎马步一个时辰,李沧行暗怪自己睡得太沉,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匆匆刷了牙,连脸都顾不得洗,就一路奔到广场。

    当李沧行到场时只见徐林宗已经站在领队的位置上,带着师弟们扎马。大家一个个运气凝神,双腿扎马,两手握拳放在腰间。

    此时正值初chūn,天气还未见暖,大家均穿着练功单服,在山风中小脸冻得通红,但每个人都如松柏一样纹丝不动。

    依稀的晨光里,可见每人地下放了几块数量不等的砖头与两根麻绳。在队伍最左侧的排头位置放了八块砖头而没有人站着,那显然就是李沧行自己的位置了。

    李沧行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林宗,快步走到那位置,深吸一口气,开始扎起马来。心中默念武当入门心法-丹田吐纳功的口诀,他的脑子开始渐渐空明,而周身的寒冷也渐渐地觉察不到。

    约摸半个时辰后,只听徐林宗喊了一声:“收。”小弟子们纷纷收起姿势,一个个跌坐地上,揉肩捶腿起来。

    李沧行倒是觉得四肢虽有些酸软,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后排辛培华应昌期等几位年纪最小的师弟们叫得最响,他主动走了过去帮几位师弟做些推拿舒筋的功夫。其他几位年长的弟子如徐林宗、梁小发等,也都各帮着几位小师弟推拿。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徐林宗又回到领队的位置,喊了声“归“,大家又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把砖头用麻绳系起,吊在左右臂肘位置,李沧行知道这是每天扎马后半段时练臂力的步骤。

    徐林宗再喊声“起”,大家发了声吼,再次扎下马步,只不过这次双手向前平推,手臂挂着数量不等的砖头。李沧行和徐林宗的数量最多,两臂各挂了八块。

    李沧行继续吸了口气,暗念内功口诀,几天没练功,开始还觉得左臂的四块砖头还略有点沉,时间一长反而不觉得那么酸痛了,心中暗想:也许明天可以试试再加块砖头。

    过了一段时间,只听后面“哎哟”一声,原来是王师弟支持不住跌坐地上了,大概受此连锁反应,不多时又连续有四五位师弟支持不住。先后跌倒在地,自行退在一边打坐歇息。

    再过一会后,眼见广场边的沙漏上卯时辰时相交,而此时天sè也已完全大亮。随着徐林宗喊了声“收”,大家均收起架式放下砖头。

    李沧行心中记挂几位坚持不住的师弟,率先跑去询问情况,王师弟调息完毕,站起来红着脸说道:“劳大师兄费心了,现已无大碍。这几天没了大师兄督促,我有点练功不努力,还请大师兄见谅。”其他几位师弟也皆称如此。

    李沧行叹了口气道:“都怪我的事情,连累大家练功,今后大家要更加努力练好武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说。”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沧行,看来你恢复不错啊。”

    众人一看,不知何时,澄光已经来到了身后,脸上挂着微笑,于是大家纷纷行礼参见。

    澄光点了点头对李沧行道:“我早已在一旁观察,看来这次受伤后你的身体机能没衰退,扎马的稳定xìng和手臂力量反倒是有所提高啊。以后不可懈怠,需要勤加苦练才行。明天开始你和林宗吊砖时各加二块。”徐林宗与李沧行皆行礼称是。

    澄光顿了一下又道:“今天你来得如此之晚,又是为何?”

    “禀师父,弟子早晨贪睡过度,还请师父责罚。”李沧行的脸微微一红。

    “罢了,念你受伤初愈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身为大师兄理当带头练功,给师弟们作出表率,我们习武之人讲的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以后切不可贪睡晚起。”

    “是。谨遵师父教诲。”

    澄光四顾周围的小弟子们,说道:“今天都练得挺好,各自吃早饭去吧,半个时辰后还是在这里练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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