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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一世富贵-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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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票,民主管理,这是合作社与股份公司根本的不同,突破了这个原则,合作社也就与普通的商业组织没有区别了。也正因为这个区别,合作社只能适用于某些特定的范围,而不像公司那样成为商品经济中的普遍单位。

    连李参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这些窑工就更加想不通。不过已经说了工钱是工钱,付出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事情勉强也能说通。

    这一点说开,众人再无疑议,便就准备上前签字画押。

    正在这时,站在先前五人边上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罢了,我也入社吧。”

    谭伯听了大吃一惊,转头看着中年人道:“怎么连你也这样想?”

    中年人道:“我好歹是念过几年书的,粗略能够算算账,帮着照看一下,不让黎二几个人吃了大亏。谭伯,这们这些苦哈哈相依为命,总不能真地坐视不管。”

    说完,走上两步,到了黎二几个人身边。

    黎二向中年人拱手道:“陈大哥,多谢!”

    中年人点了点头,拍了拍黎二的肩膀。阿木说是识文断字,但连整篇的文章都读不下来,倚仗他算账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穷人终究还是要依靠穷人自己。(未完待续。)

第62章 算计

    徐平坐在交椅上,虽然是在银杏树下的阴凉里,额头还是有汗珠渗出来。桌子上放着扇子,不过他并没有拿起来扇。

    对面坐着的是李用和,刚刚从原武监赶过来,满脸都是汗水,正拿着茶喝。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的下旬,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这里位于黄河边上,虽然晚上凉风习习,白天的酷暑却是无法躲闪。

    把茶杯放下,李用和苦笑道:“原想着向北来天气应该凉爽些,却不想这里比开封城里还要闷热。原武监到这里不过一二十里路,却跑出一身汗来。”

    徐平道:“这里离着黄河近,周围又是沼泽遍布,比开封那里水汽足吗,自然也更加闷热一些。对了,世叔从开封来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两京之间,国家腹心之地,又能够有什么意外?”

    谈两句闲话,徐平便让李用和吃桌子上的摆的瓜果。现在节令还早,不到瓜果大量上市的季节,也无非是几样樱桃黄杏嫩藕之类。

    拿起片脆生生的嫩藕在嘴里嚼了,李用和问徐平:“你这次出京巡查河道,事情办得还顺利吧?我看你在这里还算得上悠闲。”

    “没什么意外,一切都好。惹是我预计得不错,再过十几天,查探完了到汜水县的这一段,与王副使会合,便就可以回京交差了。”

    听了这话,李用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先不说话,端起桌子上的菜水捧在手里。过了一会,才对徐平道:“你出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听说出城之后到了中牟县你便与王沿分头行事。这些日子,不知你与他联系过没有?”

    徐平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口中道:“我给他去过几次信,说了我这里查探的情况,只是王副使一直没有信回我。”

    李用和把茶杯拿在手里,既不喝茶水,也不放下,斟酌了一会,才对徐平道:“徐平啊,你我两家世交,有的话,我说出来你不要多想。”

    “世叔怎么说这种话?我是你看着长大,有什么就向我直说好了!”

    李用和点点头:“是啊,你是我看着一点一点长起来的。我与你阿爹自年轻时便相知相交,若不是他一片善心,或许我早已经倒毙路边。也正是因为如此,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啊。”

    话说到这里,徐平知道自己必定是遇到了麻烦,脸色凝重起来,对李用和道:“世叔有话尽管讲就是,我也不是当年的顽劣少年了,做事自有分寸。”

    “自你家搬去了中牟县里,你便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知书达礼,做事上进,一步一步终于有了今天,世事难以预料啊。想当年,你小的时候,我与你阿爹说闲话,你阿爹那时候只指望你大了收了心,不把家业败了,他便心满意足。哪里能够想到有今天,你科场高中,竟然一路高升到了这步田地。不过,话也说回来,徐平啊,我们终究是小户人家出身,比不得那些世宦人家,处处都有帮衬。自你进士及第,便就一路高升,虽然这全都是你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但别人眼里——”

    “我知道,世叔,这些我知道。”徐平点头,“我只是一个卖酒人家的儿子,二十多岁位至郡侯,官至郎中,为侍从官,多少人都看着不顺眼。自家的事自己明白,所以这些年来我辛辛苦苦,做事情从来不挑肥拣瘦,也不与别人比什么,便就是我自己明白,我一旦出了事情,没有人会向我伸一把手。出身小门小户,没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相帮,一切只能靠自己。怎么,我这样做,还有人不满意吗?”

    李用和叹了口气:“徐平,你只能养晦,却不能韬光啊!虽然你不与别人争,但事事都做得比别人强,又怎能避得了别人另眼看你?我也不与兜圈子,你这次出来巡查河道,把与你同行的王沿得罪了。”

    徐平心中一紧,眼光冷了下来:“世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出京之前,王沿瞒着你向朝廷上了一封奏章,说从洛河引水不可为。一是水量不足,过白波之后黄河水缓,而从洛河到汴河由高到下,开渠水必急。这一急一缓之间水量差距太大,除非把洛河的水全部截住,不然不能保证通漕。而洛河怎么可能全部截断?再一个,强行开渠工量浩大,仅仅有风声传出来便就已经引起周边百姓逃亡,如果真地开渠,沿岸百姓岂不是再无生理?”

    徐平紧皱着眉头缓缓地道:“我是巡查河道的正使,他上奏章,为何没有知会我?”

    “哼,因为王沿在奏章里面说得明白,你好大喜功,无论如何都不听他这些耿直之言,没有办法,他才单独上奏章。而且,他也知道不对,上章自劾。”

    “好,好,他这一手倒是漂亮,以退为进啊!不过,清自是清,浊自是浊,我这里河道查探得清清楚楚,从那里开口,从那里合流,都明明白白。甚至于开渠要用多少工,要挖多少土石,要花多时间,都算得明白,岂是他几句话就否定得了的?!”

    李用和连连摇头:“徐平,你还是不明白,官场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无法这样说清楚的。你觉得自己算明白了,但你算出来的这些,有几个人懂?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人做事,许多人帮衬,这才是常理!你总是觉得你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别人的心里怎么想?就像现在,你需要的不是把事情搞清爽,你需要的是有人帮你!”

    徐平看着桌子,愣了一会,抬头对李用和道:“朝堂里的宰执大臣,他们总不会就凭着王沿的几话,就把这事情定下来了吧?圣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也想着要大有作为,不会就凭着这样几句话,——就不相信我了?”

    “官家自然是信你,不然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出城的时候,官家特意把我找进宫里面去,与我说了这些话,让你的心里有数。可在我大宋为官,不是靠着官家相信你的话就行了,你要让满朝文武也要认可才行啊!你已为官多年,这个道理自然明白!”

    “那么,就是朝堂的宰执大臣不信我了?”

    “好吧,我跟你讲明了。吕相公嫌你大权独揽,在三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只是一直忍你罢了。王相公呢,本来对你也没有恶感,但王沿讲你一到河阴县,便就把两家大户随便找个借口抓进牢里,让县里民怨沸腾。再加上前些日子你在三司里做的事情,王相公嫌你做事太急,考虑不周,与民争利,也不想为你说话。至于其他的宰执大臣,你觉得张枢密会为你说话吗?其他人也只是看这三人脸色罢了!”

    “哈,哈哈,”听到这里徐平不由笑了起来,“说来说去,我原来在朝堂里已经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了!亏我还一直觉得自己做了许多事,现在府库充盈,就是对我意见,看在钱的面上,也不会怎么怨我,没想到竟是如此啊!”

    李用和看着徐平,见他的眼色清明,并没有真地被气昏了头,心里稍定,叹口气道:“所以我说,你现最重要的不是把事情做好,而是要找到人帮你。如今朝里,为你说话的都是一班中下层官员,虽然人数也不少,但济得了什么事?”

    “哦,原来还有人为我说话吗?”徐平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看着李用和。

    “自然是有的,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瞎子。不过王拱辰、韩琦、王素这些人,人微言轻,说了又有什么人听他们的?你现在爵至郡侯,官至副使,离着宰执的位子也已经不远,这些人怎么能够指望得上?”

    “不指望这些人,世叔,我又能指望谁呢?我阿爹就是个卖酒的,除了你之外再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真正靠的还是自己!只要那些年轻人不嫌弃我,现在朝堂上的人总不能在政事堂里面坐一辈子,我慢慢等就是了!”

    “你莫非就真地没有想过找人帮自己?”

    “找谁?怎么找?送礼巴结?递帖子认门生?即使我拉得下脸,皇上会怎么看我?我从一个边疆小郡的通判,一年时间做到三司副使,我知道地位是怎么来的。”

    李用和急得拍桌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话就是官家让我转告给你的!如今你还年轻,根底太浅,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

    徐平微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这事情他比李用和想得清楚,现在坐大位的这位皇上,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现在有了阻力,可以鼓励自己去拜码头。但真到了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想起这些事,从而对自己不信任。

    那又何苦呢?年轻的时候多些磨难,换来以后的稳定,这账很容易算。

    李用和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一点,而且也知道徐平的为人,见他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劝他,对他道:“再说,还有一个办法?”

    “世叔请讲。”

    “官宦人家吗,姻亲也是拉近关系的办法。盼盼也已经长大了,其实你可以试着帮她结一门好亲事,不也是一条路子吗?”(未完待续。)

第63章 天大的功劳

    听见说起女儿,徐平不由笑了起来:“世叔,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从个普通经纪人家的孩子做到今天,还有什么不满足?将来不管怎样,都靠我自己的本事,是绝不会拿自己的子女去换前程的!盼盼将来要嫁什么人家,总要她自己愿意才好!”

    李用和叹了口气:“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盼盼是我看着长大,也不能看着拗着她的性子找人家。算了,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你自己拿主意吧。如今不比小时候,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世叔还能劝劝你。现在你进士出身,做到待制,不管是学问还是官职都比我强到不知哪里去,见识更不是我能比,由着你的心思做吧,只要心里有数就好。”

    “我明白,世叔是自家人,我有话直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心中自有主意。天下间的事,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我大道直行,何必去管别人说什么!”

    两世为人,徐平对这个年代看得比别人更清楚。这个年代,官场不是登山,落后一步便再难赶上,领先一个身位便步步领先,没有那回事。如果仕途没有波折,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官场上的能量也需要沉淀。

    如今朝堂,能够领袖群伦一呼百应的,其实也只有王曾、吕夷简和李迪了了数人而已,就连张士逊都还差这几个人一个层次。他们现在的地位哪里来的?绝不是靠着曾经当过宰相,当过宰相的人现在还有好多呢!王曾和李迪两人都是靠着多年官场沉浮,上上下下,以自己的能力和品行让人由衷佩服。吕夷简是靠着超强的在官场上辗转腾挪,拉帮结派的能力,屹立不倒。

    徐平知道自己,是学不来吕夷简的,那种天生做官的本事,也不是能学来的。他能够巩固自己地位的,只有踏踏实实地做下去,真正做到舍我其谁。

    这个年代在后世地位最高的王安石,历史上不正是在官场上没有困难也要创困难,踏踏实实在地方上做足一二十年,天下瞩目,入朝堂之后一飞冲天的吗?徐平已经在三司开了一个好头,自己能干什么已经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在勉强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不过,自己哪怕就是离开,也不能让人这么窝囊地赶走,这次修引洛入汴水渠的事情,还真就跟王沿杠上了。他说不能修,自己偏要修给他看!哪怕离开京城,徐平也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的离开,而不是以一个无奈的失败者离开!

    想明白这些,徐平便就转过话题,不再谈论这些。

    看看天近中午,徐平对李用和道:“天色不早,我让刘小乙准备了点酒菜,与世叔好好喝上两杯。说起来,自我回到京城,两家离得近了,但我们两人坐在一起的日子却还是少之又少,全不似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不是,那时候你阿爹做个小生意,我做个小武官,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开开心心。现在什么都有了,身上背的包袱也重了,反不如从前的日子。”

    李用和虽然谨小慎微,但身份摆在那里,朝野上下盯着他们一家的人可是不少。

    穷惯了的人,一下子乍富骤贵,要么尾巴翘上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么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这中间能够拿捏好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不大一会,刘小乙带着人上了酒菜来。荒野之地,也没有什么好物,无非是大鱼大肉,外加几盘嫩藕黄瓜,少了精致,多了几分粗犷。

    喝了一杯酒,徐平对李用和道:“河阴小县,地方偏僻,也没有什么好菜。只是这猪肉是从孟州来,确实比京城的更加肥嫩细腻,世叔尝一尝。”

    肉是徐平吩咐用前世的红烧肉做法文火慢煮出来,入口即化。这道菜传开来,只怕以后也就没有什么“东坡肉”的说法了。

    李用和挟了一块在口中慢慢品尝,连连点头:“果然好味,更难得的是肥而不腻!”

    提到了肉,李用和便说起了自己这次到原武监的目的。

    “徐平,那个什么人工授精,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能改良马种?”

    徐平正挟了一块嫩黄瓜到嘴边,听到这话,筷子上的黄瓜差点掉到地上。

    “世叔,这个话题不太适合在吃饭的时候聊。这样,先吃饭,我们吃过了再说。”

    李用和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但看徐平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喝酒。他接这个群牧副使还没有几天,忙着看各种文书,见手下官吏,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具体怎么繁育新马种根本没来得及了解。以前徐家的中牟庄园一直都是林素娘在管,从徐平离开后他便没有去过,对什么人工授精实在是一无所知。

    为掩饰刚才的尴尬,徐平便转换话题,跟李用和聊些家庭的琐事。

    因为有事,喝过了几杯酒,吃过了饭,便就让刘小乙收拾了下去。白天李参和孙标到乡下处理蒋家田地的事情,等他们晚上回来,再摆个筵席。孟州他们是地主,李用和国舅之尊,来了他们自然是要意思一下的。

    上了茶来,徐平和李用和漱过了口,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徐平道:“世叔,天下马种无数,为何只有西北的马才是最上等?”

    “自然是因为那里的马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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