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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求退人间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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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宗,脸色苍白的黄芩掌门也带着门人默默看着大雪,逐渐将整个宗派驻地覆盖,黄芩掌门数度打算将手抬起来重新掐算,最后还是没有,只是一声长叹。
  
  雪越下越大。
  山海易购的异状,此时就十分明显,门口的积雪就好像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怎么也落不进来,但以白术真人为首的修真界头头,全部焦急的在那里转悠。
  一个个都是背负双手,闷不吭声的踱步,有两个差点一头撞上。
  
  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修真界常识范畴。
  神仙下界,最快也要三个月,天庭才会派出缉捕的人来,这场架实力对比也绝对是压倒式,人间遭殃那么两三天,就过去了。从来就没这么快显现出预兆的,还有这种携带充沛灵气的怨力,哪家的神仙,成仙了还有解不开的怨恨?
  这没道理啊,除非那家伙是靠“怨恨”得道的。
  
  “这余昆,叫他去找杜衡,到现在都没回来!”日照宗大长老抱怨。
  “别管那么多,依我看,直接打电话算了!”开山斧不耐烦的说,他掏出手机就开始画符箓,但一连画了三个,金色符箓都停留在触屏上,没有反应。
  “咦?”斧头当即傻眼。
  
  白术真人见到后,更加忧心忡忡:
  “灵力信号被这场大雪扰乱了,电话看来是打不出去了!”
  旁边有试图用纸鹤传书的,那些金色纸鹤扑腾两下就不动。
  
  “诸位,眼下这般,究竟如何是好?”
  “按照常理,我们应该销声匿迹,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也别管,但是——”
  在场都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就算没把四级考过去,至少跟着电视看过四级培训讲座。在这个时代,如果对俗世人间一无所知,简直就不能离开修真界一步,这一百年,人间的变化快得修真界几乎无所适从,他们被迫紧急熟知基本常识,所以每个人或多或少,同时想到这场雪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这不是一座城市,也不是某一部分人。
  
  天道无常,命数皆非,总有那么一些事,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如果看不开,堪不破,就会一脚踩入失足无间。这个道理修真界每个人都懂,甚至很多人都经历过,但此刻他们看着外面大雪,仍旧神色复杂,目中隐隐有动摇之意。
  
  这般异象,天道自然会算在那个神仙头上,但你若插手进来,甭管是阻止还是助雪为虐,天道一样会狠狠记你一笔,因为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天道的理就是这么歪。
  谁人不惜命?
  谁肯放弃数百年修行,无缘无故去趟浑水,惹祸上身?

  杜衡看着花瓶里帝屋木果一个个干瘪,然后掉落,滚到桌上,地上。
  电视屏幕里的影像已经全部扭曲,逐渐变成雪花点似的东西,灵力信号受到干扰,沈冬的电视当然看不成了,他也没心思再看那个岛国女鬼复仇记,拿着袖子擦玻璃窗半天,嘴里嘀咕:“你别跟我说世界末日了啊!”
  “那还不至于。”
  
  杜衡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还要问沈冬。
  
  “如果有一条路,可能是死,你会走吗?”
  沈冬用一种“你丫有病”的眼神望过去:“所有人…我是说凡人,不都在走这样的路?这是问题吗?”
  “……”
  
  杜衡静默半晌,忽然又说:“假如那年终南山,我手中有你…”
  
  “当然砍他丫的,那些小妖死得多冤枉?就算它们修炼到最后也是被天雷劈死,好歹死得轰轰烈烈啊!”沈冬的逻辑其实也不正常,他张口就说,“凭什么那些方士就能‘替天行道’?就像好人来世幸福,坏人死后入地狱,凭什么要等到死后现在不行吗?活着就得憋屈,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喂,你这样盯着我,我压力很大!”
  沈冬潜意识觉得杜衡的眼神极可怕,不自在的避开,还准备再问,手腕一紧,就被杜衡攥住,直接往门的方向走。
  
  “喂,我泡面还没吃完?”
  “回来给你泡一箱。”
  
  “你至少告诉我,去哪?外面又是个啥情况…我去!这是十月…”
  沈冬愣愣站在门口,楼道里面全部是飘进来的雪花,隔着没有玻璃的楼道窗户,很明显看到对面房顶一片雪白,寒风凛冽,好像忽然从秋季掉进寒冬。
  
  “提气,别呼出来。”
  “咦?噢!”沈冬刚深呼吸,眼前骤然一花,整个人就在半空中了。
  他差点被这口气呛住,几乎本能反应想要提醒杜衡,开结界没有?展远大师的罚款单很要命有没有,天上不是能随便飞的。
  
  孰料杜衡看着漫天大雪,眼中全是戾气,自言自语:
  “天劫…我若逆天,天道会不会再劈一次九重天劫?或者直接降下两次紫霄神雷…哈哈哈!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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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凛冽;卷着大块雪花铺头盖脸的砸过来;虽然近不到两人身前三尺;但也休想看到周围任何东西;不过这是天上,啥标志物也不会有。
  也不知道是他们速度太高;还是风卷暴雪的势头太急,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阴云密布;天穹欲塌,伸出手臂,好似永远也无法挣出这冷肃暗沉的世界。
  ——这就是那个下界的神仙搞出来的?
  
  沈冬郁闷的看肆虐的暴风雪;他还以为神仙打架,倒霉的会是某座山某条河,或者最多砸断一座大桥,但这种错乱季节的猛下雪到底是啥意思,彰显存在感?
  以及,这雪中隐约有股让他非常憋闷的气息。
  沈冬没办法张口说话,要是内息乱了,他担心自己会从天上摔下去。尽管只有手腕被杜衡紧紧攥住,不过整个人并没沉甸甸往下坠,手腕上的力道也不算太大,就是特别紧。沈冬甚至没感到狂风的刺骨冰寒,他估摸这是神农谷“住院”一趟带来的好处。
  
  最初的新鲜感过去,就全是郁闷了,沈冬可以在下次找机会对雷诚说:飞这种事果然一点趣味都没有,什么自由自在,徜徉天地之间,那不是脑补就是迷路。
  没错,沈冬现在默默想的是,这样糟糕的天气,杜衡还能认得路?
  最关键的是,杜衡的情绪明显不对!!
  
  这点从手腕上感到的力道,还有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杜衡平日里总是带着一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那只是一个没意义的习惯动作,眼神还是平淡冰冷的,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对周围所有事都提不起兴趣。造成他整个人都好似平和无波,很好说话——修真界大多数人也差不多都是这德行,只不过他们都有另外的特质显露于外,譬如说白术真人看上去很死板严肃,余昆好像永远不在谈正事的状态,开山斧话唠自来熟,沈冬曾疑心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那种所谓眼神一扫,全场死寂的绝世高人(是因为修真界全是二货吗?),现在觉得这种状态简直要命啊!
  
  杜衡眼中戾气之盛,连沈冬都看出来了。他忽然醒悟,杜衡不是修道修得没脾气,也不是好说话,更从来没有把“丢剑导致不能飞升”的倒霉事看淡过!
  杜衡一直忍着呢,而且目的性很强。旁人谈论起来再怎么狠戳他痛处,杜衡也能若无其事,因为他真正愤怒到几乎成心魔的对象是——
  天道!
  
  终南山一次,渡劫时一次。
  能成仙的人,必有偏执,都偏执了,这些事情怎会忘记?
  
  沈冬第一次听到杜衡仰天长笑,语调皆是杀意时,竟生生的背脊一寒。
  他从来没想过杜衡竟有这样的一面,果然平和温文是面具,是修为化境后的返璞归真,以剑求道的剑修,怎么可能“不犀利”还“看上去好说话”?
  
  雪越下越大,连密成片,将天穹全部笼罩到一个惨白的大笼子里。
  杜衡循着怨气最浓厚的方向,奔掠而去。
  
  风愈急,他心头翻涌的戾气就更明显,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感,彷如北邙山下,见剑身染血,横尸遍地。
  ——天道有序,我偏要逆其行!尔能奈我何?
  
  法力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凝聚,密集的雪花在一瞬间就被摒出方圆半里的空隙。
  即使在半空中,这也是非常明显的,肉眼看不到,但略有能耐的妖魔鬼怪,全都忍不住惊咦一声,凝神想看个究竟。
  
  越往前,连沈冬都感觉到了,因为那浓厚的怨气都快凝成实质…
  这神仙是真的特别倒霉,还是自怨自艾过了头?
  随便下大雪是毛意思,物价会上涨得很离谱啊,沈冬一想到大白菜可能会卖五块钱一斤,就忍不住磨牙。
  
  砍不了那混账,也要抽醒他!
  ——要自怨自艾回天上去,别在这里穷折腾。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地头蛇,来了人间至少得识相,是龙也给我盘着,下山虎也得乖乖蹲着!
  
  杜衡蓦然停顿,死死盯着某处山坳。
  河水全部冻结了,悬崖一面全是高高的积雪,树木呈一个方向倒伏,看不到土壤与沙石,连路径与谷地都无法分辨,到处都是白色。
  “就在这里!”
  
  杜衡反手一掌,青色剑光顺着悬崖劈去,山石横飞,但下半截却离奇的保持了原样。
  一声音调高亢凄厉的鸣叫,震得沈冬眼前一黑。
  
  他险些一口血喷出来,那感觉就像被人一锤击在胸口,刹那间什么都听不到,内息一乱。沈冬努力想看清眼前景象,一股暖意却骤然涌上,四肢百骸一阵抽搐——怎么跟他几个月前掉进水库的感觉那么像,当时一个劲的往下沉,越来越冷,还被水呛得死去活来,意识最后一刻感到的就是全身抽搐,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但那时,没有这种令他定神安心的暖意。
  
  所以不像接近死亡,沈冬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却神智一清,感到了凛冽寒风携带的浓厚怨气,连那种凄厉的叫声也变得清晰:“精卫——”
  沈冬当即愣住。
  谁是精卫,精卫在哪里?难道还出现在自己身后不成?
  但他再急,也张不开口,不,是这种状态异常诡异,就像是…
  
  此刻一道黑影袭来,破风声比鸣叫还要刺耳。
  杜衡骤然抬眼。
  
  刚才沈冬忽然往后就倒,随后的变化使杜衡临战分神——器灵转化原形,青光浩瀚磅礴激荡开来,冰雪骤融,稍近的地方连雪水也立即干涸,随之而起的灰黑怨气涅灭无踪。
  十方俱灭,绝不是周队长当初送到博物馆去的那个样子。
  
  剑身确实很窄,狭长。
  但剑,有凌厉剑光。剑身宽度凭空多出一截,青光最里层如同实质,薄如纸,锐利可怖,这才是真正的剑锋。在凡人的手上,永远看不到法器真正模样。
  无数符篆纹路一层层从剑身上泛起浅金微光,与炼器宗精心篆刻炼制的法宝不同,所有兵器之上的符箓,都是自然形成的。好比修真者得自己筑基成丹,练成元婴。兵器能有多大威力,全都得看它自身的特质,还有引导它的——用兵器的那个人。
  
  有一道符箓,就是很不错的兵器。
  三道以上,在山海易购都买不到,九道符箓,已是可遇不可求。
  这是修真界通用常识,但剑修手中的剑,符箓已不是看数量,而是多少层。在一弹指的六十刹那,层层叠加的符箓还没有重复,各自变化,互相关联,有生命似的流动…这番景象,稍有见识的神仙也好,修真者也罢,已经足够使他们脸色大变,郑重以对,或干脆掉头就跑。
  
  杜衡一生,还没遇到过敢直接往他剑锋上撞的敌人。
  果然是上界神仙,哪怕是怨恨得道的禽鸟?
  杜衡目光一凝,带着戾气的厉然笑意透过青色剑光,生生使袭击顿了一下。
  
  下一秒。
  没有兵器撞击的声音,只见翎羽纷飞,剑气贯空。
  
  半截山崖直接崩塌,碎得非常彻底,绝对找不到比拳头更大的石块。金色的血液在雪地里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散发出不属于人间的灵力,杜衡身后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则全部从中折断,树干上出现整齐的三道断面。
  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袭击者的踪迹。
  
  一缕乌黑长发,随风顺雪飘落。
  青色剑光中,凭空而立的人影,容颜清俊,目光一片冰冷。那已经不是戾气,而是恐怖的杀意。长发随着方才出剑一击激荡飘起,此刻才缓缓落于肩背之上,杜衡的唇边弯起一抹极不适宜于此时出现的弧度,左手按在剑脊上,手指轻轻抚过——凌厉青光竟透过指间,明明是从剑锋上擦过,亦毫发无伤。
  剑身反倒有些震颤。
  
  暗处潜伏的袭击者,恰好瞅准了这个空子!
  黑色羽毛夹着横飞的雪花,凌厉扑面而去,这次连地上都出现了深深沟壑,沙石乱飞,紧跟着是令人窒息的金光一闪,这才是真正的杀着。没有法宝的神仙,简直不能被称之为神仙。
  杜衡不言不动,只是最直接,却又是最巧妙的一剑。
  
  “轰!”
  碎片激射而出,半截树桩的树林彻底消失,连远处山峰都受到影响,滚落下来无数山石,同时大块的法宝碎片直接爆开,互相影响,终于整件悬浮在空中罗盘状的法宝全部碎裂。
  
  “不!”
  尖锐的女声听起来无比凄厉,但也来不及了,她只能撤手拼命退开。
  那只罗盘已经全部变形,鼓胀起来,眼看就要爆开。
  
  青色剑光再次横劈在罗盘中间。
  不正不巧,阻止了它的爆炸,分成两半的碎块都迅速黯淡下去,直接掉到冰封的河面上,通体漆黑寂然不动,与旁边的沙石无异。
  杜衡却循着金色血液,握剑的手一紧。
  
  一个非常高大,袒露胸膛的男人用蒲扇那么大的手掌,接住了那个跌出去的穿黑衣的女孩子,这个男人没有头颅,胸膛上的那两点,竟然是一双眼睛,肚脐也动了一下,发出沉闷又可怕的声音:
  “你就是杜衡?”
  
  随即是恐怖的笑声,刑天轻轻推开那个身量像未长成,目光里满是怨憎气息的女孩:“女娃,到一边去,你从天上来找我,我怎么能让你被人欺负!”
  说着双手骤然一伸,一面巨大的青铜方盾与一柄大斧赫然在握。刑天身高超过四米,赤足一踩,地面立刻震动,好像一座山都压不住这种力道,勃然大喝:
  “死吧!!”
  
  杜衡一生,除了九重天劫外,其实没有真正战过一场。他抬眼,力压千钧。
  手腕翻转,长剑倒持,语调平和戾气全无:
  
  “你不妨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刑天是炎帝的部将,女娃是炎帝的女儿,精卫的叫声是自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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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冬看不到;但不代表他听不见。
  
  剑身被杜衡灌注的灵气洗涤;层层符箓逐一浮现;声势更是摄人。但这种景象沈冬自己不可能知道;他隐约知道了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还没有来得及郁闷;就被这杀伐之气冲得头脑发晕,好比爱酒的人一口气灌下整瓶醇酿;酣畅淋漓又飘飘然。
  但也与喝醉了一样,似乎特别冲动、不耐烦。
  
  感觉到前方有什么碍事的东西,毫不留情的就踹飞掉;好吧,是劈飞掉,沈冬还恍惚的感觉了一下被劈出去多远,以及周围造成的破坏程度。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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