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女秦宝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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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咫尺天涯
海辰俊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原处，背对着宝儿，他苦涩地开了口，“宝儿，即使知道你的心中有再多的缺口，我还是愿意与你同行，哪怕今生我的心也碎成了千百块，可是有你在身边，我就已经感觉满足……”
秦宝儿诧异地抬头，望着那静立的人影，久久凝视，突然她开了口，“如果今生我再也无法回报你的爱，你……是否还要继续？”
久久的静谧在房中蔓延，染遍了整片天空，秦宝儿看着那站立的人儿，眼中有了了然与孤独，掀开被子，静静地起身，她走到了窗边，伸手握住了一片飘零的落叶，“既然如此为难，那么便离去吧，等到你明白的那一天再回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海辰俊转过了身子，看着站在窗边的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中有着痴情，有着心痛，可是那淡淡的一句话却落在了他的心头，沉重地让他都无法呼吸。
“如果今生再也无法相爱，那么我是否还应该继续？”海辰俊在心中问着自己，可是心中却没有答案，他曾经承诺过即使不再相爱也要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当问题真正来临时，他却发现那个字是如此地难以开口。
“如果今生再也无法相爱，如果今生再也无法相爱……”想到这里，海辰俊的心头涌起了无限的痛楚，“会有这么一天吗？”海辰俊艰难地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秦宝儿没有回头，看着那一片遥远的天空，身子越发显得单薄，“也许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执着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海辰俊……你……是否愿意告诉我答案？”
海辰俊沉默了，他想起了和宝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静静地望着那一抹容颜，海辰俊艰难地开了口：
“如果我说会呢？”
“那么便多了几分温暖。”
“如果我说不会呢？”
“如此便落下心伤。”
“可是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海辰俊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解，看着宝儿，他的心开始疼痛，“是不是我说不会，那么你就会离我而去？”
秦宝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执着，“爱情从来都不只是爱情，如果连最起码的坚守都做不到，又从何谈起相伴一生？”
窗外秋风渐起，吹落了秦宝儿的发丝，飘落在肩头，却落下了无比的寂寥。海辰俊怔怔地看着那个让他心动的人儿，“如此便是你的抉择吗？”
秦宝儿闭上了双眼，“什么抉择？这只不过是每一对爱人都需要面度的问题罢了，从相知到相守，从相守到相爱，其实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坚持而已，没有了坚持，即使再美的爱情也会成为泡影，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清楚，看清了，以后便不会心伤。”
秦宝儿的话落在海辰俊的心头，掀起了涟漪，“是这样吗？看清了便不会心伤吗？宝儿，如果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是心伤，那么你便连过程都不愿意给我了吗？如果我们之间注定要分开，那么你是否连相遇都要避开，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秦宝儿闭上了双眼，却无法回答海辰俊的问题，“是啊，如果注定了要分开，便连相遇都要避开吗？”
两人心头的疑问没有谁能够为他们解答，看着秦宝儿那闭上的双眼，与淡淡抗拒的身影，海辰俊最终还是走了出去，但是却在关门的那一个，还是默默地望了一眼那站立的人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狠狠地转过了头。
“宝儿，如果此生你再也无法与我相爱，我还是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地老天荒；哪怕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伤心，我还是不愿放弃与你相知相爱，因为见到了你，我便感觉幸福。”
但是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海辰俊闭上了眼睛，靠着门外的墙壁静静地站立。
“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爱情确实不只是爱情，它太过于复杂，复杂地让世人都沉迷于其中，却找不到它的真义。可是相守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承诺，宝儿，我不愿你为了承诺而陪在我的身边，那样的爱太过于沉重，沉重地我都无法将它抬起。
看着你真心的笑，我才会笑，看着你真心的哭泣，我也会哭泣，可是如果你只是为了责任而跟在我的身边，那么我将永远都无法明白哪一刻的人才是真实的你，那样的日子我会绝望，绝望地无法承受，宝儿，你可明白？
如果没有你那完全敞开的心扉，我们又怎么走到世界的尽头？”
细雨再一次飘落了下来，打在屋顶上，声声的响动，将两人隔开在了两个世界……
屋里秦宝儿抚着胸口缓缓地倒下，王天霸的死对她的影响很大，以至让她急切地想要寻求那一丝肯定，可是海辰俊的沉默却伤害了她，虽然心中明白是自己太过于任性，可是还是会心痛。
“是不愿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是会离开我的身边，是吗？”秦宝儿的眼中闪出泪花，“是啊，如果是自己也是无法做到的吧，又怎么能够去强求呢？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会这么痛？”
雪在这时却走了过来，看着静立在墙边的主子，他的心猛地揪紧，“主子，你这是怎么了？秦主子醒过来了吗？”
海辰俊缓缓地抬起头，看了雪一眼，苍白了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宝儿她已经醒过来了，你去通知一下众人吧。”
“可是……”雪看着主子的那苍白的容颜，心头有着焦急，海辰俊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去吧，我没事。”
雪还是走了，但是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海辰俊却叫住了他，“对了，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就说……就说，王天霸，他……他已经死了。”
又一个晴天霹雳，让雪的心脏猛地震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海辰俊的双眼，可是海辰俊的眼中却是无比的认真，雪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他默默地转过身子，走下了楼梯，心中开始明白了主子脸上露出的伤。
楼下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知道王天霸的死讯之后，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再也无法轻松起来。
齐青是最不敢相信的那一个，他始终还记得王天霸在那个夜晚说的话，和他们之间那三个月的约定，可是现在他却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那短短的三个月却还没有走完……
“他是怎么死的？”齐青艰难地问出了口，他记得王天霸哥哥是他们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他是怎么死的？有谁又能够杀了他？
雪看着齐青脸上的痛，艰难地摇了摇头，“主子没有说。”
齐青猛地奔上了楼去，众人都跟了上去，看着站立在门口的海辰俊，齐青低低地唤了一声，“师父。”
海辰俊抬起了头，看着齐青那迟疑不决的表情，他了然地开了口，“王天霸是为了救宝儿而死。”
话一出口，众人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想起那一抹专注的容颜，他们的心中有着感动，世上能够为了爱情做到如斯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现在他的消逝也为这段凄美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句点，可是却留给了活着的人永远的痛。
望着海辰俊那苍白的容颜，众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所以才会笑得如此苍白，危机感在众人的心头浮现，他们望了彼此一眼，猛地推开了秦宝儿房间的门。
映入人们眼绵的是那飘落在地的身影，衬着那黯然的天空，重重地落在了众人的心头。紫晴猛地扑了过去，“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海辰俊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进来，秦宝儿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嘴边是还没来得及擦去的血迹，他的心口陡然一痛，眼中是满满的后悔，“为何？为何我没有察觉到她那时的绝望？为何我还要为着那所谓的执着而伤害了她？”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望着静静躺在地上的身影，海辰俊一个飞身奔了过去，怜惜地抱起她放在床上，眼中有着深深的痛，“宝儿，为何每一次我都不想伤害你，可是最后被伤害的最深的又恰恰是你？”
众人见到这情景，原本责备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风却不管这么多，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看着他们彼此伤害，他的心中有着深深的惋惜。
一个巴掌拍在了海辰俊的肩头，他低低地说了一声，“糊涂。”
海辰俊看着风那责备的眼神，低下了头，“是否还有挽回的可能？”
风抬头望着天空，眼神似乎穿过了那厚厚的云层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永远都记得他曾经也是如此无错地问着那个心爱的人儿，“是否还有挽回的可能？”可是心爱的人却摇了摇头，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即使挽回了，伤仍在心口，再也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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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生病
怔怔地看着海辰俊那焦急的容颜，时光似乎有了一瞬间的错乱，风收起了自己纷乱的思绪，淡淡地开了口，“即使挽回了，伤还在那里，谁也抹不去。”
海辰俊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望着床上那抹苍白的人影，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
风看着他们两人不禁摇了摇头，自己的心承载着伤，所以他更加明白他们之间的伤痛，想起文那甜蜜的笑容，与他受伤时那抹心碎的憔悴，风的心也开始了疼痛，“但愿，但愿你们不要步了我们的后尘，从此咫尺天涯……”
雪在众人忧心的时候找来了大夫，大夫看着床上那抹苍白的容颜，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是老夫说你们，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哎！”
大夫的话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可是谁都无法否认他们确实疏忽了。一直以来，秦宝儿都是开朗的，她一直都是大家心中的一片天，让大家甚至都忘记了她真实的年龄，其实她也才十六七岁，她自己还是个小女孩，也需要别人的照顾。想到这里，大家的心头都涌上了深深的自责，看着那抹苍白的容颜，一时都没有了言语。
摇头看了众人一眼，大夫这才开始为秦宝儿把脉，突然他的手顿了一下，仔细地瞧了瞧秦宝儿的面容，等到看清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黑得都快化不开了，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大夫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众人，大声吼了出来：“原本还不知这位竟然是一位小姐，你们……你们竟然让她受了如此重的伤，你……你……”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海辰俊焦急地走到大夫的身边，眼中透着急切，“宝儿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气气地撇过了头，就是不管海辰俊的焦急，转头看向了其他人，“什么怎么了？本来就是个娇弱的身子，如今却是急火攻心，还受了很重的内伤，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可是你们还拖延了如此之久，本来几幅药就可以治好的病，现在即使养伤个一年半载都无法痊愈，你说是怎么了。”
这话还没说完，海辰俊就感觉自己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再次站稳，他抓着大夫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严重？”
大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男子不懂女子的娇弱，这几天本是这位小姐的虚弱期，理应得到很好的照顾，可是如今却受到了如此多的伤害，怕是这一生都落下病根了。”
紫晴这才想起了少爷这几天的反常，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着大夫，捂住了嘴，“难道……”
暗自点了点头，大夫看了紫晴一眼，“没错，小丫头，你赶紧随老夫去一趟药店将药材给买回来，再不快点，怕是会伤到她的根本了。”
紫晴赶紧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她动身，海辰俊便一把抓住了大夫飞出了窗外，“要买什么，我和你去。”
大夫被这么一下子，心都快跳了出来，他重重地拍了拍胸口，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看着海辰俊，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关心那丫头的。”
海辰俊的脸色有着黯然，看了一眼调侃他的大夫，心中的痛却怎么也化不开，“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这句话一出来，大夫的眼睛蓦然变得深沉，他的手悄悄地握住了海辰俊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探了一下，然后才问：，“那么她为何有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害？”
“是因为我才……”
“是你小子！”大夫忿忿地放开他的手腕，抬手就要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可是奈何自己的生命还握在他的手中，只好又讪讪地罢休。
海辰俊看着大夫那气急败坏的神情，压下了心中的自责，想着大夫刚才的表现，眼中有了丝丝的疑惑，他迟疑地看了大夫一眼，问出了口：“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大夫看了海辰俊一眼，叹息了一声，眼中有着回忆的神色：
“早在我年轻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女子，我们两人一见倾心，不顾父母的阻止私定了终身。那时我们两的感情很好，可是她却染上了重病，我们求遍了天下的大夫，可是无人能够治好她。
我们以为此生就要如此遗憾地走过了……可是后来有一件事情却让我们两人天涯永别，那天……我们两遭到了敌人的暗算，两人都受了伤，那时的她为了救我，竟然跳入了那滔滔河水中，阻断了敌人的路……”
说到这里，大夫的眼中浮现出了泪花，“后来我一再找寻，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后来，后来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找到了我，递给了我一个香囊，我打开一看，才明白原来那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我痛不欲生，想要就这么随了她去，可是她在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再次活了下来，她告诉我，如果想念她，那么就去做一个大夫，为这天下可怜的女子，也为了她……”
海辰俊的心中有着深深的震撼，看着大夫，他的眼中有了敬佩，可是一想到宝儿，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黯然，落寞地开了口，“可是我却伤害了她……”
大夫的眼中有了了然，如果不是飞在空中，他一定要重重地拍一下海辰俊的肩膀，“小子，如果你真心喜欢那丫头，那么就要学会忘记，学会体谅，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关怀，需要的是彼此的温暖，如果你学会了这一点，那么我相信即使相隔了一个世界，你们最后还是会走到一起。”
被这个故事给深深震撼了的海辰俊心中多了一份坚定，他真诚地看了大夫一眼，眼中有着深深的感激。不过他的感激还没表达完，大夫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小子，别再感动了，再感动，我们今天就买不到药了。”
海辰俊低头一看，他们果然已经飞了过去，药铺就在他们后头。尴尬地笑了一下，海辰俊赶紧拉着大夫飞了回来，两人一落地便急急地进了店铺，那店小二看着两人那焦急的身影，招呼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堵了回去。
“快，按着这份方子给我拿药。”大夫刷刷刷地写下了一纸的药方塞给了店小二，店小二也收起了心头纷乱的思绪，赶紧动起手来，每多看一眼，眼中便多了一丝震撼，到最后他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