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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零小娇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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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难之交才是真感情呢!

    再者就算赵四说的不对,也没啥,吴老哥比他年纪还要大,就算是照顾照顾也应当啦!

    沈娇一看沈家兴的神情变化就知道爷爷同意了,便起身道:“我去叫吴爷爷。”

    说完她便小跑着去了集体宿舍,宿舍里大家伙都在喝咸菜汤吃窝头,两个窝头一碗咸菜汤就是他们的中餐,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大口大口地啃着窝头,再喝口咸菜汤,一个上午繁重的劳作,他们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

    尽管窝头依然划嗓子,可却再没人敢嫌弃了!

    肚子饿了吃嘛嘛香!

    这句话果然是万年真理,所以那些胃口不好的人,只要拉去农场干一天活,保管不会再矫情地嚷嚷吃饭不香了!

    吴老伯也坐在炕沿啃着窝头,他那挺得笔直的背终于佝了,斜靠着墙壁,不时反手捶捶背,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许乔啃了两口窝头就哭了:“我要写信,我要上诉平反,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凭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受罪?呜,我在家连衣服都是佣人洗的,哪里干得了这种体力活?这是要我的命呀,我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海市!”

    他的哭声勾起了其他人的伤心,大家的眼里都带了点泪花,火车上就已经悲观绝望的周老伯长叹了口气:“小许你还是有希望回海市的,不像我一把年纪了,怕是要死在这里喽,朱老弟,等我死了后就把我烧了,再把我的骨灰带给我儿女,洒在黄浦江上,我生不能回家乡,死了也一定要回去啊!”

    周老伯悲怆的话让所有人都黯然泪下,房间里处处弥漫着绝望,吴老伯拍了拍周老伯的肩膀,安慰道:“不能这样想,一定要对未来抱着信心,往好处多想想!”

    与他们同一炕是另一位比沈家兴年纪小点的朱老伯,他和周老伯是老相识,都是在淮海路开店的掌柜,周掌柜是开酒坊的,周家的老酒(黄酒)在海市很有名,挣了不少钱,也造成了他现在的灾难。

    朱掌柜则是开布店的,生意做得还挺大,不大也不能被弄到这达儿了!

    朱掌柜拍了拍老伙计的背,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捱到春天来的那一天呢!

    沈娇见不得这些,总会让她想起前世的爷爷,也是这样的绝望!

    “吴爷爷,我爷爷有事找您!”冲吴老伯叫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沈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眼泪擦干净了,低头继续吃已经冷掉的午餐。

    吴老伯面露讶然,不明白沈家兴这会找他作啥子,不过他也没多问,端起窝头和咸菜汤就起身了,营业部主任面带猜疑,故意问道:“娇娇,你爷爷找吴爷爷作啥呢?”

    沈娇睁着大眼睛懵懂地摇头:“不知道!”

    营业部主任还想再问,可是小丫头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跑得贼快。

    路上吴老伯和蔼地问沈娇:“娇娇,你爷爷找我有啥事?”

    沈娇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黑洞:“吴爷爷您到我家就知道了。”

    吴老伯一看小丫头还故弄玄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手托了饭盆和窝头,一手牵着沈娇,朝着沈家走去。

    沈家赵四喝完了一碗蛇羹,沉声道:“等安顿下来后,我就上山去打猎,肉不会少的。”

    大家眼睛一亮,顾尘嚷道:“赵哥,我和你一道,你教我怎么打猎吧!”

    “好!”赵四言简意赅。

    钱文良脸涨红了,期期艾艾道:“赵兄弟也教教我吧?”

    这白吃白喝的可真是要羞死他了!

    赵四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想去就跟着,不过你的主要任务是教娇娇学习。”

    沈家兴拍了拍脑门,对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这学校也不开课,娇娇上学的事儿可不能耽误了!

    “小赵说得对,我家娇娇还得麻烦文良你费心呢!”

    钱文良十分激动,他总算是能够尽一份力了,开心地点头道:“沈叔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教导娇娇!”

    “那敢情好,多谢文良了,今天的蛇羹太简陋,过段时间我去趟集市,再让娇娇行拜师礼。”沈家兴笑道。

    钱文良连连摆手,说有蛇羹吃就已是极隆重了,犯不着再破费。

    沈娇推门走了进来,嚷道:“爷爷,吴爷爷来啦!”

    沈家兴忙起身:“老哥快屋里坐,喝碗蛇羹暖身子!”

    沈娇动作极快地盛了碗热乎乎的蛇羹递给吴老伯:“吴爷爷快喝吧,喝了就不累了!”

    吴老伯感动地接过蛇羹,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沈家兴找他来只是让他喝蛇羹的。

    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才是最难得啊!

040竟是故人

    “大恩不言谢,我吴伯达就受下这份情了!”

    吴伯达没有拒绝这碗蛇羹,他明白自己现在有多需要一碗热烫的蛇羹来补充营养,他必须得撑下去,撑到看见曙光的那一天!

    沈家兴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伙人不管以前是作什么的,现在既然落难到了一处,就得互望互助才好,老哥你年纪在我们这伙人中最大,见识也最多,是咱们的主心骨,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他一番话半是真心半是奉承,说到了吴伯达的心坎里,面上也带了几分感动,坚定道:“放心,我吴伯达当年一人对付一个连的r国鬼子都死不了,命大着呢!”

    “老哥是真英雄,我以汤代酒敬老哥!”沈家兴真心诚意地举起碗,对于抵御外敌的英雄,他沈家兴向来是敬佩的。

    其他人也都面带尊敬地举起了碗,吴伯达也不矫情,碰了下杯,喝了一大口汤,全身舒服得不行。

    沈娇以前听沈家兴说起过在r国宪兵队的遭遇,如今再听吴伯达提起r国,不禁恨恨道:“倭人最可恨了,老天爷就应该将这等野蛮人收了!”

    前世沈家有很多海上贸易,而倭寇则常在海上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沈家的商船也被倭寇抢去了不少,就连沈娇的七叔也惨死在了倭寇手中,最后尸身都没能弄回来。

    七叔是爷爷最喜爱的一个儿子,同时也是沈家最有经商能力的一位,七叔惨死的时候,沈娇还只有十岁,并不是太懂,只知道爷爷那时候很伤心,头发一夜就白了近一半。

    再之后不久爷爷就给朝廷捐了一大笔军饷,希望朝廷能够出兵消灭倭寇,只是一向决事英明的爷爷却因为丧子之痛作了这么个不明智的决定,为沈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爷爷捐出的军饷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皇帝都动心了,待倭寇消灭了之后,沈家的灾难也开始了。

    为此,爷爷在流放的岁月里无比悔痛,总是说他害了沈家一大家子人,沈娇觉得,爷爷的死除了受不住失去四叔的打击外,对于家族的愧疚也有极大的因素。

    沈娇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注意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顾尘问道:“娇娇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啊?”

    沈娇清醒过来,忙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想起以前爷爷同我说的倭人把他抓去宪兵队的事,倭人最坏了!”

    小丫头咬牙切齿一副要将r国人生吞活剥的模样,逗乐了众人,吴伯达惊道:“r国人抓家兴作什么?”

    沈家兴爽朗地笑了:“我们沈家是作药材生意发家的,手上有几个古方子,r国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打听到的,就想了个由头把我弄到宪兵队了,关了我十来天,问我要古方子,我哪能给他们?就随便写了几个方子,再使了些钱弄出来了。”

    大家伙笑了,顾尘问道:“r国人就发现不了沈叔您的方子是假的?”

    沈家兴狡黠地眨了眨眼,得意道:“你真当我是随便写的方子啊?这作假也是有讲究的,十之**得是真的,假的就那一两分,我把其中几样药换了换,再把那份量给写错几钱,r国人就是研究一百年也研究不出真假来!”

    “哈哈哈,沈叔真有您的!”顾尘冲沈家兴竖起了大拇指,佩服无比。

    吴伯达却突然问道:“家兴兄弟认识一个兴家森的人吗?”

    沈家兴愣了半晌,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期期艾艾道:“那人就是我,我把沈家兴的名字倒过来了。”

    吴伯达激动地站起身抱住沈家兴嚷道:“我可找到你了,家兴兄弟,我找你找了二十几年哪!”

    大家俱都一脸懵逼,这又是闹的哪出?

    吴伯达这头絮絮叨叨说道:“家兴兄弟你不知道,42年你捐的那几车药可算是帮我们大忙了,救活了不少兄弟啊!解放后我到处找这位叫兴家森的好心人,可却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就是家兴兄弟你啊!”

    沈家兴嘿嘿笑道:“那年头r国人抓得太严了,我哪敢用真名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中还有这等渊源呢!

    因着这层关系,吴伯达与沈家兴的感情更是深厚了几分,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沈家兴暗自庆幸,幸好二十年前脑子发了阵子热呢!

    说起来沈家兴是个真正的商人,无党无派,从不掺和到政治里头,1942年他之所以捐几车药材,也是受了当时一位进步人士的影响,进步人士是他的侄女,他大哥的大闺女,特别喜欢政治,当时虽然只是个大学生,可却十分活跃,每次学生闹事都有这侄女的影子。

    沈家大哥也是因为这位闺女太能闹腾了,生怕给家里带来祸事,再加上当时z国的时局太乱,这才举家迁往m国。

    而他那时喝了点老酒,心情舒畅,然后侄女的口才实在是不错,他这脑子一晕乎,就把几车药给捐出去了,事后他还没少后悔,现在看来他还得感谢大侄女呀!

    之后的几天,顾尘吴伯达他们几人都是打了饭在沈家吃的,沈娇有时会炖些汤,或是熬些菜粥饭,里头添几片香肠,再切些土豆白菜,喷喷香,所有人都很爱吃。

    来到这里的第五天,也就是1966年的十月二十五号,沈家兴他们的口粮发下来了,一人二十五斤粮食,粮食种类很多,有高粱、大豆、玉米面等,都是粗粮,细粮一两都没有。

    好在蔬菜农场管够,但也只有白菜土豆萝卜三种,一律都是两分一斤,想吃就去瘸子那买。

    顾尘和钱文良他们的粮食一发下来就都拿到沈家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一道吃饭,早已同一家人一样了,而且他们还不光是拿的粮食,还把身上的钱票等都上交了,说是生活费。

    这几人的钱票还真不少,尤其是顾尘,光是钱就有好几百块了,钱文良也有一百多块,沈家兴没全要,就一人收了十块钱意思一下,剩下的都让他们收起来了。

    他可不是为了钱才让这些人来家里吃饭的!

    五天时间过去,大家也渐渐习惯了农场的生活,不再整天苦着脸了,面上带了丝笑,眼里对未来也有了几分期待!

041去赶集

    在这五天里,沈娇也对农场的情况熟悉了不少,像热心的马大娘是马队长的母亲,马红旗和兰花兄妹都是马队长的孩子,马队长年纪比钱文良大不了几岁,可看着却像钱文良的老子一样。

    “那我以后得叫你们爸为马伯伯,不能叫马爷爷!”沈娇有些汗颜。

    马红旗脸上有几分忿然:“我爸他太累啦,队里不管啥事都只找他一人!”

    沈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找话题岔开:“红旗哥哥,三里堡集市买东西真不要票吗?”

    马红旗点头:“只要不去供销社买就不用票,我带你去镇里的后街,那里的东西多,啥都有,就是贵,一只鸡子(鸡蛋)就要五分钱,运气好还能买到野物呢!”

    沈娇开心了,贵她不怕啊,只要品种多就行,这样她才有机会把碗里的东西拿出来呢!

    原来今天是农历初五,马红旗要去赶集,沈娇得知后就央着马红旗带她去,同去的还有马红旗的二姐马杏花,是个十四岁的漂亮姑娘,性情很是爽利。

    马队长有五个孩子,大儿子马红兵二十二岁,在g省部队当兵,是马家人的骄傲,也是马红旗的偶象。

    大女儿马桃花十九岁,已经成亲嫁人,三女儿就是马杏花,马红旗排行第四,最小的就是小丫头兰花花。

    沈娇肩上背着马红旗爷爷替她编的小筐,紧紧地跟在马杏花后面,这位杏花姑娘走路就跟踩风火轮似的,虎虎生风,背着满满一筐药材还跑得贼快,不小跑着根本就追不上。

    小兰花也跑得颇为吃力,哼哧哼哧地让马红旗拽着走,前头马杏花还回头嫌弃他们:“快点,大哥快出发啦!”

    马杏花嘴里的大哥正是马喜喜,头一天上三里堡镇接他们的车把式,一个并不温和的男人,也是马队长的亲侄子。

    马红旗索性一把托起兰花,扛在了肩上,沈娇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马家人最不喜的就是娇里娇气之人,她可不能惹马杏花姐弟生厌。

    马喜喜沉着脸坐在车头,三匹瘦马还是那么瘦,那匹枣红马嘴上的伤口依然血淋淋的,看得沈娇心里发酸。

    “咋这迟哩?太阳都爬得老高了!”马喜喜斥道。

    马杏花一点儿也不怵他,爽朗笑道:“大哥你眼睛长哪达儿呢?明明太阳才刚出来哩!”

    马喜喜瞪了她一眼,一把抱起马兰花放在车上,还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糖喂她,小丫头笑嘻嘻地张着嘴,马杏花撇了撇嘴,小声冲马红旗说道:“这糖肯定是小草不爱吃了才给咱家兰花吃的。”

    她的声音并不是太小,马喜喜听得清清楚楚,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有点恼羞成怒地甩了下鞭子,可怜的马儿抖了抖耳朵,拉紧了缰绳。

    沈娇从怀里摸出三颗奶糖,剥了糖纸分别喂了三匹马,小声道:“下回我拿鸡蛋给你们吃啊!”

    三匹马温和地看着沈娇,它们能够感受到眼前女孩的善意,枣红马亲昵地伸出舌头舔沈娇的手,人马之间的和谐看得马喜喜十分稀奇,这三匹马的脾气可不咋好,有时就连他这都要摞蹶子呢!

    和这小丫头才一见面就好上了,啧,还真是稀奇事!

    “走嘞!”

    马喜喜一声吆喝,沈娇忙爬上了马车,坐在马杏花身边,农场六队距离三里堡镇有三四十里路,坐马车倒是挺快,一小时不到就能赶到。

    上午十点左右他们赶到了镇上,马喜喜先去的收购站,将农场的出产换成钱,马杏花姐弟也要把晒干的药材卖了,换来的钱可以用来贴补家用。

    马杏花他们采的都是些普通的药材,像丹参桔梗之类的大路货,卖不上好价钱,一斤也才不过九分钱,满满两筐总共只换了一块零六分钱,就这两姐弟已经很开心了,马杏花小心地将一元钱收好,多出来的六分钱捏在手里,冲弟妹说道:“这六分钱咱们买烧饼吃!”

    兰花开心地拍着手:“买饼吃,饼好吃!”

    马红旗面上也带着笑意,冲沈娇说道:“烧饼可好吃了!”

    沈娇对烧饼什么的并不是太感兴趣,再好吃也不过是烧饼而已,哪有肉包子好吃,呆会她得看看饭店里有没有肉包子卖,有的话就买些带回去。

    马喜喜在收购站一时半会还走不开,便叮嘱马杏花带好弟妹,马杏花满不在乎地应了声,将兰花放在筐里,乐颠颠地走了。

    三里堡镇的饭店不是太大,卫生情况看起来还算不错,万幸的是,店里有包子卖,且还是白面羊肉包子,皮厚肉也多,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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