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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沧狼行-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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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象严世藩,倒不是说他说话的声音不对,以严世藩这样的高手,改变自己说话的声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严世藩和我也接触过不少次,那种与生俱来的狂妄和目空一切的嚣张是改不了的,但和我接触过的山中老人却不一样,仿佛胸中充满了一股怨毒与恨意,就象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陆炳微微一笑:“这么说,你见过那个山中老人了?说说这详细的情况吧,看起来这次你找我,就是为了这山中老人的事吧。”

    李沧行沉声密道:“你猜对了一半,也不完全是为了他的事,不过这确实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之一。我来云南之后,就去打草惊蛇,找了那滚龙寨的杨一龙和扣虎塘的马三立,却意外地发现,杨一龙固然是已经投靠了沐朝弼,可是马三立的背后,竟然是这个山中老人。”

    陆炳的脸色微微一变:“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这小小的云南,倒是有各路神仙啊。沧行,以你之能,应该能跟踪查到这个山中老人的身份了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山中老人隐藏自己身份的本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接着把那天和山中老人镜湖小屋中见面与对话的事情跟陆炳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听得这位天下头号特务头子也咋舌不已,脸色一变再变。

    听完之后,陆炳才叹了口气:“想不到那传说中的万里传烟之法,居然是真的,还给这山中老人学了去。”

    李沧行疑道:“什么万里传烟之法?”

    陆炳若有所思地密道:“我也是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记载的,这是上古的道家法门,传说还是姜子牙之类的半神留下来的呢,可以以意念和真气,在相隔很远的地方同时点两柱香,然后通过神秘的咒语与法术,通过某些道具,比如你所见的那些铜镜,来看到远处的景象,而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的身形幻成那些烟柱,给你看见,只是这个人显然没有仙人的本事,所以传声还是要通过那种铜管,而不能直接靠着那些香火产生的烟雾来传形发声。”

    李沧行倒吸一口冷气:“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太可怕了,这么说来,练到一定的境界,只需要留下这种香炷什么的,就可以监视千里之外的一举一动?你见过这样的人?不,是神仙吗?”

    陆炳哈哈一笑:“我从不信鬼神的,当然没见过这样的人,不过古书里确实提到这个,我以为是荒诞不经的骗人之法,所以直接把那书就扔了。今天要不是听你说起还真有人能用这种办法异地传音看形,我还真不会想起来此事呢。”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那看来这个山中老人倒也是个练气修道之人了。而那严嵩一辈子都陪着皇帝修仙问道,写什么神神鬼鬼的青词。严世藩这个狗东西更是精于此道,写这种青词的功夫当世首屈一指,听你这么说来,这山中老人还真的挺象他呢。”

    陆炳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严世藩并不象你想的那样只会嚣张狂妄,在皇上面前,他乖得象个孙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肯抢先服用皇上还没有服用过的新炼丹药。为皇上试毒表忠心,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谁知道那些方士炼的丹药,会不会吃死人呢。”

    李沧行冷笑道:“这狗贼在皇帝面前装孙子,就是为了再别人面前装皇帝,也许那种嚣张和狂妄,就是因为在皇帝面前给压得太狠了。才需要转过头来狠狠地在别人身上发泄吧,哼,这个懦夫!”

    陆炳摇了摇头:“好了,沧行。我知道你恨极严世藩,但你再骂他也不会少一块肉,还是商量正事吧。从你的判断来看,这个山中老人有意要挑起你和沐朝弼的仇杀。如果你一时失手杀了沐朝弼的话,自然无法查下去万蛊门的线索。而且这线索是你自己断掉的,怪不得他人,可谓是绝妙不过的掩饰痕迹的办法。”

    李沧行点了点头:“也亏得我控制了情绪,没有直接找沐朝弼报仇,甚至后来还想办法和他交换了情报,这正是我要找你的第二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件。”

    李沧行顿了顿,凝视着陆炳的脸,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密道:“陆炳,请你告诉我实话,三十多年前,你是不是隐姓改名,加入过点苍派,还学到了那天南剑法?”

    陆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以你的聪明,来这云南探查,早晚会查到这一层,只是我实在不清楚,白所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跟你说起当年点苍派的事情!你猜得不错,我当年曾经化名陆大为,加入过点苍派,为的就是学到天南剑法,后来因为跟何师古比剑露出了马脚,而被迫离开,白所成为何会对你说起这些,你能告诉我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回你没有骗我,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因为沐朝弼跟我说过,那万蛊门主沐杰,曾经也进过点苍派学剑,后来还在门派内娶妻生子,所以我就向白所成打听当年有没有什么天赋异禀之人进过点苍派,他一下子就说出了陆大为和何师古二人,还有那个姓纪的师妹,叫什么来着的?”

    陆炳的脸上闪过一丝辛酸,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缓缓地说道:“纪秋萍。”

    李沧行微微一笑:“对对对对,就是纪秋萍,陆炳,这纪秋萍,就是凤舞的母亲吗?”

    陆炳的眼中目光炯炯:“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李沧行正色道:“这件事很重要,也许真的有关万蛊门主的下落,如果纪秋萍是你的妻子,那何师古是万蛊门主的事情就可以排除了。我除了好奇以外,并没有强烈的愿望要追寻他的下落,但若是纪秋萍并不是你的妻子,而是后来跟了何师古的话,那这何师古就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万蛊门主沐杰了。陆炳,你如果真的想为凤舞报仇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

    陆炳闭上了眼睛,他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微微地抖动着,胸膛也在轻微地起伏,看得出,他这会儿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似乎在艰难地做着决定,这番情景让李沧行也有些意外,即使是凤舞死的时候,陆炳方寸大乱,狂怒如雄狮的时候,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可是今天,他的手却是抖得厉害,连自己肉眼也能看出来,非是心中乱了方寸,何至于此!

    陆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沧行,这事涉及我少年时的一段不想告人的往事,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不过看在你这回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纪秋萍是我的第一个妻子,也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凤舞就是我和秋萍生的女儿,我对不起秋萍,也对不起凤舞,但是,她和何师古,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请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李沧行看着陆炳的眼睛,里面渐渐地闪现出一丝泪光,可见这位天字第一号大特务,今天也难得地动了真情,在这双清澈的,泛着泪花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一丝虚伪,相反,只有一丝难言的悔恨,是在痛悔自己不仅生前没有照顾好爱妻,无法带她入家门,害得红颜薄命,还是在自责连二人唯一的骨肉也没有保护好,害得她死于非命?

    李沧行想到凤舞的死,心中也是一阵刺痛,幽幽地说道:“陆炳,对不起,今天又让你想到了伤心的往事。其实这些天来,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也总能想到凤舞,虽然我跟她今生有缘无份,但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而且她是为我而死,今生我欠她的深情厚爱,已经再也还不上了,只希望能查到那凶手万蛊门主,也能为她报得此仇。”

    陆炳的眼中寒芒一闪:“李沧行,你要查万蛊门主只是为你自己所查,为你的小师妹,甚至为你的屈彩凤查,可别说为了凤舞,你不配!她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毁弃婚约,逼她说出真相,可以说她的死就是你一手促成,如果不是她死前的苦苦哀求,要我饶你一命,我当时就会杀了你!我女儿的仇我自己会报,轮不到你动手!”

    李沧行叹了口气:“是,我确实无颜见凤舞于九泉之下,也不能说为她报仇,她死前曾经再三地叮嘱过我,让我千万不要试着为她报仇,我不知道原因,陆总指挥,你有什么线索吗?”

    陆炳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丫头至死也不想让你为难,可怜我的好女儿,爱错负心汉!”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她报仇怎么会为难?”(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五回 山中老人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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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嗡声道:“凤舞不是说得清楚吗,那个仇人实力强大,不要说你一个人,就是整个黑龙会,加上伏魔盟各派,甚至加上老夫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要向他复仇,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李沧行哈哈一笑:“我从生出来还没有怕过谁,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就要求个轰轰烈烈,人固有一死,若是明知有邪恶还不敢去对抗,那还活个啥劲!”

    陆炳冷笑道:“你这个人永远就是这样,只想着自己逞英雄,当大丈夫,却从不顾及你身边的人,不去想想那些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我的凤舞就不用说了,在这事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就说你的那个小师妹,你跟她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扫清一切误会,重新在一起了,可还是这么不惜性命,非要去追寻那个真相,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沐兰湘怎么过?就算你现在本事不小,那个万蛊门主未必能伤得了你,难道就不会向你的女人下手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一挺胸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前我在武当的时候,我和小师妹也从没想要招惹过谁,可是那个万蛊门主还不是对我们下了毒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知道我已经一步步地接近真相,就是我这时候放弃,带师妹回武当,他就肯善罢甘休。放过我们了吗?”。

    “再说现在的事情越来越明显,万蛊门主跟严嵩严世藩父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冲着我一定要打倒严世藩,消灭魔教的目标。他也一定会与我为敌到底的。陆炳,这件事我不能逃避,也无法退缩,赌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万蛊门主,报这血海深仇!”

    陆炳冷冷地说道:“事情可能没你想象的这么轻松,山中老人的修为非同小可,虽然不能万里传音,也可以聚烟化形。铜镜视物了,光是这本事,就是你不一定能对付得了的。你武功再高,碰到妖术邪法也未必能施展得出来。这人知道万蛊门主和沐朝弼的关系,几乎可以肯定是万蛊门主告诉他的,也就是说,万蛊门主沐杰,和山中老人已经勾结到了一起,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否也通过这山中老人。跟严世藩和魔教同时扯上了关系,但这个可能是不小的,万一你的这些敌人都集中在了一起,只怕你的黑龙会。甚至灭魔盟,都不一定能对付。”

    李沧行双目炯炯,直视陆炳:“你在这事上作何选择?如果万蛊门主真的投靠了严世藩。你会不会再次选择中立,或者干脆倒向严世藩?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违心跟严世藩合作了。只要皇帝需要通过严世藩,或者万蛊门主来铲除我的话。你一定也会遵圣旨吧。”

    陆炳沉吟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合作的可能不是太大,有一点你可能没有仔细想到,也就是这山中老人的身份,刚才我说他有可能是严世藩本人,如果是这样,那就没话说了,万蛊门主必然早已经和严世藩勾结在一起,可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山中老人,也许就是当年大议礼事件中失意的官员,给贬到了云南,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跟严氏父子就是敌非友,即使知道万蛊门主的身份,也不会为万蛊门主和严氏父子穿针引线的。”

    李沧行的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以严氏父子的精明,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助那些大礼议事件中给打倒的政敌呢?陆总指挥,你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啊。”

    陆炳微微一笑:“政治上哪有明确的对手或者敌人,今天是敌人,明天也许就是朋友。反之亦然!一个真正成熟的政治家,是不会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的。你看看徐阶,高拱,张居正这些清流派的重臣,表面上看跟严嵩斗得是死去活来,但只要出价合适,也可以跟严嵩在某种程度上合作,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好心,不想下狠手,而是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些官场老油条的关系和人脉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没有一击必杀,连锅端掉的把握,无论是清流派还是严党,都会留有余地的,这是给自己留有余地,也做给跟着自己的党羽们看。”

    李沧行不屑地说道:“那严贼对夏大人和曾大人,可曾留有过余地?”

    陆炳摇了摇头:“那情况不一样,当时是圣意已明,不想接纳曾铣的复套主张了,因为要在三边花大量的军费,妨碍到皇上的清修,但皇上自己曾经亲口夸奖过曾铣的忠心爱国之举,如果驳回曾铣的复套计划,那不过是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当初的决策失误罢了,所以一定要有人背这个黑锅。”

    “光是说曾铣不考虑全局,不考虑国家的财政是不行的,因为这样纠缠下来,一定会被清流派抓到把柄,说国家缺钱是因为严党大肆腐败,甚至扯到后来会说是因为皇上要修仙问道,大兴土木的原因。皇上正是看明白了这点,才要把这案子往朝臣与边将相勾结,欺君罔上的路子上做,而严嵩和严世藩父子正是看明白了这点,才意识到圣意已明,此时就是对夏言痛下杀手的时候了!”

    李沧行恍然大悟,经过多年的历练,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朝堂之事的愣头青了,这些道理他虽然自己很难想明白,但只要陆炳稍一点拨,马上就清清楚楚,他恨恨地说道:“这狗皇帝所有的小聪明都不用在正事上,全是在这种陷害忠良上面了,陆炳,我真后悔当初为你,为皇帝做这种陷害忠良的事情!”

    陆炳冷笑道:“你不做也有的是人做,夏言和曾铣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心为国,做这种事情还是想要加强自己的权势。当初我搜的二人通信里,夏言确实向曾铣暗示过。如果他成功地收复河套,就会想办法让他入阁为相。最后挤掉严嵩的位置,因为夏言当时也意识到严嵩这个老滑头跟自己绝不是一条心,不知时候就会给他黑了,所以他想要找个更听话的副手来。严党和清流派的官员都是大肆贪污,而给皇上写青词,助他修仙问道的事情,夏言也从没有少做过,只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权力斗争罢了,没忠良不忠良的!”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是啊。学习你陆大人,只忠于自己,忠于你们世代为官的陆家就行了。你也没那么忠心,甚至还想要跟我这个未来指不定就会造反的王子起兵建义呢。”

    陆炳的脸微微一红:“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但现在天下人心未乱,国家也没到流民遍地,可以有人登高一呼就从者云集的地步。我劝你这个靠了太祖锦囊就想得到天下的梦,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不是黑袍,可不想为了自己的皇帝梦而让天下血流成河。只要皇帝不干涉我报仇就行了。好了,陆炳,今天还是很感谢你肯来见我,没别的事的话。我要走了。”

    陆炳微微一笑:“别这么急着走嘛,接下来你有打算和计划,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二?”

    李沧行剑眉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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